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虛假的指令,三千

宇宙之中,一臺星盟制式機甲正在極速前行。

這是偵察兵的機甲制式,輕便、快捷,裝有輕型武器,攻擊力較低,對駕駛者的要求比較高。

能入選機甲兵的,都是精神力強大、意志堅定的戰士。

比如德裏·塔安。

德裏剛剛被選入機甲兵部的時候,精神力測試結果之中,意志力和忍耐力都是優等。

他以前不覺得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他跟意志力忍耐力沒那麽好的人住一間宿舍,別人訓練完了要泡熱水澡放松放松,他也是。別人訓練得渾身青紫,回去之後要用活血的藥物塗抹皮膚,他也是。

有幾次同座吃飯,他的室友能夠毫不猶豫對剛剛出鍋的滾燙的食物下嘴,他做不到。所以,他一度懷疑是檢測精神力的機器出問題了。

直到這次他從游蕩者、星盜、變異人的大本營回來,他才體會到精神力高的好處。

他無比堅信,這要是換個精神力稍微弱一點的人來,現在已經可以送進“精神病患者之家”。

他自從到了游蕩者的歇腳處,每天都有好幾個繁殖欲爆棚的游蕩者來請他吃飯找他喝酒。他不清楚科諾在這個任務裏想法,但他覺得自己身為一個優秀的隊友,不能因為個人原因打擾到科諾的計劃進度。

他打算忍下去。

誰知道游蕩者們得寸進尺,不光帶他去氣氛暧昧的酒吧,還給他喝成分不明的飲料。德裏被喝到斷片,第二天早上醒來一看,他好好的躺在酒吧中央,觊觎他的游蕩者們在他周圍躺了一地,地上還滿是一些藍的白的液體。

德裏當時就想起了網上一些讓男孩子害怕的故事,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還好,還是完整的。

酒吧打掃衛生的變異人清潔工朝他豎起大拇指:“兄弟牛!我老早就看這群人渣不順眼了,就是一直沒有能力替□□道,昨天還以為你是又一個受害者,沒想到你身懷大殺器!”

德裏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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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追問下,他才知道,昨晚上他飲料一喝,身上的信息素就像水管爆裂時的水一樣,猛然噴發出來。當即,一酒吧的游蕩者都被他噴醉了。

為了獨霸美味信息素,他們自相殘殺。躺在地上的,不是被打得半死的就是被自己累得半死的。

酒保道:“兄弟,你太了不起了。”

德裏:……

他并不想要這樣的誇獎。

酒保:“說起來,你能收一收身上的信息素嗎?味道好像比你剛剛暈倒的時候更加濃烈了。我擔心待會兒這間不牢靠的房子會被擠塌。”

德裏震驚,德裏拔腿就跑。但這并不能改變他的命運,只是讓他被追逐的場合從酒吧變成了大街。

而這信息素就像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從此之後再也消解不掉了。

更可氣的是,當他好不容易趕到住處,卻發現科諾給他留了張紙條就走了。

科諾表示,她在這裏感受到了自由的美好,準備當星盜了。

可能是被游蕩者追求久了,德裏代入了奇怪的角色,有種被渣男抛棄的哀怨感。

他很快反應過來,被自己麻出一身雞皮疙瘩。

于是無名之火“呼啦”一下就燒了起來,他把紙撕掉,頂着身後墜了無數游蕩者的壓力,上街買了機甲燃料,回來之後立即發動了機甲。

科諾是個沒心沒肺的變異人,完全不可信任。但他是顧少陽一手提拔上來的機甲兵,怎麽忍心看着顧少陽呆在黑星第三殺手那裏受苦?第三殺手阿達米兇殘可怖,毫無同情心,真不知道他把敬愛的小隊長怎麽了。

他靠着星空圖和全宇宙自動導航在宇宙裏航行,數十個小時未曾停止。

實在是困了,就把駕駛座調成宇宙睡袋模式,然後把機甲的系統設置為隐形/自動駕駛。

大多數時候,德裏使用的都是手動駕駛系統。對于機甲兵而言,機甲就像是他們身體的延展部分。一個人能夠接受自己的身體在睡着的時候打呼嚕、磨牙、說夢話,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的手足在清醒的時候不受控制地動來動去。

在他的航行路程走到第七十五個小時的時候,德裏看到了一臺昂貴的定制機甲。那臺機甲肩膀比标準比例略寬,顯得厚重有力,光是外形就讓人想起了人類歷史最初的階段曾經出現過的健壯戰士。

那是格勒斯要塞指揮官的機甲“大衛”。

德裏停了下來,開啓通訊,嘗試連接指揮官的頻道,通訊很快接通了。

德裏道:“報告指揮,這裏是隸屬格勒斯要塞機甲部顧少陽分隊的上士,德裏·塔安。目前正在進行搜索顧少陽小隊長的任務,任務目标未達到,任務時間未結束,依照軍團規章,我有權拒絕新的任務。”

大衛那邊傳來指揮官嚴明成的聲音:“放棄任務。”

“什麽?”德裏憤怒道,“你不會是游蕩者假扮的吧?你跟顧小隊長參加的是同一屆機甲對抗賽,從這一點來說,他就像是你的兄弟一樣。我認識的指揮官是個有擔當的漢子,絕不會放棄自己的兄弟。”

嚴明成道:“情報出錯了。”

德裏消化了一下話裏的意思,問道:“就是說他不在阿達米那裏嗎?現在他在哪裏?我立即過去。”

不論多遠,多危險,他立即啓程。

那是他的隊長。

然而嚴明成再度給了他打擊:“目前情況不明。前幾天KB70基地有個非法實驗室被人暴力拆毀。從流傳出來的影像來看,顧中尉……有可能是被那裏的人當做實驗對象進行一些見不得光的實驗。”

德裏想到了科諾給他看的視頻。視頻上,被研究者們改造完的軍人們披上已不合身的軍服,別扭地朝研究者們敬了禮。

仿佛即将奔赴某個光榮的任務。

就好像當他們物質上的身體向醜惡堕落時,精神卻無限接近于不朽。

這樣的實驗,在游蕩者肆虐的今天還在進行嗎?

他們一直戰鬥着的奇形怪狀的敵人……到底是什麽呢?

過了很久,德裏才問道:“所以,顧小隊長現在在哪裏?”

嚴明成道:“不知道,這正是我要你放棄任務的原因。”

“不,我是機甲兵之中的偵查員。為軍團探索更多情報正是我的職責。在我的長官下落不明的時候,我更不能放棄。”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嚴明成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我發現那封要科諾去執行任務的紙質通知是假的。感覺到顧少陽的事情有問題之後,我連夜打聽消息,得到的結果是,沒有任何人發過這道命令。對他們而言,士兵消失在戰場上是很普遍的事情,很少派人搜救。就算派人,通常不會派出機械師。”

“一般紙質通知,是至少需要三位副團長或者一位元帥簽字的吧?”

“問題就出在這裏,第四軍團所有副團長都簽字了。字跡對比完全一致,但他們本人都沒有印象。”嚴明成道。

背後的陰謀無從得知,但他知道德裏和科諾一定會遇到危險。

錯誤的命令在他手上過了一遭才發布出去的,嚴明成認為自己也負有責任。

他應該趕緊派人過去把德裏和科諾叫回來。

可是,就連機甲對抗賽亞軍的顧少陽都被暗算了,還有誰去合适?

答案是機甲對抗賽的冠軍,也就是他自己。于是,嚴明成把要塞的事情交給了手下的副官們,獨自啓程,等候在黑星的勢力範圍邊緣。

他不知道科諾和德裏有沒有在路上耽擱,但為了謹慎起見,他沒有繼續深入。

對一個謹慎的指揮官來說,跟阿達米對上是很不明智的。

而他已經在這裏等了很久了,如果德裏沒有來,那麽不管風險多大,他都将前往黑星。

幸好等到了德裏。

嚴明成正要問科諾的情況,通訊頻道忽然被一道陌生的信號強行插入。

陌生人道:“星盟第四軍團,使用編號為1702偵察兵型號機甲的德裏·塔安,還有大衛的駕駛員嚴明成?”

嚴明成冷聲道:“藏頭露尾可不是君子所為。”

剛剛說完,機甲大衛自帶的信箱裏就多了一封新的郵件。德裏那邊同樣如此。

德裏點開郵件一看,裏面是極為詳細的黑星地圖。不論放大還是縮小,地圖上始終有一個紅點。紅點下面标注顧少陽的名字。

“可靠嗎?”德裏激動道。

嚴明成擋在了德裏面前:“我們剛剛才說到顧少陽下落不明,閣下立即就把顧少陽的信息交給了我們。也許只有雙胞胎兄弟才能心有靈犀到這種地步了。”

“信與不信,那是你們的事。我不介意他們幾個人在我那裏白吃白喝,整天無所事事。但他們的精神狀況讓我覺得,最好還是由他們信任的人将他們接回去。”陌生人如是道。

嚴明成道:“閣下是?”

“打開你的遠程監察儀,把倍率調到最大。”陌生人道。

德裏和嚴明成照辦。

于是,一架亮白色的飛行器出現在屏幕上。飛行器不是任何一個勢力的标準款式,它的主體大得有些不合比例,兩側半圓形的側翼上方有一連串不規則的紅色,就像是濺上去的鮮血一樣。

這臺飛行器,是每個能夠背熟通緝令的士兵都無比熟悉的。

德裏有一瞬間的迷惑:“阿達米?”

飛行器轉瞬之間變成一個小點,消失在他們視野之外。

阿蘭德軍事基地。

唐中薔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看着窗外盈盈的月光。

阿蘭德的彗星節就要來了,近幾日,夜晚越來越亮。深夜的天空沒那麽黑暗,反而像是映着黎明時分蒼藍色天宇的池塘,看上去有種特殊的質感。

來到阿蘭德之前,唐中薔聽說要在這邊過彗星節,很是期待了一把。據說彗星節開始之後的一個月,天空之中都會有彗星陸陸續續劃過。彗星也許不夠明亮,但長長的尾巴足以讓它們從滿天繁星當中脫穎而出,成為別具一格的美景。

她現在不期待了。

星盟果然不是一個如她所願的世界。

唐中薔低下頭,試着感應了一番自己的機械手臂,把手指縮了回去,然後彈出來一把鋒利的折刀。

說真的,要不是被改造成這個樣子,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在自己身體裏面搞一把随時都可以弄出來的武器。

簡直就像是個縮小了無數倍的機甲。

她開始割牆。不過,她沒有做過類似的工作,怎麽割都覺得不太對。

一個小時之後,她沿着囚禁之塔的外壁往下爬。手指和腳尖都伸出了宛如貓爪的小鈎。

忽然,紅燈亮了起來,雪白的探照燈打在她身上,讓她差點以為自己立馬就要C位出道。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雲霄,只怕把整個東半球的人都吵了起來。

唐中薔覺得自己可以躺平等出殡了。

忽然,腰間傳來一道力量,将她從囚禁之塔上扯了下來,飛撲到C位大燈的背後。前面都是強光,背面是牆。這個位置,是無法看清這裏藏着兩個人的。

唐中薔下意識想出聲,但抓住她的人一直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沒有給她機會。

庫裏明拉道:“老大說,既然是我把你搞成了這樣,那麽我就應該對你負責。”

唐中薔:?

等等,負責?負什麽責?

庫裏明拉:“所以我來接引你。”

唐中薔:……

庫裏明拉道:“下定決心了嗎?加入我們,還是歸屬星盟。”

唐中薔:“有什麽是我可以做的嗎?”

庫裏明拉道:“我們在找一個星盜,對方很可能是潛伏在軍校裏的。遺憾的是,我們不清楚要找的人的性別、年齡、身份、專業。”

她以為唐中薔會害怕。

誰知唐中薔一拍腦門,激動的樣子仿佛在搞大甩賣:“那不就是我室友米亞·依倫多嗎?她總是在跟奇怪的人通話。”

庫裏明拉道:“那麽,我明天帶你去見老大。”

唐中薔一想到要去見蒙加,有點萎靡。但現在,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阿蘭德,廢棄街區,地下空洞。

三只手的變異人早上跟軍火販子做完交易後就離開了。

科諾不知從哪兒再度摸了進來,蹲到椅子上,低頭擦槍。

軍火販子點了一根煙,道:“你要的消息,查倒是不難查,就是彙總整理比較麻煩。這都是人工活,開個價吧。”

科諾二話不說給軍火販子轉了三百星幣:“定金。”

軍火販子搓搓手,要開始敲了:“我們這一行吧,風險是比較大的……”

科諾支棱着眼皮:“我讓你查的內容,随便找個星盜問問人家都一清二楚。下個月你來找我,一個子都拿不到,信不信?”

軍火販子:……

軍火販子:“你這麽了解行情,你還來找我做什麽?”

科諾繼續擦槍,順手調了調瞄準鏡:“心情好。感興趣。”

軍火販子:……算他倒黴是嗎?

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軍火販子搓了搓手進入正題:“你讓我調查大公子的事情,我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除非你去問大公子本人,否則再也不會有人講得比我更完備了。”

科諾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

白天的時候她又去看了一下針對蒙加布置的陷阱,再看一遍,她還是無法從中發現敵人的蛛絲馬跡。

她無法斷定是什麽人要害蒙加,也不知道該怎麽才能預防對方的手段。

科諾思索片刻,選擇了先去弄清楚蒙加的過往。

她喜歡的人面對的敵人非常強大,她不希望一無所知去打擾蒙加,然後變成一個可恥的拖累。

她希望有用得上她的地方,否則,不如不見。

沒有她,蒙加說不定還能游刃有餘一些。

這是她來找武器販子買消息的原因:她需要一個對域外勢力清楚的人,告訴她蒙加究竟有多少潛在的敵人。

過了片刻,她感到絕望:“為什麽有這麽多勢力都對他不友好?他難道沒有盟友嗎?”

軍火販子翻白眼:“我看你是在請人給你補經濟學。塞雁獨霸那麽多礦星,整天不是致力于保障礦工權益就是在研究機器人代替人力勞動,其他哪個跟礦業沾邊的星盜不敵視塞雁?此外,另外一拔搞邪/教的星盜看誰都有仇,據說之前跟蒙加·埃起過很大的沖突,更有仇了。假如他一直在域外活動,可能會變成避風港首領的朋友。避風港的首領半癱,雖然不愛戰鬥,卻很羨慕那些有自己傳說的人。但蒙加只是名義上的大公子,他之前一直在星盟,始終混不下去了才回域外。簡直是敗壞我們星盜的名聲。”

科諾:“他的敵人當中,哪邊的科技水平最高?”

“三千!”軍火販子回答得毫不猶豫,“三千是有錢程度僅次于塞雁的組織,搞科研都是要錢的!科技水準高的都是有錢人。不過,考慮到塞雁有過內亂,塞雁之中或許也有可以稱為大公子敵人的人。”

“我知道了。”科諾起身,把槍揣回衛衣口袋。

說起三千,她剛好認識一個有關人士。具體什麽情況,她去問問就清楚了。

而米亞正坐在基地外的樹林裏,腰間別着槍。槍看起來很粗糙,沒有自動瞄準系統,就連能量槽都沒有安放在槍托裏面,而是以外挂電池的形式挂在槍體側邊的。

沒有自動瞄準系統意味着命中率大大下降,挂在側邊的外挂電池意味着槍體左右兩邊重量不一致,開槍的時候手容易不穩。

她對面五百米外站在的人沒有在意這支槍。星盟的軍校給學生做奇怪的訓練又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大事。

那人道:“小姐,達斯大人讓你交成績單。”

達斯大人是指沃·達斯,米亞·達斯的父親,三千當前的掌權者。

米亞嘲諷道:“他還需要看我的成績?”

對方脫帽行禮,然後繼續毒舌:“我們都知道小姐你不可能從軍校畢業。所以,你也應該清楚,我指的不是這一份成績。”

米亞忍住怒火:“另一份成績?烈是認真的?”

她離開三千之前,曾去父親的辦公室跟道別。當時她的弟弟烈·達斯就坐在父親的旁邊,笑嘻嘻道:“反正姐姐也不可能從軍校畢業,趁這個機會好好打扮打扮,在軍校找個前途遠大的男朋友,今後也好及時告訴我們星盟政策的變動狀況。我們當星盜的,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情報。”

她還當弟弟是在開玩笑,但她的父親立即就贊同了弟弟的觀點。

米亞、米亞當時一咬牙,當做他們一起開玩笑。

一定是父親和弟弟舍不得她遠行,才用玩笑取代餞別話語的吧。

米亞這麽寬慰自己。

但這一刻,她無法再欺騙自己了。

對方還當真點頭:“小姐,你不要對少爺有誤解。少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三千能夠始終屹立在浩渺的宇宙之中。”

絲毫不怕她動怒。

米亞已經當了太久的小綿羊了。

所以,當那把粗陋的槍射出的離子束打中他帽子的時候,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這就是成績單。你回去跟我的父親交代吧。”米亞把槍收回槍套裏,冷冷道。

她轉身就走。

傳話的人摸摸帽子,手有點抖。

正要呼口氣,又見米亞回過頭,警告他:“如果你覺得這個成績單無法交差,我不介意把你頭當做成績單。”

傳話的人一口氣梗在喉嚨裏,直勾勾盯着米亞離去的背影。

他很久以前就在沃·達斯手下做事了。

他看着米亞出生,又看着在有烈·達斯之前,沃對這個女兒還是比較上心的。

他想起米亞三歲生日的時候,沃給過米亞一把類似的、粗劣的槍,告訴女兒,身為三千的繼承人,想要什麽都要自己去奪取,不要總想着別人的施舍。

于是米亞整天抱着槍,不停練習。一個月左右就能打中很遠的目标了。

她想把成果展示給父親看,不巧烈出生了。此後,沃的心思都撲在烈身上,再也沒有關注過米亞。

後來,米亞再一次在沃面前用槍,是因為烈有了自己的槍。

烈的槍很精致,瞄準系統跟米亞用的完全不一樣,而且側邊也沒有醜陋的能量槽。

沃說:“米亞,你來給弟弟做個示範。”

米亞一連幾槍都打空了。

于是沃又說:“米亞,你怎麽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對你很失望。”

後來,在其他方面,沃也是如此對待米亞。

不知不覺之間,“失望”就成了套在米亞身上的魔咒。

米亞不斷努力,但接近成功的時候,她總會莫名其妙失敗。有時甚至讓人覺得她是故意的。

傳話的人把帽子摘下來,摸摸那個洞,低聲道:“你究竟想怎麽辦呢?米亞·達斯。你只是三千的公主,而不是女王。你難道想逃避公主的責任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六千,但是我在題目上寫了三千(憋屈)

早知道就把米亞的勢力稱為日萬了(喂!)

時間限制,沒有捉蟲,謝謝包涵(讀者:你為什麽覺得我們會包涵你?)

要展現一個世界觀真的好難(望天),說起來,我寫文的初心是想要寫出《冰與火之歌》那麽宏大的世界觀來着,然後自己上手寫的時候不斷翻車。技巧各種不足,積累各種不足。

然後就很酸爽(微笑)各種臨時抱佛腳。

今天:“我願稱她為海上老女王(指英國)”

明天:歐洲人用重騎兵阻止了□□的入侵

後天:煤氣燈效應blablabla

整個人仿佛一塊壞掉的充電寶_(:з)∠)_并且與網文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謝謝支持(九十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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