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宋致遠來的也不是很晚,就在于晨和吳兆東玩了一局手機游戲後出現的,看到他來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藏起了手機,于晨是害怕宋致遠再把她的手機給扔了,吳兆東則是處于第一次見宋致遠的緊張感。
宋致遠的金絲眼鏡泛着金光,身上還是一如既往的西裝,氣勢如虹的邁着大長腿走了過來。
“對不起來晚了。”宋致遠站在于晨的一旁,示意于晨去坐裏面的位子。
于晨愣是沒懂眨着眼睛看了宋致遠半天,宋致遠無奈,只能黑着臉打橫抱起于晨坐到裏面。
于晨很是不屑“說一聲不就完了嗎?至于嗎?”
宋致遠的嘴角抽了抽,要是他的禮教能打女人的話,他現在很想給她兩下。
“去吩咐上上餐吧。”宋致遠對着身後的趙磊說到。
“好”趙特助轉身走開了。
這時吳兆東看着趙磊的背影感覺有些眼熟,這才恍惚間記起來這人曾經來過自己店裏“這位趙先生是不是之前來過店裏?當時說要找女保镖來,當時還點名找的于晨。”
“是嗎?吳先生的記性真好。”宋致遠給于晨倒了杯水,又給吳兆東到了一杯醒好的紅酒。
“對,就是他,我當時記得可清楚了,這個小哥氣度不凡,讓人很容易記住,沒想到時妹夫你的下屬呀。”吳兆東接過紅酒“謝謝”
這下于晨也來了精神“東哥就是記性好,我當時就是給他當的保镖。”于晨指了指宋致遠。
“這麽說來,那可真是緣分呀。”吳兆東喝了一口紅酒“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這樣認識的。”
“我要喝紅酒,你給我換了。”于晨對着宋致遠嚷嚷着,很是不客氣。
“一個女人喝什麽酒。”宋致遠皺着眉頭,堅決不慣着她。
吳兆東本想說兩句,于晨酒量不錯,但是人家畢竟是兩口子,這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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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晨撅着嘴倒也沒在說什麽,宋致遠下午還要上班,就以水代酒和吳兆東喝了幾杯,吳兆東見沒人陪自己喝,也就少了不好趣味,自己也沒再喝多少。
菜上來之後,宋致遠忙着給于晨剝海鮮,也沒再多說些什麽,看着兩個人雖說是雲泥之別,但也看着恩愛,吳兆東感覺自己也就放心了,自己也吃了起來,不得不說,大廚就是大廚,這中餐做的也确實不錯。
“這個店裏的廚師做的最拿手的就是醬肘子,你嘗嘗。”宋致遠夾了一大筷子給于晨。
于晨也不客氣,很是開心的吃了起來,吃到嗨了,直接拿起了盤子裏的大骨頭,宋致遠見狀也沒阻止,而是拿起餐巾看着于晨吃,等着于晨吃完了就給于晨擦了擦嘴,擦了擦手。
周圍吃飯的人不少是商業精英,財閥老板,政界人士,大都是認識宋致遠的,但是誰也沒認為坐在宋致遠身邊的那個樣貌平平,還有些發胖的女的是宋致遠的女人,這完全不符合邏輯的好不好,直到他們看到宋致遠這麽伺候一個沒有吃像的女人,還半點沒有怨言,這才知道這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宋先生,好久不見。”一位身材較好的男士來到宋致遠身旁。
宋致遠起身回禮“好久不見,李先生。”
“這位是女士是?”李至安很有禮貌的問道。
“我太太。”宋致遠把吃的正歡的于晨拉了起來“于晨。”
于晨擰起眉頭剛想發脾氣,看到宋致遠身邊的精英男士又把想要發的脾氣壓了下去,不知道該怎麽說,就說了句“你好。”然後快速坐下了。用吃東西掩飾自己的尴尬。
看的對面的吳兆東直發笑。
“我太太有些怕生,不要見怪。”宋致遠輕松又不失禮貌的給帶了過去。
“哪裏,宋夫人很可愛。”李至安微微一笑“按理說宋總結婚是大事,怎麽沒收到請柬呢?”
“過幾天才舉辦婚禮,還沒通知大家呢?”宋致遠回到。
“到時候記得給我送一份,我一定親自去觀禮。”李至安伸手。
“一定”宋致遠和李至安握了一下手。
随後,鄰桌不少人都趁着這股風向過來和宋致遠攀談幾句,一時之間沒人給于晨剝海鮮了,于晨皺起眉頭,覺的那些過來和宋致遠攀談的人都太礙眼了。
吳兆東沖着于晨搖頭,不要讓她這麽明顯的表現出來。
飯也吃的差不多了,吳兆東起身告辭,宋致遠和于晨也起身去送吳兆東,宋致遠早就備好車子等在門口了。
到了門口吳兆東語重心長的跟宋致遠說到“于晨這姑娘,大小沒享什麽福,爹媽走的早,家裏老的老,小的小,唯一一個親哥哥還扔下這一大家子人,不知道去哪了,能找到你算是她的福氣,但是這姑娘沒什麽眼力價,腦子還一根筋,你多擔待擔待。”
“我知道。”宋致遠點頭應道。
吳兆東又看了看不遠處還沒走過來的于晨“但是這姑娘,心裏有一股勁,能沖能打,你只要是看見她,你就感覺什麽難題也不是問題,雖然說她嘴上光說我幫她這個幫她那個,很是謝謝我,但是我剛開始開公司的時候,人手不夠,這姑娘一個人頂倆,在合作的公司裏揍了三個來鬧事的小混混,這才讓我公司有了名聲,來找工作的也多了,找我合作的也多了,我才有了今天,你這媳婦,很行的!”
宋致遠也回頭看了看于晨,想到了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也是這樣,她不管不顧的就上前摁住了那個小偷,宋致遠嘴角勾了勾“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吳兆東見狀也放心了,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麽,坐上宋致遠準備的車沖着還在遠處的于晨大喊“于晨回去吧,別送了。”
“行,我改天再去找你。”于晨對着吳兆東喊道。
“好了,人都走遠了。”宋致遠拉起于晨的手“我們回去吧。”
于晨不情不願的看了一眼遠去的車影,跟着宋致遠又回到了座位上。可是再看上面的食物,于晨忽然就沒了胃口,感覺內心空落落的。
這次的宋致遠也騰出空來了,使勁的給于晨剝海鮮,但是于晨也沒怎麽吃了。
“怎麽不吃了?”
于晨嘆了口氣“不知道,心裏感覺堵得慌,不想吃了。”
“以後又不是不見了,至于還不吃飯嗎?”宋致遠往于晨嘴裏塞了個蝦。
于晨從善如流的咽了下去,腦袋一歪靠在宋致遠的肩膀上“宋致遠,我想回家了。”
“要不下午我陪你回去看看。”宋致遠難得的溫柔。
于晨搖搖頭“不用了,爸媽也走了,爺爺奶奶還在療養院,貝瑞霖和貝娜娜也在上學,就算是回去,也沒有人了。”
于晨的神情很是落寞,讓宋致遠感覺很揪心。
“那你下午準備去哪裏?要不去逛街買衣服吧。”宋致遠提出一個中肯的建議。
于晨臉色一僵,一提到逛街,她就想到了那天買不上衣服的尴尬場景,她是決計不會再去了,反正宋致遠知道自己的身材,他買來的衣服也很是合身,自己也沒有這一方面的愛好,還是不去的為好“不想去。”
“以前的時候,我天天忙着掙錢,特別希望自己閑下來,結果現在真的自己閑下來了,反而不知道要做什麽好了。”
“那今天下午跟我去公司,怎麽樣?”宋致遠先給于晨擦了擦手,又給自己擦了擦手“過一會兒婚禮用的婚紗和禮服就來了,本來想明天讓你去試試,反正你也出來了,去公司試吧。”
“為什麽不去婚紗店試?”于晨伸手從盤子裏拿了一個水果扔進自己嘴裏。
“因為下午我還要工作,但是我還想看你穿婚紗的樣子。”宋致遠又給于晨拿了一個水果繼續投喂給小獅子。
宋致遠的辦公室很大,雖然于晨給宋致遠當過三天保镖,但是她當時沒能進他辦公室看看,現在一看,于晨就想罵他,太敗金了,這個辦公室不比家裏的房間小呀,還帶着卧室和衛生間,真是妥妥的資本家呀。
“你先在這裏睡一會兒,等婚紗松送來到了,我叫你。”宋致遠把于晨安排到隔間的卧室裏,自己則出去辦公了。
于晨百無聊賴的仔細檢查宋致遠的隔間,從裏到外,從上到下,都說像宋致遠這樣多金帥氣的男人會有不少女孩子搶着勾引他,但是現在她怎麽一絲女人的氣味都沒發現,就連他的衣服上都沒有女人的香水味,真是掃興,本以為她會上演一場打小三的戲碼,然後她摟着宋致遠的脖子大聲說,這個男人是我的。
她偷偷的笑了起來,其實自己還是挺幸運的不是嗎?
于晨在房間裏睡的香,可辦公室外面可熱鬧了,都在讨論老板這是帶來的什麽人,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直到有人恍惚記起,老板似乎找過于晨當保镖,一家人才安靜下來,這才是老板日常生活的正确打開方式嗎,一定是保镖。
可是當一件一件的婚紗送進去的時候,所有人又不淡定了,甚至有人已經開始向趙磊打聽這究竟是什麽人了,直到趙磊向一衆員工證實這确實是持證上崗的老板娘時,所有人都覺的自己已經無法在相信這個世界了,這麽英俊帥氣的老板竟然找了這麽一個沒有任何形容詞的老板娘,天啊,難道她們努力化妝,追求美麗是一種錯誤嗎?
所有人員和服裝都到位了,宋致遠決定去看看那只藏在隔間睡覺的小獅子。他進去的時候,于晨睡得正香,身上還蓋着他的一件衣服,顯然是因為一旁的被子是在是太熱了,她蜷縮起來睡的迷糊的樣子很是可愛,真的像只小獅子一樣。
他捏着她的鼻子叫她起床“起床了。”
可于晨對于睡覺是很有瘾的,要麽不睡,要麽睡起來沒完沒了,于晨拍掉鼻子上礙人的手,翻了個身繼續睡。
不知怎麽的,宋致遠想起那天晚上他對着她發脾氣的事來了,忽然感覺心下有些對不起于晨,“那天晚上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于晨還是睡的天上地下不知人間幾何。
這可是宋致遠第一次這麽誠懇的道歉,但對卻是個睡死了的小獅子。
時間已經不早了,再睡下去,于晨可能晚上也睡不着了,再說婚紗都已經送過來了,總應該試試的,要是有不合适的地方可好安排人去改。就這樣宋致遠不顧于晨的睡意,硬生生的把于晨從床上拖了起來。
“宋致遠,你個混蛋!”于晨終是不情不願的起來了,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就出去了,結果一開門外面滿是婚紗和工作人員,又把于晨吓的退了回來。
“怎麽了?剛才罵我時候的氣勢去哪了。”宋致遠收拾起自己的外套來。
“外面怎麽這麽多人?”于晨的腦袋還是蒙的。
宋致遠走了到于晨邊推着往外走“當然是試婚紗呀,我的宋太太。”
宋致遠推開門,拉着于晨往外走,于晨有些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宋總”“宋太太”
外面的員工們很是有禮貌,拉着于晨拿着婚紗再次沖進了卧室。
當于晨再次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宋致遠正好批閱完一份文件交給了趙磊,擡頭時正好看見像自己緩緩走來的于晨,落日的餘輝正好給于晨加上一張完美的背景圖,宋致遠覺的此時的于晨就像是童話世界裏走出來的公主。
“快點選,累死老娘了,這婚紗,這頭飾,還有這個破耳環都他媽的忒沉了。”
于晨一張嘴就破壞了這完美的畫面,就像是一面幹淨明亮的鏡子,嘭,一下,碎了。
宋致遠擺手,讓于晨去換下一套。
就這樣來來回回一下午,宋致遠給于晨選了好了婚紗,漢服,秀禾服,還有晚禮服,于晨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掉下來了,太累了,宋致遠還再一套一套的讓自己換,要是沒有旁邊那些甜言蜜語的小姐姐們哄着,于晨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婚紗店的員工們拿着宋致遠選好的婚紗,禮服浩浩蕩蕩的走了,一如他們浩浩蕩蕩的來。
可是接下來的半個月于晨覺的自己每天都在水深火熱當中,因為她天天都要去美容或者是養生會所裏去做保養,去養生,只因為宋先生說,去做做保養吧,要是結婚的時候化的妝掉了下來會很丢人的。于晨害怕了,然後就趕緊點頭同意了,緊張的她完全沒有看到旁邊貝娜娜那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次陪着于晨的不是宋致遠了,而是杜燕,杜管家了,因為男士進不去,宋先生只能馬不停蹄的去工作了。
于晨邊在裏面做身體,邊在裏面喊疼,喊得杜燕的心都揪了起來,趕緊給宋致遠打電話“少爺,要不就算了吧,少夫人也太受罪了,都喊了一上午了。”
宋致遠放下手上的文件,來到窗邊淡定的說着“沒事,這些對她身體有好處的,讓她放松放松吧。”說完就挂了電話。
宋致遠的辦公室在這所大廈的最頂層,站在窗邊可以盡收這所城市,而此時的窗外陽光正好,萬裏無雲,美不勝收。
終于到了婚禮這一天,于晨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緊張,貝瑞霖和貝娜娜在一旁陪着她。
“姐,要不你在把結婚的誓言再說一遍吧,萬一說錯了,就不好了。”貝娜娜穿着小一號的禮服很是漂亮,可是甜甜的小嘴說出來的話,可就叫人更是緊張了。
“行了,別念了,要是再念下去,她更記不住。”貝瑞霖一身西裝十分筆直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你到時候要是忘了,就使勁盯着姐夫就行,他就給你圓過去了。”
于晨覺的貝瑞霖的方法可行,當即點頭“那他要是沒能接收到我傳過去的信號怎麽辦?”
“那你就直接親上去多浪漫。”貝瑞霖半開玩笑似的說到。
于晨仰天長嘯“貝瑞霖你就別開玩笑了,我現在緊張的要死。”
“放心吧,姐夫的腦子比你的好使,再說他見過多少大場面,他都沒怯場過,更別說你們這個小小的婚禮了。”貝瑞霖拿起手中的電腦開始進行人生第一次的文件批注。
于晨趕緊又看向貝娜娜,向着貝娜娜征求意見。
貝娜娜想了想“我覺得我哥得意見可行,姐夫一定能靠得住。”
于晨再心裏默默祈禱,宋致遠呀,宋致遠我這次可就靠你了,你一定得侯住呀。
貝瑞霖撇了一眼真正在跺腳得于晨,可惜了這雙貴的要死的鞋了,他起身找到婚禮的策劃人員,又去找人給于晨買了一雙高跟鞋。
音樂聲響起時,于晨挎着宋致遠的胳膊,踩着一雙恨天高艱難的行走着。宋致遠努力攙着于晨盡量在不讓外人看到的狀态下,不讓于晨摔倒。
為了不讓于晨那麽緊張,宋致遠小聲說到“聽說你踩壞了一雙鞋,要知道,那雙鞋上可是有鑽石的。”
于晨瞬間像充滿雞血一樣,咬着牙小聲說到“你不早說,我哪知道,我的心肝,我的錢,沒事買那麽貴的鞋幹嘛,你錢多呀!”
宋致遠嘴角勾了勾,不可置否。
他們到了位置站好之後,牧師開始念婚禮的誓言。
于晨就站在那裏發愣,還差點摔倒,還好身後的貝瑞霖和貝娜娜眼尖趕緊扶住了于晨,這下子于晨更是慌了,什麽也聽不見了。
牧師問了于晨兩遍願不願意的時候,于晨還愣着,氣的貝瑞霖咋後面踢了她一腳,于晨回神,什麽也想不到了,只想着貝瑞霖說看着宋致遠,宋致遠就給圓過去了,宋致遠要是指望不上自己就親過去。
等到牧師第三次問于晨的時候,于晨看着毫無反應的宋致遠,伸手鈎住他的脖子,狠狠的親了上去。
這下輪到牧師愣了。
然後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宋致遠嘴角微微揚了起來,扶了扶額頭,這女人真是···
貝瑞霖和貝娜娜:這次丢人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