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文人墨客,騷氣無比

夜月笙乘了另一只船,船夫技術娴熟,很快便來到皇宮北門。

夜月笙剛下船,腳還沒站穩,一個人影晃過來,他雙手緊握,呈戒備狀态。

“月笙哥哥,你怎麽也剛到,你說我們是不是太有緣了,這樣都能碰到。”宮南枝蹦跶着挂在了夜月笙身上。

夜月笙嘴角勾起淡淡笑容,柔聲道,“南枝,長大了要注意點,要不然以後嫁不出去。”

宮南枝眼睛一轉,“誰說我嫁不出去,你別操心了,快走吧,我爹爹剛訓斥了我,再不走,估計皇帝陛下也要罰我們了。”

夜月笙悄無聲息間撤開宮南枝的束縛,倆人一前一後從北門步入,高牆深巷,悠黑的夜晚伴着朵朵燈盞。

宮南枝深吸口氣,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色毛領,将發簪重新插了發髻。

整個宴會分為內堂外院,內堂除皇帝內妃以外,另設置了本朝二品以上官員坐席。

外院則主要是皇親國戚,高品階官員家眷之類。

宮展,楊廣貞,莫琊李修等人早已在內堂候駕。

宮南枝蹦跶到莫雨身旁,彼此挨着坐了下來。

莫雨穿一身藕粉色春裝,外罩一件清粉披風,“南枝你今天難得穿的這樣豔麗,就像年畫裏面的娃娃一樣,哈哈。”

宮南枝掐了莫雨胳膊一把,眼睛滴溜溜看了一圈,公主風桐坐在外院前幾排,皇子風北墨,李修之子李元,另一排頭位則是夜月笙,後面跟着段飛,再接着楊傾城等人。

宮南枝眼睛巴巴的看着夜月笙,心裏卻是五味雜陳。

段飛冷冷的哼了一聲,暗笑宮南枝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在他心裏,他家殿下是天邊遙不可及的明月,除了那仙女一般的人,憑是誰都是高攀不起的。

夜月笙看了眼宮南枝,嘴角微凜,眼神清涼,疏遠有禮,他朝宮南枝笑笑,就像初春的迎春剎那開放,明媚了女孩一心的彷徨。

宮南枝挑釁的瞪着段飛,撅起嘴回哼了兩聲。

莫雨伸手擋住宮南枝的眼睛,悄悄說,“總感覺你一個熱臉貼了十年的冷屁股,太煞風景。其實我三哥人挺好的,為什麽你就是看不上呢,我三哥長得傾國傾城,英俊潇灑,風度翩翩,神武俊朗,招遍南泉桃花,武功也好,文采也是超然,偏偏你就看不上他,你說為什麽呢?”

宮南枝鼻子冷哼一聲,拂開莫雨的手,懶洋洋的靠在桌上,一手托腮,一手把玩桌上酒杯。“你可別開玩笑了,你是不知道你哥哥為什麽對我格外另眼相待,你要是知道,保準不會這樣想。”

宮南枝想到三歲多那白花花的屁股,頓時覺得渾身冷飕飕的,就像莫春風在眼前咬牙威脅一樣,她可不是故意脫得他褲子,憑那一脫,倆人冤家了十多年。

“那你倒是說說啊,不是我說,你要是不快點看看我三哥,真的要被楊傾城拐到家裏去了,你沒見她有多殷勤,雖說将軍府和太尉府只是臨街,她也不必每日都借口找我轉而去找我三哥呢,我也是被她弄得太煩了。”莫雨倒了一杯葡萄釀,端在鼻下輕輕嗅着。

宮南枝直接一口飲入葡萄釀,酸甜可口,微澀,入喉則是飒爽。

“還是不提你三哥了,剛喝了點葡萄釀,一提他感覺要褲子濕了。從小就怕你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老愛跟我作對,每次不都是我吃虧,不提他了。”

莫雨笑笑,“所謂當局者迷,我看你遲早有一天後悔。”

宮南枝看看本應該屬于莫春風的坐席,空空如也,去了南國三個月了,也不知道在忙什麽,一直未歸。

心裏也是空落落的,大概鬧的久了,突然安靜下來還真是不适應。

遠遠看去,風桐正和夜月笙低頭說着什麽,倆人時而交頸私語,時而微微一笑,相談甚歡。

宮南枝心裏頓時酸溜溜一片,不免葡萄釀多喝了幾杯,“莫雨,你看我,真是傷情。”

“哎呀,李德勳怎麽來了,這老家夥,昨日裏才跟我爹爹告我的狀。”莫雨忙用手擋住臉,躲在宮南枝側手邊。

“行了,李師傅都看見你了,躲也白躲,你又惹他什麽了,你也知道,他素來也不喜我,咱倆彼此了。”宮南枝衣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那人正是樂理師傅李德勳。

宮南枝自小便對樂理五谷不分,難以入門。偏偏還得修習李德勳的樂理課,偏偏夜月笙酷愛李德勳的樂理課,偏偏他又深得其中奧妙,每每獲得所有人的滿堂彩,偏偏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卻非要死乞白賴學個昏天黑地。

連夜月笙都說,南枝,不喜歡就不要再習李師傅的課了,看着你痛苦,我也不好受。

誠然,上李師傅的課,真真是要把腦子廢掉,手指僵硬,小嘴顫抖,卻終究不得其中所以然。

後來,索性罷了李師傅的課,頓時神清氣爽,天藍藍,樹青青,草萋萋,心情真是美麗。

陸甲側過臉來,彈了下莫雨的額頭,“小雨,你不知道今晚李師傅負責所有宴會舞蹈器樂嗎?”

莫雨一副白眼飄過,頓覺生無可戀。

“文人墨客,騷氣無比。”莫雨冷飕飕撇出一句話。

“錯,這怎麽算文人墨客,我是,我是文人墨客,你忘了我的南枝小體了嗎,忘了朱師傅教我的丹青了嗎,我是文人墨客!他們算歌舞伶人,哈哈”宮南枝有點微微腦袋發疼,眼睛有些澀澀然。

“那一會你這個文人墨客也要上臺耍弄一般嗎?”莫雨拉過宮南枝的左手,松開她的杯子。

“當然,不止我,還有你,你舞劍,我作畫,可好。”宮南枝眼睛突然亮的像星辰,剎那間日月失去顏色,唯獨那抹幽亮深黑,炫進了所有人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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