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讓我教你兒化音

第65章 讓我教你兒化音

宋鳶:我和男朋友(重音)的烏龍太多了!我要抗議(不滿)!希望你把我們寫成心有靈犀情投意合很有默契!我們要很 perfect! 作者:好吧好吧好吧(......

蔣家明對相片很是滿意,不僅僅是人像的呈現輪廓清晰,連作為背景的煙火也色彩分明。

宋鳶的關注點與蔣家明的關注點顯然不是一碼事。照片上的蔣家明很完美,但是照片上的他,笑容很假,還有一點說不出口的苦澀。

“拍夜景都拍得這麽清楚,買的還挺值吧?”

“…… 嗯,挺值的。”

盡管心裏已經想罵人了,但是宋鳶還是露出了得體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蔣家明搗鼓他的新相機去了。他一邊擺弄,還一邊和宋鳶講解,他當初是如何在秋葉原電器街精心挑選出了這一款。蔣家明還說,他準備用這臺相機記錄下和宋鳶的重要時刻,比如現在,他就打算記錄下煙花的變化。若幹年後,等他和宋鳶都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頭子,還可以通過照片回憶年輕時的激情歲月。

想法很好,但是哪裏有激情歲月——明顯缺少激情。沒有什麽一點就着的幹柴烈火,也沒有什麽昏天黑地的水乳交融。宋鳶心中甜苦交織。

趁蔣家明和照相機打得火熱時,宋鳶默默把便利店的塑料袋系上了。

說着,蔣家明再次提出要和宋鳶合照一張。宋鳶雖說心有怨言,但也還是注重形象,非要對着手機屏幕把頭發一陣撥弄。即使蔣家明笑着講了好幾次 “已經很帥了”,宋鳶也堅持要把自己捯饬成上鏡的帥氣。畢竟這是等他們變成老頭子了以後,還要回顧的照片,所以在帥氣這方面,他不可能輸給蔣家明。不然的話,以後變成老頭子的自己,就會比變成老頭子的蔣家明少一些引以為傲的談資。

連續拍了幾張,除了一張他閉眼的照片以外,其他的照片宋鳶都表示滿意。他勒令蔣家明把他閉眼的照片删除。

蔣家明不予配合,“不删,你閉着眼睛多乖啊。”

很明顯,宋鳶要的不是乖,是帥。可是,蔣家明就是不聽他的,非說閉着眼的好看,和他對着幹。宋鳶氣急,用腦袋去撞蔣家明的胸口,還連續撞了好幾下,追着蔣家明撞。這一場面宛如節節敗退的鬥牛士與鬥志高昂的牛。

蔣家明一邊後撤一邊做出暫停的手勢,奇道:“這又是什麽撒嬌的新花招兒?”

蔣家明終于妥協,把照片删除。宋鳶看到删除成功後,才感到放心——他為未來變成老頭子的自己争得了面子。宋鳶拿出手機,帶着勝利的心情整理因為撞擊蔣家明而亂掉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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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什麽撒嬌的新花招兒,” 宋鳶得意,“是你打不贏我。”

蔣家明突然嚴肅,“宋鳶,我很認真地和你說,你的兒化音讀法真的不太對。沒有一個北京人會把詞語結尾兒化音的‘兒’當做‘兒子’的‘兒’那麽念,音太重了。”

近來,宋鳶老是被人說兒化音的發音不标準,這令他有點不快。他又不是故意說不标準的!難道只有把兒化音講得标準的北京人可以說,講不标準的人就不能說了嗎?沒有道理的事。玩游戲菜的人瘾還大,他們不還是照樣玩。游戲公司還更歡迎他們玩,人菜瘾大去氪金,游戲公司才能有盈利。他講不好兒化音,還要講,這就是在竭盡全力幫助推廣北京話兒,全北京人都該感謝他為推廣北京話兒做出的努力,怎麽還能老嫌棄他不标準?

宋鳶試着把 “花招兒” 的“兒”念得不像 “兒子” 的“兒”,可是越想着 “兒子”,“兒” 的音就越是發得铿锵。

“試着把舌頭的兩邊卷一下,” 蔣家明循循善誘,“然後舌尖向上挑,向後縮。”

“為什麽只是念一個音而已,口腔裏卻要做這麽多動作?” 宋鳶抱怨,“好煩,我不會再講兒化音了。”

蔣家明說:“沒有辦法把這些動作一氣呵成,可能是舌頭的靈活度不夠。”

宋鳶翻白眼,“我的舌頭靈活得很。”

“我聽說有可以增加舌頭靈活度的小練習。”

宋鳶第一時間想到了接吻,但是鑒于蔣家明看起來像是在一本正經地傳授兒化音秘訣,宋鳶便不願再做自作多情的聯想,并且對第一時間想到接吻的自己發出令人辛酸的嗤笑。

蔣家明說:“聽說有人會在嘴裏含硬幣或者是小鋼珠,做伸舌或者翻舌的練習。”

宋鳶表面微笑,心中陰陽怪氣。他的蔣家明,果真不會令人失望。

“不過,你可以拿別的練。”

蔣家明按着宋鳶的背,把宋鳶壓向自己,然後吻上了上去。

一時間,宋鳶都不清楚究竟是天上的煙花在 “噼裏啪啦” 響個不停,還是腦子裏的煙花在 “嘭嘭嘭嘭” 炸個沒完沒了。總之,接吻真是一件令人上瘾的事。

結束了一個吻,宋鳶仍然意猶未盡,他積極地指了一下他們鋪餐布的地方,“去那裏,這裏有路燈照。”

于是,兩個人就在光線昏暗的橋墩旁吻得難舍難離,就好像對方成為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成為了無法割舍的血肉。到了這個時刻,傻子才會去管兒化音的技巧有沒有被好好傳授。在被蔣家明按倒在餐布上的剎那,宋鳶不再自我懷疑是否是自作多情,而是毫不猶豫地燃起了激情的火焰,他仿佛聽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吶喊,“要來了要來了要來了”。他就知道,蔣家明果然還是對他很癡迷的。

宋鳶火急火燎地扯開塑料袋,把安全套拿出來塞給蔣家明,羞澀地說:“輕一點哦。”

蔣家明愣了一秒,繼而放聲大笑,“你剛才是去買這個了啊?”

難怪說會很尴尬。兩個人一起去便利店買安全套,指向性和意圖都太明顯,确實很尴尬。

宋鳶無辜地道:“是你說要‘做別的事’,‘做情侶的事’的啊!我會去買這個也是出于對你說的話的正常聯想。”

宋鳶很不甘心又是自己誤解了,明明是蔣家明給了他太多模棱兩可的信息。宋鳶積極找補,“你都把我壓倒了啊,難道不是想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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