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許就是那次真被開除了。也是從第二次見到範子琳後,趙先生開始注意起這個樸素長着一張靜雅臉蛋的女孩子,只是很多次趙先生去接他姑娘都很少碰到範子琳。

靜雅這個詞,趙先生想了很久才覺得這個詞簡直跟範子琳血水相溶,古人專為她而造就這個詞一樣。

平靜了這麽多年,不是沒見過美女,以趙先生今天的地位,真的想要哪個女人并不是難事,然而一向潔身自好不拈花惹草的趙先生開始有春心萌動的感覺,仿佛自己年輕了二十歲,像個嫩頭的年輕小夥,開始渴望見到這個只跟自己有兩面之緣的女孩,欲望慫恿着趙先生總是鬼使神差的為見範子琳一面而以接媛媛的理由去媛媛學校。

在一次趙先生以答謝女兒在學校托學長學姐照顧為名,将女兒身邊的朋友,同學都請到學校附近酒店吃飯,其中,趙先生利用女兒媛媛的同學梁芳千方百計把範子琳邀請到了宴席,繼而真正的認識了範子琳。然而,少言寡語的範子琳幾乎讓趙先生難以靠近。

宴會結束後,趙先生找人調查範子琳,趙先生相信這個世界上無論什麽人都有軟肋,只要抓住這個人的軟肋,他不信她不招架。範子琳就是再不食人間煙火也是個凡人,通往精神境界的途徑有很多種,物質就是其中一種,想到這,趙先生臉上浮上一絲詭異的笑容。

自信滿滿的趙先生利用職權,讓下屬把範子琳的所有信息都查詢了個遍,家庭背景,教育背景,甚至血型,事無巨細。從範子琳的檔案信息裏,趙先生知道範子琳并不是範家夫婦所生,不是抱養就是花錢買來的。

範子琳的養父母在農村,結婚多年未育,範子琳到範家的時候已經五歲了,陌生的家庭,貧寒的家境并沒有完全摧毀一個樂觀女孩的積極樂觀的性格。小子琳甚至能承受外界的小孩大人對自己的嘲笑的譏諷,直到小子琳來到範家的第三年,子琳的養母生了,一個男孩。這個遲到的孩子徹底的搶走了子琳在範家唯一一點疼愛。

看護弟弟不周換來的就是非打即罵。生活的壓力也在小小身軀上發洩,時常還有辍學的可能。生活的艱辛讓小小年紀的子琳學會了謹小慎微,學會了承受,學會的堅強,學會了隐忍。

趙先生說到這,憐惜之情溢于言表,林沐峰已經猜到了,子琳就是他的可可,他的親妹妹,那個喜歡偎依在自己腿邊畫畫的妹妹,那個跟個小尾巴一樣可愛的妹妹,那個用奶聲奶氣的到處嚷嚷着哥哥的妹妹。

林沐峰不禁握緊拳頭,恨,恨自己知道的太遲,恨從小生活在萬千寵愛下的妹妹會受這些苦,恨這個社會黑暗的人口販賣,除了恨他的心裏更是躊躇,因為可可跟趙先生的關系。

趙先生接着說,範子琳那段時間根本讓他無法接觸,她在超市做兼職時,他試圖不禁意之間經過她的身邊,從她手上買下她的促銷産品,她回敬一個很專業的笑容,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有時候節假日他會開着車出席她迎賓的酒店或者商場。

似乎這個高傲的女孩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四十多歲的趙先生跟個戀愛中的小夥一樣,內心有些聒噪。有一段時間,甚至看不到範子琳,趙先生通過別人下屬想方設法了解到,範子琳回家了,他父親患有肝癌,家裏還有個上初中的弟弟。

他女兒媛媛說,也許子琳要退學,因為子琳的學費都是自己貸款的,這回她家裏的事根本容不得她在學校呆留片刻,她要養家,要賺錢給養父看病。

只為取悅她

趙先生知道這是他唯一一次可以幫得上子琳的,趙先生不好出面,他派他最忠實的下屬張毅去了子琳在四川的老家,張毅四十來歲,跟趙先生很多年,做事老練,經驗豐富。

臨走時叮囑不許說出姓名,并且不留餘地的幫助範子琳。張毅到範子琳家裏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自己的身份證給範子琳看管,帶着他的父親去市裏最有權威的中心醫院,對子琳父親的病鞍前馬後,關懷備至,噓寒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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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琳被這個不速之客的舉動感到吃驚。子琳的養母更是奇怪,家裏并沒有這麽一個有錢的親戚,子琳也沒法解釋這一切,張毅的到來無疑給這個搖搖欲墜的家庭帶來了很大的轉機。張毅出錢出力,最終子琳的養父的病情得到控制,并且張毅說服子琳的養母讓子琳繼續回學校完成學業。

張毅是範家的大恩人,即使幾世也遇不到的大恩人,範母恨不得馬首是瞻,絲毫不敢有拒絕的想法。

子琳的心裏很困惑,她試圖很多次跟張毅溝通,希望張毅能告訴她他的恩人是誰,子琳不喜歡被人施舍,被人可憐。

張毅最終拗不過子琳的告訴子琳,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他的上司趙先生的意思,并且極力的解釋趙先生要他所作的一切都不是想圖他範子琳什麽更不是施舍可憐她,只是單單的欣賞她這個有氣節有骨氣的女孩子,現在這種女孩子已經很少了,趙先生不想看到子琳因為家裏的事放棄學業,學業完不成今後出去要吃更多的苦。

子琳默然,張毅說的一席話,她聽着有些悸動。其實腦子裏對張毅說的趙先生還是有印象的,一個人反複的出現在你的生活裏,即使再怎麽裝也騙不了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

張毅安妥了子琳的養父後,偷偷的塞了一筆錢給子琳的養母,告訴她說這是子琳在學校表現好拿到的獎金。子琳在後來得知這個事的時候,子琳已經是趙先生的女人了。

子琳臨走的那晚失眠了,趙先生這個名字讓她的心在翻騰,他就是一個謎,一個突然闖進她生活裏的不速之客,他似乎很了解她。趙先生的樣子在子琳的腦海裏由模糊的影像漸漸的輪廓清晰起來,他,應該是個溫而儒雅的男人,一個睿智聰明的有成就的男人,還是她的福星,她的恩人。

母親反複說過“子琳啊,你來到這個家苦了你,我們做父母的也沒辦法,這次你爸的病多虧的趙先生,雖然我們都不認識,但肯定是好人,才會這麽不移餘地的幫助我們,欠人家的遲早是要還的,媽知道你肩膀上的擔子重,媽也是沒有辦法”。

子琳心裏何嘗不知道,如果當年養父母沒有買下她,她也不知道今天會在哪裏,養父母雖然平時愛自己的孩子多些,但總歸将自己當成這家裏一份子。

回到她學校所在的城市後的第二天下起了大雨,想見到趙先生的念頭摧殘着子琳那平靜的心境,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滴,敲打着子琳的心,仿佛在說,範子琳,你該怎麽報答你的恩人,你欠着人家的。

子琳想也沒想,拿起傘提起事先攢下來的零錢買好的上等水果,冒着大雨沖出了雨幕,順着張毅說的那個地址找向了趙先生的辦公大樓,子琳不知道該怎麽去表示感謝,她是那麽的驕傲。

可是驕傲的她沒有辦法抗拒別人伸來的援助之手,因為那是在她無助的時候拉了她一把,她沒辦法過心裏的那關,裝作莫不相識,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她感覺自己像個小偷偷了人家的,她忐忑。雨下的很大,子琳紮着馬尾上身穿着運動衫,下身穿着白色的運動褲和網球鞋,小小的雨傘經不住風吹雨打,子琳的衣服很快就濕了。

子琳在趙先生辦公的那棟在市區裏最有地位的大樓前等着下班的趙先生。子琳知道趙先生必定要從這扇門出來,她聽張毅說過。大雨順着雨傘中心的輪軸浸透了傘布順着傘軸滴在了子琳的頭上,水滴在額頭流向臉上直至下颚。

不時有些下班的官員從子林身邊走過鑽進車裏揚長而去,車下的輪胎啓動濺的子琳一身水,子琳不敢走太遠,她怕看不到他。她站在高高的樓底下面仰視的樓梯上下來的每一個人,試圖尋找他的身影。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四十分鐘,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雨濕透了子琳,那身陳舊的運動服緊緊的黏着這個嬌小發抖的身軀。

一會兒,趙先生從辦公大樓裏出來,趙先生一起出來的還有另外幾個人,走出大樓遮擋棚,張毅舉着大大的黑傘為趙先生撐着,趙先生跟一旁的人談笑風生,似乎雨天并不影響什麽,意猶未盡。趙先生走下階梯,看着一個瘦小顫抖的身軀,一手撐着紫色傘,一手提着水果。

他一怔,看得很清楚那是範子琳,也知道這姑娘來的大概意思。趙先生淡定的走下樓梯,裝作莫不相識的跟他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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