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就知道妳喜歡的是女孩子……不過我還滿喜歡妳的。」

「呃……謝謝阿姨。」

「凱莺她一直都是個很天真的孩子，而且容易受傷，也悲觀了點。不過她自從跟妳來往以後，變了很多。她變得很獨立、堅強，也較樂觀。」崔令瑄還是抿緊唇，什麽話都不敢說。「至少也變得實際多了。」衛媽媽若有所思的說着，崔令瑄還是縮在一邊。「妳不會玩她吧？」

崔令瑄張大了雙眼，趕緊說：「當然不會！」

衛媽媽撇了一下嘴角，依然面無表情的回：「總之……那妳就幫我勸凱莺先搬回來吧。至于她找對象的事，我就先擱在一邊不提。」又看着崔令瑄說：「可是這不代表我接受了妳，我還是只能把你們看成是像以前一樣很好的朋友。」

「哦！」崔令瑄松了好大一口氣，笑了出來說：「那當然沒問題！」

「那妳答應我，如果出現了一個比妳更好的男人，妳要讓衛凱莺走。」

「這不用妳說，我自然就會這麽做。」崔令瑄誠懇的回答。

衛媽媽又斜睨了崔令瑄一眼說：「以後中秋節還是要辦在我家，妳知道了吧？」

崔令瑄開懷的笑出來：「沒問題的阿姨！我一定會幫妳撈一堆剩下的完整食物！」

衛媽媽才總算露出了一個微笑，是吝啬了點，但算是念在自己跟崔令瑄也認識很多年，了解崔令瑄不是什麽壞朋友而給的。

崔令瑄結束跟衛媽媽的談話趕緊躲到樓上，看到衛凱莺已經在房間裏，就反鎖門走過去說：「妳會不會太過分了！？那是妳媽，妳竟然丢我在那邊跟她解釋！？」

「妳不是要當個有責任感的人嗎？」

「我又沒有說我要娶妳！妳的感情事，幹嘛不自己解決？」

「我都勇于見妳的父母，難道妳要躲躲藏藏嗎？」

「那妳怎麽沒想過如果妳媽死命反對呢？我可不希望妳為我革什麽命，我躲躲藏藏是無所謂的。」崔令瑄跌躺在床上點了一根菸說。「幸好妳媽夠疼妳！不然我是被轟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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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凱莺才放下吹風機說：「我就是了解我媽在這點很疼我。」

崔令瑄愣了一下說：「所、所以妳設計我？」

「她這麽疼我，我當然要抓住她的弱點。我只要一跟她說我是被男人傷害，她就會思考那跟女生在一起也沒關系了。」

「可是我跟她說妳也被女生傷害過了……」

「妳跟她講了！？」衛凱莺訝異的轉頭。「妳怎麽這麽笨！？」

「我想說要誠實……」

「妳這時候就知道要誠實！妳何不順水推舟？」

「那這樣就變成是妳媽被我們設計……」

「吼！」衛凱莺無奈的拍了一下額頭。

這時候衛媽媽突然開門，看着崔令瑄說：「妳給我下來幫我一起準備晚餐。還有不準在凱莺的房間裏抽菸。」

「是！」崔令瑄連忙熄掉自己的菸，畏手畏腳的跟出去了。

衛凱莺坐在椅子上聽到她老媽又說：「以後每個禮拜三的早上七點要陪我去市場買東西，禮拜四下午跟我一起大掃除整棟屋子，隔兩周的禮拜日要一起洗床單。」

「是、是。」崔令瑄順從的回。

「不準給我抽菸，襯衫鈕扣扣好。」崔令瑄乖乖的把鈕扣全扣好，跟着衛媽媽的腳步走到廚房了。「會修理水電不是嗎？有時後衛叔叔不在就要妳來了。」

「沒問題、沒問題。」

「吶。以後晚上呢只會有凱莺跟我在家，妳可不要亂跑，否則有歹徒進來我們兩個弱女子是無法抵抗的。」

「我一定會打得他們落花流水。」崔令瑄恭敬的說。

「嗯。」衛媽媽這才有點滿意的打開冰箱說：「把底下抽屜的所有東西一次拿出來給我。」

「交給我。」崔令瑄趕緊蹲下拿出冰箱抽屜裏的一堆食材。

衛凱莺雙手盤在胸前倚在樓梯口看着她老媽跟崔令瑄的互動，忽然笑了出來。這樣好像也沒不好，她老媽變成是在測試崔令瑄這家夥。雖然好像有點把崔令瑄當男生看，可是往另一方面想，這是衛媽媽慢慢要接受崔令瑄的方式。

也許也是希望崔令瑄可以好好保護衛凱莺吧。

衛凱莺心情爽朗的走過去，搭着母親的肩膀說：「我明天回臺北就提出離職，回來陪妳好嗎？」

「嗯。」衛媽媽切着菜回。「但還是要替未來設想知道沒？」

「當然知道。」衛凱莺說完便回頭看着崔令瑄，笑着說：「我的未來就在那邊。」

衛媽媽也轉頭過去看，輕嘆一口氣，又對崔令瑄嚴厲說：「把吃飯的桌子搬出來啊！」

「是。」崔令瑄手忙腳亂的空出一只手拉出了桌子。

「她是真心的嗎？」衛媽媽看着衛凱莺問：「就我對她的認識……她不是挺花心的嗎？」

「我會跟妳說的。」

衛媽媽又看着正擺好桌子的崔令瑄喊着：「崔令瑄，馬桶漏水，去修一下。」

「喔、喔！」崔令瑄趕緊又放下手邊工作，跑去外面拿了工具箱。

「媽，妳也別太刁難她。」衛凱莺說。

「不行。她說妳被男生、女生傷害過，我雖然急着要妳找對象，可是妳現在既然又有對象，我自然要測試她一番。」說完擡起頭竟然露出微笑說：「當然我會這樣對她，也是因為我相信她。妳這次回來……看起來幸福很多。」

衛凱莺臉暈紅的說：「那妳幹嘛還這樣？」

衛媽媽雙手環胸靠在洗手臺前看着崔令瑄跑進去洗手間裏說：「妳在上海那段期間，只要妳父親不在，都是令瑄來幫忙我很多雜事的。包括修馬桶。」又抓抓額頭回：「我想要知道……她仍然是我認識的崔令瑄，不是因為要追妳才這麽殷情。很多人啊，得到了就不曉得要珍惜了！」

「她根本就沒追我。」

「我想也是。」

「妳想也是？」

「她沒有因為我是妳媽所以常來看我，她是因為想來找我。我知道她也喜歡我這個阿姨，跟妳是沒有關系的。」

「那妳還這樣子測試她？」

「我有私心的嗎！」衛媽媽說着又轉身切菜。「她是個誠心的孩子，雖然舉止看不出來。當下知道妳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真不知道是該說她得好好把握妳，還是妳得好好把握她。」

「所以妳不介意我跟女孩子在一起？」

「我當然還是介意啊。」衛媽媽說完嘆一口氣回：「但我就妳這麽一個女兒……我實在不想失去妳。」

衛凱莺聽了便親吻了她母親的臉頰一下說：「妳不會失去我的。」就環着她母親的肩膀抱着。

衛媽媽露出了一個欣慰的微笑，其實，只要她女兒看起來別再像以前這麽落魄，她什麽都可以答應的。

「修好就過來磨刀啊！」衛媽媽又轉頭對着崔令瑄說。

「喔！好。」崔令瑄回。

衛媽媽笑了出來，放松許多心情，推推衛凱莺問：「欸，令瑄對妳也這麽聽話啊？」

「要看。」衛凱莺老實回。

「男人就是要訓得他聽話一點，像妳爸一樣。」

「不要這樣！」

晚餐過後，崔令瑄就載衛凱莺回臺北了。一路上崔令瑄倒是沒有抱怨什麽，反而是衛凱莺感到些許心虛的問崔令瑄會不會因此而感到不爽。

沒想到崔令瑄竟然回：「不會啊，妳去上海的那段期間，我也老是幫妳媽跑腿。」

「可是妳知道她現在是有點故意吧？」

「又不是惡意的。」

「妳會受不了嗎？」

「不會啊，我跟妳媽也認識這麽多年了。」

「妳是在讨好她嗎？」

崔令瑄大翻一個白眼回：「我不會幹這種事的，那是因為我本來就很喜歡妳媽。」

「那如果她是反對呢？」

「我還是喜歡她啊。」

兩人一路沉默到臺北的家，連回到家也都沒有交談太多就洗澡睡覺。隔天衛凱莺真的提出離職，驚動了上下，包括彭顏辛。不過彭顏辛倒是馬上露出了笑容，在下班時約了衛凱莺一起出去吃個消夜。

可是衛凱莺拒絕了，回到家的她看見崔令瑄又趴躺在沙發上睡着，她走過去收拾一下淩亂的桌面，就壓在崔令瑄身上看着她的側臉。

「嗯……」崔令瑄被吵醒過來，轉過頭看着衛凱莺，揉揉眼睛說：「妳回來了呀？」

「嗯。」衛凱莺先移開自己的身體讓崔令瑄翻身，又再度躺下去。

「怎麽了？悶悶不樂的。」

「我今天提出離職了。」

「是喔。那在不開心什麽呢？」

衛凱莺又擡起頭看着崔令瑄，想了許久才說：「我覺得有點……奇怪。」

「什麽奇怪？」

「就是……這一切。妳不覺得……太順遂了嗎？」

「什麽東西很順遂？」

「妳的家人接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