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貓丢了 像沈宴那種高冷的男人,要是有……
王勇把木籠子提到穆心怡房門口,放在地上說:“穆姑娘,我就放這裏,籠子不重,你的房間我不方便進去,你自己搬進去。”
說完走出後院,順帶帶上了門。
穆心怡費力将木籠子提進屋,還挺沉的。
剛才還安靜的小白,這時候站了起來,在籠子裏扒來扒去,大聲叫個不停。
它似乎很着急,一點都不想待在這裏。
穆心怡洗漱換衣,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它依然叫個不停,聲音比剛開始還要大,尾音拖得老長,如泣似訴。
她很崩潰,把籠子門打開,倒點水,掰點餅放在牆角凸出來的一塊石板上,小白沖出來,看都不看,抓門大聲叫。
這樣下去她根本沒法睡覺,于是咬咬牙,打算還是把它塞進籠子裏,送回去。
小白一點都不配合,小小的屋子裏,它從床上蹦到櫃子上,再蹦到窗臺,最後還跳到房梁上。
她追紅了眼,也累得夠嗆,躺在床上四仰八叉歇息。
“小白,你是不是他派來整人的,你乖一點,我送你回去找主人,如果你這樣子不配合,我就不管你了!”
小白居高臨下盯着她,似乎很滿意這個角度,它左右看看,幹脆趴着,尾巴搖來搖去,很有興致。
嘴巴終于閉上了!
穆心怡就在它安靜的這個片刻睡着了,夢裏都在追貓。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穆心怡伸個懶腰,慢慢坐起來,緩了緩才适應。
屋子裏異常安靜,她下床的時候看到門口的木籠子,突然想起來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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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都沒穿好就趴下看,籠子裏沒有,屋子裏到處看了一遍,還是沒有小白的影子。
門窗都好好的,可是小白不見了!
穆心怡頓時慌了,快速穿好衣服,把頭發胡亂挽在頭頂,幾秒鐘洗漱好出門,廚房裏有輕微的動靜,她沖進去,看見李三趙五正在輕手輕腳燒水切菜。
看見她愣了一下,李三說:“穆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穆心怡四處看看,問道:“有沒有看到大人的貓?”
兩人頓時反應過來,“小白不見了?”
穆心怡點點頭,看着兩人凝重的臉色,心裏急壞了。
三個人一起找起來,後院角角落落都沒有放過,還是沒有,李三一臉沮喪道:“穆姑娘,這事情怕是瞞不住了,我們去禀告将軍吧!”
趙五撓撓頭,“昨晚我們在前廳議事,聽到後院的貓叫聲和穆姑娘你的呼喊聲了,你是不是……”,他猶豫了一下說:“是不是打小白了?”
穆心怡眼睛瞪得圓溜溜盯住他,李三趕緊拉拉趙五,“穆姑娘不是那樣的人,你別瞎說,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前院,或許将軍有辦法的。”
三個人去前廳,沈宴一身勁裝,剛練完劍,臉色微紅,額頭有細汗,見三人匆忙找來,把劍收起來,問道:“有事嗎?”
穆心怡前跨一步,“大人,小白不見了,你看看它有沒有回來找你?”
“不見了?”
沈宴眼底閃過一抹懷疑,随即跨步向後院去,四處看,穆心怡跟在身後說:“我們都找過了,沒有,我早上起來的時候門窗都關的好好的,它不可能跑出去的。”
沈宴沉默着進了她睡的屋子,看了一圈最後指着側面一個小洞口說:“小白是從那裏跑的,李三,你快去前面找他們一起去外面找小白。”
穆心怡跟趙五在廚房做飯,一直到吃飯時間,他們從外面回來,都沉着臉,穆心怡心裏擔憂起來,小白畢竟是寵物貓,要是在外面被人抓去,可如何是好。
沈宴一直沉默着,吃完飯囑咐他們繼續找。
吃完飯,穆心怡放下碗就往出走,沈宴叫住她,“不用你去!”
穆心怡沒有反駁,跟趙五去廚房,收拾好便抱着木盆,裏面是這兩天換下來的髒衣服,去門口洗。
結果剛到門口,碰見一個四十出頭的婦人正在門口打探,她身後跟着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面容姣好,穿着較為鮮豔的裙子,一臉興奮。
王光跟劉虎都去找小白了,不在門口。
兩人看見穆心怡從裏面走出來,一臉意外,年輕女子的臉頓時就拉下來了。
“穆心冷!你怎麽在這裏?”
她認識自己?
穆心怡雖然保持着原身的記憶,但是記憶裏似乎沒有關于這個女孩的記憶,倒是那個中年婦人,倒是想起來一點。
這人是族長沈紹文堂兄的婦人沈王氏,這個年輕女子跟她有幾分相像,沈王氏的女兒已經出嫁,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女的應該是她的侄女王香女。
想到這裏,穆心怡心裏有了數,王香女是石頭村數一數二的美女,原身以前外出割豬草的時候沒少被王香女的夥伴奚落。
穆心怡端着木盆走下臺階,直視着王香女,“這個問題,你應該親自去問将軍。”
沈王氏拉着王香女往一邊拽拽,冷聲道:“香女,離她遠點,她是不祥人,少跟她廢話,我們進去找你沈宴哥哥。”
穆心怡瞥他們一眼,徑直往前走,聽見王香女說:“姑媽,你說沈宴哥哥為什麽要讓她住在他家,他還記得我嗎?”
沈王氏非常篤定道:“你放心,你沈宴哥哥肯定記得你,小時候他經常帶你在河邊摸蝦,你忘記了?快進去吧,一會看我眼色行事!”
穆心怡彎彎嘴角,原來這是來牽紅線了,頓時心裏好奇起來,像沈宴那種高冷的男人,要是有了媳婦會是什麽樣?
頓時有點後悔出來早了,剛才就應該找個借口進去一趟,不管怎麽樣,看看熱鬧也好!
走到院壩下了臺階,蹲下把衣服拿出來浸濕水鋪在石板上,拿出木棒槌開始砸。
剛砸兩下,忽然聽見有人在笑,擡頭去看,發現自己上游十米多遠兩邊也有五個婦人在洗衣服,笑聲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穆心怡明顯感覺到她們笑的就是自己。
這幾個婦人都是沈姓本家人的妻子,穆心怡并不認識,只是有點眼熟。
其中對面一個長臉微胖的婦人對那幾個人說:“竟然還敢出門洗衣服,真是不要臉!”
“就是!我要是那樣,我就羞死了,今晚就去找石磨子撞死了。”
“陸王氏和陸興賢也是倒黴,沒有三五個月,是下不來床了。”
“不守婦道的女人啊,就不配活在這世上!”
“沈宴這孩子,是咱們村最好的男兒,可不能被她給影響了!”
她們旁若無人般談論,根本沒把穆心怡放在眼裏。
穆心怡剛開始也不想搭理他們,現在她就是全村人的污點,到哪裏都會被說,說就說吧,過一段時間肯定就過去了。
但是聽着他們說話越來越過分,是個人都不想忍。
把手裏的棒槌往石頭上一砸,站起身就要找她們理論,結果剛起來,一盆冷水兜頭從她頭頂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