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表警覺性有所下降。更何況,那攻擊來的那麽明顯。

退了幾步閃開了重劍砸來的氣勁,在那人想要擡劍的時候白月緊着躍前了幾步踩住了,又順勢在劍身上走了幾步,足尖踢上了那人的腕。

手腕吃痛,那人握不住兵器,重劍落地時發出了好大的聲響。

踩着重劍,白月才注意看着攻擊自己人,那是個有點兒面善的藏劍少年。在人家的地盤至少給他丢點兒面子,也不太好當着那少爺的面欺負他們師門的人,白月就沒想在繼續了。要退開的時候,那少年卻拔出了背後長劍又攻了過來。

這是什麽情況?白月雖然不解但也不至于拿他沒辦法,閃開劍尖,拔了劍迎戰。要來比劍,或是要來殺人,都無所謂,先把他打倒再問也不遲。

葉文軒是認得那少年的,急忙說:“師弟,快住手!”

但那少年根本就無視了葉文軒的喊話,還是一招招向白月遞了過去。劍勢兇狠,一副要取人性命的樣子。

“小月!”當心啊的話語沒說出口,因為葉文軒看到了她的游刃有餘。師弟那不要命的攻擊全都是一件件的刺到白月手中長劍的劍身上,根本都沒有探入白月身前三寸。

久攻不入,那少年也有些惱了,劍勢驟變,招式綿密複雜,勢要從白月的守勢中找到一絲破綻。只是他變,白月跟着也變,不再在身前平削,劍勢放緩,就籠于少年長劍之外。看上去軟綿綿的劍招,但少年手中長劍卻是越來越不聽話,難以施展。

春柔若絮!

那少年猛地意識到,對面的人也是以葉家四季劍法與自己對招。以劍意劍風而控制對手招式的春意是自己始終練不成的。若是被那股綿力控制了自己的劍那就只有挨打的份了。當即咬咬牙,用蠻力生硬的收劍。

兩劍相碰,白月的劍意外的斷了。得到便宜的少年絕不給她機會去拔背上的左手劍,緊攻了過去。

“小子,你找死!”說了這句,白月丢下手裏的斷劍,沒有避讓反迎着少年的劍尖上前,只看得葉文軒一身冷汗。雖然知道她的詭計多端,但這樣迎着上去,他真的不敢看。

但情況就在白月揉身上前之後瞬間逆轉了。叮的一聲之後,少年手中的長劍齊根而斷掉落在地。毀了他的兵器,白月手中短劍更是毫不留情的向他脖子上招呼了過去。

看着師弟快要遇害,葉文軒着急的大吼:“小月住手!”

“少爺,我已經很久沒有殺過人了好嗎。”說這話的時候白月已經回到了葉文軒身邊。“但這就是你們藏劍山莊的待客之道?”指着那少年,白月問。

看到白月回來,葉文軒一瞬間有點腿軟,看他們兩個打鬥真是吓得他要少活幾年。看着少年在那兒站着一動也不動,葉文軒問:“你點了他穴?”

“不然呢,是等着他來殺我還是我殺了他?”白月反問着,但也看着那少年。他很不對勁,在弄清楚自己和他有什麽過結之前她是不打算給他解穴的。

“他要殺你!”葉文軒又吓了一跳,忍不住叫了起來。

“少爺,你自己看他看我的眼神,分明是恨我恨到骨子裏了。”白月無奈的說着,但對他下意識把自己護到身後的反應還是小有感動。

“寒語,你是怎麽了?”葉文軒從沒見過這個師弟如此的樣子,在白月發問之前先問了出來。

“我要殺了她,報仇!”潘寒語說着。沒法兒動,就一直瞪着白月。

啧啧。如果眼神能殺人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白月想着,說:“你殺不了我的。”

“我不信,你解開我穴道,我們再打,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潘寒語說着,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小子,就算我不會點穴你還是殺不了我的。”白月說着。剛才會變得那麽危險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劍實在是太差,在擋了他太多招之後已經脆了才會斷掉。抽出了左手劍,白月舞了起來。

“春柔若絮,夏烈似火,秋濃近溢,冬嚴如冰。你連四季劍法都沒練好呢,又能殺得了誰。”

四季劍法,劍分四意,白月說的一點都沒錯,舞的也很好,但葉文軒有些疑惑她是從哪裏知道四季劍法的。自己當年有将這四句也說給她聽過嗎?而且如果劍法如此之好的話,那去年初遇她的時候,她并不是使劍而是單刀呢。

但這些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葉文軒依舊很頭痛現在的情況。潘師弟和小月之間似乎有很大的仇恨。當年他來到山莊的時候是重傷昏迷的樣子,難道是小月她們劫的?這可就難辦了。

“你不現在殺了我,我遲早會殺了你的。”潘寒語咬牙切齒的說。

“我是不會殺你的,你覺得有那本事了便來殺我吧。”白月說着,随手把劍擲在地上。反正用這種劣質的東西還不如不用。

“想要殺我悅姐,得先過了我這關。”

一個聲音由遠及近,迅速的沖到白月前面,卻是素菊那姑娘。

“小丫頭,你怎麽會來這兒?”白月問着。自己會這時候在這裏出現在之前完全不知,所以那丫頭來藏劍山莊絕對有別的事情。

“是蘭姐啦,她要看看那個絕命蘭是不是她認得的那個人。”

“蘭姐?她人呢?”

“在後面呢吧。”素菊說着,撓撓頭。她遠遠的聽到了白月的聲音,又聽到有人要殺她的樣子,就迅速的沖過來,完全忘了蘭姐完全不會武功。“護院會帶她過來的吧……”

“小丫頭,要是蘭姐有什麽事兒你就完蛋了。”在素菊頭上敲了記,白月說着,臉上卻滿帶着笑意。還是見到她們最感親切,回來就見到了,心情很好。

“悅姐,你再這麽敲會把人家敲笨啦。”素菊揉着頭抱怨着。

敲笨嗎?白月想到某人,笑了,說:“放心,總有人給你墊底的。”

“哼。悅姐就知道欺負人。”

“小丫頭,不想我欺負你的,那就快點變強吧。”點着素菊的鼻子,白月笑着說。“好啦,快去把蘭姐接過來。”

“是。”小姑娘答着,跑走了。

絕命蘭

送走了素菊那丫頭,白月盯着潘寒語看了很久,但實在是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在她徹底掌控東籬寨之前是殺了不少人,不可能全都記得。都記得,那對她而言也是一種折磨。

“小月,”葉文軒說着:“你還不把他放開嗎?”

白月只是搖搖頭,說:“等他冷靜冷靜再說吧。”她很肯定,現在把那小子放開了,他一定是立刻上來拼命。要是在過去,一刀殺了就罷了,可現在別說自己不想殺人,就算想殺人,在藏劍山莊殺一個藏劍弟子也實在是太蠢了些。

“小子,你還活着,那是報什麽仇?”實在是不想不知所謂,也等的無聊了,白月又轉回注意來問他。

報什麽仇?潘寒語笑了。

父母早亡,所以自己一直在姑父家生活。姑父是個商人,經常出門經商不常見到。姑母是個極和善的女人,待自己并不比親生兒子差,從獨子到有一群孩子一起玩鬧,雖然偶有摩擦但終究不是什麽大事,就算發生了什麽,姑母和表姐通常也是在自己這邊,訓斥自己的兒子弟弟。

原以為可以這樣生活下去,雖然平凡但不失去快樂。四年前,姑父舉家南遷,卻路遇劫匪,那些人見男人就殺,見東西就搶,女人就被扯到路邊蹂躏。自己護着表姐試圖逃走,但還是被砍翻在地,表姐也被他們拉了去。

本應這樣就結束了,但沒想到,自己還有一口氣,被人救了,還是救到了藏劍山莊這地方,學了一身功夫。功夫好了,可以報仇了,但根本就不知道當初劫殺自己是什麽人,便見到了路上有人打劫,就殺了那些匪徒,留下一朵蘭花,來祭奠死去的親人,和愛人。至于絕命蘭什麽的,他們願意叫那就叫吧,自己并不在意。

至于那個女人,會認出她,是因為自己永遠忘不了的那朵布花,當年砍翻自己的那人發帶上的白色布花,自己永遠都無法忘記,所以一看到相同的發帶,相同的束法就不由自主的一個鶴歸砸過來,看到臉确認之後更是無法遏制複仇的怒火。

只可惜自己還不夠強。

不過看來她并沒有要殺自己,那總有一天能夠殺了他報仇的。

只是他心裏所想到的事情旁人是看不出來的,白月看着是更加的無趣。雖然能做到今天的位置是步步為營而得,但對不重要的人和事她的耐心就不是那麽好了。

“少爺,你跟他耗吧,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兒?”

“找我那小丫頭啊,也不知道她接個人接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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