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姜笑淵的表情實在太古怪,?阮錦白微微皺了皺眉,不疾不徐地拿指節輕敲着桌面,“好了,?修真界修的是長生大道,男女情愛之事不過是修行中的調劑,魚水之歡自然好,?然并非必不可少,安心修煉,切莫東想西想。”
男主這是小生活過得太滋潤了嗎?這都無聊到來關注他的私生活了。
姜笑淵一時有些面紅耳赤,?魚水之歡這樣暧昧的詞,?居然從他師尊口中風輕雲淡地吐了出來。
翌日。
清晨。
無域廊是皓月宗大名鼎鼎的功法庫,裏面有各式各樣的功法,功法分為天地玄黃,而這裏就連天級功法都有好幾本,雖說不一定比得上皓月宗宗主親傳弟子才能修煉的天級心法九劫陰訣,?但好歹也是天級功法啊!
不過這天級功法太講究緣分,姜笑淵也不指望自己能好運氣到一來就是天級功法,?不過好歹給他來一本地級功法吧,姜笑淵是這麽想的,不過命運給他開了一個玩笑。
一行五個人,?宣若涵、危瀾以及玉千绮三人是妥妥的前五,而另外兩人就是搶了魁首的姜笑淵,?和那個對陣法頗有見解的練氣大圓滿。
他們這前五,宣若涵最後抽中是天級冰系功法,危瀾和玉千绮也都是極品的地級攻擊功法,與天級也就一步之差,就連另一個練氣大圓滿的師姐也是地級防禦功法,?然姜笑淵這個魁首卻是不尴不尬的只得到了一本玄級功法。
當然一行五人來到無域廊前,就有長老對他們說了,适合自己的功法會化作星光飄到他們的面前,一般而言光芒越亮也就說明越适合,不過也同樣講究運氣。當時宣若涵與危瀾等人身邊圍滿了星光,而姜笑淵人見人厭,只有幾點微弱的星光圍在他身邊,與其餘人形成了鮮明對比。不過不要緊,就像宣若涵第一個選擇了功法,對方沒有選擇最亮的星光,反而選擇了一個遠遠看着她,似遠似近閃着藍光的星光,看吧,直接就是天級功法。
然姜笑淵此次運氣卻極差,身邊就那麽星光兩三點,根本就沒什麽選擇,當時危瀾說有一個看着像地級功法讓他選,姜笑淵也本欲選它,沒想到卻有一個胖胖的小光點如同遲到了一般姍姍來遲,當然也有可能是太胖飛不動。
其一來到姜笑淵身邊就慢吞吞地在姜笑淵眼前旋圈圈,興奮地就如同把“選我!選我”寫到了光點上,看着這麽靈性的小光點,姜笑淵自然二話不說的選了。然後……很好,玄級下品雷系功法,至少還屬性對稱,姜笑淵如是安慰自己。
這個結果讓危瀾等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就連本來還有些不悅魁首被姜小子搶了的玉千绮也有些同情起姜笑淵起來,這什麽運氣?!
姜笑淵沒拿太多的時間懊悔,已成定局的事也實在沒有必要過于後悔,再怎麽說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帶着自己的功法他就與宣若涵她們告辭了。
彼時阮錦白正在垂釣,一回到淩雲峰,姜笑淵四下找了找,才在一處隐秘水潭旁找到垂釣的阮錦白。
清風吹拂,水面泛起陣陣漣漪,白衣素雪的高挑女子容色絕美,清雅如九天玄女,靜坐于水潭旁垂眸釣魚,姿态淡雅,帶起一種無名的靜,讓人不經放慢腳步,生怕驚擾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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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笑淵安靜站在一旁,清風徐來,似乎還能聞到阮錦白身上特有的冷香,清清淡淡,似松脂又似雨後薄荷,沁人肺腑,令人神魂恍惚。
姜笑淵猛然回神,有些不可置信自己那一瞬間的孟浪。
他默默将視線從阮錦白身邊艱難挪開,微微低下了頭。
這處水潭有許多的游魚,然阮錦白不知道釣了多久,一條也沒有釣起來。姜笑淵不确定這時候該不該叫對方一聲示意他來了,但他很快又想起以他師尊的實力他怕是一回來對方就知道了,怕打擾到對方,他正猶豫着要不要先離開,等會再來,反倒是一直安靜垂釣的阮錦白先開了口。
“既然來了,不如陪本座坐坐。”略低的聲線緩緩響起。
姜笑淵輕輕“啊”了一聲,立馬應聲過來,就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心情不錯,看來在無域廊的收獲應該極合心意,阮錦白如是想。
“師尊釣魚為何魚鈎是直的。”在阮錦白身邊坐下的姜笑淵按耐住微有些不正常的心跳後,很快就眼尖的發現。
阮錦白自然不會說他看這裏這麽多魚,所以想試試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是什麽感覺,不過說出來對方應該也不懂,阮錦白只點了點魚竿并未言語。
又過了好一會,大概是覺得那群靈魚是不會傻到自投羅網,阮錦白主動開口道:“如何?”
雖說只有兩個字,但姜笑淵已懂阮錦白的問題,他掏出自己的玄級功法,在信任師長面前也就不隐藏自己有些微低落的情緒,垂頭喪氣道:“是一本雷系玄級功法。”
阮錦白略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梢,本來還以為以男主的好運氣怎麽也得是天級,結果怎麽是一本玄級功法。
他神色略斂,擡起一只手揉了揉男主的頭,稍稍算是安撫對方,不過手感怪好的,像在撸一只大型貓咪一樣。
诶,被師尊突然摸頭殺的姜笑淵興奮的要冒泡泡了,高興地反蹭了蹭師尊。
阮錦白沉默了一下,唔,收回前言,還是更像一只小狗狗。
揉了揉頭發過後,阮錦白接過男主手中的雷系功法查看了一下,面色微動,“沒想到竟然是隐藏的成長型功法。”
聽他這樣說,本來有些喪的姜笑淵面上不覺就浮現出了一絲期待,“聽起很厲害的樣子,這麽說其實這功法還是沒有那麽糟糕的對嗎?”
何止是厲害,随修煉者成長而變強的成長型功法最是珍貴,雖說早期肯定比不上那些天級功法地級功法,可只要修煉的人慢慢成長起來,實在是未來可期,僅憑這功法說不定就足以讓人一路修煉到渡劫飛升。
阮錦白收斂了情緒,将功法還給了姜笑淵,“這功法不錯,好好修煉,定有所成。”說完就又微微垂目,繼續釣魚。
看着師尊這不掉上一條就不打算離開的架勢,姜笑淵心下有些忍俊不禁,就連距離感都因此縮小了不少,索性自作主張的也拿了一個魚竿和阮錦白一起垂釣,見阮錦白默許了他的行為,就更加肆無忌憚了一些,放心釣魚,時不時偷偷摸摸看師尊兩眼。
阮錦白是不在意姜笑淵那些小動作的,面無表情地釣他的魚,然到最後他卻險些嘴角抽搐,一樣的都是直勾釣魚,為何姜笑淵居然還真能把魚釣上來!阮錦白第一次體會到了來自天道的深深惡意。
“淵兒。”
阮錦白這麽一叫姜笑淵險些驚得掉下水潭,“師……師尊,怎,怎麽?”
阮錦白眉梢微揚,只是叫一聲昵稱,對方怎麽弄得都結巴起來了,不過倒是挺有意思。
“你的修為已到練氣九層,本該在皓月宗好好鞏固基礎,不過本座卻另有一個想法。”阮錦白緩緩道。
“師尊的意思是?”
見有一條魚咬上魚鈎阮錦白本欲将其拉起,卻不想那尾魚兒咬下魚餌就快速游遠了,阮錦白終于放棄了垂釣,開口道:“本座想讓你出去歷練,磨練一下心性,順便把煉制築基期的主材料找齊。”
“歷練?”姜笑淵有些不可置信,畢竟一般弟子出去歷練也大都是築基期或者金丹期,倒是少有讓才練氣期的弟子就獨自出門歷練。
“師尊,弟子還不會禦劍飛行,恐不便遠行。”姜笑淵下意識不想離開師尊太久,試圖挽救道。
阮錦白面無表情地擡了擡頭,不甚在意道:“無礙,你大可帶上仙鶴一同前往。”實不相瞞他淩雲峰就連仙鶴也少說是築基境界,危險時刻說不定還能把男主給叼回來。
阮錦白這話雖然說得有些冷酷無情,但當姜笑淵真正出門歷練時,阮錦白還是給了對方不少靈藥靈符防禦陣法,就連飛行法寶也給對方放了一個,不過這飛行法寶自然是能不用就最好不用,這東西太容易招人眼熱了,練氣期的小朋友可沒有能力保護這些東西。
只是陪師尊釣個魚,就身受師命,于是乎才剛剛大比完的第二天,姜笑淵就打包好行李準備出宗闖一闖。
還不能禦劍飛行的姜笑淵坐着仙鶴離開了皓月宗,自然不知道來自師長的“諄諄教導”才剛剛開始。
已經把男主提前打發出去了,阮錦白就要開始自己所謂的長期閉關了,不過思索了一下,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和他師姐說一聲。
與師姐明說他會出宗一段時間,阮錦白就開始“閉關”,逄菡尊者無奈縱容了任性師弟,然卻也還是有些許高興,對方本可以直接閉關,可阮錦白卻對她直言是要出宗,閉關只是一個幌子,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信任。
阮錦白出宗過後就将修為壓制到了金丹初期,不緊不慢地按照姜笑淵的方向慢慢前行,已是化神境界的他裝起金丹小萌新起來倒也得趣,他并不急着去追姜笑淵,自顧自地游歷起來,倒是也做了不少扮豬吃老虎的事。
外面雨下的正大,一個俊朗的黑衣少年頂着一片碩大葉子,抱着仙鶴匆匆趕到了一家客棧,少年一把推開了客棧木門,俊朗的臉上被雨水弄得有些狼狽,懷裏抱着一只同樣有些狼狽的雪白仙鶴,雪白仙鶴高高揚着頭,似乎是被抱的有些不舒服,還動了動,重新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已是初冬的季節,北域更是嚴寒,這乍然推開的大門帶入一股寒流,寒風一吹,刺骨寒意就襲上好不容易熱和一點的身體,坐着大門邊的不少人不悅地罵罵咧咧了幾句,少年慌忙快速關門,将寒風擋在門外。
修真界的城鎮,哪怕這裏并不是最繁華的城鎮,那也是遍布修士,不少人還是知道謹言慎行,這種罵罵咧咧的大多都是一些堪堪練氣,或者根本就是普通人的武夫,姜笑淵倒也不計較,笑着向他們抱歉,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群人倒也就只是說了兩句,就自顧自繼續吃喝,當然也有識貨的認出了其懷中仙鶴品種優良,難得一見,這人怕是哪個大宗門出來的弟子。
姜笑淵快速給自己和仙鶴用了一個清潔術烘幹身上雨水才走進了客棧,手中還不忘拿着那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的碩大葉子。
“小落湯雞這是打算等下再出去感受一下寒風暴雨的疼愛嗎?”一道略有些低沉的揶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只是一道聲音卻已十足的好聽,讓人聽之難忘,不過這語氣卻略有些輕浮,姜笑淵微一凝眉,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青年,坐在窗邊,身穿一襲淡青色錦緞長袍,修眉俊目,五官精致,鼻挺而唇薄,俊美冷峻,氣勢強盛,然一雙眸子卻是随意一瞥都帶着傾倒衆生的風情,這青年倒是少見的俊美男子,哪怕在最是美人如雲的修真界都是惹人驚豔。
那人在姜笑淵看過來時唇角微挑,眼光透着股漫不經心,俊美的臉上表情淡淡,一手執了個茶杯飲了一口茶。
姜笑淵在看清這人面容時臉色微微有些不可思議,這人眉眼與他師尊居然有幾分相似,一樣是鳳目狹長,不過他師尊眉目中盡是冷淡,而這人卻是慵懶豔麗,薄涼無情,早聽聞修真界可以用幻術或者易容改變面容,沒想到他居然會遇上一個男人易容成與他師尊有三分相似的模樣。至于為什麽姜笑淵不覺得這人就長這模樣,那當然是姜小朋友絲毫不認為會有人和他師尊那樣的天人之姿長相相似,所以這人百分百是用了其他法子。
而這錦袍青衫的男子正是阮錦白,乍然遇上男主,就連阮錦白都還挺意外,不到一個月的樣子,居然就讓他遇上了男主,他本不欲過早與男主相識,不過看見男主頂着一片葉子抱着一只仙鶴的狼狽樣子,阮錦白還是愉悅地決定與對方提前認識。
“已經滿座,道友可要與我一同拼桌。”阮錦白友好道。
姜笑淵看了看對方的桌子,桌上只擺了一套茶具,倒沒什麽多餘東西,對方應是在煮茶,比起其他擺了一桌酒菜的桌上,這的确是一個好選擇,姜笑淵也不矯情道了一聲謝就和對方坐在了一起,他只點了兩樣吃食,不過客棧很忙,倒是半天也沒有上來,姜笑淵就這樣和對方幹瞪眼了好一會,只要一看着那張和師尊有些相似的臉他就覺得別扭,雖說每個人的長相都與他無關,且這張臉是很美不錯啦,可是一想到這張臉與他師尊有些相似就挺上頭。
看着姜笑淵各種不自在,阮錦白心下莞爾,少有的主動開啓話題,“在下景雲,不知道友可否告知名諱,又是師從何派?”
這名字分明就是阮錦白與淩雲尊者這個尊號的結合體,不過姜笑淵沒有想那麽多,對着阮錦白爽朗一笑,見了一禮,“雲道友,小子姜笑淵,至于師從何派,小子不過無名小輩,亦是師從無名小派,不足挂齒。”
姜笑淵笑容明朗,絲毫看不出搪塞的意思。看來小朋友也只是在他面前才說不來謊話,阮錦白颔首,淡淡叫了一聲“姜道友”。
只不過他家男主雖然現在有了一定防人之心,沒有直接報出門派,然其卻不知道姜笑淵這個名字就已經暴露了不少信息,這名字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雖說傳聞中一直是說淩雲尊者收了個男徒弟,疑似男寵,沒有直接說出姜笑淵的名字,但還是有不少消息流通的人知道姜笑淵的大名。
阮錦白本來想身披多個馬甲來玩壞男主,不過又覺得在獲得一個人的信任之後再給其最大的背叛才能讓男主學乖吧,所以打算直接雙管齊下,不過他計劃還沒開始,就提前遇見男主了。
簡單自我介紹一下,兩人之間就又冷場了,阮錦白并非話多的人,姜笑淵十分自來熟,本該主導話題,然因為阮錦白這張與本容有些神識的臉他反倒是有些放不開,弄得比阮錦白還要寡言少語一點。
姜笑淵猶豫一二,到底還是心下別扭,忍不住道:“道友你臉……”
阮錦白俊美面容上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但只倏忽即逝,便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他為姜笑淵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遞到了姜笑淵面前,問道:“我臉怎麽了?”
姜笑淵就算再無禮也不能說‘你臉是不是幻化或者易容過後的,我看着你這模樣感覺挺別扭的,你能不能換張臉’。
“沒什麽。”他堪堪收回險些脫口的話,多看了阮錦白兩眼,由心誇贊,“道友這臉甚美。”
其實一旦看多了,這張臉雖說比不上阮錦白那樣精致清雅,卻也是俊美無俦,帶着一種男子特有的英氣。
一聽這話阮錦白面容微僵,他本就男生女相,自末世前就生着張颠倒衆生的臉,從小到大最讨厭的就是被人誇美,之前女裝也就算了,這次穿回男裝他可是還用修真界的“黑技術”讓自己變得更加男子氣概了不少,居然還是被人說美了,看來姜小朋友還是少一點教訓。
阮錦白臉上帶出和善笑容,緩聲道:“道友可否再說一遍?方才風太大我未聽清。”
姜笑淵本能的感受到危險,立馬改口,“我說雲道友生得真是豐神俊朗,光風霁月,是我等所不能比拟。”
阮錦白略滿意,暫時放過姜小朋友。
姜笑淵暗暗松了一口氣,就連阮錦白給他倒的茶也未喝,這男人可真喜怒無常,且給他一種極危險的氣息,大意了,他應該更加謹慎一點。
之後的交談姜笑淵明顯就更加少言了許多,阮錦白不動聲色地繼續煮茶。
他在防備我這很好,不過他的防備不該直接這樣表現出來,這樣的行為反倒是更容易讓一些脾氣古怪的人直接原形畢露,少年到底是少年人,還沒有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阮錦白略微思索了一下要不要直接發難,不過看着姜笑淵還寶貝着自己那片破葉子,以及抱着懷裏不放的仙鶴後,阮錦白還是決定放棄了這不錯的機會,對方還是一個剛剛經歷了暴雨的落湯小雞,他或許應該更寬容一點。
姜笑淵懷中仙鶴自姜笑淵坐在這後就時不時看阮錦白幾眼,仙鶴早已開了靈智,更何況它還在淩雲峰呆了數百年,不說別的,峰主絕對是它最熟悉的人,而這人看起來分明與峰主完全不同,但給它的感覺卻又是峰主本人無疑,仙鶴揮動翅膀,想要招呼抱着它的笨小子對這人客氣點。
似乎是看出仙鶴的意圖,阮錦白豎起修長食指在唇邊輕輕觸了一下,仙鶴意會乖乖呆在姜笑淵懷中梳理羽毛。
眼角餘光瞄到阮錦白動作的姜笑淵吸了一口剛剛到的面條,擡了擡頭,嘴角還留有一點油漬,“道友你在作何?”
阮錦白看了姜笑淵一眼,忍住蠢蠢欲動的潔癖,重新開始泡一壺茶,淡然道:“沒作何,但是你一直偷偷看着我,不會是對我一見鐘情了吧。”
“狗屁,胡說什麽!小爺會看上你!”姜笑淵險些想對着這青衫男人呲牙示威,他會看上一個男人?!對方這是哪來的自信。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姜笑淵反應會這麽大。
阮錦白微微蹙了蹙眉,“小孩子說髒話可不好。”他倒是不知道他所以為被他養成小可愛的男主居然還會爆粗口。
“你才是小孩子,小爺十六了,反正我是不可能看上你的,你就死心吧。”涉及到喜歡問題,姜笑淵就像炸了毛一樣。
他死心什麽,阮錦白都要氣笑了,所以男主其實是恐同嗎?難怪對方那天會那麽驚訝,不過剛剛還有點穩重的模樣,這分分鐘破功可不好,阮錦白釋放出金丹初期的威壓,死死将男主壓在座椅上動彈不得,他唇邊帶出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小家夥,今天哥哥就教你學學乖。”這慢條斯理的話再陪上那溫柔的笑,本是俊美好看到如同一幅畫一樣,然這話的內容,可就一點也不友好了。
阮錦白穿越前也才二十五,自稱哥哥倒也順口,見姜笑淵還試圖用意志反抗他,阮錦白無聲加強了威壓,笑容更加和善。
姜笑淵被壓得險些趴桌子上,一臉憋屈,這實力差距,對方少說都是築基大圓滿往上走。
“知道錯了嗎?好好和哥哥道一個歉,我就原諒你好了。”阮錦白語調輕緩,如同只是在說什麽最普通不過的事。
“不道,我又沒錯。”姜笑淵咬牙切齒。
他才不想和一個調戲他的變态道歉,令死不屈,然在阮錦白一句“不聽話的小孩可是要被打屁.股的哦”中憋屈的服軟了。
阮錦白不滿意,他想要的是道歉。
向一個變态服軟已經是姜笑淵的極限,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瞧姜笑淵那橫豎不配合的模樣,阮錦白嘆了口氣,“看來你是想我親自打你屁.股了,想要就直說,不必如此扭扭捏捏變着法兒。”這副模樣就如同認定了姜笑淵是對他一見鐘情,這些都不過是故意引他注意。
艹,這也忒不要臉了,姜笑淵總覺得這時候他要是真被打了,說不定還會被人覺得是故意的,就為了吸引對方注意,于是他可恥的道歉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阮錦白點了點頭,勉為其難的原諒了不懂事的男主。
匆匆吃完晚飯,姜笑淵就拉住了一直忙來忙去腳不沾地的小二,小二只是個普通人,見人三分笑,被姜笑淵拉住後也笑着問:“客官什麽事?”
“請問這還有沒有空房?”姜笑淵如同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匆忙問道。
知道自家仙鶴不需要吃食,只需要早晨飲一些晨露就好,姜笑淵一吃完飯就抱着仙鶴離開阮錦白,他只想快點去休息一下,最好之後都不要再看見那什麽景雲了,這人實在惡劣,給人感覺不僅高深莫測還喜怒無常,簡直像個魔修一樣,他還是有多遠離多遠的好。
一聽到是問客房,小二就為難了起來,“客官實在不好意思,半個多時辰前我們最後一間房就已經被人定下了。”
突逢暴雨,姜笑淵已經找了好幾家客棧都已經沒了空房,到這家之所以沒有問有沒有空房也是因為當時剛好被景雲給吸引去注意力了,結果真的又沒有,難道他今天只能要麽幹坐到雨停要麽出去再找下家。
還不待姜笑淵想好,一襲青衫靠近,那個名叫景雲的男人剛好過來,站在不遠處淡淡看了看他,見姜笑淵看了過來,挑眉,眼中帶起一點玩味笑意,調戲道:“怎麽?小落湯雞跑這麽快不會是不好意思了吧。”
不好意思個毛線球,本來還有些遲疑的姜笑淵決定了還是找下家,還好他的葉子還好好的,沒有任何損壞。
外面雨下得正大,姜笑淵卻準備要出去,要知道北域這邊的雨下起來就連仙鶴也不想飛,阮錦白歪了下頭,見面以來第一次真心誠意道:“這最後一間房是我定的,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考慮與我同睡,我會勉強讓自己不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