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花燈節
翌日清晨
某侍衛大哥将熬好的藥送往阿墨房間,路遇目前正極力刷好感度的某小姐。于是某人接下了送藥這個極其能提高好感的任務。
話說某人這樣積極表現,一方面是這幾天已确定阿墨和那人雖然有關系但卻不是一夥的,說不定還是對頭了。而另一方面,直覺告訴她,以後這人一定會幫她一個大忙。
唉,可是,面癱的好感度不好刷呀 ,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高興,什麽時候不高興。從頭到尾,一個表情,那就是——面無表情。不過,離詩敏銳的直覺幫了大忙,能感應到阿墨周身冷漠的程度來判斷他的心情。
走到阿墨的房門口,離詩敲了敲門,沒多久,門被打開,阿墨冷着臉出現在門口。他身着一襲華麗紫衣,衣邊滾了一圈玄色暗紋,腰間一條紫玉腰帶上有着金色的紋絡。紫金冠束起了泛着幽藍的發絲,一縷垂在額際。雖俊美無鑄,但通身一股冷氣,似結冰的紫眸逼得人不能直視。
離詩粗神經的忽略掉冷氣,舉起手中的藥碗,甜甜笑道:“阿墨,該吃藥咯。”果然對方出現了一絲緩和的氣息,因此笑得更加燦爛。
阿墨接過藥碗,雖依然面無表情,但離詩卻感到了不止一絲的糾結和厭惡。難道,他一個大男人還怕吃藥?
阿墨看了兩秒手中的藥碗,緩緩遞至嘴邊。動作一如平時有條不紊。喝完藥後,他便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張開嘴。”
這些天來,即使自己并沒表現出來,但順從對方已成習慣,所以當下,直到張開了嘴才反應過來,自己什麽時候這麽沒有警惕心呢?還來不及細想,嘴裏便傳來一股甘甜的味道,瞬間沖淡了藥的苦澀。阿墨內心巨震,因自己的味覺是常人的好幾倍,所以一丁點苦澀便被放大好幾倍。自從娘親死後,就再也沒有人關心的哄着他吃藥了。所以即便自己如何的厭惡吃藥,也不會再表現出來了。看的人已經沒有了,又表現給誰看呢?
只是,她······
離詩将手中剩下的蜜餞放到阿墨手中,道:“我以前經常需要吃藥,可苦了,每次含翠都會準備蜜餞的,甜甜的,這樣就不苦了。吶,這些給你,以後感到苦的時候,就嘗嘗它。”
阿墨定定的望着離詩,唇角似乎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弧度,那一瞬間,美得好像聽見了天山上雪蓮盛開的聲音。
離詩呆了半晌,醒悟過來後,小臉瞬間漲紅,慌慌張張的跑出房間。暗暗尋思道,難怪你平時面無表情,這笑簡直是人間殺器呀。連我這種老戲骨都快招架不了了。
屋內,面無表情的阿墨看着對方手足無措的消失在門外,心內疑惑道,莫非是我的笑太過吓人?随後便小心翼翼的将一把蜜餞包起來放好。
夜晚很快來臨,說來也巧,這兩日正是安陽城一年一度的花燈節,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各色花燈璀璨生輝,還有各種活動,雜耍,猜燈謎,許願池······年輕的人兒,各自打扮得男的俊,女的俏,都盼着在花燈節上遇見心儀的人。
這邊廂,離詩拽着阿墨,在熱鬧的街道上穿來穿去。一會看看這個,一會摸摸那個,玩的好不開心。
确切的說,是離詩一人玩的很熱鬧。只見她一手糖葫蘆,一手桂花糕,一邊湊去看熱鬧,一邊還不忘對阿墨說話,“阿墨,快來看這個,我們可是瞞着含翠偷跑出來的,得玩個夠本呀。”阿墨過來時,周圍的人不自覺讓出一小塊地方。離詩覺得帶他出來真是明智之舉,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竟沒被人擠過。所以說呀,冰山實在是居家旅行湊熱鬧的必備之物呀。
阿墨回想先前她溜進自己房間,說帶自己去看熱鬧時,自己為何就頭腦發熱答應了呢?明明最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的。不過。似乎也不是想象中那麽壞。看着旁邊的小臉紅彤彤的的像個蘋果,阿墨怎麽看怎麽覺得似乎很好吃的樣子。
等到湊夠了熱鬧,離詩停下來看着阿墨,說道:“阿墨是個很溫柔的人了。明明不喜歡熱鬧,卻陪我一起出來,會保護我不被人流擠到,也不在乎我沾滿糖漬的手指抓到你的衣服。”歪着頭,抿着嘴笑得甜甜的,“就像哥哥一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卻是個心地很好的人。”
竟然說我是好人,她要是知道死在我手上人的有多少後,還會這樣認為嗎?阿墨執着于這個問題,卻忽略掉了心底因為聽到“哥哥”兩個字而湧起的一絲不舒服。
看着離詩甜甜的笑容,純淨溫柔,似乎能淨化一切黑暗,能包容一切邪惡。這是為了我綻放的嗎?阿墨突然一點也不希望離詩知道他曾做過什麽,他想一直能看到這樣的笑容。
離詩轉過身,興高采烈的看着來來往往提着花燈的人,感受着身後透着溫暖保護的氣息,嘴角的笑意不住的擴大,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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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燈節上有個游戲,便是兩人各自選一盞燈,然後分開走,期間可以主動和別人交換,而別人找你交換時,你必須換,一炷香後再次回到原點,若兩人的燈相同的話及為獲勝方。
離詩雙眼亮晶晶的看着阿墨,讨好的道:“阿墨,我們來玩這個游戲吧。”阿墨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離詩瞬間笑彎了眼,挑了一盞繡着白玉蘭的燈,說了句,一炷香後見便興奮地走開了。
阿墨遲疑了一下,拿起一盞燈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上面赫然是白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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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詩臉上維持着輕快地笑容,提着燈在街上晃着。因為直覺告訴自己今天似乎要遇到點什麽,所以支開了阿墨。
心跳有點快了。
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呀。
異變就在這時候發生。
一聲尖叫,白光一閃,尖叫的人已倒在了血泊中。
不知從哪兒,冒出一群黑衣人,街上瞬間亂成一團,哭叫,慌亂,奔跑,逃竄。危急關頭人總是能爆發出無限潛力,只短短幾十秒,便只餘數只花燈胡亂的倒在街上。
離詩蹲在先前被殺的人身邊一動不動。
這是一個女人,長相清秀。她是否正提着花燈等着情郎呢?家裏的人是否在擔心還未歸家的她呢?
将離詩包圍的一群人緩緩接近,
她低着頭在顫抖。
但,那似乎并不是害怕。
而是,憤怒,和悲傷。
她突然擡起頭來,小臉上竟滿是淚水,下唇幾乎被咬出血來,那雙總是溫柔快樂的眸子此時溢滿了悲傷。
一群殺手們停住了步伐,她雖然什麽都沒說,卻讓他們有了深深地罪惡感。似乎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但終究是一群老殺手了,他們握了握手中的刀,繼續走進。即使在看見那張悲傷的臉後,他們有想讓她重新換上笑顏的沖動。但那終究只是沖動。
離詩依舊一動不動的看着越來越近的殺手,刀反射的白光似乎掠過澄澈的眼睛。
而內心,
尼瑪,直覺預料到的竟然是刺殺這麽極品的事嗎?事先沒有通知呀。還有藏着的那個家夥,你看戲看夠了沒呀?三秒鐘滿臉淚的戲,不是你想看,想看就能看。
作者有話要說: 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本來是文藝範,怎麽寫到結尾變成這樣。難道真是二貨本質。。嘛嘛,明天回歸文藝風呀。我才不會告訴你們,我本質是個二貨了,豈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