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絲曙光

白彥沒想到, 系統能有這麽好用的時候。

她有些疑惑地說:【不是你說,最好不要用這個世界不存在的東西來給自己謀私利麽?】

系統只說了一句高深莫測的話:【宿主, 你沒看到的, 不代表不存在。】

白彥懂了。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其實是有道法符篆類的東西的, 但是因為是末法時代,便也名聲不顯。

所以,白彥如果只是畫了一張真言符, 然後悄無聲息地用在胡永明的身上,讓他把自己這些年做下的惡行都給說明,也不是不能說。

這是這個世界規則允許的。

但是如果白彥用符篆害人,或者大肆的改變這個世界的格局,估計下次劈在白彥頭頂的,就不只是一道雷了。

所以說白了, 白彥其實還是得按步驟來走法律途徑。

但是第一次在找律師的時候,實在是非常不順利。

白彥的那個律師患者在聽說白彥想要告的人,以及對方的身份之後, 到底還是拒絕了白彥的請求。

想也知道, 很多患者都認為, 醫生就是醫生, 職責也僅僅是治病救人, 所以在做完手術好了之後,很容易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畢竟他們都給錢了。

根本不會想到,他們即使給錢, 給的也不是醫生的辛苦費。

醫生無論救活了多少人,工資還是就那些,根本不會有多大改變。

白彥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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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件事如果不是抱着孤注一擲的決心,根本不可能做好。

見這位也不是很想接手,白彥也沒有強求。

正要離開,就被同一個律師事務所的人給叫住了。

“怎麽?”白彥笑着問道,“你難道想把這個燙手山芋給接下?”

“有些事必須得做啊。”那個青年的眼中仿佛有無限的星光,熠熠生輝,似乎能将黑夜照亮。

他笑着露出了幾顆大白牙,說道:“我叫江澤月,你想要把自己的那個案子,再說一遍給我聽嗎?”

白彥自然是願意的。

那個患者還在後面喊:“江澤月,你包攬這麽多事,小心最後賠的血本無歸!”

“那我就等着。”江澤月也不見生氣,反而脾氣很好地沖對方說。

其實白彥被叫住的時候,也有些驚訝,她沒想到在男頻文的世界裏,竟然也有這樣的男人。

江澤月沒有撒謊,白彥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過想了想,白彥也就釋然了。

無論是男頻女頻,這裏都是一個完整的世界,而一個完整的世界在存在的時候,肯定都需要邏輯。

不然崩塌是遲早的事情。

好壞與性別無關,強弱與性別無關。

可能與生存的環境有關,與人的人品有關,與人的人際關系有關,任何的歧視都不該存在,特別是在自己還沒有了解他人的時候。

是她狹隘了。

不過即使遇見了能幫助自己的人,鐘雲夢的這個案件也仍舊無法立案。

因為缺憾很明顯,信息不足,證據不足,以及對面的權利太大,很可能最後就把自己給玩兒沒了。

所以,白彥在第一次回去的時候,只是帶着有人願意幫助自己的消息而已。

但是即便僅僅如此,鐘雲夢的刻刀還是一滑,将自己的手給刺出了血跡。

她太激動了。

在一開始,即使已經下定決心想要讓自己得到應得的東西,她依舊覺得,前途渺茫。

但是白彥竟然能帶回來一個如此巨大的收獲,她胡亂将自己手中的刻刀和玉石放下,笑了笑,但是嘴角卻忍不住下撇,最後捂着臉,無聲的落淚。

白彥勉強忍住,單膝跪在鐘雲夢的病床上,将她單薄的身體給抱在懷裏,說道:“我們會好的。”

鐘雲夢帶着哭腔說:“我知道,我相信。”

鐘雲夢手中的玉石雕塑已經可以看出雛形了。

那是一個同心玉佩。

上面雕刻着複雜的花紋,白彥看不懂,但是她覺得,能完全用手雕刻出來的雕塑,把線條控制在零點一毫米,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白彥本人就是外科醫生,知道這樣的掌控有多難。

但是鐘雲夢用着這樣的一個身體,駕輕就熟地完成這種操作,對于白彥來說,簡直難以想像。

白彥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裏,幾乎一天一往江澤月那裏跑,帶回去的消息也大多都是好的。

但是白彥知道,如果事情就這麽下去,很有可能這個案子會被一直擱置着,立案都是奢望。

有多少的罪惡,因為證據不足,而難以沉冤得雪。

有多少的人,因為勢弱,而無法發出的聲音。

如果白彥成了那其中一個,其實也只能說一句自己運氣不好。

但是……

誰會甘心呢?

有些事情不是不做,而是即使做了,也明知無法得到回報,所以就有很多人懂得放棄,避重就輕地,選擇自己能夠輕易得到回報的東西。

比如白彥的那個患者。

也有些人,即使頭破血流,也願意不死不休。

白彥自己,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人。

在半個月後,江澤月終于主動打來電話,語氣難得的輕快:“你快來,這邊有點事,需要認證一下。”

白彥着急忙慌地到了江澤月的辦公室,正好看到有一個容貌美豔的女人坐在江澤月的面前,還有些眼熟。

白彥以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下意識地想要退出去,江澤月叫住她,說道:“別着急,先認識一下?”

那個美豔的女人沖白彥笑了笑,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胡永明的現任妻子,齊思朦,也是這位律師手下的苦主。”

胡永明貪圖美色,于是娶了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嫩模,比自己小了十五歲。

不過因為胡永明的名氣比較大,所以很多人都覺得,是這個小嫩模在倒貼。

沒想到,這位胡太太,竟然也是被胡永明迫害的人。

但是……

看到白彥有些懷疑的眼神,江澤月說道:“胡永明家暴。”

齊思朦把自己的袖子卷起來一點,說道:“我當時嫁給他的時候,不覺得他年紀大,也不覺得他脾氣不好,只知道他很有才華,在藝術方面的造詣很高,差點以為我遇見了良人。”

但是很顯然,她沒有遇到。

在她卷起來的那個袖子下面遮掩着的,都是些已經愈合或者未經愈合的傷痕。

單只是白彥看出來的,就有刀傷、煙頭燙傷以及一些似乎是鞭打出來的痕跡。

白彥一直很不理解那些家暴的人的心态。

這明明是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比自己的朋友、父母、以及兒女之類所有親近的人,都要在一起的時間長。

都已經結婚了!

為什麽不能好好過日子呢?

把另一個人打傷、打死、打殘廢了,再鬧上法庭,難道自己就很高興了嗎?

有幾個人不知道,那其實是在犯罪?

沒幾個人。

所以這些人,更應該受到嚴懲。

白彥自己在找到了一個合拍的人之後,別說是家暴了,就連對方的一切都會關心,甚至一輩子不夠,還要追着對方的靈魂來找人。

她見過太多這樣的人,特別是在白彥穿越的第一個世界,幾乎每天都有受到家暴的苦主來咨詢沈聽夢,難以想像,在她看不見的角落,有多少人在無聲地受苦。

齊思朦看到白彥盯着自己的傷,表情逐漸有些悲哀,反而來勸說白彥:“我知道,自己運氣不好遇見了人渣,所以就想着趕緊把婚給離了,能找到更好的就找,肯定不會再像之前一樣,遇見個人就死心塌地的,自己什麽都不要了。”

齊思朦自己也看的清楚,所以豁達。

白彥作為旁觀者,看的更客觀,所以在得知齊思朦不需要同情之後,也就沒多說什麽。

自己已經看開了的人,別人對她的憐憫,對于她來說,只是累贅。

白彥于是又把自己的心思,給轉移到了自己的案子上面,問道:“所以,我們的案子有什麽需要接着補充的嗎?”

鐘雲夢的案子,主要是因為她們現在的證據不是很直觀,容易被帶節奏帶跑偏,而白彥和沈聽夢一時半會兒也沒法把自己的證據拿出來。

今天江澤月忽然把白彥叫來,白彥還以為江澤月有什麽好點的法子,沒想到只是見了另外一個苦主。

江澤月很快就解答了白彥的疑惑,說道:“這位手裏,有鐘雲夢給胡永明雕刻的視頻。”

齊思朦沖白彥笑了笑,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一個U盤。

江澤月把這個U盤安在電腦上,裏面只顯示了孤零零的一個視頻文件。

沒有讓白彥多等,江澤月就把文件點開了。

完全沒有問題,就是鐘雲夢在雕刻玉雕的場景。

而且還不是前期,而是中期開始雕琢細節的時候。

有些大師在雕刻的時候,會讓自己的助手先把玉石的雛形弄出來,雖然可能會顯得對自己的作品不認真,但是有些大師确實已經做不了這些力氣活了。

也無可指摘。

但是如果有一個大師讓自己的助手幫忙雕刻細節的話,那就贻笑大方了。

如果這個視頻放出去,并且檢驗未經合成,那麽……

這個所謂的大師裏面有多少水分,就值得指摘一番了。

白彥看着視頻中比現在還要消瘦的鐘雲夢,有些心疼,但是忍不住輕輕的笑了。

目前來看,這個案子,總算是看到了一絲曙光。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姑娘們久等了,我終于寫完了,對不起我效率太低了,抱歉!!!

弱弱地求個營養液……

基本上都是我胡咧咧的關于法律的東西,大家別信!

捉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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