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哥回國 人要敢于嘗試
傅安歌看着面前的對話框, 最後一行仍停留在那句倉促間發出來的道歉上。
接着便沒有後續了。
心中微微泛起燥意,他控制不住得手指在屏幕上微微摩挲,不經意間點開了她的頭像。
傅安歌目光一頓——她發了朋友圈。
出于某種刻在深處的好奇與探索欲, 他腦子還沒想清楚, 手已經先一步點開了。
一張圖片,一行文字。
不是自拍,沒什麽意思。
返回聊天頁面的對話框, 傅安歌遲疑了一下, 擡手在鍵盤上打字。
傅安歌:【沒事】
也不問她原本要發給誰,就只簡簡單單得對她的道歉做一個回複。
但這條消息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嗤。”
男人喉間溢出一聲冷笑,手機被他丢在一旁柔軟的被子上,微微彈起又落下。
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煙盒,一雙手修長而有力,骨節處棱角分明, 彎曲一下都帶着難以言喻的魅力。
不經意得,他想起女孩兒撫摸葉片的那只手,看起來小小的軟軟的, 連指甲都是奶奶的粉白色。
“見鬼。”傅安歌叼着煙低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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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明月正在刷題,q/q傳來兩下震動。
程遠:【周末的卷子你做完了嗎?】
明月:【做完了, 怎麽了?】
程遠:【發過來我給你看看。】
球球你,別這樣, 放過我。
想是這麽想,她還是含淚老老實實把自己的卷子拍照發了過去。
片刻後,那邊傳來一張圖片,幹淨整齊的桌面上攤着一張白紙,紙上黑色的字體淩厲随意, 密密麻麻全是她卷子上的錯題和解析,還貼心得用紅筆标明了題號。
明月:【我謝謝你】
另一邊,少年筆直得坐在凳子上,幹淨柔軟的發絲襯得他整個人清隽随意,一向冷淡抿着的薄唇聞言勾了勾,看起來少了些往日的生人勿近。
程遠:【不客氣】
程遠:【改完記得讓我看】
明月頭疼得捏了捏眉心,世界上為什麽會有數學這種不可愛的東西?
又是兩聲震動。
她劃開屏幕。
範子欣:【啊啊啊好消息!我哥一會兒要出去!月月我們今天晚上就去吧!】
範子欣:【那個老板真的真的真的很帥,他過幾天就要走了你就見不到了】
範子欣:【去吧去吧去吧?】
不是程遠啊,她松了口氣。
明月:【今天晚上?行。】
範子欣:【嗯嗯,那九點左右我來接你,麽麽麽麽麽麽叽】
研究着錯題,時間倒是過得很快,明月剛打算打兩把游戲放松一下,門外就穿來‘哐哐哐’的敲門聲。
許清和陸嬌都出去了,肯定是陸哲。
想着,明月走過去打開了門。
果然,門外站着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單手插兜,嘴裏嚼着口香糖,一臉兇巴巴的不耐:
“下來吃飯。”
“今天晚上怎麽這麽多菜?”明月拉開凳子,狐疑得問道。
“難道你今天過生日?”
陸哲捏了捏筷子,忍無可忍:“我生日是什麽時候你不知道嗎?”
“是王嫂看你中午吃得太少了,所以晚上特意多做了點。”
語氣兇兇的,耳尖卻冒着紅。
明月的臉瞬間就皺了起來,“我……那我盡量多吃點吧。”像個苦哈哈的包子。
她也喜歡吃美食,但架不住胃口太小了,吃不了多少就撐了,再強吃就味同嚼蠟。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兩下,對面飄過來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明月就當沒看見,放下手中的湯勺将手機拿了起來。
白琛:【崽崽,今天晚上我有點事,就不打游戲了】
明月:【好哦】
白琛:【對了,盆栽養得不錯,挺漂亮的】
明月:【那當然(叉腰)】
“朋友?”陸哲咽下嘴裏的食物,狀似不經意得問道。
“嗯,”明月簡單得應了一句,又接着說道:“今天晚上我要跟欣欣一起出去玩。”
“幾點?”
“九點。”
“那麽晚?”
“唔……還好吧。”明月含着勺子,随口說道。
見她不想多說,陸哲也沒再繼續問下去,只說了句:“有事給我打電話。”就結束了話題。
吃完飯上樓,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左右,明月決定打兩把游戲再開始收拾,她翻了翻通訊錄,想起來之前好像和WJ約過晚上一起玩。
明月:【滴滴,在嘛?打兩局?】
消息發過去,她也沒閑着,直接登上了游戲,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也沒見他回,明月想着他可能正在忙沒看到,就懶得等了,直接去了大廳。
月崽的草莓:【排位dd,來個妹妹一起玩呀,有瑤會躺就行】
月崽的草莓:【不要男妹妹不要男妹妹不要男妹妹】
幾乎是消息發出去的一瞬間就有人來加她了,然後越來越多。
明月打開申請列表。
【姐姐看我】
【為什麽不要男妹妹(委屈)】
【姐姐我專職輔助!瑤瑤也會刷盾】
【姐姐姐姐嘤嘤嘤想和姐姐一起玩】
明月的目光緩緩停留在最後那個申請上。
好家夥,有我當年的風範,就你了。
她同意了最後那個好友申請,開了個三排把她拉了進來。
“開麥嗎妹妹?”聲音依舊很甜,那句妹妹被她念出來,帶着點那種南方人特有的吳侬軟語,像是有桃花萦繞在鼻尖。
組隊的頁面出現一行話。
牛奶軟糖:【姐姐我開不了麥嗚嗚】
牛奶軟糖:【我媽媽在家,被她聽見會打我的】
“那好叭。”明月嘆了口氣,但也沒有太失望。
既然是帶妹,當然要專業。
明月進去之後就預選了嫦娥,讓隊友幫忙把伽羅禁了。
三樓:【我玩中路】
三樓:【我玩中路】
三樓:【對面應該知道你要選嫦娥,拿的呂布,嫦娥不好打】
明月發了手戰績,國标露了出來。
【相信我】
三樓瞬間改口:【你玩你玩,我相信你】
此時五樓的‘牛奶軟糖’預選了瑤。
四樓:【是一樓帶的瑤妹嗎?】
明月打字:【我帶的我帶的,幫搶一下,謝謝】
雖然這個瑤沒開麥,但一旦明月殺了人,就會打字給她吹彩虹屁,拿個二殺三殺,播報裏也每次都會有她的‘666’。
不要藍不用接,會刷盾還會吃控制,三口不離一個姐姐。
可以啊,這個妹妹很上道,她喜歡。
一局打完時間還早,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見,明月又開了一把。
剛一進去,她還沒離開水晶,右下角就傳來一條預約消息。
WJ:【鬼鬼,我剛剛在吃飯,沒看到你發的消息】
明月:【沒事沒事,不怪你】
WJ:【我等你這局打完吧,不然又要錯開了】
明月:【不用啦,你開吧,一會兒我有事要出去呢,就玩不了了】
WJ:【那好吧】
兩局游戲很快結束,明月去洗了個澡,範子欣來的時候,她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月月!”一個身影打開門,朝坐在梳妝臺上的明月撲了過去。
“唔,等我一下欣欣。”她對着鏡子看了看,又往原本淡淡的口紅上疊加了一層更明媚的顏色,像霧都玫瑰,朦胧而驚豔。
“好了,我們走吧。”明月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去拿放在床上的包。
出去的路上,範子欣還一直興奮得誇她:
“啊啊月月你今天真好看!這個黑色的小吊帶我愛了呀~啵啵啵。”
車子緩緩在酒吧門口停下,兩人進去後,裏面一位小哥眼前一亮。
富婆來了。
“欣欣來之前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提前給你定個卡座。”一個男人笑着走了過來,微長的頭發帶着點中性的美感。
“營銷。”範子欣悄悄在明月耳邊解釋道,然後在他走過來前迅速挂上微笑:
“有離吧臺近點兒的位置嗎,我們兩個人。”
“有啊,我帶你們去。”
“你們家老板今天不在?”範子欣在吧臺掃了一圈,沒看到人,狀似無意得問道。
“我們老板一般有興致的時候才會出來調酒,平常一般不怎麽出現,”男人一臉為難,“我給你們找兩個近點的位置吧,他要是來了你們能第一時間看到。”
“好。”
範子欣靠在吧臺上嘟嘴抱怨:“本來是想來讓你看看他們家老板的,結果人家不在。”
昏暗的燈光下,明月敲了敲擺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所以他們老板到底有多帥?讓你這麽念念不忘。”
纖長的食指敲在裝着湛藍色雞尾酒的玻璃杯上,彩色的氛圍燈不停交疊着落下又移開,讓那只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手平白多了些鬼魅惑人的氣息。
說起來這點,範子欣差點捶胸頓足:“我上次來只顧着流口水,忘記拍幾張照片了,氣死我了。”
正說着,一個穿着寬大慵懶T恤的男孩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樣子,褲子上不規則的縫線設計和朋克元素讓他看起來帶了點獨特的韻味。
“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能請你們喝杯酒?”
男孩動作娴熟得在她們身邊坐了下來,扭頭看向旁邊穿着黑色吊帶的少女。
一米八五左右的個子很有存在感,加上這個距離已經超過正常舒适的社交界限了,帶着點能讓人臉紅心跳的暧昧色彩。
明月漫不經心得捏着高腳杯搖了搖,倒三角的玻璃杯裏,湛藍色透明液體在冰塊和檸檬的裝飾下像海洋一般令人心動。
左手支着下巴,黑色的卷發披在身後,随着她的動作慵懶得動了動,蝴蝶骨上方的皮膚白嫩細膩若隐若現。
“沒有呢。”
即使說着拒絕別人的話,那一張一翕的紅唇依舊如薄霧下的玫瑰般令人失神。
“好吧。”男孩收回目光聳了聳肩,爽快得打算離開。
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遇上一個這麽對他胃口的女孩子……
他起身的動作頓了頓,感受到周圍似有若無黏在這裏的視線,輕聲道:
“如果你不想被撿屍,就不要碰離開過你視線的杯子。”
明月終于歪頭瞧了他一眼。
“唔……我會注意的。”
甜美精致的五官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也散發着桃花一般香甜可口的氣息,甚至比平常還多了幾分令人驚心動魄的美感。
男孩沒再多說,離開回到自己的卡座。
即便被身邊的朋友打趣向來無往不利的他也有失手的時候,也沒生氣,娴熟得抿了一口酒,和旁邊的人說說笑笑。
看似對剛剛的事毫不在意,視線卻總是忍不住移過去。
出于道德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不想便宜了那幫爛人。
雖然他也是個爛人。
範子欣看着咂了咂嘴:“我要是有你一半桃花運就好了,剛剛那個小哥哥瞧着還挺帥的。”
明月抿唇笑了笑,沒說話。
範子欣四處看了看,周圍擠擠攘攘,頗感無聊,剛想說什麽,突然眼前一亮,晃了晃明月的手:“欸,我跟你說的那個就是他。”
明月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只來得及從層層疊疊的人頭中瞧見一個嚣張的狼尾,如同鶴立雞群,然後就被激動的範子欣拖着七扭八拐得擠進了人群中。
“讓讓讓讓,讓讓謝謝。”嚣張又理直氣壯。
或許是這種勢如破竹的氣勢把吧臺前圍着的女孩子們驚到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硬是被範子欣開出一條血路。
她一邊拉着明月走,一邊還在嘴裏嘟嘟囔囔道:“我今天一定要讓你看到這個帥哥。”
明月不知該不該告訴她,其實剛剛她在外圍也勉強能看到的,目測身高應該至少一米九。
但是看她這麽激情澎湃的樣子……又不忍心打擊她。
終于擠到了最前面,那位老板正在和一個女孩子說話,看着面前突然冒出來的兩個陌生面孔,桀骜不馴的眉峰挑了挑,略顯詫異。
不過很快,眼底就劃過一絲光彩。
那是遇到獵物的興奮。
明月站穩後,第一時間打量了吧臺前那個男人一眼。
耳旁傳來系統的提示音。
‘檢測到任務對象’
系統當初給的資料并不完整,只是表面上很淺的一層,提示音也只有碰面才會出現,當初許清突然來她家,她也是聽到這個提示才做出應對。
難道這家夥是第三個任務對象?
明月想起當初第三個任務對象的資料,上面只有四個字——京大校草。
所以她才會告訴陸哲她要考國內最好的那個大學。
這個任務是目前來說信息量最少,也是最讓她覺得麻煩的一個。
但是……明月瞧了瞧面前這個男人,一頭狼尾嚣張得伸展着,眼神有孩子氣的放肆,又帶着成年人直白的暧昧與游弋自如——
明顯不像是正在上大學的樣子。
明月斂了斂眸,睫毛在下眼睑處留下一抹陰影,更添了份楚楚風情。
一杯雞尾酒被遞到她面前。
明月擡眼。
剛剛還在和別的女孩子說話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趴在了她面前的吧臺上,兩人之間距離不超過30厘米,吐息之間盡是暧昧。
“嘗嘗嗎?”
明月紅唇輕勾,伸出右手接過高腳杯,棕色的雞尾酒上懸浮着一層鮮奶油,一顆圓潤飽滿的櫻桃被雞尾酒針串起來,橫放在杯口上,看起來異常可口。
“天使之吻,我覺得很适合你。”
他毫不掩飾眼裏的興趣。
明月拿着杯子晃了晃,在他的視線下輕抿了一口,“還不錯。”
說着,她把酒放在吧臺上推到他面前,印着唇印的那一面正對着他:“自己調的酒,你不嘗嘗?”
男人笑得肆意,拿起杯子,薄唇附上杯口那抹豔色,眼神直勾勾得看着她,像是鎖定獵物的野獸,兇猛、直白、勢在必得。
“我也覺得不錯。”一語雙關。
火候差不多了,明月對他笑了笑,拉上範子欣就要離開,纖細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掌心帶着灼人的熱度。
“留個vx?”男人晃了晃手機,聲音低沉,“下次請你嘗嘗別的酒。”
明月也不拒絕,拿大號掃了一下,出來是熟悉的頭像和名字,她笑得意味深長:“下次聯系。”
果然是你啊傅安歌。
看我不玩死你。
狗男人。
擠出包圍圈,範子欣還在呆滞中,回過神後一臉激動,抱着她差點跳起來:
“我giao我giao!月月你也太厲害了吧!!我上次來的時候看見好多人問他要vx他都沒給!居然主動找你要vx!”
明月想摸摸她的頭,這孩子太憨了,但是看着自己踩着高跟鞋也沒她高的個子,默默轉移軌跡拍了拍她抓着自己的手。
“可能是看我有錢吧。”
範子欣一臉:你仿佛把我當傻子。
這麽大的酒吧只是人家的一家分店,你告訴我他缺錢?
範子欣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怎麽可能!
“明明是貪圖你的美色!”
明月不想就這個話題說下去,問她:“人也看到了,現在就回家嗎?還是再玩會兒。”
“再玩會兒再玩會兒!好不容易我哥不在家,沒人管我。”範子欣忽然眼睛一亮:
“我們開個包廂吧。”
“好。”明月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開個包廂她怎麽這麽激動。
範子欣找到剛來的時候碰見的那個營銷,讓他找了個包間,然後輕咳了兩聲,佯裝自然得問道:
“你們這有沒有長得好看的小哥哥?最好會點才藝什麽的。”
“有,欣欣想要幾個?”營銷一臉司空見慣。
“十個。”
明月扭頭看了她一眼,對方回過來一個亮晶晶的眼神。
啧,可以,不愧是我姐妹。
她們兩個被領着去了一個空包廂,營銷在她們進去後替她們把燈打開,然後體貼得關上門。
就在他轉身走出走廊的時候,一個人影在前面擋住了他。
“剛剛進去那兩個小姑娘,她們叫了什麽酒水?”許清抱着胳膊問道。
“呃……”營銷卡了下殼,但面前這個人的身份他又得罪不起,于是實話實話道:
“那兩位目前還沒叫酒水,不過叫了幾個少爺。”
許清一頓,輕輕挑眉。
他本來想把她們倆的消費記到他的賬上的。
既然這樣,那就不用了。
他揮了揮手讓那個營銷離開,自己施施然回到了包廂。
他記得,今晚的party,範家老大也在。
另一邊,包廂內,兩人絲毫不知禍到臨頭,範子欣四處看了看,評價道:
“這個營銷是不是坑我?這包廂怎麽這麽小?”
明月戳了戳她的包子臉:“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只有兩個人?”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三下敲門聲,範子欣興奮得去開門,擡頭卻看到了自家大哥那張冷冰冰的臉。
“???”範子欣砰得阖上門,嘀嘀咕咕:“是我的幻覺吧?我大哥怎麽可能在這?”
“一定是我打開門的方式不對。”
“怎麽了欣欣?”注意到這邊的異樣,明月問道。
就在這時,範子欣聽到門的另一邊傳來她大哥冷硬的聲音:“範子欣,我給你三秒,開門,出來。”
居然真是她大哥?
根據她這麽多年被罰的經驗,她大哥這會兒的語氣應該是忍無可忍了。
範子欣火速開門,跟個鹌鹑一樣站在原地顫顫巍巍。
範佺瞧了她一眼,“出來。”
然後視線往包廂裏掃,看到了一臉怯怯的明月,黑色的吊帶襯得她露在外面的皮膚越發柔軟白嫩。
似乎輕輕按一下就會出現難以消去的紅印。
範佺垂下眸,一語不發得往外走。
明月自覺得跟在範子欣身邊,兩個人低着頭。
範佺推開一個包廂的門:“進來。”
裏面的人齊刷刷得瞧了過來。
明月感受到幾個熟悉的視線,她小心翼翼得擡頭瞧了瞧,貓瞳瞬間瞪大,像個渾身炸毛的小奶貓。
許清在這兒就算了……
她那個瘋子大哥怎麽也在?他什麽時候回國了?!他們都沒收到消息!
欣欣啊欣欣,別怪姐妹不管你,實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咱們大難臨頭各自飛吧。
想着,她一點點往後挪了挪,趁他們不注意,悄悄轉身就要往包廂外面走。
“你敢出去試試。”
一道涼薄中含着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明月覺得,人要敢于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