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今天江總耍心機了嗎?耍了! (朋友們我明天要出趟門,所以明天不更哦,跟大家請個假,不好意思啦~
因為餘意吃冰淇淋吃壞肚子,江楚沒收他一周吃冰淇淋的權利。
無論餘意怎麽撒嬌耍賴,江楚都不為所動,周四去陪江爺爺,餘意還不忘告狀。
江爺爺很是感同身受,他現在已經跟餘意成了統一戰線的隊友,義憤填膺地指責自家孫子,“摳門的小兔崽子,不過你比我好多了,我何止不能吃冰淇淋,還要吃藥呢!”
餘意一想,覺得有道理,心裏頓時平衡了,傻笑起來。
他從學校帶回來一大摞的折紙,教江爺爺折千紙鶴和玫瑰花,一老一小趴在桌子上研究折紙的藝術,念念叨叨說着些前後不着調的話,一個上午就過去了。
午後兩人都是要午睡的,餘意在隔壁房間睡,一到兩點,護工就來催促兩人上床睡覺。
如今餘意和江爺爺是忘年交,雖然兩人說話總不在一個頻道上,但并不妨礙他們交流,連睡前都是要嘀咕個十來分鐘餘意才肯回隔壁的房間。
餘意打了個哈欠,眼皮子打架打個不停,腦袋鑽進被子裏,嘴裏還嘀嘀咕咕說着什麽,但到底還是抵抗不住睡意,很快就沒有了聲音。
夏日的午後,窗外蟬鳴個不聽,屋裏卻很安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的玻璃窗忽然出現一個身影,來人在門口駐足了一會兒,又匆匆忙忙地離開。
“我早就聽說江楚身邊跟了個不清不楚的人,” 中年男人避開人群走出療養院,外頭陽光毒辣,把他照得油光滿面,“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把人帶去見我爸,我剛才見着人了,你猜怎麽着,那人長得,跟你有幾分像!”
打電話的人正是江楚的三叔江維,他今日特地來一趟療養院,就是為了印證他打探得到的消息——江楚做事小心謹慎,把人護得跟什麽似的,他不得不親自跑一趟,真見了人,才覺得詫異,那人露出的臉,不肖陳緒知又像誰?
他這通電話自然是往陳緒知手機裏打。
兩人當年聯手想要對付江楚,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弄得一身腥,按理說江楚應該對陳緒知趕盡殺絕,可卻在身邊養了這麽一個人,很難不去揣測江楚的用意。
陳緒知沒說話,江維急了,一抹汗道,“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看你未必沒有翻身之地,你家裏那個私生子不是瞎攪和麽,你不如跟江楚服個軟,至于其它的,我們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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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維被江楚打壓了這麽多年,什麽法子都用上了,硬是沒能将江楚一軍,如今有這麽個偏門,他定是要闖一闖的。
陳緒知沉默許久,平靜道,“三叔,您別輕舉妄動。”
江維哼道,“你自個瞧着辦吧。”
日光更加毒辣,江維在外曬了會就受不了,連忙鑽進了車裏,也結束了跟陳緒知的通話。
法子不嫌陰毒,江楚不讓他進江家的門,讓他丢盡臉面,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
餘意一覺醒來,還有些迷迷瞪瞪,他懶懶地翻了個身,突然見到出現在房裏的江楚,揉了揉眼睛,喊了聲。
江楚正好下班過來接餘意回去,餘意今日午睡睡得很沉,足足兩個多小時都沒醒,江楚沒讓他叫醒他,就待在房間處理工作等餘意醒過來。
他見餘意醒了,走過去,揉一把餘意睡得亂糟糟的腦袋,坐在床上,把餘意扶起來,“睡太久了,醒一醒神我們就回去。”
餘意喝了水,整個人還是倦怠的模樣,直往江楚懷裏鑽。
江楚輕輕撓他的癢癢肉,他就笑着到處躲,玩鬧了一會兒,才徹底清醒過來。
兩人去跟江爺爺告別,餘意留下許多自己折好的千紙鶴,很認真地說,“我不在,就讓小鳥陪你吧,你要是想我了,就跟小鳥,說話!”
江爺爺嫌棄地看着歪脖子殘翅膀缺胳膊少腿的千紙鶴,說,“沒一只好的。”
餘意嘿嘿笑着,跟着江楚回江宅。
晚上又是因為冰淇淋跟江楚撒了好一會兒嬌,當然,餘意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在撒嬌,他只是總在江楚身邊晃蕩,時不時拉一拉江楚的手,又擡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楚,想說些什麽,一眼就能看穿。
江楚對此視而不見,鐵石心腸地搖頭,“不行。”
餘意整張臉都灰敗下來,像是生氣般跑下了樓。
江楚等了好半天,都沒等到人再上來找他,猶豫了幾秒,起身下樓去。
果然見到餘意又在冰箱前轉圈圈,嘴裏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麽,江楚走近來,才聽清他說的是摳門。
他啞然失笑,“你說我什麽?”
餘意有樣學樣,“摳門的,小兔崽子!”
一聽就是學江爺爺的,江楚對此無可奈何,問,“真那麽饞?”
餘意馬不停蹄地點點頭。
周嬸正好經過,她是典型的溺愛型長輩,也為餘意說話,“先生,都五天了,就讓他吃一點吧。”
“那要是吃壞肚子了,可不準再喊疼。” 江楚吓唬他。
餘意在冰淇淋和肚子疼之間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冰淇淋還是占了上風,他嗫嚅着,“就吃一點點,不會疼。”
一分鐘後,餘意捧着冰淇淋桶坐在沙發上,江楚就坐在旁邊看他吃。
他拿着勺子,只敢勺一點往嘴裏送,含在嘴裏等冰淇淋完全化了才咽下去。
江楚說,“這是第三口了,你還有兩口。”
餘意砸吧砸吧嘴,又吃掉一口。
最後一口,他轉着眼睛,挖了滿滿一大勺,江楚眯起眼來,扣住他的手,好笑道,“這是一口?”
餘意心虛道,“勺子......”
江楚湊過去直接把勺子上的冰淇淋吃掉一半,這才松開餘意的手,“吃吧。”
餘意看着頓時只剩下一點的冰淇淋,啊了一聲,在江楚的眼神裏,委屈地把今日份冰淇淋額度用完。
吃完冰淇淋,兩人又上樓去,直到周嬸來喊餘意睡覺。
餘意正在玩之前撿到的玻璃彈珠,聽見周嬸的聲音,自覺地要出去,卻聽見江楚說,“他肚子不舒服,留我這吧。”
餘意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看着江楚。
周嬸哎呀一聲,“怎麽又鬧肚子了,以後可不能再貪吃,需不需要請醫生過來瞧瞧?”
江楚面不改色地翻動着手上的書,“已經吃過藥了。”
周嬸這才下樓去,餘意愣愣地走到門口。
江楚說,“站住。”
他疑惑地轉過身,指着自己的肚子,“不疼。”
說完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以示自己好得很。
“餘意,你過來。” 江楚招招手。
他正靠在床上,餘意很聽話地過去了。
江楚把餘意拉着坐下,讓餘意的手覆蓋在自己的腹部上,絲毫沒有欺騙餘意的愧疚感,說道,“可是我疼。”
餘意一聽江楚肚子疼,比自己疼還要難受,他手足無措,一張臉揪起來,結巴道,“疼...... 要吃藥。”
江楚搖搖頭,“你陪陪我,我就不疼了。”
餘意一聽,連忙上了床,學江楚摟他,張開雙臂把江楚抱緊,擡眼看江楚,着急說,“我陪你的。”
江楚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反把人抱在懷裏,舒服得閉了閉眼。
忽然察覺有只手輕輕在揉他的肚子,睜眼一瞧,餘意很小心翼翼地模樣落入眼裏。
他抱着人躺下,餘意的手還不肯從他腹部上離開,夏天穿得薄,兩人的體溫交纏在一起,餘意的手很熱,江楚被他這麽揉着,喉嚨有點幹澀。
半晌,餘意小小聲說,“硬的。”
江楚吓了一跳,難得的有點無措,聲音都拔高了點,“你說什麽?”
“江楚的肚子,” 餘意好奇得不得了,“硬的。”
他悄然松了口氣,音色卻還是有點不自然,“那餘意的呢?”
“軟的!”
餘意為了印證自己的話,從江楚懷裏出來一點,竟然去掀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白皙柔軟的肚皮,還拿手指在上面戳了戳,擡眼瞧江楚,重複道,“軟的。”
江楚喉嚨幹得要冒火般,他把餘意的衣服放下來,“以後不能随便掀衣服給別人看。”
餘意哦了聲,往江楚身邊鑽,小聲且害羞道,“只給你看,對嗎?”
江楚沉默半晌,“對。”
“我困了,你還疼嗎?”
“不疼了,睡覺吧。”
餘意牢牢抱着江楚,“陪你,就不疼了。”
江楚把下巴擱在餘意的腦袋上,喟嘆般,“笨蛋......”
笨蛋已經在他懷裏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