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鹹魚第二十一天

“既然管不好,殺了比較好。”沈意行冷漠地收回手,轉身就往院內去。

“沈星落?”

沈意行聽到夢寐以求的聲音,腳步一頓,轉身就看到白盛衣緩步走了過來。

白盛衣走近,才看到被沈星落抱着的二哈奄奄一息。

眉頭一蹙,冷聲問道:“是誰幹的。”

沈星落聽這話看向沈意行,沈意行也看向沈星落。

兩方沉默。

沈意行本以為沈星落不會說,剛想走過去就聽到她指着自己,很認真地對白盛衣說:“就是他!殺狗兇手!”

自己的狗狗自己疼!就算是應未眠傷了也要強烈譴責,何況是對她還不怎麽好的沈意行。

沈意行警告地瞥了眼沈星落,沈星落立刻瑟瑟發抖地縮到白盛衣的身後,故作害怕地說:“學神,他瞪我,我好怕。”

沈意行:“……”

白盛衣鑒綠能力不行,立刻冷冰冰看向沈意行。

沈意行想解釋,白盛衣不想給他機會,将二哈抱起,冷着臉朝他伸出手:“解藥。”

沈意行害怕再惹到她,沒有猶豫直接把解藥交了出去,有些欲言又止。

白盛衣給二哈吃了解藥,先開了口:“沈四少也不是糊塗人,盛衣就多嘴,不喜歡而已,沒必要讓人難堪。”

她說完就朝沈星落和芒生說:“走吧。”

沈星落抱着自己狗子,亦步亦趨地跟在白盛衣的身後,沒敢再看沈意行的神情。

她不看也能猜的出來,大概是沒什麽好臉色的。

沈星落覺得沈家哥哥五個人真的各有特色,大哥戀愛腦,二哥魯莽,四哥腹黑怪,五哥陰陽師。

除了三哥不錯,其他的都不咋地。

三人一狗到了沈星落的房間,坐在桌前。

沈星落趴着桌上,摸了二哈的腦袋,朝芒生說:“诶芒生,你爺爺有沒有逼你參加選師大會啊?”

芒生正拿着酥餅啃,點頭含糊地說:“有哇有哇,盛衣姐姐今年好像也可以去吧?”

淩仙域考慮到每個人在不同時間段需求不同,便允許三年更換一次師尊,但要在兩方都同意的前提下。

白盛衣在沈父的名下學了幾年,今年可以換師尊。

芒生的目光轉向心不在焉的白盛衣。

沈星落也看向白盛衣,只見她喝了口茶,沉默了會說:“還不知道,到時候看情況。”

自從知道應未眠醒來後,她就一直很茫然。

應未眠不願意幫她,她的力量不足以報仇。

選師大會在即,她可以更換師尊,但是比沈父更厲害的仙尊屈指可數,清音大概也不會允許她更改。

“反正還久,到時候再說吧。”沈星落勸慰道。

“不久啊,後天不就是要去主峰了嗎?”芒生歪着腦袋看她。

沈星落:“嗯?”

白盛衣看她完全不知道情況的樣子,解釋道:“選師是在半個月後,但是我們要先去主峰學習一段時間。想要選徒弟的仙尊會在這段時間裏,找合心意的徒弟,徒弟也能提前和仙尊接觸,好讓兩方能選擇一致。”

沈星落聽完白學神的科普,頓時反應過來,難怪書中是寫沈星落輕而易舉地直接潛入了莫頌的房間。

當時她還想,莫頌的住處在一處高峰上,沈星落這個小辣雞飛都不會飛,怎麽會輕而易舉,作者肯定bug了。

現在看來,沈星落走沈爺爺後門進了選師大會,知道莫頌作為仙尊肯定要去主峰,所以就謀劃了勾引這一出。

沈星落:“所有...”我不會又陷入什麽奇奇怪怪的劇情了吧?

她有點慌張,但是想想莫頌當初在青木峰被應未眠那麽碾壓,活下來的機會是很小很小的。

她還是不放心地問了白盛衣:“莫頌仙尊活下來了嗎?”

白盛衣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沒人傳這個消息,不過按照他的修為不會完全死去,只要靈識尚存,重塑肉身也能起死回生。”

沈星落被驚得一把坐直,心想,哦豁,這不就完蛋了。

白盛衣又道:“但是這也需要些十年左右,一時半刻很難回生。”

聽到這話,沈星落就放心了重新趴下,十年的話她沒回去,也該被沈家給趕出淩仙域,跟她沒什麽關系。

她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三人吃了頓飯,暮色便深了,折玉把芒生和白盛衣送走。

沈星落一個人趴在床上,無所事事地撸狗玩。

“傻狗,以後見到沈意行可得繞道走,要不然他又要毒死你了,這種白切黑的人看起來最可怕了。”

沈星落正撸着毛,就聞到冷肅的氣息,擡頭看過去,就看到一臉冷意的應未眠,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她身體裏出來的。

她有些不解地睜大了眼睛:“幹嘛?”

應未眠垂眸望着狗,冷聲問道:“這傻狗誰給你的?”

“我爺爺啊。”沈星落抱緊了自己的狗子,“你問這個幹嘛啊?”

他沒有回答,卻伸出了手,輕輕地碰了下二哈的右耳後面。

只見一個明顯的傷疤顯露出來。

沈星落頓時湊近看了看,嘀咕着:“咦,怎麽有傷口。”

只是她沒想到這狗會突然擡起腦袋,她的臉直接撞上了應未眠的手。

應未眠看着她的唇壓在自己的手背上,雖然他的手是靈識所化,不是實體,但是那種天生的感官聯想,讓他怔了怔。

他望着沈星落,只見她擡起頭,清靈的眼睛望着他,然後伸手,手指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耳朵,驚奇地說:“你耳朵好像紅...”

應未眠冷傲一瞥:“想我打斷你的手?”

沈星落:“……”闊怕

她求生欲極強地把手收回來,摸了摸一直對着應未眠叫喚的二哈耳朵,不滿地哼了聲:“小氣鬼,叫什麽叫。”

二哈頓時委屈地扒拉着她的衣服:“嗷嗚~”委屈.jpg

應未眠自然是聽出了她的指桑罵槐,但是沒有計較,只是盯着對面賣萌撒嬌的狗,想到曾經它的主人帶他叱咤的模樣。

不由地搖頭。

他覺得沈星落真的是個很神奇的人。

任何東西到她手裏都風格迥異。

“你這傷怎麽來的啊,是不是哪個壞狗狗欺負你了?”沈星落還是在擔心二哈耳後的傷口。

應未眠輕聲說:“它的傷是成年舊傷。”

“嗯?”她有點不解。

應未眠:“這傷口是餮龍咬的。”

沈星落感覺聽到了一個神奇的故事,餮龍和二哈一個年代的?

她低頭撸了把狗頭,捧着狗臉,左右看了看,也沒看出跟餮龍一樣的威嚴出來,只看出了傻氣。

“嗷!”二哈被看的起了脾氣,生氣地叫起來。

應未眠坐下,依靠在床邊,一雙漂亮的眼睛帶着幾分慵懶,兩指一曲,彈了嗷嗷亂叫的二哈一耳朵,頓時二哈也慫了,窩在沈星落懷裏不敢吭聲。

他緩聲解釋道:“這傻狗本來就不是凡物,只是你能力不行,還使喚不了它。”

沈星落朝他翻了個白眼:“您行您上啊。”

應未眠唇邊帶着幾分笑,垂下的眼眸微掀,看向門外,長指點了點二哈的腦袋,溫聲道:“去吧,有人想死,別讓人失望了。”

随着他的話音一落,二哈一改之前傻乎乎的樣子,如一道光從窗竄了出去。

本來寂靜的外面,頓時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沈星落不放心,急忙起身跑到窗邊,只見一道光消失,院中只剩下咬着一塊布的二哈,翹着尾巴,一副它很牛逼的樣子。

“過來,傻狗。”她一喊,二哈立刻搖着尾巴歡快地竄到她的懷裏來。

沈星落将它嘴裏叼的布拿下,湊近光源瞧了瞧。

應未眠走到她身邊,見她認真的樣子,以為她能看出什麽,便開口問:“看出什麽了?”

沈星落擡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沒看出什麽,但是你看。”

他順着她的指向看過去,沒看到什麽特別的,便湊近她的指尖幾分。

沈星落的臉也靠了過來,興奮地用指甲勾起一根金線,問道:“你看這是什麽!”

應未眠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偏頭冷冷地盯着她。

但是這人過于激動,一個人在哪裏叭叭叭:“這個人太有錢了,居然用金線做衣服!你可不可以幫我把金線挑出來!”

應未眠冷漠拒絕:“…不可以。”

“好叭。”沈星落失落點頭,“那我自己挑。”

她說完就翻箱倒櫃地找工具,應未眠沒有管她,拿起那塊布,掌心在那塊布上劃過。

銀白色的光就顯了出來,他看着布上浮現的靈力,冷哼一聲:“倒是真有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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