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節
鮮亮麗,有個不錯的職業可以接觸形形色色的高端人士,真正用心愛她的又有幾個。
也許她從頭到尾都愛着曾經的那個,她嘴裏喊着的‘壞小子’。那個人李汨不說,秦臻便不問,或許同樣是痛,又何苦在結痂的傷疤撕扯呢。
李汨看着秦臻沉默着說:“老秦,我們曾經可能會是一類人,但是你有了張俊,就不是了。就比我幸運多了,不是誰都能碰到張俊這樣知冷知熱下得了廚房上的了天堂的好男人。等他回來吧,他愛你一定會回來的。”
秦臻點點頭說:“我一直在這裏等他,我堅信他離我不遠,只是在遠處看着我”。
“呵呵,不說這個了,多煽情,來,我自己幹一杯,你就多喝點湯,正好番茄有點酸,你多喝點,多喝點,到時候給我生個幹兒子,把娟比下去”李汨端起易拉罐喝了口說。
秦臻依舊點點頭說:“慢點,你少喝點,喝酒傷身”。
在秦臻的印象裏,李汨很少這麽正經的說話,除了工作上幹練,生活中就是一個馬大哈一樣的女人,有些事,有些人不能僅看外表的光鮮亮麗,背後的辛酸誰又知道。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因為放不下,不肯走出來,所以一直停留在原地。
秦臻相信優秀的李汨定會碰到珍惜她的人,只是時間問題。
秦臻看着李汨,心裏暗暗的說:“小汨,你也會,你這麽好,一定會遇上更好的男人來愛你,阿俊,你如果還在這個城市早點回來吧,我和孩子需要你,一直在這裏等你”。
李汨喝了兩罐啤酒,感覺自己的頭就有些暈,看着秦臻收拾餐具,一聲苦笑,或許今天太煽情了,煽情催人醉。
一個陌生電話
七月的天氣酷熱難耐,沒有一絲風,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連蜻蜓都只敢貼着樹蔭處飛,好象怕陽光傷了他們的翅膀。
人更是因酷熱的天氣而煩躁,懶懶的不想動,什麽都不想幹。
吃過午飯,秦臻和李汨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李汨百無聊奈的打電話給單位報告上午的行程,聽口氣好像又是因為沒什麽有用的東西可寫的,電話裏催着李汨抓緊時間挖點有用的信息,李汨打着哈哈,不斷地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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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苦逼的日子,天天就知道坐在辦公室呼喝,惹毛了老娘不幹了”李汨故作生氣的說。
秦臻看着笑笑李汨說:“稍安勿躁,怎麽說你也是得力的知名記者啊,這個案子你們單位不是好幾個都在搶嗎,最後交給你,總編還是看重你的能力。”
“能力,我都熬成老油條了,有時候真不想幹了”李汨無奈的說。
心裏嘆氣,其實做哪行都一樣,旁人看到的只是光鮮亮麗的一面,背後誰知道怎麽付出的。
秦臻看着李汨斜卧在沙發上抱怨的那樣子,起身去廚房的冰箱裏拿一瓶冰鎮涼茶給李汨。
一走開,秦臻的手機響了,秦臻拿過涼茶遞給李汨,順勢拿起手機,只見一個陌生電話,秦臻接起,用流利的順暢的語言說:“喂,您好,找哪位?”。
沒聲音,秦臻禮貌的又一次重複問話。
只聽到電話裏一個低低的年輕的的男中音,說:“您好,是,是秦臻小姐?”。
秦臻一聽,不會又是賣保險的吧。
秦臻用一種生疏的腔調說:“是,我是,你哪位?”。
只聽到電話裏的聲音放松了警惕說:“秦臻姐,我是黃征,你那邊說話方便嗎?”
秦臻知道黃征,戀秦吧的駐唱,林沐峰的兄弟,警察通緝的唯一沒有自首的要犯,秦臻對黃征印象除了跟林沐峰一樣寡言少語似乎沒留下多大印象,想必黃征遇到麻煩需要秦臻,秦臻調整了一下狀态。
秦臻看了一眼李汨,李汨搖着遙控器,喝着水,為了讓對方放心,秦臻走到陽臺前說:“好了,有事你說吧”。
黃征在電話裏低沉的說:“電話裏不方便說,晚上見面說吧,還是戀秦吧,樓頂天臺,七點鐘見,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或者不方便”。
秦臻聽了說:“好,沒問題,我會準時過去,你,注意安全!”說完兩人一起挂斷電話。
秦臻挂上電話回來後,李汨放下茶杯說:“怎麽樣,是不是張俊有下落了?還是警察局那邊有情況?”
秦臻搖搖頭說:“都不是,我一個朋友,我晚上要過去一趟,就不陪你了。”
李汨故作不悅的說“诶诶诶,什麽朋友這麽神秘,還不告訴我,那我晚上幹嘛呢?”。
秦臻說:“別瞎猜了,要是警局有什麽情況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行吧”。
“這還差不多,嘿嘿。好啦,我晚上也有事呢”李汨說完,兩人繼續看電視,在這個煩躁的午後似乎呆在家裏看電視還沒有別的事有勁去做,當然除了晚上。
他都在想什麽
大都市裏,人們白天都忙着工作,即使不工的也只會賴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生怕出門了就會被炎熱的空氣蒸發了。
只有晚上大家才像耗子出來覓食一樣三五成群的蹦出來。
夜裏趕走了白天的嚴熱,撫平了白天裏的聒噪。開着車,逛着街,吃個飯,買個衣服。
秦臻的心裏頗不太平,一邊想着不知下落流落在這個城市哪個街角的張俊,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她。
另一邊想着林沐峰托付給她找找林可的事情,兩件事都沒有任何眉目,秦臻現在裏盡管有些着急,但不得不坐着等消息,因為自己确實不知道該采取什麽辦法讓她們出現。
而黃征的出現,無非讓林沐峰的事情有了一絲眉目。
黃征主動找她定是有事,不是關于林沐峰,便是林可。
下午,李汨還是繼續看着打磨時間的肥皂劇,秦臻把家裏裏裏外外的擦洗一遍,從前這些事都是張俊來做的,現在張俊不在,自己什麽事都必須親力親為。
沒有張俊,秦臻才知道自己從前是多麽的享受,想到一個男人什麽家務活都自己扛着,同居一年多從來沒有怨言,秦臻不禁有些覺得對張俊有歉意。
将近六點的時候,秦臻就進了廚房。半個小時後,秦臻煮了兩碗青菜肉絲面,端出來,兩人匆匆吃完,秦臻便開車送李汨去李汨要去的地方後折返回來去了戀秦吧。
戀秦吧雖然已經轉到秦臻的名下,但是秦臻個人認為自己根本就不善于管理,盡管做了好幾年的區域經理,真的去把一個酒吧經營好,秦臻心裏十分沒譜,最後猶豫再三在網上發布了一個招聘消息,高薪招聘了一位資歷深厚的總經理,也沒想過要去賺多少錢,卻不曾想,酒吧倒搞的風生水起的,收入很可觀。
趙士勳那邊被省檢察院如火如荼的偵查着,這邊靜悄悄的,秦臻只能謹慎一點,待到七點一刻才從酒吧後門的電梯上天臺。
秦臻也是第一次來這裏,黃征還沒到,秦臻四周看看,望過去,林立的高樓,層層疊嶂。
上面的空氣相對于下面清涼了些許,一張紅木雕花的桌子,旁邊撐着一展大傘,桌旁三張藤木椅子,還有一張搖椅。
四周種了一些花草,叫不出名字的草,快着小白花,葉子長長的。
天臺四角各有一個盆栽,秦臻認得,開着白花的叫白掌,曾經在楊娟家裏看過。
整個看起來很幽靜,跟下面燈火輝煌,酒綠燈紅,火樹銀花的景象完全是兩個世界。
水仙花裏似乎好多天沒有澆水了,有些枯萎的樣子,秦臻打開一旁的接着皮管子的水龍頭上的活塞,拿着水管另外一段的噴頭,給四周的花草澆花。
秦臻澆着花草,想象着林沐峰在這裏,躺在搖椅上喝紅酒的樣子,該是怎麽的惬意。
澆花,喝酒,似乎很有情調,他做這些事的時候心裏都在想些什麽呢,秦臻無從得知。
秦臻專注的樣子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腳步。
如何忍心讓她吃苦
一句“秦臻姐”将秦臻帶回了現實。
秦臻扭過頭,看到站在天臺門口的黃征。
他的樣子并不陌生,那次搶劫中就見過了,在三亞時聽林沐峰也講過。
黃征并不拘謹,将手上的一瓶還沒開蓋的紅酒和兩個高腳杯放在紅木桌上,順手過去關掉了水龍頭,用一種很厚重的音調說:“我看到你來了,我才上來的,沒別的意思,坐吧”。
秦臻放下手上的噴頭,将其放好,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擦手就坐下了。
此時才靜靜的打量了下黃征,黑色的t恤,灰色的西褲,不是很高挑,皮膚有些黝黑,輪廓很分明,消瘦,五官端正,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