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國

這次大賽柯宇玄毫無懸念的獲得了大獎,他的畫作扣人心弦,仿佛有種把人吸入畫中的魔力。

緊接着《死亡》與《末世》也相繼發表,藝術界稱他為“靈魂畫師”,因為他的畫作總是能撼動人的靈魂而得名。

安格斯大師更是對柯宇玄極為推崇的,他看着柯宇玄成長至此,短時間內走到了無人超越的地位,頗感欣慰。當他知道柯宇玄要回國的時候很是不舍,送他到了機場。

“真希望你能留在這裏,真是遺憾啊!”安格斯大師很是感慨。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F國是個好地方,我還會再來的。謝謝您這段時間的幫助和指導。”柯宇玄的話是真心的,安格斯大師對他的教導從不藏私,可惜他上輩子沒有珍惜。

“別這麽說,你自己的努力跟才華才是主要的,下次來一定要來找我啊!”安格斯大師笑呵呵的拍他的肩膀。“我有個華國的朋友開畫廊的,你應該聽說過,楊致彥,他可能會去找你,你該怎樣就怎樣,不用給我面子。”

“楊老板在華國可是頗具聲望的,能得他的青眼是我的榮幸。”柯宇玄笑呵呵地說,“那,再見了!”

“再見。”安格斯大師揮揮手。

柯宇玄背着背包走進了安檢門。

我們又要見面了,林舒炎,還有那個男孩,葛瞳。

半躺在頭等艙的椅子上,柯宇玄前所未有的平靜,現在林舒炎跟葛瞳已經在一起兩年了,呵,新歡啊!柯宇玄自嘲的笑笑,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是你,這麽巧。”紀晖坐在了柯宇玄的鄰座。

“是啊,要回家了。”柯宇玄躺着沒動。

“問題解決嗎?”紀晖好脾氣的問。

“不需要解決啊,原本就是沒關系的兩個人,繼續沒關系就好了。”柯宇玄聳聳肩,無所謂了,早就無所謂了吧,為什麽還會覺得難過呢?還是不甘心的吧!不過,同樣的錯誤他絕不會再犯第二次。

“不會難過嗎?”紀晖锲而不舍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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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又能怎麽樣?”柯宇玄黑了臉,這人怎麽這麽煩人呢!戴上耳機看電影,不想理他。

紀晖看着鬧脾氣的柯宇玄,心情莫名的好,兩三年過去了,那個少年褪去了青澀,多了些許成熟魅力。紀晖拉起椅子,拿出筆記本電腦,距離目的地還要十二個小時,他還有很多文件要處理。

柯宇玄瞟了一眼這個工作狂,專心看他的電影,不知不覺的睡着了,直到感覺有人在拍他。

柯宇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那個男人笑吟吟的看着他,“晚餐時間了。”

柯宇玄坐起身,身上的毯子滑落,是誰給他蓋的毯子,他揉揉眼睛,清醒了一下。

柯宇玄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回來的時候空姐正在送餐,“請給我一杯咖啡,謝謝。”

“好的,先生請稍後。”空姐把盤子擺放好,轉身去倒咖啡。

“這時候喝咖啡,晚上不睡了嗎?”紀晖已經開始用餐,小小年紀就作息不規律可不好。

柯宇玄望天,沒聽見沒聽見。

紀晖低沉的笑了,這小孩的表情真夠豐富的。

柯宇玄翻個白眼,有什麽可笑的?這人有病吧!

事實證明人家是對的,柯宇玄晚上睡不着了,只能看電影打發時間,好在十點就到魔都了,那個老男人還在工作,真是醉了。

一到目的地,柯宇玄就迫不及待的沖下飛機,自己大哥說親自來接他,好開心。

“哥——”柯宇玄張開雙臂撲向等的無聊的老哥,一把摟住,“我好想你。”

大哥無奈的扒拉下來小弟,摸摸他的頭,“快回家吧,爸媽都等着呢!”

紀晖看着歡樂的小孩上了一輛車走了,也笑笑上了來接自己的車。

“紀總,那位好像是柯氏的新任的總裁柯睿玄。”姚助理見老板一直看那邊,便順着視線看了過去。

紀晖回頭看他,“柯氏?”

“對,柯家是魔都的新貴,柯氏的産品質量過硬,口碑不錯,跟我們有小範圍的合作,很有潛力。”姚助理趕忙把知道的資料告訴老板。

“他來接的人是…?”紀晖漫不經心的問。

“應該是他弟弟,據說之前在F國深造,獲得了油畫藝術大賽的冠軍,人稱‘靈魂畫師’的柯宇玄。”姚助理話痨的毛病又犯了。

紀晖挑挑眉,看着姚助理。

姚助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妹妹是學油畫的,很崇拜他。說他的畫有震撼心靈,洗滌靈魂的效果。我看過幾幅,的确讓人心驚。”姚助理翻出網絡圖片給老板看。

紀晖看了一眼表情就凝固了,靈魂畫師果然不是說假的,可以想象直觀面對原作的時候是何等的驚心動魄,是誰讓你如此悲傷如此絕望,是你口中的那個人嗎?重生?這是決心放下了嗎?紀晖很心疼那個小人兒曾經的彷徨、無助和絕望,好在他自己走了出來。

紀晖把手機遞給助理,沒有再說話,姚助理搞不懂老板的心思,只好把手機塞進口袋裝雕像。

“爸,媽,我回來了!”柯宇玄也沒換鞋,撲過去抱住母親。

“诶,寶貝兒子,那個頒獎我們都看了,帥呆了!”柯媽媽拍拍寶貝兒子的後背。

“快洗洗休息吧,都十二點了。”柯爸爸也慈愛的看着小兒子。

柯宇玄回到自己的房間,恍如隔世,東摸摸西看看,躺在自己的床上,那種重新擁有的喜悅難以言表,這一世再也不要失去。

柯宇玄回國以後第一個找上門的便是楊致彥楊老板。

“您說要親自擔任我的經紀人?”柯宇玄很詫異,他以為楊致彥跟他簽約然後派經紀人給他。

“對,安格斯的眼光我很信任,況且你的作品我見過,的确驚豔,如果肯出售肯定能賣出好價格。”楊致彥約了柯宇玄在一家咖啡廳談天,“我只想知道這樣的作品你能不能保證出品量,我沒有硬性規定,我知道有很多時候靠得是靈感,但起碼平均一年一幅要保證。”

柯宇玄思考了一下,一年一幅倒不算過分,“品質我只能盡量保證,到時候您可以自己來挑選,把合适的拿走。”

“可以,這個是合約書,你可以找律師看一下。”楊致彥相信自己的眼光,哪怕柯宇玄已經黔驢技窮了,這三幅畫也已經能當作驚世之作收藏了,拍出天價沒有問題。更何況安格斯說這個年輕人非常有靈性,絕不是昙花一現,安格斯的判斷還是值得信任的。

柯宇玄拿過合約書,粗略看了一下,放進背包。

“考慮好了我們定個時間正式簽約。”楊致彥起身打算結束這場談話。

“《重生》我不打算出售,我想我需要畫作出售的決定權。”柯宇玄補充。

“可以,但是我所說的一年一幅是可以出售的畫,其他的我可以給你展覽,多的話開個專區都可以。”楊致彥對這個年輕人很是寬容。

“謝謝,”柯宇玄起身道謝。

“不用,心情能夠理解,每一個畫家都會把作品看作自己孩子,不舍得很正常。”楊致彥拍拍他的肩膀,走出了咖啡廳。

柯宇玄則帶着合同找老爸去了,有人能依靠卻非要靠自己都是傻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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