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要瞞着我

謝斯徹底吃不出早餐的味道了,他若有所思道:“難道因為他,你才從搬回來的,你是說他喜歡阿陽?”

阮涼道:“我可沒有說,不确定。但是我看着很有可能,阿陽很招人喜歡的,女孩子喜歡,男孩子也喜歡,你說是不是?”

沒等謝斯說話,阮涼又繼續說下去:“雖然說我之前覺得女孩子更好些,但是我也尊重阿陽的選擇。”

謝斯眼皮子一跳:“阿陽喜歡男的?”

阮涼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沒和阿陽聊過這個,他和我這個當姐姐的害羞。”

“有機會你可以和他聊一聊。”

謝斯:“……”

若真光明磊落,和當小舅子的聊聊這些沒問題,可他沒那麽光明磊落。

若阮陽當真喜歡男的,謝斯一時說不清心中滋味。

阮涼:“這個黎家小兒子說話有趣,性格不錯,若是和阿陽真能成也好。阿陽安靜,黎牧熱情似火,也能帶着阿陽多點快樂,你覺得呢?”

謝斯不覺得,而且再想想,他覺得也不可能,阮陽那樣一個人,怎麽會喜歡上什麽人呢?

就像清清冷冷的月輝安靜地觀看人間,又怎麽可能擇一人駐留呢?

他就該是安安靜靜的一個人的。

謝斯心中想着這些,面上不顯,只是對阮涼道:“這種事別人不好插手。”

阮涼眼中閃過嘲諷,她點頭:“你說的對。”

雲聲的演唱會,阮涼還真的去了,算是沒浪費門票,演唱會中的尖叫熱情倒讓阮涼的心情松快了不少。

從演唱會出來,還約了宮茜吃飯。

宮茜這人看着大大咧咧,但其實也很細心,她叼着吸管,看向阮涼道:“我怎麽看着你有心事?”

阮涼:“有一點。不過也不算大事。”

宮茜:“少來敷衍我,什麽事,說吧。被人欺負了?是不是被謝斯欺負了?我給你去撐腰。”

想到謝斯那人,宮茜還有點怵,但是面對姐妹,她還是挺了挺腰板。

阮涼笑了一下:“我自己能解決,解決了再告訴你。”

宮茜:“不說算了,不過記住,委屈了誰也別委屈了自己。”

阮涼猛點頭,然後她問宮茜:“你和趙晉之間……,你又為什麽要委屈自己?為什麽不離婚。”

宮茜:“咱們這些人,離婚哪有那麽簡單?”

阮涼想起宮茜和趙晉結婚時,當時兩家互贈了股份,之後兩家還多有大的合作,若是離婚,需要掰扯的有很多。

可是難道以後就要這麽過麽?

宮茜灑脫道:“別替我操心,我可不會委屈到自己,現在天天在外面玩的不知道有多開心。”

“告訴你啊,過兩天我就去普羅星玩去了,回來給你帶禮物。”

阮涼看着宮茜臉上灑脫的笑容,若是真的灑脫看開了也很好。

“阮陽!阮陽!”

聽到喊聲的阮陽停下筆,走出房門,果然見到樓下阮涼的身影。

阮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但是剛下樓梯還沒站定,就被阮涼給推搡到了體重秤上。

阮陽:……

阮涼站在阮陽身邊,認真地看阮陽現在的體重,還湊合吧,沒輕也沒重。

“張阿姨。”阮涼又喊人:“他這兩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家裏的張阿姨看了一眼面色無奈的阮陽,臉上也不禁露出笑容來:“沒有小姐在家時吃的多。”

見自家溫潤好脾氣的少爺要瞪人,忙笑着繼續道:“不過要比之前吃的多了。”

“說起來我看着少爺他氣色比之前好多了,還要多虧了小姐。”

阮涼又問道:“那這兩日他沒有着涼身體不舒服吧?”

“沒有沒有,身體好着,就是小姐不在家,少爺也沒個人說話。”

阮陽面色無奈,揉了揉眉,聽着阮涼回來把他本人放到一邊,當着他這個當事人,先和張姨聊了一大通他的事。

聊了好一大會兒,他們才終于聊完。

阮陽:“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阮涼:“來檢查你有沒有騙我。”

阮陽搖了搖頭。

問完了之後,阮涼讓他忙自己的去,至于她自己,她也自在的很,這是她自己家。

阮陽卻也沒有窩在房間裏了,從樓上拿了書畫紙張下來,在客廳裏寫寫畫畫,阮涼則也占據另外一角,拿了本書打發時間。

阮涼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走動,也将阮陽拉起來活動。

走在庭院中,陽光正好,阮涼看向旁邊長身玉立的阮陽,伸手比劃了一下:“都長這麽高了,時間過的真快。”

阮涼恍惚覺得結了一次婚都像是重新成長了一次一樣,過往的時光揭開薄紗回想起來都像上輩子似的。

阮陽也語氣感概:“是啊,一轉眼,阿涼都結婚了。”

阮涼琢磨了一下,試探道:“阿陽,你說我如果離婚的話……”

阮陽倏然停住腳步:“離婚?謝斯做了什麽事嗎?”

阮涼掩飾笑了一下:“我是說如果,是宮茜和趙晉的事有感而發。她說咱們這樣的人家離婚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那如果我離婚,會影響咱們公司嗎?你覺得怎麽樣?”

站在他旁邊的青年,澄明溫潤的眼睛看着她,阮涼那瞬間覺得他看穿了她的掩飾,阮涼不由得別開了眼。

仍顯單薄的如竹青年道:“那些産業本來就是要給咱們花的,是它們服務于我們,而不是要你為那些死物犧牲。”

青年清冽溫和的聲線,別有一種力量感,讓人聽了心中倏然一松,阮涼嘴角邊的笑意也真切了許多。

在這一刻恍然覺到阮陽不止是需要她挂念照顧的弟弟,也能在某個時刻給她支撐的力量。

其實說起來,除了身子弱,自小到大,本來也就是阮陽這個當弟弟的更沉穩,做什麽事都不要人操心。

大約也是因此,這家夥從來都不樂意叫自己姐姐。

而此時單薄的青年注視着她,依然不放棄,他直白道:“你要離婚嗎?不要瞞着我。”

阮涼雙手插兜,笑道:“不瞞你不瞞你,瞞也瞞不過。看謝斯無趣又呆板,你姐姐我哪日厭了他,把他給甩了也不稀奇是不是?我現在是先給你鋪墊一下。”

阮陽深深看着阮涼臉上輕松的笑容,在他面前故作輕松嗎?

要一直瞞着他,将他完全從那些污濁中撇開嗎?

阮涼确實沒打算污了阮陽的耳朵的。

不過與阮陽聊完之後,她心情放松了許多,還與阮陽聊了許多關于他畫展的事。

這還是阮陽第一次辦畫展,挺重要,只是好像也沒什麽地方需要她幫忙的。阮陽說都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到時候她去捧場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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