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涼涼的月色

第二十四章涼涼的月色

清冷的月色很美，朦胧撩人心扉。時而輕瀉而下，時而躍上雲肩，平林四野在月色的彌漫下，樹影婆娑，枝上知了寂靜無聲。

花草在月色中搖曳生姿，晚風拂過樹丫林梢。走在月涼如水的夜色裏，時有陣陣莫名的香氣迎面襲來，那是夜來香的貢獻，無限惬意。

炮哥和尹師傅兩個并排坐在一起聊着天，抽着煙卷，吐着雲霧，那個快意樣讓人覺得他們才是一對同性情侶，好不讓人吃醋？不同的是炮哥用的還是那個舊的黑煙槍，煙葉是自己種的，那個味是很沖的，而尹師傅是香煙，好像是“大前門”牌子的好煙。炮哥不會享受，只好自己的老煙槍，對好煙也不稀罕。

其實我也知道，那是他爸留給他的東西，他是不想換的。哪是對死去的家人的唯一念想。

“小俊，他們把我們撇開自己聊天，我們倆也來聊天吧。”阿明把我拉到一邊，在一片草地上坐下。

“阿明，尹師傅對你還好嗎？”我其實是明知故問，看阿明的臉色就知道不錯的了。

“好。跟着他還可以學開拖拉機。”阿明滿臉春風，不幸福才怪呢。

“那你們現在是住在一起嗎？”我對阿明和尹師傅的關系很感興趣。

“他老婆來了就分開。我們的房間就在隔壁。”阿明說。

“那他老婆不是在公社上班嗎？”我好奇的問。

“不是，他在縣裏的供銷社上班，星期六來，星期天就走了。”阿明好像對這個周末夫妻不太感冒。

“那他們在一起做愛時，你睡的着嗎？”我指的是在隔壁住，晚上一定有特別的響動。

“剛開始不行的，他們的床的動作很大，折騰的很厲害，我根本就睡不着，心想我喜歡的人卻是要被其他的女人占有，很不平靜。但是我想了個辦法，就是他們在那裏搖床的時候，那我就想象我也在一起做那事，我就自己XX，一樣很舒服。”阿明向我眨巴着眼，好像是向我炫耀一樣。

是呀，他們這麽幸福，我的心裏很高興，但是一想到自己和炮哥的未來，是一片渺茫……

“小俊，你怎麽啦？不高興了？”阿明好像是已經覺擦到我心中的一片浮雲，關心的問。

“沒什麽，我很好呀。”我掩飾着說。

阿明看了看炮哥，再看看我，好像是明白了什麽事情一樣的，點了點頭。

我還是沉默，沉默，我和炮哥的幸福只是短暫的嗎？即使是長久的，那也只是永遠的偷偷摸摸，永無見天日之時。

“不要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炮哥還是很喜歡你的。”阿明好像是在寬慰我一樣。

那不這樣又能咋樣呢？男人和男人的愛，只能生活在地下，永遠都是在陰暗中偷生。

“其實，有時我也是擔心自己和師傅的未來。假如他的老婆把他調到自己的身邊，那我就只得離開了。但是我不想遠的，只要現在能和他在一起就滿足了，以後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其實你的最大的問題是炮哥快三十了，還沒有結婚，這在農村是很不正常的。況且阿秀很喜歡他，現在是非炮哥不嫁，只是炮哥還沒有答應而已。你要有心裏準備，假如炮哥答應和阿秀結婚，你怎麽辦？”阿明說的很有道理，我該怎麽辦？

但是我又能怎麽辦？離開炮哥，我實在是做不到。和炮哥私奔，那也是死路一條，文革還沒有結束，我們能去到哪裏？

假如炮哥真的和阿秀結婚，我可能就只有死這一條路了。我最擔心的事情最好不能發生，那樣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炮哥見我盯着他看，向我淫淫的笑了笑，我不想讓他看出我的不快樂，裝作很高興的回了一笑。

“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當着我們的面這樣眉來眼去的，弄的我們多部好意思呀。”尹師傅吃醋了。

“有啥不好的，你和阿明也可以來一下呀，我保證不說笑。”炮哥回敬道。

“那好，阿明，過來老公這。”尹師傅一點都不讓，一定要争個高低。

“老公，我來了。”阿明站起來，走到尹師傅的身邊，鑽到尹師傅的懷裏撒嬌呢。

尹師傅把嘴湊過去，一下就把阿明的嘴唇貼住了，兩人就這樣在我和炮哥的眼前親密起來，毫無顧忌，那手，在對方的身上胡亂的摸索……

炮哥看不下去了，就對我說：“小俊，我們也來。”

我才不學他們呢，我就說：“不要了。”

炮哥見我不願意，瞪了我一眼，表示不高興，但很快他就死死的看着不願放手的阿明和尹師傅的表演，是那樣的專注，是那樣的認真，好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的。

尹師傅好像是把我和炮哥當作不存在一樣，還是那樣的忘情，還是那樣的熱烈……他們竟然是在互相脫衣服了……

炮哥的眼睛瞪的好像有牛鈴一樣大，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放在了自己那早就不安分的檔部，輕輕的摩挲起來……

我看了很是生氣，一下就把炮哥揪着走了。

“你……你幹什麽，我還沒有看夠呢。”炮哥在抗議。

“有什麽好看的，真是個粗人。”我不好氣的說。

“我就是個粗人，我喜歡看人家做那個……”炮哥嘟着嘴說。

“那是人家的隐私，我們要尊重人家。”我最讨厭人家偷窺了。

“那既然是不能看，那我們也來那個一下？”炮哥還沒有說完，一下就把我按倒在草地上。

“你，你，是個野人……”我還沒有說完，嘴就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天地好像都是在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