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這不是文物
第61章 這不是文物
明天休息一下~ 評論我都有看~ 很感謝大家的喜歡 這篇文預計 2w 字以內完結啦~ 非常謝謝讀者朋友們的陪伴。
蔣家明學着宋鳶的口吻說:“好像你沒有發現,其實,文件夾上的鷹也是我畫的啦。這個文件夾,是我畫出圖以後,找文具店定制做的啦。”
“不要學我講話,我的口音已經改掉很多了!”
宋鳶糾正後,立刻拿出文件夾仔細端詳。這和畫片完全是兩種風格。文件夾的鷹很酷,畫片上的小人圓乎乎的,更治愈和可愛。
蔣家明出聲提示道:“你看一下文件夾上面鷹的翅膀。”
鷹的翅膀繪得極細致,是整張圖畫中最精細、着墨最多的地方。正因為如此,宋鳶初看時,忽略了其中一片羽毛上書寫的英文花體小字——
My Glede.
蔣家明好笑地道:“我本意并不是想把這個弄成解謎游戲,結果陰錯陽差,搞成了解謎游戲,還要一步一步給你通關提示。”
辨認出 “My Glede” 的一瞬,宋鳶原本感動得不得了。“My Glede”基本等同于 “我愛你” 帶來的強大效力。感動還沒持續幾秒,就聽到蔣家明這話,委實太煞風景,很不悅耳。就老老實實地說一句 “我愛你” 不好嗎?
宋鳶抗議道:“我只看過你畫設計圖,很少看你畫畫好不好!我只知道你會畫而已。再說了,為什麽要把這麽小的字寫在羽毛上?主題當然要醒目,完全可以放大加粗當作标題嘛!”
“那不是主題,我那是…… 算了算了。” 蔣家明擺擺手。
宋鳶嗅到了 “有隐情” 的氣息,還敏銳地捕捉到了蔣家明的羞赧之色。宋鳶根本不可能放過,撒潑打滾耍賴也要蔣家明解釋給他聽。
“這張圖的主題不是字,要凸顯的是畫,是‘鷹’。鷹能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翺翔,至于他翅膀上的字…… 也就是我對你的感情,它不會成為約束你自由的東西。你可以向着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飛,只要你的一支羽毛上帶着我的…… 印記,帶上我對你的想念,就足夠了。”
蔣家明在告訴他,蔣家明最為看重和珍視的是宋鳶這個人。所以,宋鳶也要把宋鳶看得更重要。
講到最後,蔣家明完全羞澀了。什麽對宋鳶的愛情啊,什麽 “印記” 啊,“想念”啊…… 這些柔腸百轉的詞彙從自己的嘴裏講出來實在是不像話。他笑着用手掌遮臉。但是,宋鳶還是看見了,蔣家明的耳朵通紅得像是跑進大雪天裏挨了幾個小時的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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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接杯水。”
蔣家明選擇戰術性撤退,還未等宋鳶說話,就加快步伐走出了手機攝像頭的拍攝範圍。舉着滿滿一杯水回來,蔣家明開始了他的抱怨:“你不是一直要儀式感、要浪漫,我才絞盡腦汁拼了命地構思浪漫,結果從頭到尾你也沒有向着浪漫的方向思考嘛…… 咱們倆到底是誰不懂浪漫啊?”
蔣家明随即端起水杯,看向窗外,好像在正兒八經地欣賞東京的夜色似的。盯着他血紅的耳垂,宋鳶起初是抿嘴笑,可是忍耐住不把嘴角翹起來,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好啦,” 宋鳶說,“我知道啦。”
明明蔣家明說 “特別愛你” 的時候,可是一點也看不出害羞的。而現在,蔣家明鉚足了勁頭要做浪漫的事,當解釋起 “浪漫” 來,反倒讓宋鳶見到了相當少見的一面。
畢竟看到鈍感力強勁的蔣家明難得腼腆一回,看在蔣家明耳根子燒紅的份兒上,宋鳶決定讓蔣家明一次。于是,他完全放下好勝心和面子,大方認輸,“好啦,我這次真的敗給你了。”
蔣家明問:“約會呢?”
宋鳶說:“你直接和我講不就好啦!微信又不花錢的!”
即便是口頭的邀請,宋鳶也會興沖沖的甘心赴約的。
“你在機場,可是哭着怪我沒有和你好好約會啊!你那麽在意這件事,我至少也要表态一下‘和你約會對我而言很有價值’,對吧?”
“也對。”
宋鳶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他心想,談戀愛好甜啊。
每一天,都是白羊座的戀愛幸運日。
次日清晨,宋鳶提着公文包去了打印室。公文包裏只裝了一個多層風琴文件夾,打開多層風琴文件夾,最中間的夾層裏裝了一只被保鮮膜包裹的鷹圖案文件夾——蔣家明給他定制的那個。
宋鳶鄭重其事地戴上一次性手套,像一個嚴謹的外科醫生一般,小心地拆開保鮮膜,把鷹圖案文件夾放在塑封機下進行塑封。
下一個進行塑封的對象,是五張方形畫片。
塑封完成後,宋鳶把塑封好的鷹圖案文件夾和畫片放置于切割墊板上,用鋼質切紙機進行裁剪。碳鋼切刀落,碳鋼切刀起,反複幾次,多餘的塑封部分被利落地切除。
“手術” 結束後,宋大夫把塑封裁剪完成的鷹圖案文件夾和畫片放回風琴文件夾的中間夾層,再把風琴文件夾放回公文包。到此,宋鳶才終于摘下手套。
宋鳶一回頭,發現劉姐正張口結舌地站在打印室的門口。留意到劉姐手裏舉着的咖啡杯,宋鳶立刻變得尤為警惕,把公文包抱得更緊了一些。
“你看看你,是不是小家子氣了?我還能拿咖啡潑你……” 劉姐做了一個要把杯中的咖啡潑到公文包上的動作,“不成嗎?”
原本是一個佯裝吓唬宋鳶的小動作,沒想到動作的力度過了頭,還真的有咖啡的液體飛濺而出。
劉姐朝宋鳶抛了一個媚眼,“啊哦,sorry 啦。一會兒我會擦掉的。”
這個媚眼加劇了宋鳶的驚恐。他保護好公文包,企圖快速遠離這個試圖用咖啡傷害他寶貝的壞人。
“說真的,宋小鳶,你不會是偷了什麽文物吧?我剛才沖好咖啡,路過打印室,一晃眼,還以為看到有人在做文物修複。真別說,你戴個手套,還真挺像搞研究的、搞鑒定的那些專業人士的。”
“這不是文物哦。”
宋鳶狡黠一笑。
是愛情的信物。
劉姐笑罵道:“我怎麽那麽想抽你呢,瞧你那樣。”
宋鳶道:“對了,我七月底要請年假。”
“七月底的事兒怎麽現在就拿出來說了?不會又是去見男朋友吧?你才剛回來,就琢磨着怎麽過去了?這麽難舍難分呢?”
“我就是好喜歡他嘛。”
劉姐翻了一個白眼,做出一副要嘔的表情。宋鳶被愛情滋潤得刀槍不入,自然不和劉姐計較,昂首挺胸朝外走。當然,在繞過劉姐的時候,他還是慫了,加快腳步不說,還把懷裏的公文包抱得死緊。這點小心機沒能逃過劉姐的火眼金睛,劉姐又打算拿咖啡潑他,被宋鳶連跑帶跳地逃開了。
“你最好把你的文物鎖車裏,不然我遲早要用咖啡潑濕它,濕得透透的!”
宋鳶不屑,“呵!我可不是那麽好吓唬的。”
話雖如此,保險起見,宋鳶還是将公文包鎖到了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