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表明真心

秦蘿到了院子便大聲呼叫薛子楚,她想盡快把這個消息告訴薛子楚。這時巧虞匆忙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到秦蘿,眼神有些閃躲。秦蘿回頭看了看巧虞,便轉身進了屋裏。

“子楚,你看。”她把镯子亮給薛子楚瞧。

“娘把這個給你了?”薛子楚也很驚喜。

秦蘿點點頭,薛子楚站起身來,一把将秦蘿抱住,“阿蘿,真是太好了。”如此便是母親承認了秦蘿是薛家的兒媳,也不枉他如此努力的想要讓母親接受秦蘿在這個家中的位置。

忽然,秦蘿意識到什麽,趕緊推開薛子楚。把薛子楚按回了輪車上,“你太大意了,這樣容易讓人知道你已經能行走了。”

薛子楚道:“不礙事,在我們屋裏,誰能瞧見,再說了,我這也是為你高興。”

一切都準備就緒,不時便陸陸續續上了馬車啓程了。前往甘霖寺還需兩日行程才能抵達,起初剛出了府門,秦蘿還有些興致勃勃,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此刻看着外頭的景象,這寒冬臘月的,也沒什麽好看的,便失去了興趣兒。她與薛子楚同乘一輛車,看着薛子楚在那坐如禪的捧着書看,也不便打攪他。一時間更是覺着悶得慌,馬車用了保溫處理,馬車內有固定着的炭爐,溫暖如春,不覺着便來了困意。

起初秦蘿靠在馬車壁上,随着馬車左右搖晃着身子。終究是睡的沉重依靠不住馬車,渾渾的倒了下去,不偏不倚的躺倒在薛子楚的腿上。

薛子楚看到睡着的秦蘿,那安逸的樣子,不覺笑了起來。他挪了挪身子,把腿伸好,讓秦蘿更舒适的躺着。随手拉了背後箱子中的被褥,給秦蘿蓋上。

這一睡不打緊,要緊的是秦蘿直接睡到了落腳客棧都還未醒來。所有人都下了馬車,進入客棧安頓下來了,秦蘿卻還在睡夢中。

薛子楚怕吵醒了秦蘿,便沒有下馬車,而是在馬車中始終保持着一路上的姿勢,守着睡夢中的秦蘿。

這時,她翻了個身,頭滑離了薛子楚的腿上,朝着馬車壁撞去。薛子楚害怕秦蘿撞到腦袋,伸出手替她擋着。

秦蘿的頭可真是硬朗,把他的手和馬車壁向夾擊,但是疼也只是讓他皺了皺眉頭,并未出聲。這時,秦蘿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馬車內有一盞昏黃的燈,薛子楚正笑着看着她。秦蘿坐了起來,身上蓋着錦被滑落。許是馬車不如床褥軒軟,睡的有些骨頭疼。

“可是睡好了?”秦蘿看着如此溫柔的薛子楚,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一時間居然覺得有些拘謹。她低首點點頭。

正好瞧見自己淩亂的衣衫,因為睡覺而前襟散開了。她忽然覺得從耳後熱到了脖子根,伸手把衣襟收緊裹住自己。擡頭看薛子楚,他還是那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望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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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蘿雖然早已和薛子楚成親,也同床共枕了,可是到底是還未曾行那夫妻之禮的。如今說來,也算是有名無實罷了。故而,在薛子楚跟前露出這副不雅之态,到底是讓秦蘿羞澀。

她嗫嚅着,“這個……那個……”半天,愣是沒有把要問的話說出口。這難以啓齒的話,她怎麽能問的出口。在薛子楚的跟前,她就是個嬌羞的小女孩。

薛子楚很顯然知道秦蘿再顧慮什麽,他伸了伸懶腰,“我沒看到。”他這一說,秦蘿更是恨不得此刻馬車裂開,讓她順着地縫鑽了去。

秦蘿羞澀,三兩下整理好衣服,跳下馬車逃也似的向客棧裏跑去。獨留下腿腳早就麻痹的失去知覺的薛子楚,一臉無辜的環着秦蘿,“你別走啊,我真的沒看到。哎……把我也弄下來啊。”

秦蘿仿若沒聽到似的,頭也不回的往客棧裏沖。正巧遇見出來的薛子逸,“嫂嫂這是醒了。”剛行禮直起身子來,便不見秦蘿在眼前,俨然已經沖上了樓去。弄得薛子逸一臉的迷茫,不知是怎麽一莊子事。

寒冬的晚上,難得皓月當空,繁星點點。秦蘿卻如做賊心虛一般,畏首畏腳的推開了為他們夫妻二人安排好的客房。她先是推開一條縫隙,随着把眼睛覆蓋到縫隙上往裏頭瞅。

只見屋內蠟燭燒的賊亮,屋內陳設整潔,床鋪也鋪的板正,就是不見薛子楚在房中。明明用過晚膳後他就回房了啊,秦蘿一人正在納悶中,身後忽然想起了薛子楚的聲音,生生把她吓得不輕。轉過身靠在門上,誰知門大開,把她給摔了進去。

因為大夫人特地囑托薛子逸,安排住房一定要将薛子楚住處的門檻給取了。如此也沒有門檻阻攔薛子楚,他滾動着輪車走進屋子裏,把門随手給關上了。

進了屋子,便從輪車上站了起來。看了看地上坐着的秦蘿,伸出手,“怎麽用這種眼神看你的夫君,我又不是色/狼。”

秦蘿伸手搭在他的手上,感覺到了他手心傳來的溫度,嘴硬道:“誰……誰害怕了,我只不過是被你突然出現給吓到了。”他滾動着輪車何時站在了自己的身後,她都不曉得,真是跟個鬼影子似的,悄無聲息。

“我又沒說你害怕了啊。”他饒有興趣的逗趣着她,是啊,他确實沒說她害怕什麽,真是不打自招。

秦蘿站起身後,薛子楚走到凳子前坐了下來,自己倒了一杯茶吃,“晚飯時我瞧着你臉色不大好,可是生病了?”

他倒是觀察的仔細,她不是生病,只是總覺得心中有一股子悸動,又不知如何說出那種感覺。轉念一想,不能被他的話題給帶的跑偏了,她可是有事來找他的。

就道:“今晚我同彩畫一處休息,就是來給你說一聲。”說話時,她的手指頭不自覺的攪動着衣袖。薛子楚他可是将秦蘿的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知道秦蘿為何要今晚拒絕與他一起就寝。他雖是一直逗趣秦蘿,不過卻并非真心要欺負她,只是覺得她這個樣子煞是可愛。

薛子楚眉頭一皺,一臉的失落,“我們可是夫妻啊,剛出了薛府,你就不要夫君了,要同別人一處就寝,不知道的當是說我欺負你了,知道的,定是說我無能。”

他這話兒聽着總覺得味兒怪怪的,秦蘿想了想,臉唰的紅了起來。她開口怒罵薛子楚,“登徒子。”

這時,薛子楚已經走到她的身後,伸手将她抱了起來,“我這個人什麽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過誠實,喜歡瞎說大實話,唉!”

秦蘿見薛子楚把她抱了起來,朝着床邊走去,她的腦海中瞬間閃現出那種寬衣解帶的畫面,便開始掙紮,“薛子楚,你要做什麽?快放我下來。”

“當然是我們一起睡覺啊。”薛子楚一臉不解的看着秦蘿,還能幹嘛。他們是夫妻,就寝這種事,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秦蘿其實從沒見過這樣的薛子楚,她的腦海中,薛子楚可一向都是那種翩翩公子的模樣,怎麽這一出薛府就解放天性了?

真是又忐忑,又羞惱。

薛子楚把她放在床上後,随之随手彈了幾顆豆子,屋內的燈火逐一熄滅了。薛子楚動了動耳朵,他聽見外頭有腳步聲傳來,到了他的房門前便止步了。他嘴角露出一絲狐疑,看着臂膀中驚的像是小貓一樣的秦蘿,“得罪了。”抓起秦蘿那嬌小的腳,把繡鞋除去,便開始抓秦蘿的腳心。

秦蘿一時還沒緩過神來,都沒想明白薛子楚說的得罪了是何意,就被又抓的癢的叫起來。然後停住手,秦蘿剛要開口罵薛子楚,他便俯身吻了上來。雖有的怒罵都變成了唔。

屋內安靜下來,屋外腳步散去。薛子楚卻親吻着秦蘿陷入了進去,她唇齒間的香甜,讓他險些沒有控制住自己。

薛子楚翻下身,背對着秦蘿,“夜深了,早些睡吧。”他能在快要迷失的時候克制住自己,是因為,他真的打心裏喜歡秦蘿。他曾答應過秦蘿,只要秦蘿不願意,他永遠都不會強迫秦蘿的。

秦蘿看着背對着她的薛子楚,實在不明白方才的那些舉動,“子楚,你方才……”

薛子楚知道秦蘿要問什麽,他總是那麽的了解秦蘿,“母親說,我們成親許久了,也該考慮為薛家傳宗接代了。方才我就是從母親的房中出來,母親想要抱孫子,但是我卻答應過你,只要你不願意的事,我都不強求的,方才,不過是演一場戲。對不住,沒有提前和你說明白。”

方才雖說是演一場戲,為了讓母親安心。沒有和秦蘿說明,也是他有自己的私心。秦蘿聽他這麽說後,竟是不怪罪他方才的舉動了。

秦蘿努力的看着夜色,有寒光透過窗戶灑進屋中,她的眼睛适應了突然暗下來的屋內,“子楚,我也不知道什麽是喜歡,當初你為了讓爹娘容下我,與我一起跪在那表明我們要在一起,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今生都想。”她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那是來自薛子楚的呼吸聲。

秦蘿笑了笑,果然她并不擅長說什麽暖心的話兒,好不容易說了一次,卻還是趕着他睡着了。她挪動了幾下身子,讓自己更靠近薛子楚,難得他始終記得最初答應的承諾。把頭靠在他的背部,嗅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感受着他身子上傳來的起伏有秩的幅度。

薛子楚他其實并沒有睡着,而是把秦蘿的話都聽了進去。難得秦蘿頭一次說這麽暖的話兒,薛子楚聽了心裏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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