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林澤骞帶着方妤到大樹後面。
他掰着她的身體,輕松的就讓她向他這邊轉。
林澤骞很熟練的抱住她,雙手攬在她的腰上,唇角彎彎帶着笑容,低頭飛快的親了她一口。
“真香。”林澤骞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又抱她緊了些。
“一個星期不見,我媳婦又長得好看了。”
林澤骞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黑色褲子,襯的人面容輪廓無比的堅硬冷峻。
方妤被這一系列弄得反應不過來。
她擡眼,對上林澤骞的眼睛,近在咫尺。
她甚至能在他的眼睛裏看見她的臉。
方妤的心突突跳了幾下。
雪白的臉頰上泛了點紅意,眼睛也慌張的轉了兩圈,往周圍看去。
這還是在學校,來來往往那麽多人,方妤實在不好意思讓別人看見。
她臉皮薄,要是真讓別人看見了,她會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更何況還會有認識的人。
“你怎麽來了?”方妤小聲的問他。
“我來接你回家啊。”林澤骞蹭了蹭她的鼻子,說着話,目光卻往大樹後面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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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剎那淩厲,十分不善。
“再敢看我媳婦,老子挖了他眼睛。”
大樹後面的道路上有幾個男生,正直勾勾對着方妤這邊看。
其實林澤骞早就發現他們了。
他早半個小時就來了,一直在宿舍門口這裏等方妤。
當時遠遠的看見她走過來,接着,就看見後面幾個男生跟着她,跟了有一路。
那眼神看得林澤骞十分的不舒服。
所以他一生氣,就直接把方妤抱了過來。
抱在自己懷裏,看別人還從哪兒去看。
方妤頓了一下,然後順着林澤骞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
正好看見那幾個男生躲閃的目光。
那其中有一個男生前幾天還向方妤搭讪了,方妤依稀有點記憶。
“你別亂來。”方妤拉了拉他的衣袖,軟聲勸他說:“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那不好。”林澤骞笑着,慢悠悠的搖頭,再開口:“讓我咬一口。”
林澤骞說着,一手已經捏上方妤的腰。
手指合在一處,輕輕的摩挲。
一瞬間癢意密密麻麻的襲上,方妤難耐的扭了扭腰,眉頭都擰到了一塊去。
林澤骞眼中強烈的占有欲,讓方妤的心跳得更厲害了。
林澤骞有時候真耍起性子來,還是不那麽容易就緩和下來的。
方妤太清楚他的脾氣了。
“你說咬哪兒好?”林澤骞的目光自上而下,在方妤的胸前頓了下,然後一路看下去,又收了回來。
“咬肉多的地方。”他又笑,話中意有所指。
方妤趕緊搖頭。
就怕林澤骞說什麽就做什麽。
“老公。”她開口喊他,聲音極小極小,就像蚊子在耳邊嗡嗡了一下一樣。
可哪怕這樣,林澤骞還是聽清楚了。
“我們先回去吧。”方妤接着小聲的說。
他眸底的笑意瞬間就起來了。
之前很多次,林澤骞都想讓方妤喊他“老公”,可方妤總是不答應。
只有在極少數極少數的時候,才會這樣喊他。
林澤骞偏偏就很吃這一套。
他點點頭,應道:“好吧,我們回家。”
方妤松了一口氣,臉卻還是紅的,垂着眼睛,不敢看林澤骞。
突然間她想起來他手的事情。
當下所有的念頭一掃而空,只一心惦記着他的傷。
“我看看你的手。”方妤伸手過來,就要挽他的衣服袖子。
“看什麽看。”林澤骞把手往後一撇,輕輕松松的躲開了,不在意的說:“就那點傷早就好了。”
他雙手攬着她的腰,把人往上掂了掂。
向方妤表明他的手早就能使力氣了。
當然也已經好了。
看他這動作,好像确實是很輕松的樣子。
回去之後,方妤才和他開始追究起他還在工地工作的事。
她站在林澤骞的身邊,一手揪着他的袖子,問:“澤骞,你說你是不是也做錯了?”
方妤斟酌了下才開口,不大高興的說:“你有事情瞞着我。”
他們在出來之前就說好了。
他們在這一無所知的時候,砥砺前行,就是彼此的依靠,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能有瞞着對方。
林澤骞心裏咯噔一下。
他以為方妤知道爺爺的事情了。
這件事情林澤骞真的是完全瞞着她的,現在檢查結果也沒有出來,他不想方妤因為這個一直擔心。
她是個心裏裝着事就很能折磨自己的人。
“你是不是這幾天還一直在工作?”方妤看向他的手,聲音雖是柔柔的,但也又氣又急。
“醫生都和你說了,一定要休息,萬一你要是出事,那......”
方妤吸了吸鼻子,聲音更委屈了:“那該怎麽辦啊.......”
“放心,你老公不會讓你當寡婦的。”
聽見是工地的事,林澤骞才松了一口氣。
随即說話,又是笑嘻嘻的。
“方妤同學,我也有事情要問你。”林澤骞清了清喉嚨,神色突然正經了起來。
“你告訴別人......我是你哥哥?”
之前聽安佳韻這麽說,林澤骞就覺得奇怪了,而剛剛從濟大一路出來,他都聽見有人在他後面議論。
議論說方妤的哥哥怎麽怎麽樣。
“怎麽?嫌棄老子啊?”林澤骞勾起唇角,笑着問。
“沒學歷沒工作還沒錢,只能在工地上幹活,不配當你男人是不是?”
“不是。”方妤搖頭,開口想解釋。
可話到嘴邊,她又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是她們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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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妤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明明剛開始就只有安佳韻一個人誤會了,她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就什麽都沒有說。
可漸漸的,好像大家都知道了她有一個“哥哥”。
這讓人莫名其妙,完全摸不清頭腦。
林澤骞頓了一下,低頭看着方妤的眼睛,神色慢慢冷冽。
他的情緒在這剎那間有如遭逢冰雪,天寒地凍。
凍得旁邊的方妤神色都滞住了,屏住呼吸,一時不敢說話。
“嗯。”林澤骞點點頭,就轉身往外走。
留下方妤一個人,越想越覺得委屈極了。
明明剛剛看他還笑着,這一下子變臉就變得這麽快。
方妤在床邊坐了會兒,低頭慢慢絞着自己的衣服。
她想事情的時候,手上的小動作就停不下來。
大概過去了五分鐘,她站起來,準備去廚房做晚飯。
很小的時候,別人拿方妤和林澤骞的娃娃親玩笑,就說他們是一家人。
而方妤理解的一家人的意思,是有血緣關系上的一家人。
所以每次見到林澤骞,她都乖乖的喊哥哥。
後來有一天她放學回家,林澤骞在路上攔住她,問她為什麽總喊他哥哥。
方妤說,就像敬哥哥那樣。
敬哥哥是她家的表哥。
林澤骞當時很生氣的兇她,說不是哥哥。
方妤被他那樣子吓到了,愣愣的就點頭,說自己知道了。
從那個時候起方妤的心裏就有了一個很清晰明确的認識:林澤骞生氣起來很可怕。
他這個人太兇了,脾氣太不好了。
千萬不能惹他生氣。
方妤想着,手上拿着碗已經把面撈了出來。
今天沒有買菜,晚飯就只能吃面條。
方妤特地給林澤骞拿了個大碗,多放了好多肉,看着滿滿當當的一大碗,香氣四溢。
鄰居孫大嬸經常就誇方妤賢惠,說她洗衣做飯,樣樣家務活都做的利索又細致。
要是能是她兒媳婦就好了。
話剛說完第二天,孫大嬸的兒子就無故被人套袋子打了一頓。
方妤把面端到桌子上,深吸了一口氣,喊:“澤骞,過來吃飯了。”
林澤骞剛剛洗完澡,寸頭上的短發還沾着水珠,人走過來,混合着他身上的味道,還帶着一股淡淡的香氣。
他臉上表情依舊冷淡,在餐桌前坐下,連着好幾口快速吃完了面,一句話都沒有說。
方妤走過去,到他旁邊,一手握拳,俯身輕輕敲了下他的左邊胸膛。
是心口的位置。
“澤骞哥哥不是說,要罩着我的嗎?”
方妤聲音輕柔,尾音婉轉上揚,唇角還帶着笑容,一臉委屈又無辜的看着他。
她又嘗試着喊:“好哥哥?”
林澤骞心裏一緊。
方妤這麽沖他撒嬌,他壓根就受不了。
他伸手,猛然一下把方妤拉進了自己懷裏,側頭,略帶懲罰性的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好哥哥準你叫了。”林澤骞頓了下,又加了一句:“但只能在床上叫。”
他之前和方妤說的都是氣話,自己就這麽一個媳婦,哪能真的和她生氣。
氣不得氣不得,氣到了最後也是要自己來哄的。
要說方妤以前是一朵清純的百合,今天晚上就成了妖豔玫瑰,纏着林澤骞,主動的不得了。
讓人真願意直接死在她身上。
林澤骞盡興的不行。
一直到後半夜,他都還精力旺盛。
明天周末,媳婦在家,不用去上課。
能放肆。
最後他抱着方妤準備睡覺的時候,方妤咬了咬唇,拱着身子往他身上趴,然後才小聲的說:“澤骞,我找了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