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成渣受的第一天

“快!快打120!”

馬路邊的血泊裏,躺着一個長相乖巧的大男孩,鮮血浸濕了他身上的衣衫,四周聚集着過往的路人。

路人們議論紛紛,嘈雜的聲音不斷湧入他的耳朵裏。身子很沉,眼皮就像是灌了鉛。

“喂!你沒事吧?已經叫了救護車,你再堅持一會兒!”

躺在血泊中的焦黎雙眼微睜,瞳孔無法聚焦使得他看不太清說話的人,就連聲音似乎都跟着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

曾經的過往就像是走馬燈,焦黎渾身疼的要命,想哭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我要死了嗎?好可怕……我不想死……這個月房租還沒交,而且牆上還貼着腹肌男模的海報。

我還沒有交過一個有腹肌的男朋友……

死了的話,會很黑的,我害怕……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遠。他在一片嘈雜中緩緩合上了眼,陷入了黑暗中。

就像是沉睡了很久很久,又忽然醒來。焦黎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他想要起來,卻感覺自己無法動彈,恐懼席卷了全身,像無數只大手一樣抓住了他。

有沒有人?誰開一下燈,好黑!

就在他急得要哭出來時,卻突然聽見玻璃摔碎的聲音。眼前出現了光亮,一個模糊的身影在他眼前逐漸變得清晰。

只見一個身着白襯衫長相十分帥氣的男人站在了他面前。似乎十分生氣,手中正握着一把槍,指着旁邊一個被綁住雙手的男人的腦袋怒道:“要我放過他,除非你從這些玻璃上爬過去!”

焦黎渾渾噩噩的,聽着這無比熟悉的臺詞,心中疑惑。

怎麽又是這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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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最後一幕再現,焦黎感覺自己靠近了地面,滿地的玻璃渣跟葡萄紅的液體混雜在一起。

等等……等等!

焦黎想要阻止自己的行為,但這次卻跟往常的夢境一樣,使他無法控制自己。

焦黎看着自己的手緩緩擡起,努力想要把手收回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聽使喚。

手緩緩向那些鋒利的玻璃碎片落下,随後承受着重力壓在了玻璃渣上。手掌被一片玻璃劃破,火辣的疼痛感讓他頓時清醒過來,立馬就将要落在玻璃上的另一只手撐在了旁邊沒有玻璃渣的地方。

“好痛嗚嗚嗚……”

豆大的眼淚順着臉頰往下掉。焦黎借助撐着地面的左手,使身體離開了布滿玻璃的地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着右手被劃破的傷口和流出的鮮血,淚眼汪汪的吹了吹。

握着手槍的栩高昂見狀,将槍口頂住了被綁男人的腦袋,語氣陰冷的道:“不爬,他的命可就沒了。”

被綁的男人在聽見栩高昂的話後,害怕的向焦黎求救:“焦黎!救我!只是爬一下玻璃,流點血而已,你忍一忍,忍一忍就能救我!”

焦黎本來就疼,聽見還有人要他爬玻璃就更來氣了:“誰要救你啊?爬你妹的玻璃……嗚嗚嗚……要爬你自己爬……痛死我了……嗚嗚嗚……”

好痛!真的好痛!比之前做夢時還要痛!

或許是沒有想到焦黎會反悔,被綁的男人愣了一下,栩高昂看着焦黎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絲疑惑。

上一世,焦黎可是為了這個人,毫不猶豫就爬了。

栩高昂擡腳将被綁的男人從椅子上踹下來,抓着他的頭發把人湊到了焦黎面前:“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愛他嗎?你不是可以為了你的師兄去死嗎?”

雖然被綁的男人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焦黎也一眼就認出他就是書中利用受想吞掉栩氏的渣攻路天宇。那個讓他全文都恨得牙癢癢又惡心的男人。那個無數次在夢境中害他爬玻璃渣的混蛋。

一想到每次都要被迫為了這種渣渣爬玻璃,自己還不能反抗,焦黎就忍不住破口大罵:“去你媽的,誰要為了這種人去死啊?!”

這話一出,栩高昂愣了一下,而被綁着的路天宇就急了:“焦黎……你,你不能放棄我,你不是說你愛我勝過一切,願意為了我做任何事嗎?”

“呸!我他媽愛你個泡泡茶壺!”焦黎抹了把眼淚,指着栩高昂憤恨道:“我就算喜歡他,跟着他撿垃圾吃也不會喜歡你!”

這讓栩高昂狐疑,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兩個人……

“夠了!”怒意湧上心頭,栩高昂對路天宇狠踹了一腳,拿槍指着他對焦黎道:“我沒功夫看你們演戲!既然你認為他死了也沒關系,那麽……”

栩高昂的話還沒說完,焦黎就突然站起身:“誰演戲了?”

說完就兩步上前抓住栩高昂的衣領親了上去。那一下充滿了怒氣,但唇上的觸感仍舊柔軟。

焦黎只是在栩高昂唇上碰了一下,但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站在一旁的管家都震驚了。

“不可能!你跟我說過,跟他每一次的觸碰都讓你覺得惡心,你怎麽可能喜歡他?!”路天宇有些不敢相信,畢竟焦黎可是從學生時代就總是圍着他,常常訴說着對他的愛意。

而焦黎就好像是跟他較上勁了,吧唧一下又親了栩高昂一口:“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能抱娃,四回能抱倆。我現在就喜歡了怎麽着?!”

路天宇:“你……”

焦黎不等他把話說完,對着栩高昂的唇又是吧唧一口:“你什麽你?他長比你帥,身材比你好,要不是晉江不讓寫,我直接原地跟他在你面前表演一場伊甸園吃蘋果,生命大和諧。”

栩高昂被焦黎親的一愣一愣的,整個人都懵了。完全沒想到這個曾經為了路天宇守身如玉,連碰都不願意讓他碰的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栩高昂這一世本打算将路天宇解決掉,然後把焦黎困在身邊,讓他痛苦一輩子。但最後的事情卻并沒有像上一世那樣發展,反而亂了套。

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

栩高昂突然抓住了焦黎的手腕,卻不經意碰到了焦黎的傷口。

“啊!痛啊!松手!你沒看到我都流血了嗎?”焦黎吃痛的掙紮着,想要掙脫開。

栩高昂以高了一個頭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怒視着他:“你說你喜歡我?”

他的口吻聽上去就像是聽見了什麽好笑的事一般。焦黎先是愣了一下,随後立馬道:“怎……怎麽?不行啊?”

下一秒,栩高昂就一把将他扛了起來往外走,吓得焦黎聲音都高了個調:“喂!你幹什麽?!你放我下來!”

而路天宇看着離開的兩人也喊道:“喂!你要帶他去哪兒?快放了我!”

栩高昂的腳步頓了頓,将手中的槍交給了管家,随後吩咐道:“把他的嘴堵上。”

“是。”

焦黎被栩高昂扛着帶回房間,一進屋就被整個扔到了床上。不等他坐起身大罵這個混蛋神經病,就被栩高昂抓住了雙手。

栩高昂的身影将他籠罩,焦黎睜大了眼望着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撩過他耳側的碎發,但眼前的人卻不似手指那麽溫柔,就像是夜裏無人寂靜的公路上吹來一陣瘆人的冷風。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能抱娃?四回能抱倆?”栩高昂幽幽的反問着焦黎剛才說的那些話,輕撩碎發的手又落在了他的唇上,拇指輕蹭:“伊甸園吃蘋果?生命大和諧?”

焦黎眨了眨眼,這些話從栩高昂口中說出來,聽上去就像是某種暗示的情話,使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焦灼了起來。

他該不會是要跟我……

面對這麽一個高顏值的帥哥,焦黎不但不害怕,反而還期待了起來。

白皙的脖子上,喉結緩緩滑動了一下,焦黎有些緊張。然而就在他準備好迎接一場二十年來的第一場甘露,為這場雲雨高歌時,栩高昂卻突然摁住了他的喉嚨。

“說吧!這次,又想耍什麽花樣?”栩高昂眼神陰郁,帶着濃濃的恨意,語氣中滿是威脅。

“你幹什麽……放開……咳咳……”焦黎難受的眼淚都出來了,卻又無法掙紮:“你……瘋了嗎?”

這個人……想殺我?

“我瘋了?哼……這都是因為誰,你不是最清楚嗎?怎麽?現在怕了?你當初為了那個人假意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麽一天。你對我起殺心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會是這麽個下場。”栩高昂幾乎紅了眼,眼裏是恨,是痛。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幾分。

“我沒有……想殺你……”

那不是我幹的!

焦黎掙紮:“要不能……呼吸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麽死的,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焦黎,我要留着你這條命,讓你在我身邊,看你痛苦一輩子!

“你以為你跟路天宇在我面前演上那麽一出,我就會上你的當?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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