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寒假回家
更新時間2014-2-21 12:47:15 字數：1476
第二天起床，秦菲默默收拾東西，主要是南京的一些特産，鹽水鴨之類，想帶回家給家人嘗嘗。因為還要在成都轉車，秦菲也不敢拿太多，怕擠不上火車。即使是這樣，加上一些衣物、路上吃的，還是裝了一個大箱子還有一個大包。火車是早上7點40的，到點的時間也很好，秦菲知道他們能搶到這張票，冬瓜費了很大的勁兒。宿舍就有買同車次去湖北的，一直沒有買到票，買到的，也是很晚的票。
下午收拾完東西，她猶豫了許久，到底沒有撥通李諾的電話。最後她給衛峰發了條短信，告訴他自己放寒假回家了，算是交待了行蹤。
回家的激動掩蓋了心底的晦澀，秦菲迷迷糊糊很晚才睡着，醒來的時候不到4點。她幹脆起來把東西又清理了一遍，尤其是手機充電器，她點了四遍。
雖然盡量放輕了手腳，可是出門的時候，室友們都醒了，跟她道別，讓她注意安全。秦菲心裏很溫暖，人以群分，幸好自己分到了這樣的宿舍。
按照約定時間下樓，陳子俊已經在下面等了。他一把奪過秦菲的箱子，将自己的包放在拉杆上，又拿過秦菲的包挎在肩膀上。秦菲不依，她手裏只拎着一個塑料袋子。
“別，我來就好，我力氣大。路還遠，你先攢點兒力氣。”
秦菲看他利落的轉身就走，只好趕緊跟了上去。
時間太早，公交車不好等，出租車倒好打。他們很快到了火車站，果然人山人海，很多人就打鋪蓋睡在地上。擠火車的時候，陳子俊将他自己的包給秦菲背上，護在她身後還算順利的上了車。
車廂很擠，陳子俊魔術般的從他的包裏拿出兩張折疊椅。秦菲感嘆，兒時的玩伴已經長成了心思缜密的小夥子了，真是讓人欣慰，把陳子俊逗得只樂。陳子俊說回家不容易啊，問她為什麽要選擇南京來讀書，她低頭細想來一會兒，才說：“我想走遠一些看看外面的世界。書上說江南人傑地靈，蘇杭為最，可是填志願的時候，想起“金陵十三釵”的美談，就填了南京。感覺很好啊！”陳子俊點點頭，他們又聊起學校、專業、考試方面的事情，氣氛愉快，完全不在乎周圍的擁擠、嘈雜和髒亂。
他們坐着吃了泡面，秦菲帶了水果，陳子俊居然還帶了牛奶。晚上的時候，他們輪流打了會兒盹兒，自然是秦菲睡的時候多。
26小時的車程，雖然煎熬，但到底過去了。他們在五塊石汽車站坐上了回九尺鎮的汽車，十一點多就到了家。
遠遠的看到父母互相攙扶着就站在路口等，心底那個激動，爸爸已經能站起來了！要不是還有行李，秦菲真想飛撲過去。回到家，弟弟妹妹姑姑都在，連外公都過來了。秦菲一一跟他們打招呼，拿出了為他們準備的禮物，大家歡聲笑語，非常熱鬧。
秦菲家是祖上留下來的宅子，并排的三間，面朝南。中間的做成主屋，旁邊的房間被隔開兩半兒，做成了四個卧室，老兩口一間，秦天一間。秦菲跟姑姑住在進門的右手邊，隔壁住着秦雪和秦羽。後來姑姑出嫁，秦菲一個人住，她上學的時候就空着。
院子裏砌了間廚房，跟廚房并排的是一間空屋，放在自行車、鋤犁之類的農用工具和其它一些雜物，院子角落蓋着雞舍鴨舌。家門口的道路對面，是豬舍，跟其他家的靠在一起。秦菲看着家裏，雖然簡陋，甚至牆上裂開了好大的縫兒，但收拾的幹淨整潔，內心很踏實。只要父母身體好好的，自己再拼搏幾年，一定能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午飯的時候，秦菲帶回來的鹽水鴨就擺上了桌，跟媽媽做的鴨子擺在一起。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空包裝的緣故，不但沒有在南京吃的香軟，還帶着一股腥味兒。再嘗嘗媽媽做的那個鴨，高低立現，秦菲那個窘啊……不過家人紛紛表示，口味特別，嘗過跨省而來的鹽水鴨，也是難得的體驗之類，就讓秦菲不那麽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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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激動慢慢平複，秦菲心底的那股思念漸漸按耐不住，心火噌噌的燃燒，燙得她火燎燎的疼。她只好拼命的回避所有跟李諾有關的回憶，忽然覺得，原來寒假這麽長。
7.2 我來接你
更新時間2014-2-21 12:49:59 字數：1474
過完年，陳子俊告訴秦菲，返校的票訂在正月十六，讓她跟家人一起過了元宵節再回去。秦菲表示感謝，暗暗的數着回校的日子。
初九這天，秦菲如往常一樣去了外公家一趟。舅舅舅媽走親戚了，她想接外公過來，不過外公到底年紀大了，不願意走動。秦菲就幫着做好了午飯，才動身返回。
走到村口的時候，看到那裏醒目的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秦菲瞅了一眼，并不熟悉，也不在意。她經過那輛車的時候，車門打開，走出了穿着卡其色大衣，純白色毛衣的李諾，衣襟敞開，優雅帥氣。秦菲愣住了，傻傻的看着他，話已經出口“你怎麽來了。”
“丫頭，我來接你回去。”說着還朝她伸出了手，嘴角帶笑，語氣溫柔。
秦菲心裏委屈，眼淚幾乎奪眶而出，他怎麽可以如此雲淡風輕，幾個月的分離，之于他竟是無關痛癢？可是她什麽也不說不問，帶着淚意給他一個笑臉，然後撲入他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他的腰，感受那實實在在的溫暖。
李諾收緊雙臂，摟上她的腰。她穿着厚厚的棉服，可是被摟着的時候，她似乎也能感覺到那雙手的熱度。她突然退出他的懷抱，雙手拉攏他的衣襟，又重新抱住了他。
李諾這次笑的動作大了，秦菲看不見，卻從他胸口的震動感受到了，心裏忽然就像裹了蜂蜜似的甜。抱了一會兒，她退開一些，問，“怎麽穿這麽少？你冷不冷？”
李諾拿手捏捏她的鼻尖，“你這麽熱情，我怎麽會冷？”
秦菲這下完全退開了，紅着臉嬌嗔，“問你真話呢！冷不冷，冷就回車裏去。”
“哦，你也進來。”秦菲看李諾進了車子，也就依言跟了進去，還沒坐穩，就被李諾拉入懷裏。帶着李諾特有氣息的吻襲上雙唇，秦菲的靈魂又開始顫抖了，她熱烈的回應他……
車裏溫度很高，李諾靥足着放開她的時候，秦菲已經氣喘籲籲了。然後她發現駕駛室還坐着一個人，臉已經紅到不能再紅，連分辨那人是誰的勇氣都沒有。
秦菲連着深呼吸了六七次才稍微平複亂跳的心，然後她對一直看着她的李諾說，“我還要回家一趟。你們還沒有吃過午飯吧？不如……”後面的話說不下去，本來是想邀請他們一起去家裏吃飯，可是這兩尊大佛……
“阿強，你先回去，下午來接我們。”李諾直接對衛強開口。
“衛強，你跟我們一起吃過午飯再回去吧？”秦菲客氣的邀請他，雖然衛強不像衛峰那樣好講話，但她還是覺得這個時點，他們一定餓了，哪兒能再趕那麽遠的路去吃飯？
“好的，少爺。”衛強先回答李諾，又轉頭對秦菲說，“謝謝你，不用了，阿峰他們就在鎮上，我去跟他們一起吃就好。”秦菲表示理解，衛強又問李諾，“少爺，您的安全……”
秦菲跟李諾下了車，李諾對搖下車窗的衛強說了句，“我會注意，有事電話聯系。”然後就擺手讓他開車走了。
“你真的不冷嗎？”秦菲邊走邊問，憂心的看着他的穿着，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然後又想到李諾确實不需要在寒冷的冬天呆在室外的。她拉住李諾，将他外衣的口子嚴嚴實實的扣好，還取下自己的圍巾給他帶上。這條圍巾是秦菲自己織的，灰白相間，李諾圍在脖子上，配着他的衣服，倒也合适。
李諾默默接受了她的舉動，還趁她給他系圍巾的時候親了她嘴角一下。
“你怎麽電話也不給我打一個就跑過來了，我不在家怎麽辦？還有，怎麽知道在路口等我？”秦菲問他，心裏滿滿都是得意，天來之筆，意外之喜。跟李諾在一起，天上地下，都可以這麽近，她的心髒有快要承受不住的感覺。
“我想，便來了。看看是什麽樣的窮山惡水，居然養出你這樣的刁民來。”看到秦菲錯愕的臉，他又笑笑，摸摸自己的鼻子，問她，“我不是讓阿峰給了你電話，為什麽不打給我？”
秦菲低頭，拉着他的胳膊撒嬌，“我錯了，好哥哥，下次我一定打給你，你可不許不接哦。”
李諾的回答是拿手捏了捏她尖尖的下巴。
天冷，他們一路走來，并沒有碰到什麽人，除了幾個玩炮竹的孩子。
7.3 徹底沉淪
更新時間2014-2-21 12:50:34 字數：2099
進了門，家人們都在，正等着秦菲回來吃飯。見到有客人來，他們趕緊站了起來。一身光鮮的李諾在簡陋破舊的秦家顯得格外突兀。
秦菲一一介紹秦父、秦母給李諾認識，然後告訴他們，“這是李諾，從南京過來的，是我的朋友”。
“伯父、伯母好！”李諾禮貌的問候，欠了欠身子，“很抱歉打擾了！”
“哪裏哪裏，不客氣不客氣！”秦父秦母連忙回禮。
秦雨趕緊過去添了一杯茶水——那還是秦菲從南京帶過來的茶葉，秦父秦母都沒有舍得喝。秦菲接着介紹，“給你端水的是我的大妹妹秦雨，那是我小妹妹秦雪，還有我弟弟秦天。”李諾一一微笑着點點頭。秦天個性活潑些，趕緊跑到李諾面前，伸出右手，“李大哥好。我是秦天，初次見面，請多指教。”李諾伸手回握，又聽秦天問，“前面有人過來問大姐在不在，是你們一起的吧？那位大哥怎麽沒有過來？”
李諾溫和的回他，“是的，他有事，沒有過來。”
秦天拉李諾走到秦父身邊，秦父趕緊屈身用袖子擦了擦椅面，“坐坐，請坐！”
李諾也彎下身子用袖子拭了拭秦父的椅面，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伯父，您也坐。”秦父看了秦菲一眼，終是猶豫着坐了下來，樣子格外拘謹。秦菲看着李諾在秦父之後坐下，心裏軟的一塌糊塗，這就是李諾，這樣讓人感動的李諾。
秦母走過來對秦菲說，“你趕緊招呼你朋友先吃着，我去加兩個菜。”秦菲點頭，秦母轉身去了廚房。
秦菲走到李諾旁邊坐好，後面秦雨、秦雪、秦天才依次坐了下來。
秦父搓搓手，又問“李先生，請問，要不要喝點兒白酒？”秦父的話帶着濃濃的四川口音，不過顯然李諾聽懂了，“伯父不用客氣，我是秦菲的朋友，你叫我李諾就好。你身體狀況不适合飲酒，我們喝點兒茶水就好，您看呢？”秦父連連點頭稱是。
秦菲看着手足無措的爸爸，拉拉李諾的袖子，“你陪我爸爸喝一點兒吧，媽媽給爸爸釀的，很好喝，度數不高，你也嘗嘗好不好？”
李諾大方的改口，“那我陪伯父喝一些。”
秦天趕緊去取了酒來，給秦父和李諾各添了一杯。
秦菲看着李諾客氣的給爸爸敬酒，聽着他一一過問家人的現狀，了解着李諾的另一面，內心前所未有的清明，滿滿都是柔情蜜意。她一直覺得李諾像雲似霧，看得見卻摸不透，然而，當雲霧沉積成水珠，成溪流，卻是這般真實，浸潤着她的靈魂。
喜歡一個人，一個眼神就夠，例如李諾之于她，只一眼，原來已經迷戀。愛上一個人，一個動作就夠，李諾彎身為秦父擦椅子的瞬間，擦去了秦菲心裏最後的顧忌和矜持。至此，她由身至心、深到靈魂的愛上了李諾，徹底的沉淪。不管他是不是天上的星星，不論她是他多少禮物之一，不管時境變遷，她決定，從現在開始，珍惜他屬于她的每一分，每一秒，再不退縮！
秦母很快加了兩個菜，一個板鴨，一個紅燒魚，都是秦母最拿手的。板鴨是九尺特色，李諾吃過連聲稱贊，又說從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魚，捧得秦母滿臉紅光。無論哪個年紀的女人，被一個高貴的美男子真心誇贊的時候，那股自豪之情是一樣的。秦母也不能免俗，不管她之前受過多少贊美。
李諾讓秦母趕緊坐下吃飯，秦菲附和。秦母也就坐了下來，熱情的請李諾吃菜。
秦菲聽得心中暗嘆，李諾還沒有誇贊過自己呢。然後她發現，辣椒醬離李諾很近，可是被他完全無視了，是不是他只在自己一個人面前吃很辣的辣椒呢？幸好因為爸爸的緣故，家裏做飯已經很少放辣椒了。她心裏又甜又樂的，幾乎笑出聲來。李諾看她一眼，臉上神色不動，下一刻秦菲的大腿上就多了一只溫熱的手，讓秦菲心驚肉跳，不敢亂動。李諾又瞅她一眼，捏了她一下，才放開她，繼續給秦父敬酒。秦菲趕緊閃身進了廚房。
她才喝下一口水，秦母就跟了進來。“菲菲，那條圍巾是你的吧？”秦菲點頭。秦母又說，“他這樣神仙般的人，能做到這樣，媽媽真的無話可說。菲菲，你是個努力的孩子，老天保佑你，讓你碰到這樣的人，你要學會珍惜。”秦母摸着秦菲的頭，滿目慈愛，頓了一會兒，又有些擔心的說：“菲菲，如果往後……你也別強求，啊？”
“媽媽我知道。我想好了，我會愛他到他不要我的那一天，無論往後如何，現在我想珍惜眼前，并且督促自己，更加努力，為以後多做準備。”秦菲拉着媽媽的手，鄭重的說。
秦母反手握住她的手，輕拍她的手背，“你一直是好孩子，從不曾讓我們操心。媽這輩子，最得意的，就是有你這個女兒。”
“媽，我也很榮幸當你們的女兒。對了，媽，我跟你說個事兒，本想回校再告訴你的。我在你屋裏那個木箱子下面放了一張卡，用紙包着的，密碼是你的生日的月和日。你別問我錢是從哪裏來的，我保證絕對不會有問題。你買點兒補藥給你跟爸調理調理身體，如果秦雨還能回學校，你讓她回去繼續念書。我今晚就跟李諾回學校了。明天你記得告訴冬瓜一聲。算了，我來給他打電話。”秦菲語速很快，秦母根本沒有插話的機會，說完也不等秦母開口，又作勢扶她出去，“媽，不多說了，我現在有李諾，你不要擔心我。要緊的是你們，一定要好好兒的。我們現在出氣吃飯。”
秦母瘦弱，說話間已經被秦菲攙扶着到了正屋門口，只好止住不說。
秦菲在李諾身邊坐下，柔柔的看着李諾英俊的側臉，心底被幸福的感覺塞得滿滿的。
李諾看她一眼，又在下面撫上了她的腿，這次秦菲沒躲，還伸出左手覆了上去。李諾嘴角勾勾，反手握住她，十指交纏。
然後秦菲忽然之間發現，原來李諾左手執筷居然也自在娴熟，于是再次見識到這個男人的強大。
7.4 李諾送禮
更新時間2014-2-21 12:51:17 字數：2248
吃完飯，秦菲幫秦母收拾廚房，秦雨進來趕她出去。她出來的時候找不到李諾，秦雪說李諾跟父親進了裏屋。秦菲就回了房間收拾東西。東西并不多，只兩本書和一些換身的衣物。可是秦母進來，秦菲吃驚不小。板鴨、鹹魚、香腸、鹹鵝腸，還有幹筍，滿滿一大包。“菲菲，這些你用不着，拿給李諾吧，我看他都喜歡吃的樣子。”
“媽，你都拿出來家裏以後來客人怎麽辦？”東西是母親做的，自然都是好吃的，她也想以後有機會做給李諾吃，可是家裏這麽多人……
“傻孩子，你爸現在大好了，家裏還餘不少錢，鎮子又不遠，來人了去買新鮮的就是了。鹹貨不要吃太多，那邊有冰箱吧，你師母說放在冰箱裏能過夏呢！”秦母嘴上說着話，手上利索的打包。
秦菲想想也是，自己給父母的錢，也夠他們用好久了。就上去跟秦母一起收拾起來。
秦菲收拾東西出來，李諾正坐在桌邊跟秦天聊天。秦菲想知道他跟爸爸說了什麽，準備找秦父的時候，被秦天拉住了，問她走之情要不要去看看外公。秦菲才想到這一出，自然要去。她想讓李諾認識所有她在乎的家人。
她叮囑秦天下午去喊姑姑過來，就帶着李諾出了門。天很冷，她讓李諾穿了過年她帶給爸爸的羽絨服。
秦父高瘦，但老人衣服穿的厚，秦菲還是買的大號。秦父只在大年初一上身穿過一次，從外公家回來就脫下了。李諾穿着老人的衣服，神情上看不出半絲的不自在，依然潇灑貴氣。秦菲出門了還在感嘆，“我的眼光原來這麽好啊！”
李諾見秦父秦母已經進了屋，一把摟住她的腰，在她張揚的笑臉上親了一記，“我同意！獎勵你一下！”
“看你樂的，我說的是衣服！”秦菲嗔道。
“是嗎？”他将她摟近，低頭看着她的眼。“我不好看，嗯？”
秦菲被那眼神電得芳心亂顫，一把推開她，拔腿就跑，“居然用美人兒計，你太臭美了！”
“咦，臭美不是美？那你是香美了？我聞聞看！”說着就追了上去。秦菲邊笑邊躲，二人一路笑笑鬧鬧，不多時就到了鄰村的外公家。
到了外公家，外公居然不在，秦菲很是吃驚，趕緊到鄰居家打聽。鄉裏鄉親的，大家彼此相熟。看見是秦菲，隔壁家的王太太很高興，又特地多瞅了李諾兩眼，李諾跟着秦菲一起喊太太打了招呼。老太太告訴秦菲是她舅媽家的來的人，騎摩托車帶了外公走，說是有老友要找他下棋。外公雖然七十有五，身體倒還算硬朗，耳清目明的，秦菲也不是太擔心，只是有點兒小小的遺憾。謝過老太太，他們就回到了秦家。
遠遠的看見門口停着中午見到的那輛黑色的轎車，衛強已經到了。秦菲進屋就被秦母拖到了房間，秦雨請李諾去了正屋，那裏衛強正在跟秦天說話。
菲菲進房間就看到了滿屋子堆滿了東西，“你們剛走，就來了一輛大卡車送了這些東西過來，後來衛先生說是李諾的意思，你爸居然沒說什麽就收下了……我拉着他問了才知道，下午李諾跟他說了有朋友搬家處置一些舊家電，你爸又不是會說不的人，這不東西收下了才發現全是新的，你看怎麽辦才好啊！還給了水費電費的繳費卡，也不知道裏面存了多少錢。”
秦菲聽到這裏倒是忽然想笑了，李諾這人心思當真周全的很，自己就是想着送別人家電也不會考慮人家是否舍得用吧？電腦，電視，空調，熱水器，洗衣機，電話……還有按摩椅，對母親的腰腿酸疼之症是最好不過了。
“送家電的人說過段時間才能派人來安裝，因為水管、線路什麽的要重新布置，安裝還要要打牆什麽的，裝修隊伍也會過來。讓我們心裏有個數。我估摸着這陣仗，怕是要太大了。你看你去勸導勸導李諾，我們一輩子這樣過來，也習慣了，這些東西也用不着……”
秦菲看母親緊張的樣子，心裏又甜又疼，“媽，你別擔心，李諾做事，肯定都是想周全了的，我這就去問問。”
秦菲直接去找了秦父，在她看來，李諾要麽不做，要做，就會做到最好，這顯然是折中後的結果，要改善父母的生活環境，有簡單得多的法子。
秦父正坐在裏屋裏抽煙，見到秦菲就開口說了，“李諾問我要不要去你那裏，我不願意離開家，我跟你媽一輩子生活在這裏，死也要死在祖墳上。後來他又說在鎮上給我們買房子，我也不同意，家裏田不能丢，我們不能就這樣不做事，也不能拿人手短，讓你受委屈。他又說讓你弟弟妹妹出去，我想來想去，這跟讀書一樣要看他們的本事，所以就說一家人暫時不想分開。他最後說有人要搬家，有舊家具不要了，給送過來。我想也是很好的心意，就說好。這個孩子，也确實有心。”
秦菲點頭，父母的脾性她也知道一些，也只有李諾，能讓他們接受這樣的好意。父親說話這樣調理清楚，就知道一定是考慮了很久的結果。
“爸，往後你不要去工地幹活兒了，把身體養好。他的好我知道，女兒是個好命的，你們再也不用為我操心啦！”撒嬌是最好的調節器，秦父驕傲的看着自己的女兒，點點頭，面上表情輕松起來。
秦菲找了秦雨，讓她盡量回學校念書，又叮囑秦雪秦天好好念書，多多關心父母的身體，才去告別秦母。秦母也是個理性多于感性的人，秦菲就像她多一些，母女倆并沒有說什麽感傷的話。
一家人送秦菲、李諾上了車，車子走出老遠他們還在揮手。
秦菲一直到再也看不見倆老的身影，才回過頭，轉身撲進了李諾的懷裏，也不管前面開車的衛強，吻上了他的唇。李諾的回應毫不客氣，吻得她差點背過氣去。
“我現在就想要你，怎麽辦？”他在她耳邊輕聲問她，聲音暗沉，說着還拉秦菲的手覆上自己的分身。
秦菲第一次吻李諾，已經害羞的不行，李諾又公然耍流氓，手上隔着褲子還能感受那灼熱的滾燙，完全不知道如何應付，只是抽手抱緊了李諾，把臉埋進他的頸窩，心髒砰砰亂跳。
李諾也環抱住她的腰，下颚抵上她的肩窩，靜靜的摟着她。
秦菲心底一片滿足，李諾未曾許諾她什麽，卻做了一個準女婿能做的一切，給了她足夠的尊重，足夠的尊嚴。這一生，再沒有一個男人，能入秦菲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