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六十七章
滾滾天雷，也掩蓋不了待嫁新娘的喜悅！宅邸到處充斥着喜慶，每個人臉上似乎都洋溢着祝福，忙裏忙外，為了他們主人的終身大事而奔走，力圖做到最好！
顫抖着撫摸着鳳冠霞帔，蝶舞迫不及待地将其披上！每一個女子都渴望着穿上嫁衣這一天，蝶舞也不離開。平心而論，如果朱猛未曾抛棄她，在朱猛與卓東來之間，她其實是更偏向與卓東來的！
只不過，卓東來從不曾流露出對她一絲一毫的欽慕，而朱猛真的曾經将她捧在手心中！嫁給朱猛，蝶舞不是沒有考慮過，然而世事變化無常，誰又能想得到她轉了一圈兒又回來了呢？
望着銅鏡中的自己，濃妝淡抹兩相依，蝶舞滿意自己精致的妝容。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回眸一笑：“好看嗎？”對上來人深幽的黑眸，蝶舞嬌笑。
一室的鮮紅使得卓東來微眯着眼眸，敷衍了瞄上一眼，再沒給予更多的關注。慵懶地斜躺在躺椅上，眼眸深處波濤洶湧。“你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他的紫氣東來到處都是血紅，到處都充斥着她的痕跡，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告訴世人他并不是表面上那樣的無所謂。
蝶舞将最美的自己展示在卓東來的面前，笑面如桃花：“爺若是不喜歡，蝶舞就再換一套就是！這可是我們的婚禮，不是嗎？”漸步生蓮，蝶舞有些過于忘形了，不是沒能察覺男人冷淡，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要這麽做！
“你喜歡就好。”卓東來眼皮都沒擡一下。
鳳眸流轉，蝶舞半開玩笑道：“卓爺可是還挂念着龍姑娘？爺就放心吧，有賽華佗在，他會好好照顧龍姑娘的！蝶舞瞧着歐陽先生對龍姑娘可是不一般，倘若不是歐陽先生身有殘疾，兩人當真是一對璧人……”
“夠了！”卓東來怒斥，什麽身有殘疾一對璧人，紅血絲滿布眼眶。“你做你的，管他人作甚！好好準備吧，以後少嚼舌根！”話畢，直接甩臉拂袖而去！
身有殘疾的，又豈止歐陽明日一人！
回到主屋，一眼便能瞧見懸在半空中的繩索，孤坐在床沿邊，卓東來陷入沉思！
紫檀桌上躺着紅衣，早前就已經放在這裏了，豹卻不敢去提醒卓爺。唯有他的心腹，才能一窺主人的一分心思！豹是看明白了，自打龍姑娘跟着歐陽先生踏出這家門，爺的心情就沒好過，整日都是陰嗖嗖的。
在這關頭，除了那些個沒眼力勁兒的人，誰敢去提醒爺試喜服的事呀！
豹一顆心懸在嗓子眼，有多少次想勸勸爺，婚姻乃是大事，怎可娶一個那樣的女人！還，還特意支走了龍姑娘！豹隐隐不安，總覺得會出大事！奈何，爺的決定不是他能左右的，爺會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是……大婚吶，這可是大婚吶！
卓東來一夜未合眼，翌日清晨，天還沒有大亮，府裏所有的人都活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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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不多，但是還是得顧及主人的顏面！
以司馬超群為首，來參加婚禮的人竟然全都是大镖局的兄弟們，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看着滿屋子的人，不過只是數量龐大罷了！聰明的人自然能看出端倪，卓爺對這位新夫人，不怎麽上心呢！
蓋上那紅蓋頭，蝶舞看見的只是人們的雙腳！她知道，卓東來就在那頭等着她！她安靜地被媒婆牽引着，蓋頭下的她笑得好生惬意，看來是很滿意婚禮的規模。一步一步走過去，一時間感慨頗多。
最終，她還是嫁給了她……
司馬超群比起興奮得弟兄們而言沉默了不少，李莫愁的憤然離開令他或多或少有些介懷！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浮現出她冷漠地神情，就好像他第一次在陸家莊看到她時的模樣！她的不善，是針對東來的，亦是針對全天下所有的男人！
無論怎麽樣都好，不是他能插手的。
回過神來，司馬超群和煦一笑，摒棄他想，既東來已決定要娶，作為兄弟自然得祝福！“東來，恭喜恭喜！”
眉一挑，卓東來似笑非笑，看向被牽過來的女人，不過就是個女人，娶誰不是娶啊，有什麽好恭喜的！
“東來，今日是你娶妻的大日子，好歹露個笑臉呀！”司馬超群壓低了說話聲，實在是新郎官感覺一點兒都不喜慶。“來的都是自家兄弟，東來，要是你反悔還來得及！”打趣中夾雜着一絲認真，他，要比旁人要知道得多一點點。
卓東來未作正面回應，司馬超群又說道：“龍姑娘并不是一起不回的，昨夜李姑娘連夜離開長安了。”姐妹連心，如果李莫愁行動快的話，眼下應該追上小龍女了吧？
“……娶妻，我有說過是娶妻麽？”避而不談小龍女，卓東來回答了他第一個問題。譏諷地盯着蝶舞，不屑之意甚濃。
司馬超群啞口無言，久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不是今天成親麽？”不娶妻，那現在是在做什麽？
卓東來眸光一閃：“不過只是個小妾罷了，借此讓兄弟們好好聚一聚，大夥兒熱鬧熱鬧！”
司馬超群詫異地看向他，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笑容飽含深意，他一拳落在卓東來的肩膀上：“你呀，做事就是這麽的我行我素，真真是不把俗世倫理放在眼裏！”該哭的，應該是她蝶舞吧！
有膽子跟“紫氣東來”談條件，甚至不惜威脅，就要有膽子去承擔激怒他的後果！同情蝶舞？開玩笑吧，她那樣的女人有什麽好同情的，居心叵測心如蛇蠍，無論做什麽都有着不為人知的目的。蝶舞這種女人，利用美色和身體卻達到自己的目的，真讓司馬超群有種吞了蒼蠅般的惡心！
司馬超群自覺推開，讓位給注定悲劇的新娘子。
“拜天地……”
**
司馬超群估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李莫愁壓根就沒有去追小龍女！小龍女前腳一離開，她随後就知道了卓東來要娶蝶舞的事！
事實上，她想不知道都不行！卓東來府上挂起了紅燈籠，披上了紅綢緞，根本就不用刻意打聽！難怪将師妹支走了，原來是要娶新嫁娘了！李莫愁氣得找卓東來晦氣的力氣都沒有，怒極而走，她要找到師妹，揭開卓東來的真面目，他就是個僞君子！
剛出了長安北門，寒風吹散了怒火，李莫愁冷靜了下來！心思變幻萬千，放慢了速度，竟悠哉起來！尋思着，沿路的風景不錯，只待長安內事成定局，屆時再問罪也不遲！
驿站外的茶寮
啪……茶碗碎了一地。
“師妹，怎麽了？”歐陽明日側目，“傷到手了嗎？”
“沒事，沒有。”小龍女蹙眉，望着自己的手，不知怎的居然竟這樣走神了。
歐陽明日擔憂地凝視着她，左右在她眼前晃了晃：“師妹，瞧你心神不寧的，哪裏不舒服麽？”說着，伸手搭在她的脈搏上，氣息正常，唯有心脈似乎跳得有些快。
小龍女收回手，心神不寧，是了，早上一睜眼便覺得心裏堵堵，很不舒服，好像發生了什麽不好地事情！“真的沒事，只是心裏悶悶地，透不過氣。”十指纏繞，毫無由來的坐立難安，心慌得很。
遞給小龍女一碗清水，歐陽明日安慰道：“許是天氣的緣故，多喝點兒水！易山，讓小二泡壺安神茶來，茶葉用我們自己的。”
茶寮有些簡陋，自然比不上長安的茶樓。不過只是個搭起的帳篷，聲音稍微大一點兒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等茶的功夫，又來了兩位客人，一個草莽大漢，一個玉面書生，天南地北的人竟是至交好友，落座後相談甚歡，交談聲越發地大了起來。
“咱哥倆稍作歇息，快馬加鞭趕路，定然能趕上的。”大冷天的還拿着折扇，這書生當真是不怕冷。
粗莽大漢神色雀躍，大口大口喝着熱茶：“要不是我有個老鄉就在大镖局做事，我們還得不了那消息呢！兄弟，你也知道我，殺人不過只是一刀能了解事，若要與人鬥心眼還不為難死我！眼下雄獅堂是呆不下去了，我就想着不如借此機會，要是能入了卓爺的青眼，進了大镖局就不用參合那些事了！兄弟有幸與卓爺相交，定要為我美言幾句。”
玉面書生苦笑：“兄弟，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雖與卓爺有過交集，但是說白了也是為了走镖的事。所謂交情，不過只是說得好聽罷了，我可沒收到喜帖，充分證明你兄弟沒那麽大的面子！總之，我會盡力的，你也別報太大的希望。”
粗莽大漢長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雄獅堂大镖局勢同水火，不然以大镖局的行事作風，想要進去又有何難！壞就壞在，數月前我加入了雄獅堂！說來也怪，卓爺大婚，為何不gg天下，反而遮遮掩掩的呢？”
“你們說，誰大婚？”
作者有話要說： 孩紙們，柚子在西嶺雪山，所以……允許俺偷懶兩天吧！麽麽，愛乃們！
☆、我就是搶了，你又能怎樣？
滿眼都是猩紅，一堂賓客每個人臉上都是紅光滿面，喜慶綢緞随風擺動，小龍女看不到別人，只看到那一頭一身衣服的男人！
褪去紫氣的他是那麽的陌生，有那麽一瞬間小龍女甚至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人！
清楚看到了他的臉，眉毛、眼睛、鼻梁、薄唇……疑惑、懵懂、确認最終融合為複雜和不可置信！
殊不知，一襲白衣的她在一片櫻紅中是那樣的惹人矚目，那近乎于絕望的美令人窒息！
遙遙相望，卓東來很是震驚，無聲地在問，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縱然是卓東來，此時也沒辦法淡定！慌亂的心誠實地告訴他，何為真實！
因為卓東來一句話就取消了拜堂，蝶舞徑直掀掉紅蓋頭，這才發現所謂的賓客滿座竟是這麽個“滿座”法！正要發難之際，整個大堂忽然安靜了下來，身邊的男人更是臉色大變！順着他的眼神望過去，是小龍女！
火苗很快被技巧性的掩蓋，蝶舞甚至不再計較拜堂禮的事，心中越發惱怒，深情就越發大度，主動攬着卓東來的胳膊，俨然一副小女人幸福的模樣說道：“龍兒你來得正是時候，等下定要好好喝一杯！”
龍兒？
卓東來黑眸一沉，怒火飛逝而過，不着痕跡甩開蝶舞的手，壓抑着即将爆發的情緒，冷靜出奇！正要呵斥蝶舞，小龍女接下來的話，奇跡般令他的臉色柔和了下來！
“龍兒？我跟你很熟嗎？”冷眸染上冬霧，唇角翹起譏諷的弧度，小龍女正眼都沒瞧她一眼，始終與卓東來兩兩相望！
司馬超群看看卓東來，又看看小龍女，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此時的龍姑娘的桀骜真真是第二個“紫氣東來”！那不是佯裝就能裝得出來的！
這樣的小龍女，跟平日裏乖巧不問世事的她判若兩人！
流光微閃，眼前的龍兒令卓東來很是驚奇，卓東來自己也沒辦法形容內心的洶湧，只是隐隐期待着，期待着……
卓東來的放任已經說明了他的立場，賓客們自是不會為蝶舞說話！因為他們同時是大镖局的一員，蝶舞跟朱猛的風流韻事早已不是秘密，卓爺對龍姑娘的特別衆人也看在眼裏！
人的心都是偏長着的。卓東來在大镖局所有人的眼裏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凡人怎會非議天神呢？
卓爺娶蝶舞，衆人不是沒有意見，只不過接受的不是蝶舞這個人，而是卓爺的決定！說句難聽的話蝶舞容貌确實算得上是上乘！男人嘛，三妻四妾天經地義的不是。
說得再直白點兒，一個黃花閨女跟一個玉臂萬人枕的女人，傻瓜都知道應該選擇誰！更何況，是龍姑娘這等仙姿！
旁人的圍觀令蝶舞挺直背脊，而小龍女的輕視令她難堪極了！緊抓着嫁衣袖口，今日嫁給卓東來的是她蝶舞！
“我是東來的妻子，你是我丈夫的後輩……是蝶舞唐突了，既然龍姑娘不喜歡，稱謂罷了，不打緊的。”一席話，凸顯了自己的大度和對方的無禮以及小肚雞腸！
漆黑的眸子微微上挑，蝶舞每一個字都在暗示她的身份，換作是其他任何的女子，在這當口，不是知難而退就是傷心離去，偏偏遇到的是這麽個不按理出牌的對手，只能感嘆，蝶舞的運氣很是不錯！
小龍女直直地看向卓東來，又看向蝶舞，毋庸置疑道：“卓不會娶你為妻！”
不會？蝶舞刻意在她跟前環視四周，言下之意不言而喻！還有比事實更具說服力的呢？
“你要娶她為妻？”小龍女神色晦暗不明，如墨的色彩深了又深，話語與藏着一絲連她都未曾察覺的不确定和忐忑。
一眼仿佛看進靈魂深處，隐藏在冰冷下的波動看在眼裏，卓東來始終凝視着她的眼睛！“她不是。”
不會娶她為妻，又為何會有這一場婚禮呢？這可不是小龍女在意的範圍，卓東來的回答雖然僅僅只有三個字，已然足夠了！
臉上的冰霜瞬間融化，如清泉般透徹的淡淡微笑溫暖了所有人的心，人們的情緒情不自禁被她牽引，溫暖是發自肺腑的！
人們心知肚明，仙人兒眼中唯有卓爺一人！世間萬事萬物，榮華富貴地位權勢，恐怕都不及卓爺一個眼神……
如此純粹的感情，多少人傾盡所有也求而不得！
“我們走吧！”牽起男人的手，小龍女徑直越過蝶舞，男人常年練武手上長滿了厚厚的繭，與女子的柔荑完全不同，讓忐忑不安的她奇跡般地平靜了下來！
旁若無人的兩人刺傷了蝶舞的眼睛，極力壓抑着歇斯底裏的沖動，話語幾乎是從緊閉的牙齒裏擠出來的。“你們給我站住，卓東來你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這麽對我？今天，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
無人理會，蝶舞不甘地大吼道：“卓東來，你不要忘記你答應了我什麽！”過河拆橋，利用她達到了目的，就翻臉不認人了？
“條件交換？”回眸，小龍女冷冷地注視着蝶舞，眼神中□裸充斥着鄙夷和控訴！
“冰清玉潔的龍姑娘在人家婚禮上搶新郎，你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蝶舞紅了眼睛，真真是不管不顧，她怎可讓她就這麽将她的男人搶走！卓東來是她的，注定是屬于她蝶舞的！心底的惡魔終于被釋放了，狂喊出心底最真實的聲音！
幾乎是統一時間，兩人齊齊開口。
“蝶舞……”殺意一閃而過，卓東來怒極反笑。
小龍女唇角微翹，坦然中夾雜着一絲邪氣：“卓本就是我的，何來搶字一說？我就是搶了，你又能怎樣？”
突如其來的大婚，兩人并肩而立一襲紅衣的畫面，所帶給她震撼不可謂不大！
小龍女終于意識到，何謂失去！一直以為會永遠陪着自己的人原來也有可能會離開，心中那座高山轟然倒塌……失去，她，也會失去卓……
“蝶舞，你不是朱猛的女人嗎，你不是他兒子的親娘嗎，甚至為了他刺殺卓！如今，他大難臨頭，深愛他的你卻棄他不顧轉而嫁給他的對頭，是你移情別戀了呢，還是別有目的？”耳濡目染，抓到痛處猛力抨擊，是卓東來以身施教的！
當一個人倍感威脅的時候，不用人家教也是會的！像小龍女這般第一次真正針對某個人，算是一鳴驚人了，早就說過，卓東來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最無關緊要的行為，她都牢牢地記在心裏！
小龍女的反駁，往小了說不過只是一場鏡花水月的男歡女愛，往大了說，那罪名可就大了！水性揚花那還是輕的，結合蝶舞之前的話，讓人們似乎從中品出了些貓膩，看向當事人的眼神有點兒若有所思的意思。
無論蝶舞會怎麽想都好，她會如何反駁亦不重要，小龍女牽着卓東來走出了人們的視線！徒留不算新娘的新娘子，面對這尴尬的處境！
有始至終，卓東來沒有未蝶舞說過一句話！無情嗎？這就是“紫氣東來”！
賓客漸漸散去，司馬超群來到蝶舞的身邊，心細如塵得他看得出這個女人已然在崩潰的邊緣！他在一旁看得非常清楚，東來之所以一直沒說話，是因為震驚了，因為龍姑娘！他看着龍姑娘的眼神，讓他隐隐明白了什麽！
正所謂，當事者迷旁觀者清。司馬超群好心提醒蝶舞：“你該知道，東來最恨被人威脅！他只答應會給你一場婚禮，那并不意味着就要娶你‘為妻’！以妾的标準來說，偌大的婚禮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妾？”兩眼無神，蝶舞望着人走樓空的大堂，這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然而夢是如此的短暫，現在，夢醒了……
妾，居然只是妾？回想忙碌于婚禮的自己，是那麽的可笑，明明感受到他的冷淡，卻只以為是他在鬧別扭，一門心思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愚蠢吶，真真是愚蠢，那些痕跡，她居然生生忽略了……
來的人只是大镖局內部的人，整個府邸他交給她布置，獨獨唯有主屋是如何也不讓動的！現在蝶舞明白了，那不僅僅是獨屬于他的地方，更是獨屬于小龍女的地方！眼前浮現出兩人凝視的眼神和神情，蝶舞終于明白了，在他的眼中，小龍女與他無異，根本就不分彼此！
真是諷刺，曾經就連踏進去還要看他的臉色！本以為，他只對司馬超群一人是特別的，沒想到冒出了這麽個女人！女人吶，是女人！這讓蝶舞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她，寧願那個特別的人是司馬超群！
作者有話要說：
☆、喜服脫掉，脫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