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醜事上身
薛子楚見秦蘿趕了過來,滿意的盯着門頭上頭看,“怎麽樣?我叫人連夜趕制的。” 看着那挂的正好的牌匾,“籮木小院”四個字宛若蝴蝶飛舞般酣暢,又宛若藤蔓般纏繞柔美,這必定是薛子楚親手雕刻的字。
他不提,秦蘿也不說,秦蘿原以為他們的生活又回到最初的樣子。
“你怎麽穿這麽少就跑出來了,天兒還冷,小心着涼。”薛子楚褪下自己身上的外衫,給秦蘿披上。秦蘿蹲低身子,臉上露着幸福的笑意,看着薛子楚那濃厚的黑眼圈,更是心中似是吃了顆糖似的甜蜜。
“你還說我,我昨日就是提了一提,你便熬夜趕制,着急什麽,又不是沒有時間,看你黑眼圈,怪吓人的。”兩個人噗哧一下,這打情罵趣,使得兩個人的關系更加親密。
回到屋中,秦蘿想起昨日一事,便問:“子楚,還記得我說曾打壞了嬸娘的一支紫玉镯子嗎?”
薛子楚正在洗臉,拿着帕子擦拭時答道:“嗯,後來還是娘将自己的那一支送給了嬸娘才平息的,虧的有兩支。”
“嬸娘很喜歡那紫玉镯子嗎?”秦蘿有意無意的問。
“是啊,我記得爹帶回來的時候,嬸娘喜歡的不得了,娘便送了她一支,嬸娘可是時常戴着的。”秦蘿在腦海中回想,記得長孫衛衡将自己的給了宋湘珠後,宋湘珠便戴着的,她見過幾次,不過自香冬出事後,便沒有見了,昨日她确定了下,宋湘珠确實換了一對翡翠镯子戴。
雖然質地也是上乘,可到底不如那紫玉镯子罕見喜人,這讓秦蘿不得不懷疑。
薛子楚問秦蘿怎麽想起來問這個,秦蘿笑着告訴薛子楚,只是随便問問,這才打消了他的問話。不知道那日香陽說的話薛子楚可放在了心上,只是秦蘿越發的有種不好的感覺。
這日正是上元佳節,薛子楚答應帶着秦蘿去逛花燈。那熱鬧的場景,另秦蘿始終都無法忘記,薛子楚害怕她在人群中迷失,緊緊地攥住她的手。兩個人帶着面具狂奔在人潮之中,這讓秦蘿怎麽都想不到,今夜之後,他們之間再也不同以往了。
興盡而歸,便收到了南陽定襄王府來的一封八百裏加急信。薛庚年及大夫人還有薛子楚,三個人都眉頭緊鎖,秦蘿站在薛子楚的身後默默注視着一切,大夫人問:“老爺,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倒是快說,真是要急死個人。”
薛庚年于心不忍,害怕長孫衛衡聽到消息會經受不住打擊,“夫人,你切莫慌張。”
“我爹他是不是出事了?”薛庚年越是不說,長孫衛衡便越是着急胡思亂想。
“娘,你別着急,讓爹理一下。”薛子楚想要安慰長孫衛衡。
薛庚年嘆了口氣,道:“信中長孫言其說,近日不知哪裏謠傳,說定襄王苛捐雜稅,魚肉地方百姓,貪污近年來的朝廷撥款修建河道路段等官銀三十萬兩。此事驚動了朝廷,皇上暗下派巡撫大人查探,罪名坐實,老定襄王被抓,因不認罪名,大喊申冤,氣憤之下撞壁……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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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衛衡聽到此消息,兩眼一白,暈了過去。
登時亂作一團,薛庚年大喊着讓人速去請大夫來。
長孫衛衡病倒了,薛庚年還傷未痊愈。薛家本就自身難保,這次南陽王貪污事件,卻又罪名坐實,薛庚年怎麽想,都覺得有人故意為之,目的就是要把薛家除去。
礙于南陽王那邊來信,薛家不得不前去一探究竟,薛庚年便只能派薛子楚連夜啓程趕往千裏之外的南陽。接二連三的打擊,讓薛家人人自危,再不比從前那般處處能聞笑聲。
長孫衛衡極度傷心,病情不見好轉,這期間,秦蘿悉心照料,子楚不在,大夫人病倒,秦蘿便要想辦法撐起這個家裏的事務。
蘇玉錦也時常來看大夫人,縱容秦蘿知道蘇玉錦打的什麽主意,可是大夫人不說話,秦蘿便也不好多事。
這日,蘇玉錦再來,正巧碰上秦蘿從大夫人的院中出來,“少夫人,伯母今日如何?”
“比往日好些,吃了些粥。”秦蘿不願理會蘇玉錦,但出于客套,還是不必彰顯出在臉面上。“蘇小姐日日來看大夫人,一定很勞神,回頭我讓下人給蘇小姐送些固神湯來。”這話中暗含着貶義。
蘇玉錦笑道:“我今日特地是來找你的。”
這讓秦蘿有些詫異,她來找自己何事?
蘇玉錦道:“這裏頭是特地買來的杏仁酥,可以祛火,只是見少夫人上下打理這麽大一個家,一定是很辛苦,瞧這臉色白的,定是休息不足。子楚不在,我與子楚情同兄妹,自然我也該照顧你,走,今日陽光正好,我們到花園坐坐,喝喝茶,吃點點心。”
蘇玉錦見秦蘿一臉狐疑,便急忙解釋,“少夫人千萬別多想,只是我與子楚的關系頗有異議,想必少夫人對玉錦也是多有提防,不過那都是過去了。其實今日也希望借着這次機會,能打開你我二人的心結,做一對好姐妹。”
秦蘿見她如此熱心邀請,若是她再拒絕,便是她的小心眼,她的不是了,便點了點頭。
二人剛剛坐下,吃了幾杯茶,蘇玉錦遞給秦蘿吃點心,秦蘿本是不接,蘇玉錦眉頭一皺煞是可人,“少夫人是怕玉錦下毒不成?”秦蘿剛要開口,蘇玉錦便咬了一口點心,證明給秦蘿看,确實無毒。
秦蘿這才拿了一塊,送入口中,杏仁酥甜中帶着微苦,香氣氤氲舌尖,确實好吃。蘇玉錦道:“我爹答應了我與子逸的婚事,大夫人為我們二人保的媒,定的下個月初八讓子逸去蘇家提親。想必大夫人聽了會開心一點,少夫人你覺得呢?”蘇玉錦眨着漂亮的眸子,臉上洋溢着笑意,果真是個妙佳人。
蘇玉錦與薛子逸也甚為般配,薛子逸這性子溫和,定是百般嬌寵蘇玉錦,不叫她受一點委屈的,笑道:“你們二人郎才女貌,恭喜你們了。”
蘇玉錦笑道:“多謝少夫人誇贊。”說着,她站起身道:“我今日為少夫人帶了些上好的布鍛,都是皇上賜給蘇府的,看着天氣變暖,不妨送給少夫人做些新衣裳。我這就去取來。”
“不必了。”秦蘿本不想要,蘇玉錦的态度好的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蘇玉錦道:“馬上就來。”
蘇玉錦剛走不久,秦蘿便覺着杏仁酥好吃,又多吃了一塊,但吃多了會口渴,又引了一杯茶。陽光暖的有些慵懶,另秦蘿一時間昏昏沉沉想要睡覺。但又覺着如此對蘇玉錦不禮貌,便要強撐着等待。
越是等待越是覺着頭腦混漲,這時薛子逸從花園穿過,一個小厮道:“小的也查看了,不知怎的,那邊的花圃昨日還好好的,今日就全部焉了,不知是否是今日送來的花苗不好。”
薛子逸道:“我先去看看究竟再說。”他和小厮匆忙過去,薛子逸瞟見昏昏欲睡的秦蘿坐在亭中,她身後便是水池。
她那搖晃的樣子,似要倒進水池裏。便轉身對小厮說:“你先去,我稍後就來。”
小厮走後,薛子逸朝亭中走去。
“巧虞啊,虧得有你在,有你在子楚身邊照顧,我放心。”長孫衛衡雖一直想要薛子楚收巧虞在房中,可薛子楚不願,長孫衛衡便不再提及,但依舊覺着巧虞是她一手帶大的,她更為中意。但子女之事,她越發覺着沒有心力去過問了,便順其自然吧。
巧虞攙扶着長孫衛衡,“夫人說的哪裏話,照顧公子本就是巧虞的職責啊。”指着花園的花兒說:“前些日子下了幾場春雨,早春的花兒都盡數開了,夫人我們往這邊去,昨日巧虞聽見有喜鵲的鳴叫,想必定是有好事要來了。”
長孫衛衡這段日子慢慢的從悲傷中走出,巧虞這話正中大夫人的意,她點點頭。轉角便瞧見亭中有人,細看,正是秦蘿與薛子逸二人,只見薛子逸向秦蘿問候,秦蘿便看了看薛子逸向他身上貼去。
薛子逸扶起秦蘿,便見秦蘿趴在薛子逸的身上。這時蘇玉錦抱着布鍛到來,見到了這一幕,手中的布鍛掉落,“你們怎能這樣對我。”蘇玉錦哭着問。
秦蘿便要推開薛子逸解釋,“玉錦,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玉錦道:“少夫人,我如此坦誠相待,你卻如此對我。你明知道下月初八我就要同子逸定親,你卻又要将子逸搶走,我恨你。”蘇玉錦哭的梨花帶雨,轉身跑開了。
秦蘿想要解釋,卻覺得困的睜不開眼。薛子逸不顧秦蘿的拒絕,抱起秦蘿就朝她住的院落而去。
這一幕正巧被大夫人看見,她氣的險些沒暈過去,是巧虞的安慰穩住了大夫人,并告訴大夫人,如今難過的是蘇小姐,且此事不易聲張,家醜不可外揚,還是要大夫人暫時忍耐,等到薛子楚回來再做定奪。
大夫人氣的已經不知該說什麽,便将此事完全交給巧虞去處置。巧虞便告訴身後所有随行的人,今日之事,不可外傳。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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