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蘇城還想找于晨談一談的,他不相信于晨對自己沒有感覺的,但是看她和宋致遠的相處模式,也不像是對宋致遠無意,他覺的還是當面問問于晨比較好,他打了于晨的電話。
“于晨,是我,我是蘇城。”
“嗯”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城一愣“你是宋致遠!”
“嗯”那邊的聲音還是冷淡的很。
蘇城有些生氣“于晨呢?我找于晨。”
“她洗澡去了,有事我可以代為轉告。”
蘇城有些頭痛,他不想和宋致遠談話,但是還是見于晨要緊“我要見她,約個時間吧。明天下午酒店一樓的咖啡廳。”
“去不了。”
“為什麽?宋先生雖然你是于晨的丈夫,但是這種私事你還替于晨做不了主的。”蘇城有些火大,他更是感覺于晨被宋致遠威脅了,要不然她怎麽會嫁給這樣的人。
“我們回國了。”
就這淡淡的一句話,讓蘇城愣住了“怎麽這麽快···”
“要是沒什麽事,我就挂了。”宋致遠打斷蘇城的話,扣了電話。
他就知道,這個蘇城對于晨還是賊心不死,這麽晚了還打電話,居心不良。
蘇城攥緊手機,他想立刻到于晨面前,問她為什麽不辭而別,但是現在的他似乎沒有什麽立場了,他拿什麽和名聲遠播的宋致遠比,甚至要不是因為于晨的話,宋致遠根本都不會在乎自己這個人。
他很懊惱,很沮喪,現在的他就連自己也開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痛恨于晨傷了他的心,還是嫉妒宋致遠即使搶了自己喜歡的人,而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再把于晨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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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光明媚,微風習習,在這炎熱的夏日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
于晨洗完澡之後頭發還有些濕,但是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因為這個時間她最喜歡的綜藝節目要開始了,她趕緊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機,抱起自己心愛的果盤邊吃邊看,要是笑的急了,她甚至都會噴些水果出來。
對于這一點來說宋致遠很是厭煩,他雖然沒有潔癖,但是于晨這麽沒形象的動作還有行為是在讓他覺的難以忍受。
家裏的電器都是智能的,不需要他起身,他只要發布一個指令就可以關掉電視機。
于晨發現最近的宋致遠有些陰晴不定,尤其是從英國回來之後,總是盯着她不算,而且還會給她找些小麻煩,雖然無關痛癢,但是于晨是個十分頭痛處理這些瑣事的人,礙于宋致遠的權威她已經忍了他好幾天了,但是今天停掉自己最喜華的綜藝節目,這就有些讓于晨忍不了了,熊熊怒火瞬間燃燒。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你還沒完了,我是怎麽招你了,你又關我電視。”于晨叉手,怒視宋致遠。今天不給個交代,還就沒完了。
宋致遠淡淡的瞥了一眼此時有些滑稽的于晨,穿着卡通睡衣的街頭大姐大“把頭發吹了,再去把衣服換了。”
“這些和你關我電視有什麽關系。”于晨的那陣脾氣上來了,不給個說法別想從她這裏混過去“我這頭發和衣服怎麽就礙你眼了,能讓你把我電視給關了,我告訴你,我已經忍你好些天了,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一天天的沒完了。”
這麽多年敢這麽跟宋致遠說話的也就于晨一個人了,宋致遠好修養也在這一刻斷弦了。
“你好歹也上了這麽長時間的禮儀課了,為什麽這麽基礎的修養你還是沒有,你現在不是那個混日子,讨生活的于晨了,你現在是宋太太,是我宋致遠的太太,該有些修養了。”宋致遠面目冷清,說出的話也透着涼涼的寒氣,眼睛更是向飛刀子一樣,寒光淩冽。
可于晨偏偏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你硬,她比你更硬“宋太太怎麽了,宋太太就應該穿那些貴的要死還不舒服的衣服,就應該懂你那些所謂禮儀,涵養。要說禮儀涵養,你宋總裁剛剛關我電視是怎麽回事,這就是你所謂的禮儀和涵養,嗯,宋先生。”
誰說于晨笨的,這不吵起嘴來,也聽聰明的,還知道抓人弱處。
“最近沒收拾你,就忘了疼是吧。”宋致遠的眼睛裏迸發着寒光,快要凍死人了。
于晨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拔腿就跑,宋致遠站起身來拽起床上的被子就扔了過去,明明床邊距離門口有那麽大一塊距離,再加上一床被子也是有些分量的,可那被子就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到于晨的腦袋上,于晨連人帶被子一塊倒在了地上,幸好旁邊沒什麽裝飾物,要不然于晨非磕到腦袋不可。
“宋致遠,你算什麽英雄好漢,說不過我你就暗算我,有本事掀了被子,我們再來。”這輩子着實有些大了,于晨掙紮了半天也沒從裏面爬出來。
倒是宋致遠把她和被子一塊扔到了床上,還死死的壓着被子,不讓于晨從裏面出來,眼看着于晨要被被子給悶壞了,這才把她從被子裏放了出來。
一出來于晨就用力推了宋致遠一下“你他媽的想憋死老娘呀,你個王八蛋。”于晨手腳并用的就往宋致遠的身上招呼“要死,也是你先死。”
剛開始的話宋致遠沒留神,讓她推到了,但是畢竟他身手比于晨不知強多少,于晨的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他還真沒看上,加上于晨美體,瘦了不少,手上的力道就更是小了,宋致遠一個翻身就把于晨死死的壓在了床上。
“錯了嗎?”聲音依舊是清冷的很,但是比之剛才少了些寒氣,畢竟現在自己是上風。
于晨像只翻個的烏龜一樣,四腳朝天不停的動來動去試圖翻身農奴把歌唱“我沒錯。”
宋致遠的手在于晨的腰間撓了兩下,這是于晨的癢癢肉,于晨對這個地方最是看護,更別說這麽被人碰了,瞬間于晨就皺着臉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宋致遠你個混蛋,哈哈哈,有種放開我,我們單挑,哈哈哈,老娘絕對,哈哈哈,打的你屁滾尿流,哈哈哈。”
宋致遠的眉頭微皺,手下的力道更重了。
“哈哈哈”于晨的小聲不絕于耳,笑了半天之後,連力氣都沒了,更別說翻身了。
“宋···致···遠你···你個···混蛋。”于晨已經認命不反抗了,但是自己不屈于武力的意志還是要表達一下的“有種···你···放開我,我···我們單挑。”
宋致遠果然松開了她“來呀。”
可憐于晨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無助的躺在床上哼哼。
“錯了沒?”還是那個問題。
于晨就納悶了,自己究竟是那個地方做錯了惹了這宋‘美人’,不休不疊的問錯。她腦子裏都轉了無數遍了,也沒有關于自己惹到宋‘美人’的任何印象。幹脆也不想了,被子一拉直接躺屍。
宋致遠對于于晨這個慣有的生活習慣是在是忍無可忍,尤其是還有一個曾經把她這樣寵的男人半夜三更來電話。
他把于晨的被子掀開,拿來了吹風機拉起于晨給她吹頭發,他這輩子都是別人伺候他,這麽伺候一個人,他還是第一次呢,不過自從遇見于晨,他的人生有了很多第一次,也不在乎多這一次了。
“把頭發吹幹,會感冒的。”語氣甚是平淡。
可吹風機下面的于晨就有些心驚膽顫了,她害怕宋‘美人’萬一施了個魔法,把吹風機變成了芭蕉扇,那自己可就慘了。但是就為了這樣一件小事,就讓宋致遠和自己置氣這麽長時間,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吧,難道還有什麽別的原因是自己沒看透的嗎?
就在于晨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宋致遠給她吹好頭發了,還給她拿了一件性感的蕾絲睡衣給她,讓她換上。
于晨更是納悶了,雖然她知道櫃子裏有很多這樣的睡衣,但是這種風格是在不是自己的調調,自己也從來沒有穿過,也不見他反對呀,今天這人是怎麽了,忽然開始關心這些個小事情了。
“怎麽這衣服有問題?”宋致遠單手推了一下眼鏡。
看着眼鏡泛着的寒光,于晨下意識打了哆嗦,又拿着那件睡衣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是在是沒有穿的欲望呀,回頭想再和宋致遠打個商量,就見宋致遠眼裏的飛刀噌噌噌的向這裏飛來,于晨咽了咽唾沫,還是活着比較重要,其他的都是浮雲。
不得不說宋致遠的眼光還是很好的,雖然于晨的氣質有些欠缺,但是這衣服還是很襯膚色的。
宋致遠點點,坐在床邊拍了拍,示意于晨坐過來“有東西給你看。”
能值的宋致遠這麽說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于晨屁颠屁颠的趕緊過去,與之前寧死不屈的反抗形成鮮明的對比。
“什麽呀。”于晨一張小臉立刻湊在宋致遠的眼前。
“坐好。”
宋致遠把于晨從自己身上拉下來,但是于晨還是緊緊的挨着宋致遠,這讓宋致遠很是受用。
“看上面。”
于晨擡頭,只見頭頂的天花板像是科幻片一樣打開了,一個巨大的屏幕出現在于晨的眼前,而屏幕上正是于晨剛剛看到的綜藝節目,更神奇的是,還有下一期,電視上還都沒演呢,怎麽這上面還有下一期。
于晨擡着小臉一臉震驚的看着宋致遠,求個解答。
“這檔節目是宋氏集團制作的。”宋致遠拍了拍于晨的腦袋。
此時于晨的眼睛瞪得堪比一個球“怎麽可能,上面沒有宋氏集團的字樣啊!”
“宋氏集團并不是每一項項目都會在背後署名的,這個項目的署名是宋氏集團下面的一家分公司。”宋致遠把旁邊的文件遞給于晨。
果然,這份文件就是這個綜藝節目的策劃書。
“還有是你公司涉及不到的項目嗎?”這也太神奇了,誰能想到這麽紅的綜藝節目竟然是宋氏集團的,她還一直以為宋氏集團只是涉及地産和餐飲呢,沒想到電視節目也有。
宋致遠仔細想了想回到“那我還真的想不到。”
于晨:······
回國後的宋致遠很是忙碌,經常加班到深夜,而早上于晨起床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見了,連帶着貝瑞霖都跟着忙的找不到北,聽趙磊趙特助說,這是因為要陪于晨出國玩才把工作壓縮了,現在回來了怎麽也得補上。
終于工作都趕得七七八八了,宋致遠和貝瑞霖也迎來了難得得休假,正當于晨提議出門去游樂場的時候,來了不速之客。
讓于晨怎麽也想不到的是,來人竟然是章維民,貝瑞霖和貝娜娜的親爹。
一看到章維民,貝娜娜就躲在了于晨的身後,藏着不見他。
倒是章維民親切的很“娜娜,我是你爸爸,你還認識我嗎?”
“出去。”貝瑞霖神色冷淡“這裏不歡迎你。”
這時章維民才轉身看向貝瑞霖,兩眼含淚“瑞霖,我,我是你們爸爸呀,我終于找到你們了。”
章維民來到貝瑞霖面前想要抱貝瑞霖,但是貝瑞霖卻往後撤了一步,讓他撲了空。
“沒事,沒事,我們一家人總算團聚了。”章維民擦擦眼淚,又對着宋致遠說到“您是宋總裁吧,我是瑞霖的親生父親,我叫章維民。”
那人一身粗布衣服,身上襯衣還有些發黃,臉上還有些皺褶,配着他那谄媚的笑容,顯得有些吓人。
“這些年,多虧您照顧我這兩個孩子了。”章維民立刻來到宋致遠的面前。
只見宋致遠皺着眉頭一言不發。
他也看的出來宋致遠不歡迎他,也是一集團的大老板怎麽可能看的上這麽一個因為喝酒誤事的下崗工人,他也不惱,又轉向于晨“這是小晨吧,小時候我還見過你呢。”
于晨對于他更是厭煩,連臉色都沒有“說吧,你幹嘛來了。”
“你管他來幹嘛,你趕緊走吧,我不認識你。”貝瑞霖來到章維民的面前,指着大門口的方向“你走,你要是不走,我就報警抓你。”
章維民自知理虧,也知道自家兒子的脾氣,要不是他當初給他媽出主意,他媽也不至于和自己離婚,找了于晨他爸“你別生氣,我就是來看看你,看看娜娜。”
“看我們,你有那麽好心,這麽多年了,也沒見你來找過我們,我們這才搬來這個地方沒半年,你就找來了。”貝瑞霖瞪着眼睛滿眼的憤怒“走,趕緊走,信不信我這就報警。”
眼見兒子把自己的這點小心思都給戳破了,他也豁出臉了,頓時就嚷嚷道“是,是又怎麽樣,我是你老子,你是我兒子,老子問兒子要錢天經地義。”
“我就知道,你是來要錢的,我沒錢。”貝瑞霖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你說你沒錢,誰信呀,住這麽大的房子,你說你沒錢誰信。”章維民蠻不講理的回道。
“先不說這房子不是我的,就我,這麽單單一個初中生,我能有什麽錢。”
也是,章維民也不是個笨蛋,走到宋致遠的面前對着宋致遠說到“他是沒錢,可你有錢吧,給我一百萬,要不然我就要回他們兩個的撫養權。”
這下別說宋致遠了,于晨就先忍不了了,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這麽多年了一毛錢的撫養費都沒出,就想着問她要撫養權,想不別想。
只見于晨把身後的貝娜娜安置到沙發上,一個高擡腳就把章維民踹到在地,踩着章維民的脖子惡狠狠的說到“你再說一遍我聽聽,撫養權,你他媽的問過我了嗎?撫養權也是你說要就要的嗎?”
章維民驚呼,想要把于晨腳拿開,哪知他一碰于晨的腳,于晨用力就更大一些,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他張牙舞爪的喊道“宋氏集團的總裁夫人打人了,宋氏集團的總裁夫人打人了。”滿滿的一副無賴像。
于晨也沒客氣,接着就給章維民一巴掌,打的章維民嘴角都出血了,反正這是在宋致遠的地盤,要是有什麽事的話,宋致遠就拉着自己了,但是現在宋致遠又沒說什麽,表示她可以繼續打下去。于晨的手就一直沒停,直到眼看着章維民就要失去呼吸了,才被宋致遠攔了下來。
“喊呀,怎麽不喊了,你剛才不是挺能耐的嗎?”于晨臨走還不忘再踹他一腳。
踹的地上的章維民直哼哼,誰說富貴人家最重品行,不會做些地痞流氓的行徑,但是這個于晨完全不走正常套路呀,本以為她會為自家公司的聲譽考慮,沒想到這女人完全就是個流氓呀,做起事來不管不顧的。失策呀失策,本以為最多撒個潑,打個滾就能要到錢的這下可好,錢沒要到,還挨了一頓揍。
“行了。”宋致遠把于晨拉開“為這種人不值得。”
他又對着章維民說到“章先生,你也看到了,這個家裏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歡迎你,你請回吧,不要再來了,再來的話我也不保證你完好無損的從這裏走出去。”
說完門外就進來兩個保镖把章維民拖了出去,邊走章維民還邊喊“你等着,我這就去找媒體,說你們打人,我要讓宋氏集團身敗名裂。”
宋致遠連看都沒看章維民一眼,因為這裏私人別墅,從這裏出去到門外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章維民就這樣被別墅區的一衆仆人看着,直到門外。
“章先生,我奉勸你老實一些,您要知道要是沒些本事,宋氏集團不可能在商場上這麽多年屹立不倒的。言盡于此,好自為之。”那保镖說完就走了。
章維民打了個哆嗦,他倒是從沒想過宋致遠的背景會這麽深,但是錢他還是會要的,或許應該換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