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修BUG)

顧廷禹剛上車,手機就響了。

扣子:紅包拿來啊。

顧廷禹:?

扣子:一袋葡萄糖七塊,再加三塊錢感謝費湊個整?

顧廷禹:不是扣的我賬戶?

扣子:[撇嘴.jpg]較真就不可愛了。

顧廷禹:沒興趣,不稀罕。

扣子:講道理哦,如果不是我機智安排,你老婆早就丢下你走了,白眼狼,沒良心!怪不得寒子說你是塊朽木,啧啧。

顧廷禹:別跟我提他。

最不靠譜的就是溫寒,一提他就惱火。

扣子:你老婆多輸了一袋葡萄糖,晚上可以不用吃飯了呀,我不僅給你機會表現我還給你省錢了!

顧廷禹懶得再看她強詞奪理,發過去一個紅包,順手100塊,兩個字:閉嘴。

扣子:老板大氣!

顧廷禹:對了,有個事兒。

扣子:老板請說。

顧廷禹:我告訴楚骁你今天下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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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子:你大爺的!

顧廷禹:現在跑還來得及。

兩人剛到家,顧廷禹又要出門。

“今天我值夜班,不回來了。”

“……哦。”早就聽說醫生值班很變态,24小時不眠不休,江曉又覺得自己添麻煩了,心裏悶悶的,有點過意不去,“那你明天休息麽?”

顧廷禹點點頭,“嗯,中午回來。”

說完他沒多逗留,轉身走了。

江曉先去補了個覺,下午和晚上都在看考研複試的視頻。雖然不知道筆試過沒過,早做準備總是好的。

八點多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

媽媽:年前回家嗎?

江曉皺了皺眉,心不在焉地敲了幾個字發過去:不了,初一再回。

她媽再沒消息過來。

臨海市老城區的一棟舊居民樓裏,江母放下手機嘆了一口氣,對孩子爸說:“問過了,不回來。”

“嗯。”江父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回來就不回來吧,這孩子自從去了大學,就不怎麽跟家裏聯系。現在嫁了人,更是……”江母似乎不願多說,把燒開的水倒進壺裏,“浩浩明天就放假了,你明早去老吳那兒買兩條魚,要大的,新鮮的啊,再去後院撿幾個雞蛋,對了對了,一會兒咱們去抓一只雞,明天炖個雞湯喝。”

“知道了。”江父起身,步子緩慢地往屋裏走,邊走邊說,“要是當年你對曉曉有這一半的心思,她也不會不回來。”

……

第二天早上,江曉起得很早,也是搬到這小區以來,第一次這麽早起去菜市場買菜。

自從弟弟出生,她就成了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很早就會做飯了,只是平時比較懶,自己一個人過日子的時候,能湊活一餐是一餐。

可是現在家裏多了一個人,為了以後的生活能像模像樣,她也得當個像模像樣的妻子。

顧廷禹查完房下班,已經接近11點。他只想着趕快回家睡一覺。可剛到家門口,聞着廚房那邊傳來的香味,人一下子就精神了。

往前走了幾步,看見他的小妻子正端着一盤玉米蝦仁放到餐桌上,還望着他笑得像朵花兒:“回來得正好,吃飯啦。”

顧廷禹站在原地,有一瞬間的晃神。

“嗯。”興許是太累了。他揉了揉眉心,走過去。

江曉把飯都盛好了,一人一碗。顧廷禹接在手裏,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湯,還有兩個荷包蛋,說:“兩個人吃飯,簡單點就好了。”又好像忽然想到什麽,加了一句:“你不用這麽辛苦。”

“這已經很簡單啦。”江曉夾了一個荷包蛋到自己碗裏,“我怕今天一天太油膩了,紅燒肉和糖醋排骨沒有做,而且,我不是想謝謝你昨天照顧我麽……”

“謝什麽,應該的。”顧廷禹淡淡地笑了一下。

江曉彎彎唇,“做飯給你吃也是應該的。”

顧廷禹看着她,不禁有點失神,心口也像是被什麽東西輕扯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靜。

吃完飯,他直接躺在了沙發上。因為懶得馬上去洗澡,當然不能上床鑽被窩。

江曉吃完感冒藥,背對着他坐在餐桌旁看書。

才幾分鐘,就聽見後面的人翻身十幾次。江曉心靜不下來,索性過去看他。

男人微微側身躺在沙發裏,用一只手的手背擋着眼睛。

“太亮了嗎?”她問。

顧廷禹喉結動了動,拿開手看着她,“有點。吵到你了?”

“對啊。”江曉也不矯情,實話實說。她看了看窗簾,兩層布都關嚴實了,冬日裏的陽光本來也不強,自己看書還是開的小臺燈。她思考了一下,突然靈機一動,“你等等。”

片刻,顧廷禹看見她從房間裏拿出來一個小東西。

皺了皺眉,“這是什麽?”

江曉拎在手上晃晃,“眼罩啊,專治你這種,一點兒亮光就不好睡覺的人。”

顧廷禹揚了揚唇。他只是這會兒不明緣由的難以入眠。

不過他破天荒的,對她手裏那個小東西産生了好奇,于是便沒有多說,由着她把那個長方形的小東西蓋在眼睛上。

“頭起來點。”眼睛看不見,聽覺卻尤其靈敏,仿佛女孩子溫軟的聲音就在耳旁,擾得他心口陣陣發麻。

他依言擡起頭,讓她把固定的皮筋繞過腦後去。

“好啦。”江曉放開手,“還有哪兒漏光嗎?”

眼前是一片黑暗,但心裏卻有一些莫名的情緒,想要确定,于是他動了動唇,低聲說:“往下挪一點。”

“哦。”江曉把罩子移動了少許,手沒拿開,“可以了嗎?”

臉頰上冰涼的觸感,讓他不暇思索就伸手握住。

他突然想起她說過的話。那天晚上在溫寒酒吧門口的路邊上,她說,不要牽她的手,會讓她誤會。

其實他那會兒還不太明白,不太明白這話,也不太明白自己。

牽着她似乎是很理所當然的事,理智告訴他,因為她是他妻子。可他從來沒有認真問過自己的心,這種不由自主的背後到底隐藏着什麽樣的情緒。

溫寒那個不着調的渣男也說過,在他眼裏,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他和那些女人睡覺,并不是因為喜歡,他一直遠遠看着那個他藏在心底的人;但他永遠記得第一次在課桌底下,牽住那個女孩子的手,那感覺,一輩子都不會忘。

他說他從來沒有牽過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他這個人很混賬,甚至肮髒,但這只手因為觸碰過她,而成為他心底最聖潔的地方。

當年顧廷禹聽着溫寒這些醉話,只覺得矯情又好笑。直到現在他也覺得好笑。因為除卻兩人一起長大的交情,溫寒那種活法,是他最為不齒的。

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些微妙的變化,讓他不得不重新審度。

感覺到江曉的掙紮和抵觸,顧廷禹如夢初醒地放開。

“你手太涼了。”

江曉以為這男人是嫌棄她手太涼,不高興地努了努嘴,“那你自己弄。”

說完就跑回去看書了。

顧廷禹拉下眼罩,看向女孩稍遠的背影。她安安靜靜地坐在餐桌旁,頭微微偏向右邊,用左手托着;低頭看書的姿勢很乖巧,臺燈那一抹光照得更顯溫柔。

他不自覺彎了彎唇,重新把眼睛蓋住。偶爾有書頁翻動的聲音,和筆尖摩擦着紙面的沙沙聲,就像小梳子輕輕地刮在他心上。

聽着聽着,就這麽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叮——甜文模式已開啓,見證直男蛻變過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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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高三那年,楚骁寄人籬下,寄的正是溫蔻家裏。

在學校總被楚大爺欺負的小白花樂壞了,每天都在預謀着如何使喚他奴役他作賤他。

然而。然而……

“蔻蔻,你吃過一個雞腿了,這個給哥哥吃。”

“蔻蔻,你又把哥哥的零花錢搶了?”

“蔻蔻,別欺負哥哥啊。”

某人在自家父母面前夾着尾巴扮豬,俨然一個很好欺負的乖巧美少年。

……

直到溫蔻十八歲生日那天,走廊相遇,楚骁将她逼至角落,一身王霸之氣化成如水溫柔——

“想上門當你家女婿,行嗎?”

“我只有一個哥哥,他叫溫寒。”

“誰稀罕當你哥?”

他一直都只想當,情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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