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錢如糞土?

傅君杼仰着頭走在院裏的小石子路,嗷嗚!色子頭上一把刀這話說的果然沒錯!死妖孽!我詛咒你這輩子被被強攻壓的翻不了身!

“蒼天啊!大地啊!君君你快回來救救我,我真的hold不住了!”傅君杼說着說着眼淚就落了下來,她真的好想她家君君,可是後者卻始終未出現,她的眼裏劃過一絲落寞,到最後又只剩下她一人了呢。

“擦擦吧,在這樣流下去不怕貧血嗎,縱然衑淚傾國傾城,你也沒必要每次見到他都這麽激動吧。”

“關你毛線!你怎麽會在這裏!”

一條淺紫色的絲質手帕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擡眸對上了那雙漆黑的眸子裏的笑意,她的眼裏閃過一絲窘迫,然後很不客氣的拿起手帕胡亂的擦了擦。

“這裏一草一木都是本座的,本座怎麽就不能來這裏了。”傅珺君英氣的眉毛一挑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是啊,您老人家是土豪當然想怎麽着就怎麽着。”傅君杼撇了下嘴角,然後換上一臉狗腿樣兒,“閣主大人咱能商量個事兒好不?”

“說吧,除了工錢的事其它都好說。”黑眸裏閃過一絲戲谑的笑意,她倒要看看這個小財迷除了錢以外還會提到什麽。

“切,你放心吧,我這個人一向是視金錢如糞土滴。”

“……你這樣睜眼說瞎話不會臉紅麽?”

“好吧,我老實交代……能不能借我一根發帶,您看我這樣披頭散發的也不算個事兒對吧~”傅君杼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順便在心裏把這個摳門的小氣鬼的祖宗三代‘友好’的問候了一遍,丫的付點工資會死嗎!總有一天老娘要跳槽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個簡單,明天給你帶過來。”傅珺君眼裏閃過一絲訝異,難得心情好的答應了下來,然後她狀似不經意的問道,“聽你的口音不像是京城的,而且你身無分文的來這裏你朋友不會擔心嗎?”

“我家在很遠的地方,我唯一的朋友也被我弄丢了……”傅君杼用帕子捂住鼻子嗡聲嗡氣的答道,然後她眼睛直直的盯着她,“要不閣主大人資助我一點兒,反正您是土豪不差錢~”

“想得美。”她丢給某人一個白眼然後運起輕功乘風離去。

“你這個比周扒皮還坑爹的小氣鬼!”傅君杼對着她早已遠去的嘴角一撇,然後故作一臉憂桑狀的望着明媚的天空,君君啊你真的消失了麽,如果我才是那個幻想出來的該多好,君君啊……回來吧,反正你已經陪了我二十多年,應該也不介意接下來的幾十年一直陪着我吧。

傅君杼在心裏呼喚無數次卻沒有任何的回應,漸漸的她眼中的希翼變成了失望。

木堂主回來時剛好聽見那句吐槽,于是她臉色一變走近發呆的某人身旁。

“要不是閣主收留你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沿街乞讨呢!居然還敢說閣主的壞話!還不快去幹活!”

“大嬸你這麽兇悍小心一輩子找不到媳婦!”傅君杼知道木堂主因為性格的原因一直都是單身,所以她說完後在對方沒發飙之前,快速的跑走了。

“死丫頭別再讓我看到你!”木堂主老臉一紅沖着她的背影怒吼着,她回頭對她做了個鬼臉,然後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木堂主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那邊,此時她的臉上已經沒有剛才暴跳如雷的樣子,她眼神複雜的看了眼前方那座不時傳來熱鬧的嘈雜聲的高樓的房檐,唇角浮現若有若無的苦笑。

“多情總被無情惱,心悅君兮君不知。”木堂主說完搖頭苦笑,她果然不适合說這種文绉绉的話,随即也離開了這裏。

被丈罰過的張恭簡好在身子骨還算硬朗撿回了半條老命,回到張府後她交代了正夫和幾個小妾收拾收拾些細軟準備明天回老家。

此時她坐在書房的門口獨自飲着一杯佳釀,也許因為傷勢未痊愈讓她的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發白,她眼神恍惚的看着仿佛近在咫尺的那彎明月,她這大半輩子都在追逐功名利祿甚至……如今她被當作棄子棄之,到現在什麽都沒有得到過,想想真是可笑又愚蠢。

“恩師……這杯酒就當是不才學生敬你的。”張恭簡又倒了杯酒撒落在了地上,醉眼朦胧的看着月光下的那片竹林,她的鬓角的白發比之前多了很多,一夜之間蒼老了好幾歲。

“你不配。”

清冷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院中,月光下立着一個修長筆直的背影,張恭簡眯着眼望去怔了怔,這個背影竟和當年的傅驚鴻如此相似,她嘴角浮現一絲苦笑,她已猜出來人是誰。

“小君啊,我記得恩師曾說過這世上很多人都有他的無可奈何和身不由己,和一些致死也不會放棄的追求,我不過是這裏面的其中一個罷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這招讓代王棄車保帥反而會惹來她對你的忌恨?”

“我母親帶你不薄可你又是用什麽回報的呢,那幾封所謂的通敵的書信是你寫的吧,你倒是把她老人家的字跡模仿的當真是可以以假亂真呢。”傅珺君回頭冷冷的看着她,還以為她會被打死沒想到她的命還挺大,不過看她這臉色大油盡燈枯之象,看來赫連蓮還是對她留些情面的。

“呵,當年赫連蓮利用和老師的結拜之情煽動老師參與皇位之争多半都是九死一生,前朝的皇太女死的有多慘你聽說過吧?明明是赫連蓮親手殺的最後背黑鍋的卻是老師!

你應該恨當今陛下才是,是她為了滅口不顧往日的情分借代王的手借刀殺人!

我只想一世榮華富貴不想像老師那樣為了所謂的見鬼的正義什麽都可以不顧,當年代王用妻小的性命威脅我,出賣老師實在是非我所願……說到底老師和我不過是皇室争鬥的犧牲品而已。”張恭簡剛說完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她背靠在門邊靜靜的看着面無表情的那人。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黑眸裏的寒光一閃,傅珺君轉身消失在漆黑濃密的夜色中,赫連淳和赫連蓮?她們兩個誰都跑不掉!

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出現目光陰冷的看着一臉驚恐的張恭簡。

“我都已經淪落這種地步了為何還不放過我!剛才你也聽到了,我根本就沒有說出半點對她不利的言語,為何還要派你來!”張恭簡向後畏縮着不可置信的質問着。

“王爺說了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要怪就怪你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那人說完一掌打向她的胸口頓時心脈全被震碎。

“是……你……”張恭簡抓着她的胳膊看着她摘下了面罩瞪大眼睛裏面滿是不可置信,最後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呼吸。

“哼,給你留個全屍也算是主子給你留的最後一點尊嚴。”那人拿出一條看似名貴的絲帕擦了擦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皎潔的月光照亮了她那張陰沉的臉龐以及眼中的不屑。

回到将軍府後,傅珺君躺在躺椅上合眼休息,張恭簡這些年從國庫裏貪污了不少銀子但大數都進了赫連淳的口袋,如今她把張恭簡拉下馬也就等于斷了對方的財路,上一世也就是因為這個赫連淳才會認真的正視她企圖除掉她,當然也是因為上一世的自己太過大意才會栽在了赫連淳的手裏,這次她要仔細斟酌再把赫連淳和那個總是自以為是明君的赫連蓮各個擊破。

想到這裏她睜開了眼,黑眸望着那燭光閃過一絲冷笑。

管家老常抱着一些畫冊走了進來見她在休息便轉身放輕腳步準備離開。

“老常有何事?”

“将軍這是城中的宋媒婆送來的各家少爺的畫像,請您過過眼。”老常見她醒了便把冊子遞了過去。

“那您覺得誰合适呢?”傅珺君擡眸看着這個跟随她多年的老管家。

“老奴覺得漓丞相家的剛并及笄的漓歌少爺個性純良,還有書香世家的韓家的次嫡子韓遠琴知書達禮,若論家世自然漓歌少爺是極好的。”聽老常的語氣似乎很中意漓歌。

漓歌?在傅珺君的印象中那是個只有數面之緣純白如紙的孩子,至于韓遠琴聽說文才很好,至于別的她就不清楚了,以上的這兩位雖然都不錯但卻都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其實她喜歡的是那種不一定會讓她的心悸動,讓她有所牽挂能陪她走下去的就行。

“老常,你去告訴宋媒婆這事兒我不急。”傅珺君淡淡的道,然後她擡頭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仿佛看到了那張臉時而張牙舞爪時而生氣嘟嘴時而安靜落寞,看着看着她淡淡的笑了,然後走近旁邊的架子打開抽屜拿出了一根鵝黃色的發帶,那個財迷見到後應該會喜歡吧。

“老奴知道了。”老常暗自嘆了口氣,雖然将軍平日裏對她禮讓三分但是她也知道主子的事做奴才的不能逾越,如果太傅和夫人還在該多好,至少主子現在不會過的那麽累。

深夜宮門已經關閉,一個黑影快速翻牆一躍,徑直往禦書房走去。

戈落兒一臉驚訝的看着突然走進來的黑衣人,小黎?然後她看了眼還在批奏折的赫連蓮眼裏閃過一絲疑惑,難道這次又是誰倒黴了?

“小黎,都辦妥了嗎?”赫連蓮停下批閱奏折淡淡的問道。

“已經辦好了,白天交代侍衛們下手的時候刻意讓她們給她留了半條命,明天早上張府的人發現她的屍體只會以為是重傷不愈喝酒過度所致。”黑衣人跪在地上緩緩擡頭恭敬的答道。

“做的好,落兒帶她去內侍監領賞。”

“是。”戈落兒彎了下腰帶着小黎離開了這裏。

此時屋裏只剩下赫連蓮一人,她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那些奏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不易且行且珍惜,有位讀者大大曾經醬紫說過,阿璨在想要是升級到三千黨會不會就有人看文了呢(??ω?`)話又說回來一章三千俺真的hold不住,所以只是想想而已,捂臉遁走(?╥ω╥`)

各位晚安麽麽噠(っ╥╯﹏╰╥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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