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感謝大家的支持,鞠躬! (3)
自己,爺在這呆了二十多天就足夠了,畢竟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這樣拼命的做着心理建設,心中的酸楚還是不由冒上來。
“我的格格喲,你可得想開點。哪位爺的院子裏不是莺莺燕燕一大堆,況且爺剛才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貿然打斷肯定不高興。格格還年輕,好好調養身子早日生個阿哥才是正經事兒。”
“嬷嬷,你說的我都懂,可我還是難受。”海蘭珠像小時候那樣把頭靠在她懷裏,委屈的不得了。
“格格要習慣,在科爾沁雖然臺吉現在專寵大哈屯一人,可先前不還是有幾個庶出子女。這男人那,得讓他自己想明白,管是管不住的,管多了還會招人嫌。”哈仁看着這個從小奶到大的格格,她一生未孕,陪着格格久了真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疼。
海蘭珠在奶娘的再三開導下終于放松了下來,爺前世最寵自己的時候,也會去別的側妃房裏,怎麽重活一世就不能接受了呢。還是慢慢來吧,阿媽不就做到了麽,她相信總有一天她也可以的。
海蘭珠這邊糾結着,皇太極卻是欲ゑ火焚身。出了正院他就想找個最近的院子,剛好附近住着葉赫那拉氏跟顏紮氏。想起葉赫那拉氏挑撥妹妹,他心裏一陣厭惡,于是去了顏紮氏的院子。
顏紮氏自然十分高興,自爺娶了福晉以來還是第一次到別的女人房裏,這可是天大的榮幸。她殷勤的伺候着,給兩人寬衣後平躺在了床上。
看着這樣的顏紮氏,想起正房裏的小丫頭,皇太極的興致一下低了下來,在裏面沖了幾下後草草了事,穿好衣服起身打算出去。這可把顏紮氏吓了一跳,爺是不是對她有什麽不滿。
“爺,是不是妾身哪裏做錯了?”她披着衣服起來問道。
“問這麽多做什麽,爺先走了。”皇太極說完起身回了書房,暗暗計算小丫頭身子什麽時候能幹淨,他現在已經開始懷念她的味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糾結了好久,還是決定寫後面這一部分。皇太極是一個封建政治家,在他心中三妻四妾實屬正常,喜歡海蘭珠也只會多寵寵她,像那種為她禁欲的理想狀态,太不科學。我們滴女主還需要努力啊,百煉鋼成繞指柔。 另外,魚丸在離家千裏之外的外地,不能用電腦,等回家再給各位大人補發肉,報歉,最晚明天一定發!!!
☆、37榮養
第二日早,衆人前來請安。
“喲,顏紮妹妹今個兒怎麽來這麽晚,身子不舒服麽?”完顏氏看着走路姿勢故作別扭的顏紮氏走進來,面色帶着承歡後的紅潤,開口關切的問道,周圍一衆姹紫嫣紅瞬間耳朵拉長,聽着這邊的動靜。
“昨個兒伺候爺,今早起得稍微晚了些,好在福晉還沒來。”顏紮氏是個粗神經,不然也不會被烏拉那拉氏當成炮筒使用,她對周圍的變化毫無知覺,羞澀回道。
“喲,咱們爺對顏紮妹妹可真好,大婚後第一個去你房裏。”葉赫那拉氏溫和地拉着顏紮氏的手,不知不覺中繼續給她拉仇恨。作為爺的母族,她一直以為這第一晚會落入她的囊中,可沒想到竟會是這個蠢笨的顏紮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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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葉赫那拉氏這麽說,一衆人紛紛向顏紮氏道賀,各種羨慕嫉妒的眼神投在她身上,看的顏紮氏飄飄然起來。
“一大早的怎麽這麽熱鬧。”海蘭珠穿着一身大紅色的旗裝從簾子後走出來,她昨日來了葵水,臉色有些蒼白,故而沒有着平素喜*的淺色衣服。
“給福晉請安,爺昨夜去了顏紮妹妹那,我們在向她道喜呢。”葉赫那拉氏說道,她正在試圖挑起福晉的怒火,讓她對付顏紮氏,好坐收漁翁得利。
海蘭珠臉色一變,好在兩世為人她已經不複從前的天真。她很快反應過來葉赫那拉氏的意圖,看來給她的警告還不夠啊。自那日從汗宮回來後,海蘭珠随便挑了理由把葉赫那拉氏身邊的下人換了一部分,這才安分了幾天,又蹦跶出來挑唆。
她自然知道爺必然會去其它人房裏,但是沒想到這麽快,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經過一晚的心理建設,她已經平複下來,不過看到顏紮氏故作嬌羞的樣子,她心裏閃過一絲不悅。
“好了都起吧,恭喜顏紮妹妹了,”這些念頭這是一瞬間的事兒,海蘭珠很快端上溫婉得體的面容,朝着身着紫色旗裝的顏紮氏說道:“你伺候爺辛苦了,這匹雲錦就賞你吧。”
顏紮氏高興地謝恩接過,這雲錦正如其名,表面光滑,但穿上去非常貼身舒适,是從大明傳過來的一種很受大家喜*的料子。
“福晉真是大方。”
“還是福晉姐姐這好東西多。”
“妾身怎麽沒有這麽好的福氣呢。”
……
下面一衆妻妾紛紛誇贊,不管真心還是假意,海蘭珠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四年前她就知道這個顏紮氏是個蠢笨的,向來口無遮攔喜形于色,只知道為烏拉那拉氏沖鋒陷陣。昨夜知道是她後,她除了酸澀外并無太大擔心。
果然今天這一匹雲錦送出去,必定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奶娘的話她聽進去了,她是福晉,站在貝勒府後院的制高點,還有爺的寵*,只需要保護周全自己就可以,其它的真沒什麽好擔心的。
“好了,今天趁着衆位妹妹前來請安,是想說另外一件事情。”海蘭珠打斷了衆人,端出一幅嚴肅的面孔。
一衆妾室瞬間安靜下來,暗想福晉這麽嚴肅,到底要說什麽。
海蘭珠端坐在上面,手扶着黃花梨木椅子的扶手,環視一圈衆人,慢慢開口說道:“本福晉這幾天梳理了貝勒府的情況,發現很多丫鬟年紀大了還不得成親,嬷嬷們也都老了,還得天天早起伺候主子,着實辛苦。趁着大婚這空,就當給她們個恩典,放她們出去嫁人或是榮養吧。”
此話一出,下面衆人愣住了。半饷,顏紮氏率先出聲,“福晉,妾身身邊都是用習慣的老人兒了,這可不能放出去。”她向來是想到什麽說什麽,能在後院活下來,多虧衆人需要她這個直脾氣,暗地裏懶得收拾她。
“顏紮妹妹這話不對了,正是老人兒,才給這個恩典。咱們爺向來是仁義的,我們不能為爺分憂也就罷了,可不能強壓着奴才們,破壞爺的名聲。”自打她控制住了正院後,就想徹底收拾下後院,這些奴才們大多是正黃旗下的包衣,在府裏多年,勢力盤根錯節,實在是她嫁進來後的一大隐患。
“奴婢不辛苦,奴婢願意服侍主子。”葉赫那拉氏掐了身邊的大丫鬟寧默順一下,她立馬跳出來跪下,後面各位側福晉格格的奴才們也都跟着跪下,剎那間正房裏跪了一地奴才。
“福晉姐姐,既然奴才們舍不得走,咱們也用着順手,就留下他們吧。”葉赫那拉氏順勢說着,一衆妾侍感激的看向葉赫那拉氏,連忙出聲應和。
海蘭珠一聽暗道不妙,同時升起了一股惱怒,這葉赫那拉氏真是陰魂不散,竟然拿她做筏子賣人情。但她畢竟經歷的少,前世今生一直沒見過女人間的刀光劍影,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這是在做什麽呢?”皇太極下朝回來,身上朝服還未脫,襯得他很是高大英武。昨夜他去顏紮氏房裏後,對剛新婚的小福晉産生了一絲莫名的愧疚,因此今兒個一下朝就來看她。
“爺,福晉要把奴婢身邊的丫鬟嬷嬷趕出府去。”顏紮氏就是個直脾氣,昨夜皇太極去的她那,加上今早福晉的客氣和衆人的吹捧,她飄飄然起來,沖着皇太極理直氣壯地歪曲事實。
海蘭珠一聽暗道糟糕,不過她想看爺的第一反應是什麽,畢竟她能感受到爺對她的喜*,雖然沒有前世那麽濃烈,但不至于就偏聽偏信,因此她只是維持着請安的姿勢,靜靜的等待皇太極開口。
“福晉沒說話,哪輪到你插嘴。都起來吧,福晉來說說怎麽回事。”皇太極對小丫頭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加上新婚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聽到顏紮氏的話自然不會像以前那樣順手處置,他自然察覺到了小福晉一瞬間的驚慌,不過很快恢複自然,心中表示滿意。
“妾身謝爺。”海蘭珠甩了下帕子,優雅的起身,儀态萬千地說道:“妾身前幾天查賬冊,發現府裏有很多嬷嬷上了年紀,丫鬟也遲遲未能婚嫁。爺向來是個仁義的,于是就想着趁着成親和過年這雙喜臨門,給她們個恩典,放她們出去榮養或是嫁人,妹妹和奴才們似乎誤會了妾身。”她邊說話邊盯着皇太極,眼中一片坦然。
“福晉說得有理,就這麽辦吧。”皇太極自然明白小福晉清理後院的含義,即便她不這麽解釋他也會支持她的。烏拉那拉氏管理後院時,大妃安插進來不少細作,趁着這次剛好放出去,這樣任大妃舌燦蓮花也挑不出什麽理由。
“爺,妾身身邊的寧默順可是奶娘的女兒,妾身實在離不開她啊。”寧默順的額娘是皇太極的其中一位奶娘,當然只是負責照顧平時生活起居的,在孟古身邊當差過,算是比較得寵的老人兒。
“求貝勒爺恩典,讓奴婢伺候側福晉吧。”寧默順就這剛才的姿勢磕起頭來。
“主子們說話哪有你這丫鬟插嘴的地方,來人掌嘴。”皇太極自然知道葉赫那拉氏挑撥聰古圖的事情,不過他沒插手,女人間的事情有些需要自己解決,他畢竟精力有限,不可能時時盯着後院。不過這沒規矩的挑事奴才還是可以随意處置的。
這時候掌嘴是用一寸粗的木板往臉上拍,打上去着實疼。不消一刻,寧默順那張還算嬌俏的臉已是血肉模糊。皇太極不喊停,太監也不敢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呆若木雞的一屋子人,海蘭珠覺得差不多了,開口勸道;“爺,寧默順畢竟是奶娘的女兒,而且還是要嫁人的,你看這次放過她吧。”
“福晉就是心善,”他朝着行刑的太監使了個顏色,那邊停下了板子,寧默順已是疼的暈了過去,幾個婆子立馬把她擡了下去,免得污了主子的地方。
葉赫那拉氏已是完全的驚呆了,她敢讓寧默順做那個出頭的,就是算到了奶娘那一層關系,頂多受點皮肉之苦,沒想到确徹底毀容了,她還想利用寧默順嫁一門好親事鞏固自己在府裏的地位,這下條件好的誰還要她。
聯想起爺昨個兒不去她房裏,今天拿她的大丫鬟開頭,她腦子裏飛快得出一個不好的猜測,不會是聰古圖把她給賣了吧,越想越覺得是真的,她趕緊夾起尾巴做人。
“都是俾妾管教不周,讓丫鬟沖撞了爺和福晉,俾妾在此賠罪了。”她做出一種痛心的眼神,臉側的一縷發絲輕垂下來,整個人看上去楚楚可憐。
皇太極看到這樣的葉赫那拉氏,不由回憶起了自己的額娘孟古,那也是一個柔弱中帶着堅強的女人。這樣想着,對葉赫那拉氏的怒氣平複了許多,畢竟是額娘的侄女兒,這次就算了吧。
海蘭珠察覺到了皇太極情緒變化,想不明白為什麽爺會突然間有這麽大的轉變,暗嘆失去了一個好機會,不過現在也容不得她多想,她立馬扶起葉赫那拉氏:“妹妹不必這樣,快起來吧。妹妹還有孩子要照顧,難免有想不周到的地方,爺和本福晉都知道。”
葉赫那拉氏就知道這一招奏效,她小時候見過姨母幾次,對她的神态還是有所了解的,今天果然趁此渡過難關。本想着再給福晉上點眼藥的,沒想到這位年紀輕輕的福晉沒上當,看來得重新估計下她的實力了。
“好了,大家都起來吧。本福晉爺知道你們主仆感情好,但也不能耽誤婚姻大事,嫁了人之後若是想念主子,可以回來梳頭做嬷嬷。”後金有這種習慣,丫鬟們年紀大了自然梳頭做嬷嬷,今個兒她太着急了,就把這話說出來,做恩典給她們吧。
衆人一聽不是完全回不來,主子們暗自松了一口氣,丫鬟們也不用擔心失去貝勒府裏的富貴,于是連忙磕頭謝恩。
皇太極看着游刃有餘的小福晉,很是滿意。福晉做事大方得體,人漂亮又善解人意,真是再好不過了。他于是決定給足了福晉面子,開口說道:“以後福晉的命令你們聽着就好,有誰敢違背,爺第一個不饒。”
海蘭珠聽到皇太極給她撐腰,心裏自然十分高興,覺得自己剛才安慰葉赫那拉氏做對了,于是她朝皇太極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回頭沖着一屋子莺莺燕燕說道;“姐妹們自然都是規矩的,快起來吧。”
“時候不早了,散了吧。”皇太極說道,收到一堆或是羞怯或是期盼的眼神。他不耐的揮揮手,後
作者有話要說:皇太極現在是個政治家,沒有前世的記憶,即使他對海蘭珠有所好感,也不會壓抑自己的欲望。但是,這種情況一定會慢慢改變的~
☆、38拜祭
“爺下朝啦,喝口熱茶暖暖身子。”海蘭珠看着還未來得及換下朝服的皇太極,就知道他一定是剛回府就立馬過來,心裏升起一絲甜蜜。她邊從丫鬟手中接過茶盞遞到他手中,邊吩咐娜仁去拿皇太極的常服。
看着圍着自己忙前忙後的小福晉,皇太極心裏湧出一絲熱流:自額娘去世後,很久沒有人這麽直白又細致的關心他了。察覺到她有些蒼白的臉色,他開口道:“你身子不舒服,還是坐下歇會吧。”
“馬上就穿好了,”海蘭珠擡起胳膊,靈巧的把他衣襟的最後一顆盤扣系好,理了理袖子上的褶皺,打量着皇太極。只見他一襲寶藍色的馬蹄袖袍褂,衣襟上用銀絲線勾出祥雲暗紋,腰上挂着她繡的四君子荷包,腳踏一雙鹿皮靴子,整個人端的是俊逸不凡。她滿意的點點頭,露出一絲俏皮的笑意:“人家做這件衣服時就想着爺穿上的樣子,果然比想象中還好看。”
皇太極昨夜從顏紮氏那裏出來後,就覺得有點對不起小福晉。當然他不認為三妻四妾有什麽錯,只是覺得半夜從蘭兒房裏出來,再去別人那,實在是太落她面子。因此今天他一下朝就立馬來正房,想讓衆人知道,他對她滿意的很。
如今蘭兒非但沒有任何不樂意,反而把後院處理的井井有條,還親自噓寒問暖給他做衣服,他感覺自己對蘭兒的虧欠更多了。但是他轉念一想,又懷疑蘭兒是真的沒有任何不高興麽?難道爺去別人那她就沒任何反應?
海蘭珠正等着皇太極的嘉獎,突然感覺到他情緒一下子壞了起來,她有點摸不着頭腦,開口小心問道:“爺是不是覺得這馬褂有什麽地方不合适?”
“沒有的事兒,蘭兒衣服做的很合身,以後多給爺做兩套。”只有在公衆場合,他才喊她福晉。看着蘭兒小心翼翼的樣子,他能明顯感到她的心意,情緒緩和了一些。想起她昨日的情況,開口關心道:“蘭兒可是好點了,要不要請太醫看看?”
海蘭珠現在也沒時間去想皇太極的情緒變化,聽到這句話她頓時俏紅了臉,低下頭聲如細絲的回答:“已經好多了。只是昨晚爺不在身邊,睡覺有些不踏實。”越說聲音越小,頭也幾乎埋進了袖子裏。若不是這大半個月她一直給他用泉水調養,皇太極怕是聽不到。
聽到這話,皇太極覺得自己的煩悶一掃而空,他抱起海蘭珠,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大手捂住她的肚子,開始慢慢揉了起來。
海蘭珠不由愣住了,爺怎麽會知道這些。“爺,蘭兒自己來就好,你下了朝就好好歇歇。”
“別動,爺等會在這用午膳。”皇太極打斷了她的動作,昨夜本來就沒盡興,現在蘭兒在他懷中扭動,他很快就有了反應。
她聽到這裏就知道皇太極的意思了,趕緊依言乖乖坐好,感受着那只大手在腹部慢慢地揉搓,一股暖意湧起,身體果然舒服了好多。感覺到身後的皇太極心情不錯,她把一直盤算的事提了出來。
“爺,過幾天就是額娘的忌日了,蘭兒從嫁過來還未拜過額娘呢。蘭兒做了些衣服,抄了往生經,哪天我們去看看額娘好麽?”皇太極的額娘孟古只是一位側妃,有阿巴亥東哥在前面,她一生都不是很得寵,死後也只是草草的葬了。現在汗宮掌握在阿巴亥手中,她自然不會讓人去祭拜孟古。
皇太極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額娘死在了過年前,大家都認為不吉利,因此葬了辦的很是草率。而以後的祭日,更是被所有人可以忽略過去,他也只能在沒人的時候,默默為額娘上一炷香。沒想到這世界上除了他,還有人記得額娘。他覺得自己的心被填滿了,原先娶蘭兒,不僅是為了那朦胧的好感,也是為了子嗣、為了科爾沁的支持,現在他覺得他想要的只是懷中的小人兒。
“難得還有人記得額娘,下午爺帶你過去見見她。”他停住了手上揉捏的動作,改為雙手環住她,緊緊把她裹在懷中。
海蘭珠溫順的被他抱着,靜靜的陪着他。前世她嫁過來的時候不懂人情世故,宮裏也沒人提起過孟古的忌日,因此她未曾拜祭過。但她知道每到過年前幾天,爺總要消失那麽一日。今生重生之後,她特意關注了這一天,那天見德因澤側妃時,突然想起爺的親身額娘。多方查探,才發現那天剛好是她的忌日。
雖然她不認識孟古,但她畢竟生下了爺,而且保護爺長到十幾歲。在這一點上,孟古比前世的她做得好要。因此她對孟古心存感激,誠心誠意的想去祭拜她,并且齋戒後,用蘊含靈力的墨跡寫了往生經。
兩人保持着這種姿勢靜靜坐在炕上,高大的男子懷中蜷着一只嬌小的女子,娜仁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她模糊的感覺到貝勒爺跟格格的氣氛有了變化,而且似乎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皇太極察覺到有人進來,有絲不悅。皺起眉頭冷眼向門口看去,卻發現是蘭兒身邊的貼身大丫鬟。
察覺到皇太極的眼神,娜仁趕忙開口:“貝勒爺、福晉,是用午膳的點兒了,現在傳膳麽?”說着暗暗給福祿記了一筆,那鬼精的一臉燦爛的請自己進來,原來是知道裏面氣氛正濃呢。
海蘭珠也驚醒過來,快速從皇太極腿上下來,理了理自己衣服的褶皺,慢條斯理的幫皇太極整理衣裝。還好是娜仁看到,不然光天化日之下自己蜷在爺的懷裏,真是羞死人。
“傳膳吧。”皇太極看着蘭兒神色變化,感覺十分有趣,小丫頭平時看起來像個大人,有些事情上也很勇敢果斷,就是有時候比較*害羞,逗起來十分有趣。如果不是下午要去拜見額娘,他一定會好好逗逗她。
兩人在奴才們的伺候下用完午膳,換了身比較素的衣服。因為是新婚,不能穿全白,海蘭珠選了一身淡*旗裝,衣襟袖口處用銀線勾出的蓮花暗紋,外面套了一件白狐貍皮滾邊的坎肩,頭發簡單的梳成旗髻,斜斜的插了一支蘭花白玉簪,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簡單俏麗。
皇太極看着十分滿意,這樣的穿着既能顯示出蘭兒的溫柔可人,又不會沖撞額娘,實在是再好不過了。拉起她的手,他領着她走出正院,穿過書房來到一個單獨的院子裏。
小院隐藏在四貝勒府的建築群裏,從外面看就是書房的一部分,但是如果不是皇太極領她進來,她怕是發現不了,她想起了空間書中的奇門遁甲,難道爺也有精通這方面的幕僚。暗自疑惑中,她邊走邊打量着四周。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院子,只有三間正房,一條青石路從院門口直接通到正房門口,院子裏幹幹淨淨沒有任何草木。
“就是這兒了,”皇太極松開了手,走過去推開那扇門。只聽“咯吱”一生,那扇厚重的門慢慢打開,露出裏面白色的簾子。
“進來吧。”皇太極走了進去,回頭叫海蘭珠。
海蘭珠跟着走了進去,雖然正值中午,但房間裏還是非常陰暗,白色的簾子後面供奉着一道牌位。常年練功,海蘭珠視力很好,只見牌位上用楷書工整的寫着:“慈母葉赫那拉氏之靈位”,看字跡就知道是皇太極親筆所書。
“額娘,孩兒帶蘭兒來看您。”皇太極跪下朝靈位磕頭後,把海蘭珠牽過來,面朝前方說道。
海蘭珠從旁邊取出香,借着蠟燭點燃,跪在靈位前,行完九叩九拜之禮後,随着她的動作,腰間的玉佩随着她的動作擺動。她對着孟古說道:“額娘,兒媳來看您了,兒媳一定會好好照看我們爺,額娘在九泉之下就放心吧。”說完把香插到了靈位前的香爐裏,起身退到皇太極身邊。
剛才叩拜中,皇太極注意到了她身上的玉佩,想起那年送小丫頭的時候自己的想法,而如今,額娘的心願達成了,他找到了心*的姑娘,那就是蘭兒。他在心裏默默對額娘說到:“額娘,您看到了麽,有心上人陪在兒子身邊,兒子不再孤獨了,您就安息吧。”
海蘭珠則是把親手做的衣服鞋襪以及手抄的往生經供奉到了靈臺上,退下來默念往生經。她的蘊靈訣已經四層了,對靈魂感知十分敏銳,她能察覺到這房間裏有怨氣,希望帶有靈力的往生經能夠渡額娘逃離苦海,早登極樂。
念了一會之後,察覺到皇太極心情迅速變化,而這時那股若有若無的怨氣正在消散,這時她眼尖的發現燭火突然閃了一下,難道是孟古的靈魂真的在這周圍?。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便告訴皇太極:“爺,看燭火動了,額娘聽到我們說的話了。”
皇太極冥冥之中感覺額娘正在身旁,聽到蘭兒這麽說,看到那無風自動的燭火,他也覺得額娘在看着他。二十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确定額娘一直陪在他身旁,縱然他早已練就的喜怒不形于色,如今也忍不住從心裏噴薄而出的激動。
“蘭兒,謝謝你,額娘原來一直陪着我。”他激動地抓緊了海蘭珠的手,對着靈位說道:“額娘,兒子一切都好,您放心吧。”
話音剛落,那燭火恢複了正常,海蘭珠感覺怨氣已經完全消散,趕忙繼續念起往生經,心中期待額娘下一世能夠順遂喜樂。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個小劇場,給大家補發新的肉文,想要的請留下你的郵箱。
為了能盡早回來碼字,魚丸改簽了高鐵,終于到家了。不過趕路時滑倒在了砂石路上,手心現在黑黑的一片,全是嵌進手裏的砂礫,好疼的。
另外,魚丸求霸王了,跟俺一起入V的都有霸王,每次看到光禿禿的霸王欄,魚丸心裏好不是滋味。哪位慷慨的大大可以給炸一個,撒嬌打滾賣萌,O(n_n)O~
☆、39貂皮
自那日回來後,兩人之間的關系明顯進了一步,相處起來更加默契和諧。轉眼很快就是新年,寬敞的正房裏燒着火熱的地龍,海蘭珠坐在正位上指揮着下面的一衆奴才熱火朝天的準備年禮。
“主子,這紫貂皮可是大哈屯給您的陪嫁,改天奴婢給您做個圍脖,還是留下來吧。”娜仁整理着箱子裏的皮子,發現無論哪件都是留給自家格格用比較好,心裏霎時充滿了對年禮的怨念。
“爺走之後你就開始挑,這都一上午了,合着哪個都不能送是吧,那咱們全留下吧,”海蘭珠笑着打趣,她明白娜仁的心思,倒沒有生氣,只是升起了一股夾雜着喜悅的無奈,前世今生,娜仁始終陪在她身邊,忠心耿耿不離不棄。
“全留下倒是不可以,就把那熊皮送去吧,世子不是給了主子好多麽。”娜仁鄭重的思考了一番,決定送那暫時用不着的皮子。
“噗嗤,你看娜仁,真真是……”海蘭珠被娜仁逗笑了,對着一旁站着整理器物的高娃說道。
“主子,我們第一年來,這禮還得鄭重些。”旁邊的高娃斟酌了一下,還是小心的提醒了一句,“娜仁,主子知道怎麽做。”
“嗯,娜仁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只是高娃說得有理,我剛嫁過來,這禮得好好準備,只能重了不能輕了,把那紫貂皮加進去吧。”說着邊在禮單上用簪花小楷添上紫貂皮兩張的字樣。
“奴婢醒得,主子說什麽就是什麽,只是覺得可惜,這麽漂亮的紫貂皮主子穿上多好。”娜仁依言把皮子拿出來放入另外一個箱子,不情願的說道。
“蘭兒這真熱鬧,這是在忙活什麽呢。”皇太極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帶來一股冬天的氣息,看着地上堆了一地箱子。
“爺今個兒下朝真早,先喝口熱茶,這不在準備年禮呢。”海蘭珠忙起身倒了一杯熱騰騰的奶茶遞給他,邊伺候他脫下毛皮大氅。
“哦,前個兒你不還說要做紫貂皮坎肩麽,怎麽加進去了。”皇太極掃了一眼,看到她準備的很是周到,除了以往年禮中熟悉的部分,還多加了一些貴重物品。那紫貂皮剛放進去,在皮毛的最上面,很是醒目。
“貝勒爺,這可是大哈屯特意留給主子的,我們主子執意要送。”還有點忿忿的娜仁忍不住開口。
“好了娜仁,你先去看看廚房午膳準備的怎麽樣了。”皇太極平日裏在她這比較随意,娜仁口無遮攔慣了,海蘭珠覺得她得好好跟娜仁說說了。這只不過是一瞬間的念頭,她扭頭對皇太極說道:“妾身想着剛嫁過來,這是第一個新年,禮物要鄭重些。聽說大妃極*紫貂皮,恰好陪嫁裏面有,就添上了。”
聽到這話,皇太極更加滿意,覺得福晉雖然年紀小,可做事滴水不漏,實在是比烏拉那拉氏好太多了。但是想起剛剛她的貼身大丫鬟說的話,福晉怎麽能拿自己的嫁妝去做年禮呢。
“爺這邊還有張虎皮,就把它填上去,那紫貂皮你自己留着吧。”他沉吟一下,這麽說道。
“可是那虎皮爺不是準備做一個軟榻麽,這紫貂皮也不是阿媽特意給的,只是衆多陪嫁中的一件罷了。”海蘭珠知道那只虎皮,是今年秋天皇太極打得,一直放在庫房沒用,那天她提起來,他就順口說做一個矮塌放在書房。
“爺哪能讓福晉為個年禮貼自己的陪嫁,等來年秋狩爺再打一只白虎,到時候給蘭兒做一個虎皮軟榻。”看到一心一意為自己着想的福晉,皇太極把心裏話說了出來,“對了,等會讓福祿把外院的庫房鑰匙給你送來,以後缺什麽自己去拿。”
“是妾身想多了,就按爺說的辦。”海蘭珠其實挺喜歡那張紫貂皮的,當初狩獵時箭矢從紫貂雙目中插過,整張皮保存得很完整,而且光滑油亮沒有一絲雜毛,成色是少見的淺紫,非常漂亮。現在可以留着自己用,而且還得了前院的管家權,她當然十分開心。
兩人正說着話,海蘭珠看到冬梅神色緊張的朝房內張望。冬梅心細,負責監督後院的風吹草動,這會不是有什麽事兒吧。
皇太極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發現了冬梅。海蘭珠見此,就傳她直接進來。
“起來吧,這是出什麽事兒了?”
“回主子的話,是哲哲側福晉那邊出了事兒。剛剛側福晉抄經時突然暈倒了,惠哥說這幾天她家主子這半個月來一直身體不适,今個兒突然暈倒,她讓奴婢來求您請大夫呢。”
“我不是命你每天去看望姑姑,問問她可是缺少什麽,千萬不能因為祈福虧了自己,怎麽現在人都暈過去了。”其實早在哲哲被關禁閉時,海蘭珠就知道她不可能這麽善罷甘休,于是借着關心她身體的名義天天叫冬梅前去請安慰問,暗地裏看緊她。可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出了事,而且恰好是爺在她房裏的時候。
“主子,奴婢昨日去給側福晉送燕窩粥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還讓奴婢代為謝謝主子,沒想到今天就這樣了。”冬梅最是會體察人心,急忙跪下說出這樣一番話。
皇太極在一邊聽着,哲哲的身體時好時壞,他已經習慣了。聽到主仆二人的一席話,他倒是沒往陰謀方向想,只是自家小福晉還真是心善,第一天哲哲當衆給她沒臉,他幫她處罰哲哲念經祈福,沒想到她還是顧念着親情,私下裏着人好好照顧她。
這樣腦補着,他覺得福晉做的夠好了,哲哲暈倒肯定是她自己的原因,于是開口道:“那就找太醫來給她看看吧。”
海蘭珠朝旁邊的秋菊使了個眼色,秋菊連忙福身退下去請太醫。“好了冬梅,你先起來吧。爺,我們去看看姑姑吧。”她對着站在一旁的皇太極說道,不管內裏跟哲哲的關系有多惡劣,她們總歸是姑侄,面子上她必須得做出足夠的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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