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武林大會中

離詩一直守着冷夕,不願去休息。最後,沒有辦法的流冰只好點了她的睡穴,将她送回了房間。

第二日離詩便沒有去武林大會,也因此錯過了一個人。

西虞子然只看了一眼獨自坐在觀看席上的鳳流冰,便将視線移向了擂臺。今日比武的人,明顯比昨天高了好幾個檔次。

站在臺上的是一中年儒生,武器乃是一直判官筆。這已是第八個被他打下擂臺的人了。

他收筆凝神,朗聲道:“還有哪位兄臺願來指教?”

這時,有人在石盟主耳邊說了幾句話,石盟主聽完後,向大家道:“既然雲家的少爺到了,比試便暫時停下。”

這邊遠遠便看見幾個騎着馬的人影飛奔而來。當中一人,一身紫衣,背負一把長刀。泛着幽藍的發絲被束在腦後。面容英俊卻無甚表情,通身一股冷氣,似結冰的雙眸逼得人不能直視。

除了眼睛顏色不是紫色外,此人赫然與阿墨一模一樣。

“那便是雲家的人?不是說雲家少爺,常年卧病在床不見生人嗎?”

“你還不知道吧,那是雲家家主表親的孩子,前些日子才到的雲家,說是叫雲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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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府中,冷夕已經醒了過來。她自己卻不大記得受傷的場景了,想是争鬥時傷了大腦。因此整個下午,離詩特意找出關于此部分的醫書,在冷夕床邊看了起來。

冷夕傷的委實太重,因此此刻能醒來,除去離詩的醫術外,也是自身功力卓絕。但也只限于睜開眼睛,全身上下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冷夕魅惑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床邊的離詩。

離詩手捧着書卷,光線在她精致的面容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她微微側過頭看向冷夕,疑惑的問道,“是渴了還是餓了?或是想翻下身?”

冷夕一臉滿足的笑了:“真好,真的是詩兒。”

離詩一愣,複又無奈的笑了笑。

就這樣靜靜的過了一會,冷夕再次開口道:“詩兒,我好像做了個夢。”

離詩看了過來,冷夕停了一會繼續道,“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要死了,可是你卻一點也不關心我,也不看我的傷勢。我心裏好難受,比身上的傷口還要難受。”冷夕越說越激動,離詩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

待心情平複下來才繼續道:“後來,你又回來了,還在我耳邊彈琴給我聽,我就想,要是我死了,就再也聽不見你的琴音了。這時又有另外的人,坐在了我的位置上聽你彈琴······”

離詩打斷她的話,輕輕的道:“你想聽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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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影将流冰以前就為離詩備在這裏的琴抱了過來,然後便立在一邊。離詩為冷夕調整了一下角度後,便去勾動琴弦調試了幾個音。稍頓後,開始彈了起來。

琴聲漸響,回旋婉轉。琴韻清脆,忽高忽低,忽輕忽響。偶有珠玉跳躍其間。此起彼伏,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争妍。泉飛濺時,蕩滌人心;花争豔時,纏綿溫柔。漸漸的,似乎樂音正在遠去,細微幾不可聞,若有若無,終于萬籁俱寂。

冷夕與詩影不由自主的的盯住離詩的每一個動作,勾劃提撫,細白的手指輕放在古樸的琴聲上,随着琴弦跳動。纖長的手指,皮膚光滑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形狀優美如五只舞蹈的精靈。

直到舞蹈謝幕,兩人依舊久久無法回神。

冷夕低低笑開:“若以後都不能聽到詩兒的琴音,與身在地獄又有何區別。”

離詩這兩天一直淡而輕的表情終于破裂,她眼眶微紅,道:“你何必說這種話來氣我?你想聽琴,我便彈與你聽,何來地獄不地獄?先前那夢,本就不甚可信,你受傷,我幾時不聞不問過?這次傷的這樣重,我擔心的夜不能眠,可你醒來就滿嘴胡話。你······”說到後來,已是語帶哽咽,渾身顫抖。

冷夕擔心又溫柔的看着離詩,安撫道:“詩兒,我沒事了,我已經被你治好了。”

離詩終是平靜了下來,微微別過頭,哽咽的說道:“姐姐,我失态了。”既然你們認為我太過平靜,那便失态一次,讓你們放心。

冷夕好笑的搖搖頭,:“在我面前會失态,可不就說明把我當自己人了,我可是高興的很。”

你本是開心無憂的,這幾天卻被我的事弄得神情恍惚,瘦了一大圈。不過發洩出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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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兩人已冰消雪融,可另一邊的比武正進行的如火如荼。

比武到現在,擂臺上剩下一名三四十歲的壯年男子,他目露精光,肌腱虬髯,手使雙錘,實是一力大無窮的莽漢。到這地步,基本無人再有精力上來挑戰。

但聞一聲輕笑,本坐在觀看席上的男子已來到擂臺中央。

“若是讓你這樣的莽漢得了盟主之位,豈不是讓魔教笑我正道無人。也罷,你便自己下去,免得待會受苦。”

這人,委實太過猖狂。

作者有話要說: 補完,希望看文愉快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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