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接機&醉酒
15.接機
嘴裏呵出的熱氣消失在清晨的薄霧裏,我搓着手伸長了脖子往出口盡頭張望,飛機延誤了兩個小時還是沒有半點降落的消息。
因為連日暴雨的關系滞留在機場的人越來越多,我抱着長期抗戰的準備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守着欄杆希望何垣出來的時候能第一眼看到我。
旁邊同樣等待的人給我遞了根煙,我搖頭謝絕。
他自己用打火機點燃煙卷放進嘴裏狠狠吸了一口,“總是這樣,沒個準頭,候上一兩天也是常有的事,我們只能等吶。”他扭頭問我,“你也是來接朋友的嗎?”
“是啊,朋友。”
我嘴裏答着,暗暗踮了踮腳,站這麽長時間也是夠受的。
他倒是眼尖瞧着我一樂,“站不住了?”然後把他的大行李箱往前踢踢,“坐坐?”
“不用了,”我擺手,“萬一等會兒見不着人就糟了。”
他咧嘴笑笑也不強求。
過了一會兒他又打量着我問:“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我扣扣臉,“我是搞音樂的,也許你在電視上看過。”
“嚯,藝術家啊!”那人肅然起敬。
我頓時不好意思了,好在說話間身旁忽然爆發出一陣歡呼,接着是陸陸續續的有人神色疲憊的從出口走出,也就顧不上繼續聊天了。
我精神一震,等的人終于要到了。
一瞬不瞬地盯着出口,人潮逐漸散去,何垣才堪堪出現 ,藏青色的西裝,領帶打的一絲不茍,氣定神閑的樣子在面容浮躁不停抱怨的乘客中尤為突出。
Advertisement
何垣東張西望走走停停,似乎在尋找着什麽,直到看見我。他放下箱子站定,張開雙臂,緊緊地摟住我。
幾乎是我們視線相遇的瞬間,我就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向他沖了過去。
“如果你在電話裏說想死我了,我就買早點的機票了。”
我裝作沒聽見他的話,拎起他的箱子往外走,叫了一輛出租車。
“我以為你會親自開車接我。”何垣坐上車說,“駕照應該考到了吧。”
我做好被他嘲笑的準備說:“科目三挂了,下個月補考。”
何垣啧了一聲,沒有像往常一樣說我笨,而是點點頭頗有些自言自語的意思叨叨:“唉,我不在旁邊你就是不行。”
前面的司機沒忍住噗嗤的笑了一聲,我臉上發燙,他還不如毒蛇呢。
我瞪了一眼何垣,他還在那自顧自的說,“沒辦法,現在我回來了慢慢教你吧。”
我聽了有些生氣,趁着司機不注意在下面掐他的手掌心,卻被反手握住了。
我掙了掙沒掙開,偷眼瞧去,他目不斜視嘴角微翹。心裏擔心被人發現,又實在舍不得這時隔半個月的接觸,我也就随他去了。
摘下帽子擋在交握的手前,我看到他眼裏的笑意又多了幾分。于是,我的心裏也湧動起一股甜蜜的潮水。
我大約是真的很喜歡身旁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雖然他與我理想中溫柔善良的賢妻良母相去甚遠,不過也就這樣了。
緊緊握住我的那雙手,沒有絲毫想要放開的跡象。
16.醉酒
新年裏我去何垣家拜年,他見到我驚喜萬分,二話不說帶着我出去喝酒,我禮物剛放下話還沒說兩句就被拖走了,虧得他父母涵養好脾氣也好。
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我忐忑至極,翻出了當初我爸為了讓我去公司面試買的西裝,還托經紀人幫我買了瓶紅酒,一進門就被何垣笑話,他媽媽跟我客氣了半天才知道我不是何垣的經紀人是他搭檔。
我以為他家人會是珠光寶氣,目光銳利逼人的,何垣說我是電視劇看多了,我瞧着他的性格再看看他父母溫和的樣子,要不是長的實在像,我真懷疑不是親生的。
這酒一直喝到飯店打烊,我扛着醉醺醺的何垣打了輛的士回去,這家夥平時就愛喝酒,高興起來徹底沒譜了。
何媽媽出門迎接,見到我們皺眉道:“怎麽喝成這樣。”
“是我沒管好。”我對她道歉。
“我自己的孩子還不知道什麽德行,小孩子似的。”何媽媽嘆了口氣,準備好熱水毛巾又溫了碗醒酒湯才稍稍放下心來。她看看了時鐘轉頭對我說,“都這麽晚了,你就留下來住吧,我們家客房收拾好了。”
“不用……。”我還沒來得及推拒,何垣就大着舌頭接下話來:“不用麻煩,睡我房間就行。”
何媽媽想了想,點頭說:“也好,我去包床被子來。”
我狐疑地盯着懷裏這個酒氣熏天的人,怎麽覺得他其實沒醉呢?
待一切整理好已是淩晨,何媽媽回樓上休息了,我把何垣放在床上替他解開衣服擦了擦身,剛要起身端醒酒藥就被他拽着手腕拉進了懷裏。
“思齊,思齊……”
他醉眼迷蒙,含糊不清地叫着我的名字,普普通通的兩個字從他嘴裏吐出來竟是充滿了濃情蜜意。
我湊近他的嘴唇與他來了個帶着酒味的親吻。
“我在這,在這。”
我把頭埋在了他的頸窩,何垣低頭迷迷蒙蒙在我的發旋印下一個吻。
亮了半宿的燈終于熄滅。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