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關你的事
“趙總最近怎麽了？”
“聽說失戀了。”
“哇，趙總這麽帥的男人也會失戀？”
“大家都稀奇呢。聽說市場部的吳經理哭好幾回了，交上去的幾份方案都沒過。”
涵祺的茶水間，重複傳來如上對話。
“你最近是怎麽回事？”不同于坐在辦公室，不理常務的趙涵誠。趙偉祺很喜歡跟員工聯絡感情，況且他在公司有不少眼線，自然聽說最近的傳言。走進趙涵誠的辦公室，往桌上一坐。
趙涵誠埋頭處理文件，狀若未聞。
答案如此明顯，趙偉祺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你還真是……”想了想，說：“她都跟你分手了，你還想着她幹什麽？你該不會是來真的？”
“我只是不明白，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趙涵誠推開桌前的文件，再也掩不住心中的煩躁，揉着眉心向後倚去。
就在他喚醒她之前，他們是那麽親密。她看向他的眼神，帶着滿滿的愛意。她快樂地叫着他的名字：“涵誠，涵誠。”
但是她醒來後，一切都變了。她看他的眼神，帶着疏離與客氣。他甚至覺得，她一點也不想看見他，恨不得他消失。
她就像是換了芯，變了個人。
“很簡單，你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趙偉祺從口袋裏掏出一盒追求者送來的巧克力，“來一塊？”
趙涵誠看也不看，濃眉皺成一塊鐵疙瘩：“她利用我？”
“不然還能為什麽？”趙偉祺捏了一塊扔進嘴裏，不負責任地道：“如果當初不是看你的面子，涵祺是不會跟瑾尚簽單的。現在項目完工了，你自然沒有利用價值了。”
“她簽一個單子，能拿到多少提成？”趙涵誠皺起眉頭，跟他這個涵祺的總經理談戀愛，得到的不是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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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她發現更有利用價值的途徑？”趙偉祺又猜測道，“不然她幹什麽把工資卡給你？明擺着想跟你斷絕關系嘛。”
被趙偉祺一帶，趙涵誠不禁往這個方向分析起來。喻安為什麽跟他在一起？喻安為什麽跟他分開？喻安究竟圖什麽？
夜半時分，又一次從夢中驚醒。喻安坐起身，掌心按在枕頭上，一片冰涼。
打開床頭燈，掀開被子下床。隔壁房間，床上簡單整潔，什麽都沒有。就在幾天前，這裏已經被她收拾成客房。喻安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走回卧室。躺回床上，沒有絲毫困意。
剛才夢到喻芬去世那天，趙涵誠出現在她身邊，她抱着他大哭：“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你不要離開我。”
華泯初出現在他身後，唇邊帶着微笑，仿佛在嘲諷她的癡心妄想：“安安，他怎麽可能娶你呢？”
趙涵誠滿臉厭惡地推開她：“喻安，沒想到你這麽不知廉恥！”
夢中的沉郁殘餘在心中，久久不散。喻安起身下地，走到窗邊，用力拉開窗戶。霎時間，夜風撲面而來，吹動頭發向後飛去。冷意侵入睡衣，吹得渾身冰冷。
思緒逐漸清晰起來，那只是個夢而已。她不會那樣做，她不會讓任何人羞辱她。
第二天早上，喻安下樓，看見等候多時的王威。
“喻姐，上車吧？”不論喻安的表情多麽冷淡，王威總是能夠露出大大的笑容。
喻安擡頭看着他：“你知道我為什麽不答應你？”
王威站直身體，雙手貼緊兩邊褲縫，站軍姿一樣：“喻姐請指示！”
喻安說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嫁人。”
王威一下子愣住：“喻姐，為什麽？”
“你是個很好的人。”喻安避而不答，“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是趙總嗎？”王威忽然道，“是因為趙總嗎，喻姐還沒忘記他？”
被戳中心事，喻安有些狼狽：“胡說八道！”
王威攔住想要繞過他的喻安：“既然喻姐還愛着他，為什麽跟他分手？”
“不關你的事。”喻安抿唇。
王威不放棄地道：“喻姐，世上的好男人有很多，你不能因為一個趙總就不嫁人啊？”
“我嫁不嫁人，跟他沒有關系。”躲不過去，喻安索性站定，看着他道：“我有我的原因。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你不要一意孤行，對你沒有好處。”
喻安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王威摸了摸鼻子，央央地走進車子裏。發動引擎後，眼神又變得明亮而執着起來，他一定會感動喻姐的！
等到兩人離開後，一輛紅色車子才緩緩發動，朝小區外駛去。
昨天趙涵誠做了一個夢，夢見喻安陷入困境，利落的短發被打濕，一縷一縷地貼在臉上。眼睛大大地睜着，神色驚恐：“涵誠，救我。”他剛要伸出手去，她卻不見了。
醒來後，那雙驚恐的眼睛一直浮現在腦中。當她無助而絕望地喊：“涵誠，救我。”那樣可憐，令人心痛。
他開了趙偉祺的車，一早來到喻安家樓下。看到喻安沒事，心裏松了口氣。然而想起王威糾纏她的樣子，不禁又煩躁起來。
回到涵祺，不出意料地在辦公室看見趙偉祺。看見他進來，臉上浮起嘲笑：“捉到奸夫了嗎？”
“不要胡說。”趙涵誠把鑰匙還給他。
趙偉祺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嘴邊帶着一絲興味：“我聽說她正在被公司的一個小助理追求，說不定過不多久就成好事了。”
趙涵誠詫異：“你怎麽知道？”
“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趙偉祺洋洋得意，“那個小助理是瑾尚老板的外甥，除了年紀不合适，別的倒是配她。”
“她有男朋友了。”趙涵誠沉聲道。
“得了吧。”趙偉祺嗤笑道，“不久前你還是她男朋友呢。她說什麽你就信啊？”
趙涵誠的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要我說，她就是三心兩意，喜新厭舊。”趙偉祺說道。
趙涵誠聽他越說越離譜，指了指腕表：“現在是上班時間。作為副總，你應該以身作則。”
“好吧。”趙偉祺起身，忽然想到什麽：“我跟你打賭，不出半個月，喻安就會跟那個叫王威的小助理在一起。”
“如果你輸了，一年不許吃巧克力。”在趙涵誠看來，打這個賭，穩贏不輸。
聽到賭約，趙偉祺的神情有些糾結。看着趙涵誠平淡的表情，狠了狠心：“如果你輸了，就跟婧文約會三個月！”
“婧文最近怎麽樣？”聞言，趙涵誠沉默了一下。
“你放她鴿子，她當然生氣了。”
“我那天有事。”趙涵誠道。
“總之你答應接她卻沒有去，就是食言。”
趙涵誠想了想，道：“你定時間，改天一起吃個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