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機遇那些事兒(三更)
按照青城仙門一貫的作風,像是真傳弟子突然失蹤這種事絕對會徹查到底,可是如今宗門因為抵禦獸潮折損了大部分弟子,可以說的上是損失慘重,獸潮是退了,可是青城仙門整個仙門的人數驟然縮減。
這兩日仙門高層開始統計人員傷亡,根本無暇處理其他事件。
直到酒真人忙活來忙活去怎麽都沒看見自家徒弟的時候,才終于發現不對了!
按照童玫玫的性子,怎麽可能會安靜這麽久?
後來找遍仙門的時候才知道自家徒弟居然消失了!
這可讓酒真人慌了,連忙去尋季華真人這個掌門師侄孫,兩人一接頭,發現季華真人這邊也壞了,賀青岚不見了!又是一名真傳弟子!
兩個真傳弟子的失蹤在仙門內引起了軒然大波,這是私奔了?
可是為啥要私奔捏?
仙門又不是不讓戀愛……
就在流言紛紛的時候,騰絡聽到消息,立刻怒氣沖沖的回到仙門,站出來說出實情,原來這兩人不是私奔了,竟是為了救一個外門弟子掉到一個怪異的洞中去了!
……
其實那日騰絡看到三人掉進去的時候也想搭把手來着,可是他離得太遠,愣是沒拽着童玫玫,于是只能在旁邊一個勁兒的等着。
心道,不過是一個洞,三個人兩個築基期和一個金丹期,不管怎麽也都能飛上來,就算飛不上來依然能爬上來。
可是他錯估了這個洞的深遠和神奇之處,壓根不知道裏面能夠禁锢人的靈力……直到等了半天後,一低頭,竟然發現洞口居然沒有了!
入目皆是平坦的地面。
洞口給堵上了?!
這是什麽情況?
這下子騰絡給急了,童玫玫和林宏倒是其次,可是他賀師兄還在裏面啊!你說這洞口怎麽能給一下子堵上了呢!
這下也不悠哉悠哉在一邊等着了,慌裏慌張的亂了一陣,趕緊的抽出靈劍來進行刨土工作,實在是不明白這麽大的洞口怎麽突然間消失了……
關于賀青岚和童玫玫私奔的留言傳到騰絡的耳中時候,他已經挖了近百米身的洞了,可是地面是實質的,根本不是洞口被堵住,而是整個洞跟幻覺似的一瞬間全部消失了,即便是自己再挖也挖不出來了!
無奈之下,騰絡終于回到宗門,一邊澄清他家賀師兄的青白,一邊把這個嚴重的事件報告給自家師尊季華真人。
季華真人和酒真人都悔得腸子都青了,一個外門弟子哪裏比得上真傳弟子?結果這個外門弟子!他一個人也就罷了,外門弟子在獸潮失蹤一兩個沒多大事,可是這個外門弟子居然還拖着仙門最出衆的兩個資質絕佳的後輩弟子一起,還不知道糟了什麽難了!
酒真人拎起酒壺來就用瞬移一下子消失在季華真人面前,季華真人揉揉眉心,他自己的寶貝弟子也出事了,這心神不寧的,也沒法安排仙門事務事,想了想吩咐了騰絡幾句便也跟着瞬移走了。
兩位仙門峰主一前一後離開,騰絡卻一直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桌前明明滅滅的燭火,眼中後悔的神色閃而過,惱恨的一揮衣袖,轉身大步走出去。
哼,真讨厭!
若是他當時跟着進去洞裏,現在就不必這麽難受心裏堵堵的了!
……
……
是夜。
踏在林間的小路上,林宏舉起雙手攬着月光,一道道銀芒閃爍在指尖,連連跳躍,銀芒猶如調皮的孩子一般繞着林宏的指尖打轉,偶爾有一兩個鑽入林宏的體內,頓時一陣清涼之感席卷全身,林宏露出孩子一般的微笑。
小臉上滿滿都是純真之色。
這種銀芒一樣的東西就像世俗界中人抽的大煙一樣,只要吸收的越多越能保持身體的興奮感,甚至心情都會随着它愉悅起來。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對于修仙者來說,享受只是次要的。
然則最重要的是,它們與大煙不同,其對身體并沒有任何害處,反而對修為提升有着很大幫助。
這是月光的力量,月氏一族者獨有的能力。
就因為林宏這種能吸收月光銀芒的體質,才使得獸潮中沒有妖獸對他攻擊,本質上月氏一族與妖獸都是吸收月光來修煉的,所以林宏在妖獸眼中并不屬于食物的範疇。
林宏看着指尖的銀芒,這種現象自己在以前十幾年裏從未見過。
……也許,那人說的是真的。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林宏回頭望去。
來人一身月白色的衣裳,銀色的鎖扣,一頭柔順烏黑的秀發長至及地,溫潤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更加耀眼。
“想的如何了?可是要留下?”來人輕笑一聲,連空氣似乎都帶着香甜的味道。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麽我會留下。”
林宏攥了攥拳頭,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他換上了一身與來人相同的月白色長衫,發絲被高高束起,氣質不同于尋常時候,原先清秀的小臉在月光下卻也有種特殊的魅力,原來他竟是最适合月白色。
“很好,歡迎你加入月氏一族。”
另一邊又走出來一人,同樣也是一身月白色,剛硬的臉龐卻流露出幾分桀骜不馴,“你是月氏一族的後代,自然該當認祖歸宗,其實若是你方才沒有答應,我也會将你打暈帶回去。”
林宏聽聞此言卻并未生氣,而是微微一笑:“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
只有成為有實力的人,才能像賀師兄一樣站在她身邊。
如今,他比先前多了幾分自信,語氣中也有了不少底氣。
雖然後者說的話有些霸道,但是既然他已經答應了要跟他們回去,結果是相同的,過程也就不重要了,所以對這人說出來的手段并沒有半點不滿。
“我叫月華,這是月焦,我們月氏一族一般冠以月姓,你可以自己取一個族內的名字。”第一個來到的男子微微一笑,似乎很是開心。
連帶着,他的眼中也露出幾許真誠和溫柔。
林宏想了想道:“我還是叫月宏好了,這個名跟了我不少年,多少也有些感情了。”
月焦哧哧一笑:“小夥子還是個念舊的。也不知你父母是何人,怎麽從沒把你記在月氏一族的族譜上,現在認祖歸宗都不知道你是哪一支的了。”
林宏微微低下頭,“我是個孤兒,從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誰。”
月華和月焦都微微一愣,月華看着林宏的神色有些心疼,而月焦則感覺尴尬。
“不過,仙門大管事說,他見到我的時候,我正躺在一張五級的虎皮上。”
林宏接着又道:“想必是我父母怕我在山林中被野獸攻擊,才将我放在高階虎皮上,以利用虎皮的高階的氣息來使其他妖獸遠遠遁走。”
“所以,不管怎麽樣,我覺得,我父母是很愛我的。”
林宏不由得又笑了一下,露出白白的牙齒。
他的笑容有點傻,但是讓人一看就很舒服。
雖然他沒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但他的父母都肯定是愛他的,每當看到那張被大管事曬幹的虎皮,都有種幸福的感覺伴随在身邊。
……
……
叮咚……滴答……
水滴的聲音,不,是冰晶滴落的聲音。
“你真的甘心麽。”
這道聲音猶如萬年流冰,一聽上去便讓人冷的忍不住想要發抖。
直到這道聲音響了好長時間,才有一個略微幹澀的聲音傳來,回蕩在洞穴中:“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然後,你卻什麽都沒有做。”
“已經無所謂了。”
這是一個冰寒的洞穴,幾乎入目都是白色的冰塊,大片大片的冰漬襲滿了洞內,四處均是寒冰,就連地面同樣也是寒光湛湛。
從來沒人知道寒冰洞的冰層到底有多麽厚。
一個藍衣男子盤膝在洞穴中央打坐,一動未動,受罰期限是一個月,直到現在,他已經在這裏坐了十天。
米粒未進,滴水未嘗。
“不,有所謂。”這道聲音突然激憤道,“這種被女人欺騙的感覺,嘗過第一次難道你還要繼續嘗下去麽!”
“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我幫了她這一次,接下來與她再無瓜葛!”幹澀的聲音冷冷的說道,也許有不舍也許……一切都化為灰燼吧。
“哼,你倒是看得開,難道這樣的欺騙可以饒恕麽。”
“……我不想報複。”
“不想報複,就讓她再次成為你的女人!”
“……”
藍召狄覺得這個聲音的主人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讓蘇蘇再次成為自己的女人?
然後他要繼續被甩麽?
“或者,只要不讓別的男人發現她,她身邊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這道聲音接着誘惑,“而只有當你變強的時候,你才能做到。”
“說來說去,你到底想做什麽!”
藍召狄猛地抓起劍柄站起身子,将神識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