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章會被鎖吧,好想哭

然而皇帝并沒有被勸到什麽,反而手裏多了一份注明是“注意事項”的單子,另加一盒據說是潤滑所用的膏藥。本想扔一邊,但是看看正乖巧地窩在床上的淩柱,皇帝默默的把注意事項仔細浏覽一番,然後把膏藥放在床頭。

熱水擡上了,下人要幫忙被皇帝斥退了。

皇帝扶起淩柱,把人脫了衣服弄到浴桶裏。誰知淩柱被脫衣服的時候都好好的,一碰見水就瘋了一樣鬧騰。濺了皇帝一身水。

無奈,皇帝隔着浴桶把人定住,這樣皇帝幾乎半個身子從背後環抱着淩柱,嘴巴湊在他的耳垂邊,皇帝沒忍住含了一下,感覺到手下的人瞬間顫抖的身子,皇帝悶聲低笑。

不一會兒,淩柱又開始掙紮,皇帝正在很笨拙地為他擦洗身上,一時不查,被甩了一臉水。

郁悶地勾起他的下巴,惡狠狠地吻了上去,淩柱卻只是迷茫地承受着,大概覺得不好玩了便開始胡亂掙紮,手腳亂動,還“撲騰撲騰”地拍水玩兒,力氣大的皇帝都壓不住。

“乖,淩柱,看着朕!我是皇帝!”皇帝扳回正專心致志玩水的淩柱的腦袋。

淩柱似一下子被喚回了神志,迷茫的眼神開始聚焦,對準皇帝的時候,皇帝只覺得天地萬物不如這一幕。

“小皇帝!小皇帝!”淩柱像是開啓了另一個機關,“呼”地站起,一把抓住皇帝的手臂,力氣大的驚人,眼神也一點點開始發亮,如同解開封印的寶劍,光芒萬丈,鋒利而迷人。

淩柱一直隐忍到現在,一步步布局,一點點突破皇帝的防線,終于借着醉酒的幌子,引皇帝自己走進圈套裏,此時再不必裝不在乎,再不必壓抑自己的感情和欲望。一瞬間爆發的濃重情感和侵略性直接灼傷了皇帝的靈魂。

皇帝一愣神就被一把拉進浴桶,轉眼就被淩柱雙手抱起放在浴桶裏的凳子上。禦用的浴桶就是不一般,兩個大男人在裏面也還有很大的施展空間。

皇帝一時間的腦子是蒙的。一會兒是他果然心悅我!一會兒是他要幹嗎?一會兒是他力氣好大!一會兒是這姿勢好像不對!混蛋!

淩柱身下早就硬得不行了!他又沒穿衣服,所以皇帝看得很清楚。然而淩柱把人放在凳子上之後就開始撕扯皇帝的衣服,一邊湊上去像小狗一樣在皇帝臉上脖子上到處舔。

皇帝反抗不過,斥責也不聽。轉瞬衣服就被扒了個精光。淩柱只趴在他的身上一聲一聲地喚着,“小皇帝!小皇帝!”

聲音凄厲而絕望,後來慢慢全部變成了欲望。

第二天皇帝醒的時候,是躺在龍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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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眼就看到了一雙麻木的眸子,皇帝手一緊,身後的異樣傳來,腦袋昏昏沉沉的。

頭上換了新的涼帕子,又被半抱着喂藥,皇帝搖頭躲閃,只想再睡過去,嘴上傳來溫熱的觸感,然後一口苦澀的藥汁被渡了過來,嘴上的觸感很久才消失,不一會兒又湊了上來。皇帝模糊地心想,混蛋!等朕醒來朕一定砍了你!

再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皇帝翻身坐起,默默地吸了一口涼氣。其實除了發燒的症狀之外,只有後穴時不時傳來的冰涼感覺提示着他發生了什麽事。猛地轉頭,皇帝一眼看到床邊跪着的淩柱。

此時的淩柱眼圈青黑浮腫,臉色奇差,顯然一夜沒睡,确實一身穿戴整齊,只略有褶皺,皇帝一時後悔在自己寝殿裏放了那麽多對方的衣服!

有一瞬間,皇帝想的是直接砍了這混蛋算了。

然而淩柱與他一眼對視之後,就這麽緊緊地盯住他的眼睛,不像以前,一旦對視不是低頭就是猛眨眼睛。

皇帝無法描述那種目光,他覺得淩柱在乞求他,乞求什麽呢?

你曾因為朕要燒了納蘭的詩詞集而乞求朕,你曾因為韓氏和太子的事而乞求朕,你現在是因為對朕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而乞求朕饒了你嗎?

“你在求朕不殺你嗎?”皇帝直接問了出來,然後聲音嘶啞地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淩柱默默起身倒了一杯溫水,又回來坐在床上就要去喂他。

皇帝吓得一個後仰,腰間支撐不住,直接倒在了床上,一個握拳,皇帝這會兒是真的恨不得親手剁了對方。

淩柱默默地把皇帝扶起來,半側着身抱進懷裏,手上的水杯已經喂到了嘴邊。皇帝一把奪過了杯子,一口氣喝完,就把杯子往地上一摔。掙紮着下床,才發現身上才換好的白色亵衣幹幹淨淨。

勉強站穩身子,皇帝沒喚梁九功,而是直接喚了暗一。暗一一現身,皇帝就一腳踹了上去。暗一生受了,開始服侍他穿好衣服。淩柱想上前幫忙,卻被皇帝一把揮開了。

暗一昨天并不是不想出來制止淩柱,只是不能,暗衛沒有個人抉擇,非主子傳喚不得出,非主子命令不得動。

皇帝轉身看着淩柱,淩柱已經又在他腿邊不遠處跪好了,只是眼神還是直直地鎖在他身上。皇帝氣結,恨就恨他這死不開口的樣子。

“你給我跪着!”皇帝一把甩袖走人。只是走路走得很慢。

年三十還有宮宴,皇帝兒女成堆,佳麗三千,總需要見上一見。

硬撐着走完流程,給在病重的聖母皇太後請了安,應付完皇太後的關心,打發了後宮和兒女們的問候,又狠狠瞪回了太子的窺視,皇帝疾步趕回乾清宮。

皇帝這一整天撐得不是體力,畢竟正當年,而且事後有做過妥善處理,正常行動并沒有太大問題,只是較平常略累。皇帝擔心的是,淩柱還一直在乾清宮跪着,當時一狠心,就讓人那麽跪着,飯菜都沒吩咐,肯定要受罪了。

一回到寝殿,皇帝就怒火沖天,走到跪地筆直的人面前,一腳把人踹翻了。皇帝揪着他的衣襟把人拎了起來,一路走到正廳,扔在腳邊。

“傳膳!”

梁九功很有眼色地上了一桌子清淡好克化的菜,還有一蠱細碎的雞茸粥。雖然早上皇帝并沒有傳他,但是因着特殊情況,梁九功可是親自在店外守了大半夜的,直到裏面動靜歇了,又被淩柱威脅着熬好了藥才退下睡了那麽一會兒。

雖然三觀被毀,但是梁九功還是很盡責地照顧自己的主子。

皇帝宮宴上就喝了兩杯酒,這會兒早餓地前胸貼後背了,連喝了兩碗粥,随便夾了兩筷子菜就放下了。皇帝目光沉沉地看着角落又重新跪好的淩柱。

揮退衆人之後,皇帝親自盛了一碗粥,遞到淩柱面前,笑得惡劣,“喝光了,然後才有力氣辦事兒不是嗎?”

淩柱就一直定定地看着皇帝,但凡皇帝在眼前,目光就一定放在皇帝身上。雖把人成功地拿下了一次,但淩柱知道還不夠,對皇帝來說,自己也許只是一個暫時感興趣的玩意兒,看上了只需要拿下就好,看他昨天的手段就知道。而自己的反戈一擊對于皇帝來說,也只是計劃出了一點小小的差錯,最多只是在他的心裏刻上了一點點痕跡,不夠!這還遠遠不夠!

其實對于淩柱來講,上下并無意義,兩個男人,只要不是純0,都會想着征服對方。但是男人的劣根性只有男人最清楚,上的人多了,就記不住了,但從來身居上位的人被上一次,就能記一輩子。淩柱想讓皇帝記他一輩子。

捧着碗三兩口就喝完了。淩柱就捧着碗這麽看着皇帝,眼睛裏已經不洩半點情緒。

皇帝一把把碗打落,又恨恨地踹了一腳。沖過去把人拎起來,“你就這麽喜歡跪着?”

說着手一推,把人摔倒在地上,淩柱沒有一點反抗。皇帝反而更生氣。

“跪床上去!”

淩柱沉默地看着皇帝,眼神裏終于有了一點波動,像是絕望。皇帝心裏揪緊。這混蛋又在胡思亂想什麽?

氣急敗壞的皇帝一步步走到床邊,見人面對着自己跪着,脊背挺得筆直,但是頭又低了下去。皇帝心口抽抽地疼,只覺得一顆心都要沖出胸膛了,氣的!

“背過去,趴着!”

追人計劃不能停

粗魯地把眼前礙眼的褲子扒掉,皇帝摸到床頭的膏藥,一擰開已經少了半盒,立馬知道了自己身後塗的藥是哪兒來的了,畢竟昨天淩柱做的時候是在水裏,可是一點前戲都沒有呢!皇帝恨極,一手扣了一大坨摸着地方就伸了進去。

淩柱悶哼一聲,抓緊了手下的被褥。加上前世,這也還是淩柱第一次做承受方。算了,對方畢竟是皇帝出身,若想讓人次次雌服身下也未免太欺負人了。

直到擴張充分,皇帝才像被釋放出來的猛獸再也忍不下去地撲了上去。淩柱昨天可沒客氣,完全不顧皇帝第一次,翻來覆去做了好幾次,不是他不知心疼人,實在是他憋得太久了忍不住。

而皇帝卻很克制,正式只要了一次,然後用其他方法又發洩了好幾次才罷休。只不過那一次卻也是翻來覆去換了好幾個姿勢才在淩柱的眼淚攻勢和溫聲求饒之下放過了他。

淩柱後來只記得,對方一直在問“說!我是誰?我是誰?”

然後在淩柱一聲一聲的“小皇帝”裏射了出來。

那本畫冊如同皇帝和淩柱的定情信物,後來,又成為了只屬于兩人的秘密世界。

第二天,淩柱的膝蓋果然青紫地已經發黑了,皇帝沉默地給他塗藥,并只準他呆在床上,嚴禁他來回走動。淩柱全都照辦。

其實淩柱身上還有很多其他的痕跡,似乎一點兒都不經碰,全身上下的吻痕掐痕讓皇帝眼裏的□□越來越盛。剛抹了藥的痕跡上立馬被新的痕跡覆蓋。

然而在皇帝眼裏,他清晰地看見淩柱看他的眼神越來越迷茫,也越來越絕望,但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白天把人困在寝殿裏,只是不讓跪了,然後晚上做個不夠。

除夕夜,初一,初二,一天天過去了,外面等着的淩義衆人越來越緊張。

直到淩柱開始反抗,最後發瘋似的把皇帝撲倒在床上胡亂地吻。

皇帝抓緊他衣服的手臂不知道是在推開還是在握緊。淩柱曾經眼神明亮耀眼的樣子和這幾天絕望悲傷的目光一直在皇帝腦海裏交替出現。皇帝的心髒又開始抽抽地疼。悲苦與無助不斷蔓延,最終皇帝慢慢松了手,主動擡頭吻了一下淩柱除了喂藥始終不敢吻的嘴唇。

淩柱眼睛裏剎那間迸發的光彩,讓皇帝心裏一軟,罷了罷了,就讓他一次。只是在身形起伏間,雙手慢慢環上身上人的後背。

此後三天,淩柱白天黑夜地纏着皇帝在乾清宮裏做盡了□□之事,龍床上,地上,牆上,餐桌上,禦案上,浴桶裏,皇帝寝殿,耳室,到處都歡愛的痕跡。只是無論誰上誰下,再沒有人發過燒。

這幾天,仿佛原來的那個淩柱又回來了一樣,說話做事不再呆板而面無表情,還能毫無顧忌地開懷大笑,皇帝心中暗喜。而淩柱閑暇時間也窩在皇帝懷裏或者擁抱着皇帝新畫了很多小人,各種各樣形态的,雖然因為小人腿短很多姿勢畫不出來,但是堪稱一本空前絕後的春宮圖,常常把皇帝逗得大笑。連序號都是重新編的。

淩柱有時候看着皇帝真誠而開心的笑顏,也動了念頭說,算了,就這麽下去吧。但是轉頭就逼着自己狠下心,現在不把痛苦走完,以後只會更加艱難。兩人都是從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萬人之上,很多時候縱然妥協,一旦遇到大的信任危機,也絕對不會相信對方。更何況,自己追人的手段并不光彩,這時候停下計劃,一旦暴露了之前的算計,必将滿盤皆輸。

“淩柱。”

“臣在。”

一年到頭也就年後這幾天皇帝可以休息一下,這時正百無聊賴地枕在淩柱的腿上。淩柱一只手一下一下地穿梭在皇帝的頭發裏,另一只手認真地在紙上作畫。這次畫的不是三頭身的小人,而是漫畫形式的美圖,用的筆也不是毛筆,而是削尖處理好的碳棒,此時已經畫完底稿,正在上色。

“你就這麽跟韓氏和離了,舍得嗎?”

皇帝忍了又忍還是把自己心裏煩躁了很久的事情問了出來。他沒忘記暗一曾查到的那些事,“圈正院以候其妻,另遣散姬妾數名”。喝花酒回家“路遇幼貓,救之,受傷,後攜此貓送其妻。”

“其妻”,其妻!皇帝從沒有這麽厭惡這兩個字過。他自己都沒有妻子!可是淩柱有!而且淩柱對韓氏的感情很深,連梁九功都看出來了!而且淩柱願意把韓氏讓給太子也只是他和太子隐隐以身份相逼的。就這樣淩柱還想努力升官為韓氏鋪路!覺得自己要死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給韓氏找好退路。

韓氏!該死!

淩柱轉頭看見皇帝暗沉陰狠的臉色一愣,又看到他緊握的雙手已經有點兒微微的顫抖,心下一陣心疼。

放下畫筆,輕輕把努力壓抑自己黑暗情緒的皇帝抱回懷裏,淩柱低頭的時候,表情模糊。

“在聖上之前,這個世界上,倪睨曾占據了臣全部的感情。”動作輕柔,話語卻狠厲地劃破皇帝虛假的強硬。

“哦,全部感情?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啊,你不是還有一個經常抵足而眠的容若嗎?”皇帝的手緊緊抓住身後人的手臂。

“納蘭是聖上心尖上的人吧,臣哪兒敢肖想。”身後人霍地起身放開了懷抱,皇帝一瞬間覺得有些冷。

“放肆!誰準許你這麽跟朕講話了?!”皇帝猛地回頭,眼神兇狠。

淩柱“咚”地就近跪下,擡頭看着皇帝的目光卻是抛卻一切的狠厲與憤怒,濃重而悲傷。

“臣差點忘了,聖上還有後宮佳麗三千呢,良貴人産期将至了吧?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聖上,臣也想要一個孩子。”

“嘭”塌前臨時搭建的書桌被皇帝一把推翻。桌子上的筆墨紙硯嘩啦啦地撒了一地,上好的松煙墨在淩柱青色的袍子上暈開。

“你敢?!”

“聖上要怎樣呢?反正臣愛上您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孤家寡人了。”

皇帝聽到他說“愛”,一瞬間心裏的怒火和委屈已經散了大半。

“哼!你盡管去,朕倒要看看哪個女人有這等抄家滅族的福氣為你懷孕生子!”

皇帝一仰下巴,威脅之意盡顯。朕都做不到的事,誰敢接手朕滅了誰!

淩柱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帝,低了頭才道:“明日還要上朝,臣今日便回家去了。”

“淩柱。”皇帝叫了一句,眼前的背影一頓。“韓氏已經是太子的姬妾了!”

“臣知曉。”莫測的聲音深深淺淺地傳來,“但臣不是聖上的姬妾。”

人已經走了,皇帝張了張嘴,想說,朕沒有拿你當姬妾。想說,那個家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你還回去幹嗎?

最終皇帝只是撿起地上被墨汁弄髒的畫紙,上面是兩個帥氣的男人背對着背坐着,一身大紅色的喜服,同款的龍鳳雲紋,一地花瓣,寂靜而美好。

淩柱走出皇宮的時候,一身墨汁顯得猶為狼狽。

剛走出去二三十米就被淩義領了一隊護衛包圍了,一群人緊張而沉默,一開始的菜鳥模樣早就成為了歷史。

“沒事了,比我想象中的好太多。”淩柱心中沉沉,所以哪怕笑着,淩義和衆人還是一臉擔憂。

“主子?”淩義謹慎開口。

淩柱擡手止住了他未出口的話,“回去再說。”然後翻身上馬,回頭遙遙地望了一眼瑰麗輝煌的皇宮,便策馬飛奔而去。後面跟了一群全副武裝的護衛們。

“去蔓書別院!”

皇帝面前珍馐滿桌,他卻很沒形象地用筷子戳着面前的一碗白米飯。

“鈕祜祿·淩柱大人出宮門五十步遇一衆護衛來接,後策馬趕去了蔓書別院。”

暗一一彙報完,皇帝手裏的筷子就報廢了一雙,而暗一沒有一點異樣,似乎早就料到了,但也許是長久訓練所致,對,一定是訓練導致了面癱!就是這樣!

“哼!‘沒事了’?朕讓他知道事兒大了!”皇帝扔下一桌子動都沒動的飯菜,甩袖走人。

走了一半,又返回來,恨恨地配着菜扒了兩碗飯。只因那人慎重地對他說過,不好好吃飯對他身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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