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夏紫熏面色焦急地來回踱步,他們來到蓮城已經一月有餘,本該早日啓程去往他處,沒想霍健華卻還在悠閑地與無垢下着棋。她昨日觀微,白子畫即将來到無垢城,這怎能讓她不急不燥。

實在等不下去的夏紫熏,立刻上前将二人的棋盤打亂:“都什麽時候了,你二人還有心情下棋!我已觀微到子畫來了蓮城,無垢你殺了那麽多人,子畫肯定不會放過你。”她接着雙眸一轉,望向霍健華:“還有你,不是說要離開子畫嗎?怎如今卻還是毫無動靜!”

“紫熏,稍安勿躁。”無垢将棋盤恢複原樣,對着霍健華道:“還請繼續。”

霍健華神色凝重的分析着棋盤上的局勢,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擊着棋盤一角,片刻後,他落下一子,笑道:“他來了。”

無垢不緊不慢地也落下手中棋子:“你要回去了嗎?”

夏紫熏簡直想掐死兩人,她當然知道二人說的是誰來了!可不就是白子畫嗎!剛剛分明感到有人動了無垢城的結界,這天下除了白子畫,還有誰有資格只用半柱香便成功闖入無垢城。

“你們到底在想什麽?”夏紫萱重重地拍了拍桌子:“你兩倒是說一句話啊!”

無垢面色始終平靜無波:“這盤棋怕是下不完了。”

霍健華右手撫摸着手中白棋,道:“以後下也一樣,你要随白子畫回長留接受審訊嗎?”

“當然,我還想去看看那花千骨有何不同。”無垢目光晦暗不明,冷聲道:“我原本想殺了那花千骨,一切也就結束了,既然你已有計劃,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麽做。”

無垢的話令霍健華把.玩棋子地手一頓,當初無垢對白子畫說,“殺掉最後一個人一切就會結束”,所以無垢要殺的最後一人當然是那花千骨,只是如今被他給打亂了,應該算是福吧。

如果無垢死了,白子畫一定很痛苦,他在天下大義與兄弟中苦苦掙紮,如今只要無垢答應回長留受審,白子畫也不必為難。

滿庭院的奇花異草,也沒有那人的冷香讓人銘記于心,當他聞到那若有若無的冷香時,就已知白子畫來了。

果然,不到片刻,他便聽到白子畫冷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私自下山,可知罪?”那人的聲音裏有淡漠卻也有擔憂,只是那抹擔憂被他隐藏的很好,幾不可聞。

霍健華放下手中棋子,緩緩起身,他只是無聲的看着白子畫,久久無言。

“子畫,你不能帶走他!”夏紫熏雙手攔在霍健華面前:“他不可以跟你回去!”

“紫熏,不要逼我與你斷絕昔日友誼。”

夏紫萱不由失笑:“我們之間還有友誼嗎?從你對他動了情時,我早已心死成灰。”

當夏紫熏說出這句話時,無垢可以清楚的看見霍健華唇角微微勾起,對方似乎有意讓白子畫意識到自己已經動情。

“你胡說什麽?”白子畫整個人一僵,冷聲斥道。

“我胡說?”夏紫熏淚盈于睫,她蓮步輕移到白子畫身旁:“你問問自己的心,是否有沒有動過情!動過欲!你敢去趟那三生池水嗎?”

白子畫向後退了一步,眸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片刻恢複了常态:“他永遠是我的徒弟!”

“永遠的徒弟?”她聲音徒然大了起來:“你果然是天下第一口是心非之人!”

白子畫并未應夏紫熏的話,他望向無垢,道:“你犯下大罪,随我回長留受審吧。”

無垢此時也緩緩起身,漠然道:“我自知犯下殺孽,願與你回長留受審。”

白子畫緊抿薄唇,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非常意外無垢竟然如此簡單的答應了,他沉默半晌,道:“你們先回長留,我與他還要去一個地方。”他雙眸輕睨了眼霍健華:“走吧。”

霍健華雖然不明白那人在想什麽,但還是踱步到白子畫身後。

夏紫熏只見二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視線,她怒視無垢:“你與他是不是做了什麽交易?不然以你的性子定不會回長留接受什麽審判!”

無垢輕撫棋盤,垂眸低嘆:“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好奇,也許是想看看他的選擇。”接着他負手而立:“紫熏放下吧。”

“你讓我放下?你又何嘗放下過,你為雲牙殺掉了那麽多人,可有後悔過?”見無垢微怒,她冷笑一聲:“你都不曾後悔,我又何來悔過之心!?”夏紫熏雙眸閃過一絲詭光:“花千骨必須死!他也不能留!”

“白子畫他動情了,他竟然動情了,你不覺得是天大的笑話嗎?可笑的是他還不承認。”夏紫熏面帶痛苦地望着雙手:“就讓我來結束這一切...”

“...”

那一邊夏紫熏痛苦煎熬,這一邊白子畫卻将霍健華帶到北寒之地,由于方圓白雪皚皚,寒風蕭瑟,霍健華有些冷的直哆嗦,就在他要用靈力護體時,卻感覺身體瞬間轉暖,原來是白子畫為兩人撐起了一道結界來阻擋風雪。

兩人迎着飄落的大雪不知走向何處,只見周身一片銀白,天地間仿佛只餘下了他二人。

走了許久,霍健華見白子畫終于停了下來松了口氣,“師傅,我們要去哪兒啊?”

“這裏将會有一株靈花出世,為師特來尋此花。”

霍健華點頭,他知道白子畫喜歡移植些珍貴的花草種在絕情殿,因此也沒有驚訝,見眼前一片銀白,遂問:“師傅,那靈花什麽時候出現?”

“快了。”白子畫右手掐訣,打出一道藍色的靈力,只見兩人腳下的雪地快速地結成冰,霍健華試了試足下堅硬度,發現這些雪不僅凝成了冰,還堅固無比。

“走。”

霍健華還未回過神,就被白子畫拉着飛離了原地。

兩人立在雪山的上空中,這座雪山明顯與其他的不同,這裏周圍散發着溢彩流光,且靈氣濃郁,似乎還可以聞到淡淡的甜味。

霍健華随着白子畫緩緩落下後才發現,這雪山巅上冰冷異常,比方才站的地方更加的冷。

白子畫徐步走到雪山中間的那抹流光裏,由于光芒刺眼,他看不見白子畫的動作,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那人終于出來了,只是面色蒼白,雙.唇毫無血色。

霍健華擔憂的上前扶住白子畫:“師傅,你怎麽呢?”

“為師無事,我們速速離開,這裏馬上就要踏了。”

白子畫似乎是受了傷,霍健華明顯感覺到他的靈力比昔日虛弱了許多,就在這時,山搖地動起來,足下的雪山劇烈地抖動,似乎随時會山塌地裂。

霍健華直覺情況不對,扶着白子畫速速離開此地,二人才剛離開不久,那座雪山就“蹦”地一聲,發出了劇烈的響聲,以極快的速度塌陷着。

他心有餘悸的想:還好剛剛跑的快,也不知道白子畫來這麽危險的地方是為了什麽。

直到離危險的地方很遠了,霍健華才扶着白子畫躺在一塊巨石上休息。

“師傅你臉色怎麽變的這麽差?”他手忙腳亂的檢查着白子畫身上是否受了傷,可看了許久,還是沒發現他哪裏受了傷。

“為師沒事,不要擔心。”白子畫雖然臉色蒼白如紙,可還是安慰着霍健華,他幻出了流光琴,說:“流光琴可治療內傷,你按着七絕譜中的琴譜彈即可,我知道你會。”

“哦。”霍健華接過流光琴,有些疑惑,白子畫怎麽知道他會?難道偷偷去露風石玩流光琴被發現了?!

他将長長的衣袍撩起,坐在白子畫身旁,心中回憶着七絕譜中治療內傷的樂譜。

手指輕撥琴弦時,流光琴散發着銀色的點點珠光,美麗如夢幻,這些夢幻珠光四溢散開,落入白子畫的體內。

琴聲似水,柔和無害,又安撫人心。霍健華撥.弄琴弦時,還不忘觀察白子畫的臉色。

過了會兒,見那人臉色好了許多,才放下心來。也不知是什麽東西能害得白子畫如此。

不論是靈草還是什麽,必定會有守護的靈獸,若是無害的還好,倘若是兇殘的猛獸,必會讓人吃上一番苦頭。雖然白子畫自負天下第一,可保不準出現了什麽意外。

也不知是何物可以讓白子畫不顧自身安危也要拿到。

就在霍健華想着心中事時,閉目禪坐的白子畫忽地睜開了眼睛,他拉起了霍健華:“我們快離開這裏,有人來了。”

霍健華一驚,他将流光琴交給了白子畫,神色擔憂:“師傅,你的傷好些了嗎?”

“為師無事。”白子畫才說完,只見方圓冰天雪地的景色,此刻變成了粉色桃源。片片桃花瓣随風旋轉翩然落下,猶如進入了世外仙境。

白子畫神色一凜:“這是幻境,無論等會看見了什麽,都切忌要守住本心。”

作者有話要說: 不得不讓人瞬間出戲的場景。

白白:建華。

霍霍:子畫。

背景音樂:你是風兒,我是啥?

讀者:噗

白白:你的名字為毛會讓人發笑?而且為師發現也難于喊出口。

霍霍: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白白:怎麽個傷法?

霍霍:人太出名。

白白:……

——你們造我為什麽從來沒讓白子畫喊華哥的名嗎,就是因為怕你們一口水噴出來,出戲。→_→雖然不喊的時候也挺出戲的。哈哈哈。

(╯3╰)華哥美如畫,爾等不服者,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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