第42章 章節
嘴嘟了起來,雙手撐在元卓兩側,定定的看着元卓,元卓眨了眨眼睛,眼眸裏幹淨的像是一汪喝水清見底。“唉!”元拓哀嘆了一聲,翻身倒在了元拓身邊。
元卓狐疑的翻身把手搭在了元拓肩上,“元拓你怎麽,為什麽不吃了,不好吃嗎?”
元拓轉頭看了看元卓,看着那肩胛上一個個深深淺淺的草莓,吞了一口口水,眼不見為淨的閉上了眼睛,有氣無力的道了一聲,“吃飽了!”地上水盆裏的水已經冷透了,元卓看着元拓不理自己,撇了撇嘴把胳膊橫在元卓身上,自己枕在了元拓的胳膊上,呼呼大睡。
元拓聽着身邊的呼嚕聲,倍感無力,挫敗啊,擡起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沒了精神的兄弟,再被老哥這樣玩幾次,他估計會陽那個什麽吧……
元拓閉上眼睛,祈禱明天一定要正常一點,不要再向今天這樣了,不然他就算不吐血,也會爆血管……
39、沐浴
翌日,一樣是陽光燦爛的一天,但是對于元拓來說,卻不盡然,早上是被外面趙管那中氣十足難聽非常的喊聲驚起來的,一坐起來,不偏不倚的踩翻了床邊的那盆,昨天被遺忘的洗腳水,水花四濺,濺得到處都是,元拓的裏衣都被這洗腳水光臨了一遍,留下了無數痕跡,連臉都沒幸免。
元拓昨夜被元卓弄得上不上下不下,心中本來就惱,現在被那個趙管一聲吼弄得這麽狼狽更是氣悶,當即就要爆發,還沒嚷出一個字,身邊的人突然夢呓了一句,“小拓,冷!”
元拓想要喊叫的嘴合上了,轉頭正看到了元卓的手在四下的摸,那樣子明顯不是在找被子,而是在找他,元拓笑笑拉起放在一邊的薄被,蓋在了元卓身上,托了身上滿是洗腳水的衣服,換上幹淨,便出門去見那個擾人清夢的人球趙管,雖然心裏很想叫那東西混球。
元拓知道趙管找他肯定是有事要談,能談的不外乎就兩樣,第一元卓的身體,第二該是前幾天,他拜托趙管向外送信的事,果然不出他所料,趙管說的就是這些。
元卓的身體不能長途跋涉,路人甲大夫說,元卓的身體雖然內功深厚,但幼時便連遭禍事,底子不算太好,之前産子後不到半年便又有孕,又這麽連番周折,最好是能靜心養胎,直到生産為止,如若不然就算熬得過生産之苦,也會大傷元氣,再想補回來恐怕就不是易事了,甚至有可能會折了笀命。
元拓聽了趙管這以一番說辭,和事實對照可信度極高,而且雖然才和那路人甲大夫相處了一個月,但元拓認為他的醫術不會差元謙太多,這人确實對天賜生子的事知之甚深,元拓正思考着,趙管又開了口。
“将軍我還有一事要和你商量,前幾日你說要把你們的消息告訴安陽三少,不是做不了,但是我思來想去,現在二少和大當家的出事,安陽家必然群起攻之報複朝廷和德親王,三少身邊的親信不少,但定然也有眼線,現在傳消息回去,不易于把您和大當家的消息暴露在敵人眼前,難免會順藤摸瓜找到這來,再者我們主人的身份您知道,這事若是他被那些人知道,他再攙和,難免又要興起一番軒然大波,我看我讓人先留意着,等有機會再把這件事告訴三少,您和當家的就先在這安養,您看如何。”
元拓沉默了半刻,點了點頭道:“大哥的身體确實不易颠簸,就照趙叔您說的辦好了。”
元拓心裏确實是這麽想的,他不想再讓他大哥受苦,從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向自己發誓,從此以後要盡全力,不惜任何代價護元卓周全,不再傷的一分一毫,也不會再讓誰害他。元拓想着擡起頭看了看天色,覺得那人改醒了,便想要和趙管說一聲回去,趙管卻又叫住了他,“二少,還有一事,雖然答應主子不說,但還是想和您通個風,讓您有點心理準備。”
“什麽事?”
“咳,我家主子,這些年一直和安陽老當家同行游歷天下,前些天我去信說了安陽當家的情況,老當家和我家主子,說要趕回來。”
“爹和天賜,同游!”元拓幾乎是立刻就驚呼出聲,他雖然知道老爹當年是詐死,但是老爹和那個天賜是怎麽回事,元拓正要詢問趙管究竟,身後的小院突然傳來了元卓的聲音。
元拓心覺不妙,轉身就往院子跑,果然一進院子就瞧見元卓赤着腳,顫巍巍的站在門口,滿臉委屈的四下張望,叫着他的名字。
元拓忙跑到了元卓身邊,把人抱了起來,皺眉道:“你怎麽跑出來了?”
“我等了好久都不見你回來,我怕你走了,不要我了……”元卓說着聲音裏帶了顫音,手緊緊的纏在了元卓的脖子上,生怕元拓會離開似得。
元拓看着如此的元卓,是黏人的厲害沒錯,但他被黏的格外的舒坦,趙管站在院子門口,瞧着元拓和元卓粘粘糊糊的進了屋,擡起頭看了眼天色,帶着笑意的眼眸閃出了一抹精光,轉身一邊渡步離開,一邊笑着念了一句,“呵呵,天熱了,該……”
趙管的聲音,越說越小,後面到底說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至少對于元拓來說是如此,因為屋子裏的元拓大了兩個大大的噴嚏。
“啊欠,啊欠!”元拓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元卓忙把手伸向元拓的額頭,緊張的道:“小拓你傷風了嗎?有沒有難受?”
“我沒事!”元拓伸手握住了元卓放在他額頭的手,心裏甜絲絲的,軟聲道:“我給你穿衣服,然後咱們吃飯。”
“好!”元卓應了一聲,配合的伸手伸腳。
元拓才給元卓打理妥當,就有下人送來了早飯,吃完了飯自然就是和昨天一樣的走步練習,元卓今天走的明顯比昨天好的多,而且格外的有幹勁,但元拓怕元卓累到時間,并沒有延長,走一走就讓他坐一坐,畢竟高頻率的運動,孕夫可吃不消。
午飯還沒吃完,元卓打起了哈欠,拿着勺子做點頭狀,元拓見狀忙挪動椅子坐到了元卓身後,攬住了元卓的肩讓他靠到自己懷裏,輕聲道:“困了!”
元卓聲音軟軟的嗯了一聲,“眼皮好重,睜不開,元拓上面是不是有東西。”
元拓揚眉一笑,擡起頭示意照顧他們的小厮小五,把桌上的東西扯下去,自己把元拓抱起來,往屋裏走,元卓懶懶的靠在元拓的頸窩,元拓走到門口的時候,元卓已經打起了小瞌睡。
元拓嘴角微揚,有意放輕了動作,經過那次元卓孕吐的教訓,元拓對元卓更加用心,對元卓身上每一處細微變化,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元卓這幾天越發的嗜睡,元拓原本擔心是元卓身體出了什麽問題,後來請教過路人甲大夫之後,元拓知道元卓這只是自然反映,就像之前的孕吐一樣,這是像元卓這種有孕的天賜人,懷胎的反映罷了。
元拓把元卓放到床上,給元卓蓋上了薄被,拿起放在一邊的蒲扇,小心的給元卓扇着,元卓這幾天都格外的怕熱,而且容易出汗,這樣能讓元卓睡的更踏實。
元拓一邊扇扇子一邊也昏昏欲睡的時候,敞開的房門處敲響了,輕輕的扣扣聲,元拓的睡意被這聲音統統都趕走了,走出卧室,就瞧見了一個巨大的人影,一個把門都灌滿了的人影,元拓倚在卧房的門框上,挑眉道:“趙管叔,您還真是很喜歡擾人清夢啊,又有什麽貴幹啊?”
趙管嘿嘿一笑,“我說三少別這麽不客氣,我可不是為了繞你清夢的。”
“是嗎,”元拓對趙管的話很不感冒,這老家夥長的很憨“厚”實際上是個老滑頭,他的話信裏十分就七分都是水份,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他最近似乎也跟着元卓一起變懶了,“那有什麽話說罷,哈,我洗耳恭聽。”
元拓懶洋洋的樣子顯然是怠慢,趙管卻一臉無所謂,笑眯眯的道:“今天早上陸大夫的藥童,送來給安陽當家調理的藥材,其中還有藥浴的藥材,我已經讓那邊把藥熬上了,一會火候差不多了,你是不是就帶着安陽當家過去泡泡,那東西像是比吃藥還來的滋潤。”
元拓垂頭思量,夏日炎炎,元卓的身體痊愈開始運動,流汗量加大,每天擦身已經不能解決什麽問題了,元拓原本也想說今晚讓小五弄桶水來給元卓好好泡泡,消暑也解乏,現在正好,轉頭看看還在睡的元卓,左右有自己看着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想着便開口應了下來。
趙管點點頭,“一會弄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