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婆大人的警告,沈欽楠很在意也特別放在心上。下午早早将兒子接回家,一刻也不敢逗留,就怕只是帶孩子吃個炸雞也能遲到。
六點前,他已經在廚房哼着歌炒着菜了。
“爸爸,你撿到錢了?”
“啊?”沈欽楠低頭看兒子,那小家夥肉嘟嘟的臉正向上好奇的瞅着他。
“你都哼了半天歌兒啦!”
“哈哈,”沈欽楠忍不住笑出聲,還用大手揉了把他圓溜溜的頭,“爸爸問你啊,你是覺得撿錢開心呢還是媽媽親你一口開心?”
“哦,媽媽又背着我偷偷親你!”被媽媽親肯定開口,但是現在開心的人是爸爸,小土塊那張好奇的小臉立刻臭了起來。
很臭很臭。
“……”
只要沈欽楠在家,烜朝朝的日子肯定十分滋潤,不用帶孩子不用做飯,一切他全包,她只管自己。
烜朝朝享受這種生活,第二天上班的心情也持續愉悅,只除了又忘記警告沈欽楠別再帶女人到她跟前晃之外。
但有些人就是不給她如願,中午時有個自稱烜芷的女人找她。當時她就納悶了,最近這些人怎麽老繁頻往酒店跑來找她。她有點厭煩,又莫名其妙,烜朝時說當初沈欽楠阻止他找自己,那麽,現在又為什麽不阻止呢?還輪翻上陣,一天換一個人,不勝其煩。
她不打算去見,都把她當什麽呢,想見就招招手。
烜芷在包間裏等了半天沒等到人,她脾氣大,砸了不少碗碗碟碟,并敲着桌子說她今天必須要見到烜朝朝。
她在包間發瘋,餐廳部長只好去找領導,不久,酒店一個管事匆匆從辦公室走下來。
見到來人不是烜朝朝,烜芷砰當即砸了只茶杯到地上,“你們酒店就這态度,我說我在點心裏吃出頭發,我要見你們點心師,是不是連個小小點心師都能耍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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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心想:什麽小點心師,那可是老板娘,老板娘!這點事也能煩到老板娘,那他這工作也到頭了。
低頭又見一地狼籍,他的眉頭直挑,得了,還要想辦法讓這娘們賠損失。
“這位小姐,您看,我這酒店經理來跟您處理這點小事,态度還不夠足嗎?”酒店經理和餐廳點心師,那級別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然,“我只要見你們後廚那個姓烜的小廚師。”
“那抱歉,我剛查過監控才來的。據我所看見,點心上這根頭發是屬于小姐您的。我不能因為這個而影響我們員工的工作狀态,所以只好親自來處理了。”
“……”烜芷很火很火滾!別的都是顧客是上帝,他倒好,一來就把髒水回潑顧客身上。
酒店管事去見烜芷的事,烜朝朝一概不知。如平常一樣,下班即開車回家,對家之外的事毫無留戀。
酒店和家離得近,兒子又沈欽楠包接,烜朝朝不急,車速并不快。
然而就是這麽慢的車速都有人要沖上來碰瓷。
烜芷今天是專程從羅城跑來雲城找烜朝朝的,結果沒見着不說,還被酒店硬屈了一筆錢,說她砸壞了他們的碟子杯子沒關系,但那個地板被砸花了不行,必須賠。
媽的,一塊地板敢要她三萬,還說是折舊後!還說已拍照留證,不怕她報警,分明欺負她是外地人。
氣死她了,都怪烜朝朝,來見她不就什麽事沒有!
見不到烜朝朝她不甘心,便一直等在酒店外面。她也查過,烜朝朝開的是一輛小奧,很易辨認。
跟到半路,她迫不及待的沖上前撞烜朝朝的車将她逼停,否則又得重新找機會。
冷不丁的被撞,烜朝朝吓得不輕,即便車子及時停下,但她還是不可避免的把頭撞傷了。
額頭好痛。烜朝朝摸着額頭抿緊唇角看向車外那個正朝她風風火火走來的女人。
那個女人打扮得很性感,包臀藍色長裙,大波浪長發,妝容精致,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但又怎樣,她也好氣,撞人沒帶眼的又不是她,她理直氣壯着呢。于是,她也兇巴巴的瞪着來人。
“烜朝朝,你給我出來!”
咦,還知道她的名字,那是專門找她來的,然後她很快就想起這人或許就是烜芷。
酒店裏見不到她,然後在這等着呢。
只是,你叫我出來我就乖乖出來,我多沒面子。
“你誰啊?”她搖下三分一車窗,裝不認識,依然保持兇巴巴的表情。
不怪她開始沒認出來,當年出事時身上手機什麽的都不見了,她誰也不記得,更沒照片看。
而烜朝時找上門時,人家可是出示過他倆從小到大的合照,證實他們從前确實是兄妹。
“你還裝,昨天我哥和我男人都去找你了,你會不知道我是誰?”烜芷被她開一點車窗的操作激怒,又狠狠踹兩腳,“給我下車。”
就不下。
“你哥和你男人是誰?”
“你個賤人,就只會用這張無辜臉吸引男人。我哥不是告訴你我和淵鈞馬上要結婚了,你還招惹他幹什麽?我聽說你兒子都幾歲了,要不要點臉?”
她一連串的質問兼臭罵,烜朝朝聽得惡心,于是啊了一聲,道:“你男人就是昨天一直勸我離婚的那個神經病呀?我說,你男人既然是'神經病你還不拴緊點,讓他到處亂吠。”
“……”烜芷聽得一陣驚愕,怪怪的看了她一眼,這人還真将從前忘記了,居然罵盛淵鈞是神經病。
不是,她在罵她的男人是狗,是神經病呢,這不間接在罵自己嗎?還有,盛淵鈞果然是舍不得這女人的,好呀,好一個盛淵鈞。
“烜朝朝,你倒是把什麽都忘得一幹二淨,不記得盛淵鈞曾是你未婚夫嗎?我可知道你愛他愛得要命,被他退婚時還偷偷哭了一晚上。”壓下心底火氣,烜芷調整戰略,開始反戳。
又被人說她愛那個盛淵鈞,烜朝朝第一反應就是反感,又想幸好這話沈欽楠沒聽到。
要被聽到,那男人怕不會給她做飯帶孩子,還會天天帶女人到她面前晃。要不,說不定又消失三個月說她不理不睬。
她皺皺眉頭,不料扯到撞傷那裏,她嘶的倒抽口氣,不打算理這些她早不記得的神經病。
“你也說我忘了,總之你把神經病拴好,找我撒氣沒用。”特麽的,她額頭好痛,包鼓起來了,等會回去怎麽跟沈欽楠解釋。
烜芷冷哼,雖然她來就是要聽這種話,但還是不解氣怎回事?
于是她又說:“我知道當年讓你這樣離開烜家,你恨我,很恨我,覺得我破壞了你的一切。但是,我何嘗不恨你。是,只要我不說,你一樣也是爸爸的女兒,但我容不得你啊,更看不得你好。”
“哦。”烜朝朝現在不恨誰,也聽烜朝時說過那些事,換作是她,她可能也會一樣做,自己的東西肯定要搶回來。所以同理心,她不恨烜芷。
“我不恨你。”她說。
尼瑪!有病!烜芷沒料她會這樣說,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她不是應該說她也讨厭自己嗎?
她瞪着烜朝朝的眼睛冒火,又說:“知道我為什麽恨你嗎?因為你那個親媽!杜雪,杜雪,知道嗎?你那神經病親媽!”說到那人名字,幾乎歇斯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