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轉學生 每個女孩子都會犯的錯

“呵, 我該誇你嗎?”陸修誠低頭。

明月也不敢再裝鹌鹑了,擡頭質問擋在前面的那兩個少年:

“誰是你們女朋友?別污蔑我。”

那個穿着寬大慵懶風T恤的男孩瞧她不像意識不清的樣子,看向陸修誠:“這位是你……?”

明月想扶額:“介紹一下, 這是我大哥。”

“奧奧, 這樣啊,”男孩摸了摸鼻子,略顯尴尬:“抱歉, 我還以為是……壞人吶。”

相比他的拘束, 應嘉言就顯得不要臉多了:“大哥好,我是你妹夫。”原來她大哥已經回國了。

明月:瞳孔地震。

陸修誠扯了扯嘴角,帶着冷漠和嚴厲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譏諷道:

“應家小子?想當我妹夫……你配嗎。”

說罷,緊了緊攬着明月的手,越過他們就想走。

“我怎麽就不配了?”應嘉言擋在他們面前, 毫不示弱得看向那個至今仍在他們小輩之間流傳着傳說的人。

陸修誠似是笑了聲,明月能感受到他喉間一陣短促的震動:

“聽說應家老爺子從外面接回來一個私生子?對他評價不錯。”

“等你什麽時候當上應家掌權人,才配和我談資格。”

聽着他不屑的聲音, 應嘉言攥了攥拳頭,耳邊是皮鞋踩在地板上逐漸遠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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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之前搭讪過明月的男孩探究得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

就算是大哥,這樣的公主抱也未免太過親密了吧?

交疊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處, 男孩收回視線,望向旁邊這個和他差不多大的人:

“你和她是什麽關系?”

應嘉言回過神, 想起他們剛剛的異口同聲,挑釁道:“男女朋友的關系。”

男孩不信,挑了挑眉猜測:“是前男友吧。”

見他繃着張臉不說話,男孩知道自己猜對了,笑着說道:“前男友就要有已經死了的自覺, 別動不動就出來詐屍。”

“你什麽意思。”應嘉言黑着臉,“跟你有什麽關系。”

“現在跟是我沒什麽關系,”男孩單手插兜,聳了聳肩離開,“以後就說不定了。”

留下應嘉言一個人站在原地。

另一邊,陸修誠已經抱着明月走到酒吧門口了。

滴滴兩聲,一輛低調奢華的車子亮起車燈。

被粗暴得塞進副駕駛的時候,明月正攬着陸修誠,兩條細細的胳膊軟軟得圈着男人的脖頸處。

粗魯的動作把她吓了一跳,少女下意識緊了緊手臂,背後的蝴蝶骨砸上座椅柔軟的靠背,前面是被她拉下來距離她不超過三厘米的陸修誠。

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臉側,面前如墨般深邃的眼眸裏翻滾着令人心驚的色彩。

明月怔然松開手,惶惶得低喃:“哥?”

“明月,你不乖。”

陸修誠聲音沉沉聽不出喜怒,略帶沙啞的嗓音像電流一般鑽進耳道帶起酥麻。

說話間,呼吸交織着,繪出一幅暧昧連篇的畫。

明月不知所措得往後靠了靠,眼裏蓄起淚花,下意識道歉:“對不起……”

瘋子,她心裏暗罵道。

陸修誠看着她懵懂清澈的眼睛,微微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他直起身子,整了整被明月弄歪的領帶,面無表情得阖上副駕駛座的車門。

明月低下頭,眼簾微垂,遮住眼底的情緒。

一年沒見,她大哥還是這麽喜怒無常。

遲早要進精神病院。

“你和應家那個小子是什麽關系。”車子啓動,陸修誠打着方向盤,面無表情得問。

“我,我跟他不熟……”

“你知道說謊是什麽下場。”

明月說到嘴邊的話愣是轉了個圈又憋了回去:

“也就是談過幾天戀愛。”

“呵,”陸修誠扯了扯嘴角,“很好。”

明月拿捏不準他什麽意思,縮在副駕駛座上安靜如雞。

頭頂上彰顯着超速被了下來的閃光燈亮個不停。

車裏連音樂都沒有放,在耳邊呼嘯的只有車子快速劃過地面帶來的風聲,沉默得令人窒息。

明月瑟瑟得抱緊了安全帶。

她這個瘋批大哥不會是想死要拉着她一起陪葬吧?

不過十幾分鐘,車子就在陸家門口停了下來,接近一個半小時的路程硬是被陸修誠壓縮到了三分之一。

明月蒼白着臉,想打開車門下車。

她以後再也不要坐陸修誠的車了。

車把手被人從裏面拉了拉,卻沒有半點反應,明月扭頭看向坐在駕駛座上的西裝革履男人,略帶不安:

“哥,我們該下車了。”

“不急,”陸修誠拿出煙盒,慢悠悠得點了支煙:“陪我坐會兒。”

飄然若仙的煙霧順着車窗被風吹散,車內只有點點香煙的味道還在盤旋。

啪嗒兩聲,是安全鎖被打開的聲音,明月打開車門擡腳就要下車,身後傳來男人吸過煙後略帶沙啞的聲音:“以後離許清遠點兒。”

“都聽大哥的。”那可不行。

兔子一樣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陸修誠收回目光,繼續享受微涼的清風吹過來的感覺。

明月一路跑進客廳,緊随身後黏在她身上的視線才消失,她松了口氣剛想上樓,卻被人叫住了。

“你跑那麽快幹嘛?”陸哲聽到動靜,從沙發那邊走了過來。

“你還沒睡?”明月詫異得擡頭看了看挂在客廳的時鐘,已經晚上十二點半了,白天還有課。

陸哲将遙控器丢在沙發上,輕描淡寫得解釋道:“有點睡不着而已,小問題。”

明月心裏挂着事,對他的說辭也沒細想,可有可無得點了點頭,擡腳就要往樓上走,忽然又像想到了什麽似的頓了頓腳步:

“大哥回來了,就在外面。”

陸哲呆了呆:“卧槽,真的假的?”

明月白了他一眼:“不信自己出去看,沒人攔你。”說罷,噠噠噠就往樓上跑,上去之後,她站在二樓捏着欄杆沖陸哲做了個鬼臉挑釁道:

“大哥回來了,我看你以後還怎麽說大哥不在你就是一家之主。”

“你……”陸哲氣得要上去抓她,被她一溜煙躲進了房間裏。

陸修誠散了散滿身煙氣,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陸哲正站在明月門口,“站這兒幹嘛。”

男人不動聲色得沉了沉眸。

直到他大哥站在他面前,陸哲才有了點真實感——他們那個嚴厲的大哥真的從國外回來了。

“沒幹什麽,剛剛在跟妹妹鬧着玩。”陸哲解釋。

“早點睡吧,別打擾你妹妹了。”說罷,陸修誠轉身離開。

西裝內整齊完好的領帶被他邊走邊抽了出來,襯衫的前兩個扣子也被那雙修長有力的手一筆一劃得解開,露出迷人的鎖骨。

陸哲站在原地皺了皺眉,什麽叫別打擾你妹妹了……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讓人挺不舒服。

喝了一點點雞尾酒,再加上到家已經很晚了,明月帶着點微醺勉強洗了個澡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在鬧鐘盡職盡責的催促下,明月賴了五分鐘,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頂着呆毛去浴室洗漱。

宿醉後的腦子有點略微遲鈍,直到明月坐在餐廳的椅子上,才發覺氣氛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許清也在,偌大的餐桌上正齊刷刷得坐着四個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話,整整齊齊只有餐具相碰的聲音,略顯沉悶。

“呦,月月,早上好呀。”許清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從樓上下來的明月,一雙桃花眼帶着醉人的笑意看了過去。

“早啊許清哥。”明月心裏微微詫異,但還是笑着打招呼。

昨天她被她大哥拽着先走了,本以為許清會回自己家,沒想到今天早上起來還能看到他。

“刺啦——”

叉子劃過瓷盤的刺耳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不好意思,手滑了。”

陸修誠風輕雲淡得拿起桌子上的絲質手帕,擦了擦手上濺到的湯汁。

許清嘴角的笑意斂了斂,越發意味深長。

又過了半個小時,三個正在上學的孩子站在門口略顯為難。

陸修誠搖下車窗看了他們一眼:“上來吧,今天我送你們。”

說罷瞧向站在他們旁邊的許清:“你們許清哥昨晚回來得那麽晚,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話裏話外的深意讓許清微微繃直了散漫的身體,像一頭潛伏的獵豹:

“瞧你說的,你們回來沒一會兒我不也回來了……我記得我回來的時候你的房間裏還沒熄燈吧。”

陸修誠絲毫沒有謊話被拆穿的不自然:“哦?是嗎,我沒聽到動靜。”

許清笑了笑:“你們大哥剛回來,想送你們上學聯絡聯絡感情也是應該的,”話音一轉,修長幹淨的手虛虛得攬在明月的肩膀上:

“這樣吧,公平起見,你們兩個去做你們大哥的車,明月就坐我的車吧。”

“好歹讓我有點用處,不然白起這麽早不是?”

說罷,沒給其他人反應的機會,摟着懷裏人纖細的肩膀就帶她上了自己的車。

感受到身後釘在他手上的那道陰冷的視線,許清嘴角噙着的笑越發玩味,顯然一副他人皆醉我獨醒的高傲,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任性。

正走着,攬着少女纖細肩膀的右手傳來一點柔軟的觸感,像輕飄飄的雲朵落了上去,甜絲絲軟綿綿。

許清微微一愣,下一秒,手就被明月從肩膀上拉了下來。

明月紅着臉松了口氣,擡腳往旁邊走,和他整整隔了一大步的距離,才微微放松。

許清玩味得看着她一連串的動作,也不生氣,只是等她放松後長腿一邁,胳膊重新攬了上去,就讓她瞬間功虧一篑。

“別害羞嘛明月妹妹,我把你當親妹子,你也把我當親哥哥就成。”

許清發誓,他說這話絕對是真心的,不是平常哄那些小女朋友的甜言蜜語。

自從察覺到好友對這個女孩兒的心思,他就不打算蹚這趟渾水了。

天下女孩子那般多,何必都盯上一個人,說出去也挺荒唐的。

想着,腳下的步子也沒停,懷裏傳來一道存在感極強的視線,許清低頭就是一樂。

大概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少女正眼巴巴得看着他,“會,會像其他哥哥一樣對我好嗎?”像個含着食物的小倉鼠。

“當然。”說着,伸手就捏上了她軟軟的腮幫子。

明月乖乖得仰着臉,還是很害羞,天鵝一般白嫩纖細的脖子都泛着豔麗的紅,但能看得出來她在努力克服。

許清心跳快了幾拍,移開眼,草,有點可愛。

有個妹妹寵着好像也不錯。

兩輛車一前一後在校園門口停下,比起陸修誠低調的性子,許清的車基本都是炫酷高調的居多,更吸人視線。

許清将車停下,擡手親昵得碰了碰明月的額頭:“好好上課,放學我來接你。”

明月乖巧得抿唇笑了笑,秋水般波光粼粼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移開,“嗯,謝謝……哥哥。”

少女已經下車走遠,許清坐在駕駛座發呆,心裏像是被貓爪輕輕撓了一下,癢癢的。

原來這就是有妹妹的感覺嗎?

男人抓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一向游弋自如的桃花眼裏帶了點驚訝的色彩。

陸嬌率先和他們分開,在走進教學樓前,明月和陸哲還是有一段路是一起的。

陸哲想起來自己之前注意到的那點不同——許清對明月的不同,忍不住叮囑般得說了句:“你以後別和許清哥走太近。”

“為什麽?”明月詫異得看着他,一臉不明所以。

“他是大哥的朋友啊。”

陸哲不知道怎麽和她講自己的猜測,頗為煩躁得拽了拽書包帶子:“總之,你聽我的就對了。”

明月撇撇嘴:“嗯?你說什麽?我眼睛瞎了聽不懂。”

說罷跑開了。

“你……”陸哲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牙,不甘不願得朝不同的方向拐了過去。

他遲早要被這個不省心的妹妹氣死。

路上跑得快了些,明月到教室還微微喘着氣,程遠早已經坐在位置上了,見她過來,輕輕推了推眼鏡。

“又不會遲到,為什麽要跑着來?”

明月坐在凳子上緩了一會兒,臉上還泛着紅,聞言沖他擺了擺手:“還不是為了擺脫那個唠唠叨叨的陸哲。”

“大概是青春期到了,他最近總疑神疑鬼。”

程遠失笑得搖了搖頭。

又過了一會兒,應嘉言踩着點進來了,幾乎是他前腳剛踏進門檻,後腳上課鈴聲就響了。

俊朗高大的少年穿着校服走了進來,拉鏈卻沒拉,露出裏面黑色的T恤,單手挎着書包,一只手不羁得斜插在褲兜裏,目不斜視得路過明月。

等他坐在位置上,餘光不經意似的掃過前排那個少女,才發現對方一直都沒看他,不由一陣氣悶。

老師這個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上課之前先和大家說一件事,我們班即将迎來一位轉校生,名字叫魏姜,大概明天來和大家一起上課。”

明月想起來,之前和範子欣一起逛街的時候,好像是聽她提過這件事。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很奇怪,今天應嘉言就跟消失了一樣,沒有在她面前刷半點存在感。

明月腦海中閃過這點思緒,很快又把他抛到腦後。

不來纏着她就好。

下課,明月和範子欣在校門口告別,因為離門口近的位置太擠了,許清停車都會稍稍往外停一些,方便出去。

明月正想往他以往停車的位置走,旁邊的矮樹上忽然跳下來一個人。

“抓到你了。”

她驚魂未定得看着對方,仔細打量了一下才發現,好像是昨晚在酒吧碰到的那個來搭讪的男孩子。

“啊……你怎麽在這?”

明月驚疑不定得看着他,那身校服一看就不是他們學校的。

“我來找你呀,”他毫不避諱自己的目的:“我叫安向陽,你呢?”

雖然已經差不多調查出來了她的一切,但他還是想聽她親口介紹自己。

“唔……你好,我叫明月。”

少女禮貌得說道。

安向陽紅了臉,這種正常的相遇和社交讓他忍不住露出一絲病态的迷戀。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家人還在等我。”明月沖他禮貌得點了點頭,就要繼續往前走。

“我以後可以繼續來找你嗎?”少年目光懇切,帶着點怕被拒絕的驚慌。

明月有些驚訝他和昨晚不同的表現,但也沒有深究,抿唇笑了笑:“當然可以。”

“嗯。”少年滿足得應了一聲,就往旁邊站,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目露癡迷。

他叫安向陽,但他想摘月亮,在天上高高挂起來的那種月亮——漂亮,幹淨,不染塵埃。

和他截然相反。

明月快步走到以前約定好的位置,卻發現停在那裏的不是許清的車,而是陸修誠的。

她站在原地遲疑了兩秒,走了過去。

“怎麽,不是許清很失望?”

明月剛打開車門,陸修誠的聲音就從駕駛座的位置傳來,帶着點刺骨的冷意。

明月縮了縮脖子,“沒有啊,”然後轉移話題:“嬌嬌和……陸哲哥還沒出來嗎?”

陸修誠風輕雲淡得說道:“他們出來得比你早,我已經讓許清先送他們兩個回去了。”

明月額角拉下三條黑線,所以,一個車綽綽有餘的事,為什麽你們要兩個人一起來?

像是從她的眼神中看明白了她的意思,陸修誠毫不在意:“誰讓他早上開了個先例,讓他還回來才不算吃虧。”

那你可真聰明。

明月坐在副駕駛上一語不發。

車子停在院子裏,明月率先下車,走到客廳卻發現裏面除了許清,還有一個讓她覺得有點眼熟的男人。

應該是昨天晚上包廂裏的其中一個。

許清正在和那個人說話,瞧見從外面走進來的明月,桃花眼眨了眨,帶着點細碎的笑意:“月月回來了?”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文良,你大哥和我的朋友,前一陣子剛從國外回來。”

男人淡淡得打了聲招呼:“你好。”聲音成熟低啞。

明月腦子一懵,下意識磕磕絆絆得回道:“你,你好。”

文良皺了皺眉,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還沒等他細想,陸修誠從外面走了進來。

明月趁他們說話之際跑上了樓。

許清以為她還是害怕生人,就沒阻止。

明月跑進自己的房間将門關上,心跳得有點快。

文良,前一段時間剛從國外回來,還有那熟悉的聲音——阿良?

都對上了,基本可以确定了。

明月又想起來那次一起玩的文良的朋友——些許清冷。

許清。

她早該想到的,明明那個時候就感覺聲音耳熟,她卻沒太在意。

究竟是不是他們,下次一起打游戲的時候觀察一下就知道了。

懷着微妙的心情,明月打開了王者。

‘良’和‘些許清冷’都沒在線。

好家夥。

明月心情略複雜。

應該慶幸還好沒和許清一起玩太久嗎?不然馬甲肯定在她毫不知情的時候就掉了。

這時,一個人邀她一起打排位,明月瞧了兩眼,是上次在大廳d的那個妹妹。

不想再想這些糟心事,明月就進去了。

牛奶軟糖:【姐姐打排位嗎?】

明月開麥:“打。”

然後她就開了。

進去之後是正常的bp環節但是選英雄的時候出現了問題。

一樓:【我玩輔助】

一樓:【我玩輔助】

一樓:【我玩輔助】

一樓:【我只會玩輔助】

“啊……這,”明月遲疑了一下,問牛奶軟糖:“糖糖還會別的英雄嗎?”

三樓:【唔……別的也勉強會一點】

到了明月選英雄的時候,她還是拿了自己最拿手的貂蟬。

四樓預選了射手,五樓說他不打野,然後預選夏侯惇。

明月已經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貂蟬帶懲戒的時候,三樓的牛奶軟糖選了個百裏玄策。

“其實……這個英雄操作難度有點高。”明月小心得提醒,生怕自己把一個不小心把人家弄哭。

三樓:【沒關系的姐姐,我野怪還是能打得過的】

三樓:【不過抓人的事就要辛苦姐姐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就刷刷野打打龍就好了,加油呀糖糖~”少女清甜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鼓勵。

貂蟬前期清線慢,CD長,和對面嫦娥相比完全沒有線權,她只能先發育,嫦娥一離開中路她就給隊友發信號。

所幸上下路隊友都不是傻的,不會發了信號還巴巴得往前沖,暫時也沒有劣勢。

牛奶軟糖:【姐姐來拿藍】

“第一個藍就給我嗎?”問得遲疑,明月向藍區走的卻絲毫不慢。

牛奶軟糖:【姐姐那麽厲害,姐姐拿了藍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就在明月正在清線即将四級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First Blood’

玄策拿了第一滴血。

明月微微挑眉:“可以呀糖糖,我的糖糖就是厲害,不僅玩瑤瑤厲害,玩玄策也厲害,深藏不露呢原來~”

牛奶軟糖:【嘿嘿,姐姐別誇我,一會兒我要飄了】

明月本以為那個第一滴血是她巧合拿下的,結果過了幾分鐘發現,自己亂殺的時候,牛奶軟糖操縱着玄策也‘天下無雙’了。

她打開屬性面板,發現自己也就比她多了兩個人頭,心情微微複雜:“原來我們家糖糖是個野王……”

牛奶軟糖:【我只想當姐姐的小廢物】

明月摸了摸下巴,她第一次見有人把‘能躺就絕不c’說得這麽理直氣壯且動聽。

不過,她撿了那麽多野王,這還是第一次撿到女野王。

“可以,很有抱負,我喜歡。”

牛奶軟糖:【我也喜歡姐姐】

這誰頂得住?

明月摸了摸發燙的耳垂,再次表演什麽叫抓到對面四個落單的。

牛奶軟糖:【姐姐好厲害】

“糖糖和我一樣厲害~”

牛奶軟糖:【不不不,沒有姐姐我不可能打得這麽順的】

為什麽吃鹵蛋(夏侯惇):【……】

為什麽吃鹵蛋(夏侯惇):【你們為什麽不開組隊呢?秀恩愛能別當真我們單身狗的面嗎?】

明月打字。

月崽的草莓(貂蟬):【不在人前秀,那還叫秀恩愛嗎?】

牛奶軟糖看着頻道裏的話出神,沒注意自己被蹲了,下一秒屏幕就暗了下來。

“誰殺了我的糖糖?我要去把他腦殼敲碎!”打個字的功夫,妹妹就沒了,明月憤怒了。

牛奶軟糖:【姐姐,嫦娥欺負我QAQ】

“姐姐給你報仇,糖糖乖哦,不要哭。”

嫦娥殘血,肯定回家補狀态了,明月就在她歸月的終點附近蹲人,等她過來直接上去打,淨化提前預判解開嫦娥一技能的控制,她根本跑不掉。

耳邊傳來‘Shut down’

牛奶軟糖正好複活,再去拉視野的時候,發現明月正從中路往泉水方向過來,但基本還是滿血滿藍的狀态。

她迎了過去,和對方碰面,明月也跟着轉彎和她一起走,方向鍵控制者人物搖搖晃晃,看起來特別可愛,她沒忍住,也跟着晃了起來,還發了個‘謝謝你’。

一局結束,明月問道:“還玩嗎糖糖?”

牛奶軟糖:【不了姐姐,我一會兒有事,下次再一起玩吧】

“那好。”明月正打算退出房間。

牛奶軟糖:【加個vx或者q/q吧姐姐】

“好。”明月将自己的vx號念了一遍。

牛奶軟糖:【好了姐姐,我一會兒去加你】

“嗯嗯,拜拜喽~”

牛奶軟糖:【姐姐再見】

“好有禮貌啊。”看着在線好友那欄對方灰下去的頭像明月默默感嘆道。

這時,她突然發現傅安歌上線了,與此同時,微信滴滴兩聲。

傅安歌:【放學了嗎明月?】

繼昨天她說完消息發錯人了後,就沒再找他聊過天,傅安歌上線看到她在線後,就直接給明月的vx發了消息。

他不怕自己表現得深情主動會讓自己在一段感情中處于劣勢,劣勢的一方永遠不是主動的人,而是心動的人。

所以他從來不會輸。

明月發過去一條語音:“放學了呀傅哥,今天上了一天課呢,好累呀~”

“對了,我剛剛打了一局,我貂蟬超厲害的!mvp呢~”

少女語氣自然,仿佛絲毫沒有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只是因為上學了才沒給他發消息。

與此同時,對面傳過來一張圖片。

是一個戰績的截圖。

耀眼的MVP和14.3的評分無法吸引傅安歌的眼睛,他只注意到貂蟬和玄策頭像右上角都有的那個房間的标志。

她和玄策雙排?

對方的戰績同樣一看就是個野王。

意識到自己微微緊繃的神經,傅安歌嘗試讓自己冷靜下來,恢複那種游走自如的狀态。

傅安歌:【可以啊,月月真厲害,這就是國服貂蟬的實力嗎?】

明月:【昂!】

傅安歌:【還打嗎月月?】

“我想和你一起玩。”

“能玩瑤保護我嗎?想要月月的保護。”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是在訴說情話或者朗讀情詩。

明月:【(/ω\)好啦好啦,保護你,不許撒嬌了~撒嬌犯規哦!】

接下來的一局,傅安歌讓藍又讓紅,她複活就去泉水接她,她沒血了就自己滿血送她回家,誰殺了她就幫她報仇,然後開着麥認真得說一句:

“誰也不能欺負我家月月。”

表現的像一個完美的愛人,寵溺感溢出屏幕,但就是不主動挑明關系,像撒旦一樣,只稍稍得給出誘惑,就能讓人自發沉溺心甘情願。

“傅哥你怎麽這麽好……”明月将耳機拿遠喝了口水,然後面無表情得說着泫然若泣的話,“你別對我這麽好。”

“不然,以後我會吃未來嫂子的醋的。”

少女的聲音帶着不自知的試探,天真到令人憐惜。

傅安歌腦海裏冒出來那只小小的軟軟的手,連發絲也是可愛的毛茸茸。

她人應該也一樣小小的,軟軟的吧。

從沒有過感覺的某個地方忽然疼了一下。

“為什麽要吃自己的醋?”他聽見自己冷靜得反問。

“……啊?”少女遲疑了片刻,仿佛被巨大的驚喜砸中,一時不敢相信,又不知所措。

“傻瓜。”傅安歌低笑了下,與此同時,劇烈的疼痛從胃部傳來,他習以為常得克制着,擡手要去摸桌子上的煙盒,卻摸了個空。

“月月,”男人聲音有點奇怪,“我還有事,要離開一下,你先玩吧。”

說罷就下線了。

高大的身影微蜷在冷淡風的房間內,額角變得汗津津,嚣張的狼尾一時也失去了色彩。

明月奇怪得看着微信頁面,沒有忽略他最後的異樣,想了想,還是給他發了條語音:“傅哥,你怎麽了?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

傅安歌不經意間點到了她發過來的語音,清甜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響起,帶着點擔憂和無措。

莫名讓他上瘾。

第二天早上,出現在餐廳的只有陸嬌、陸哲和許清,她大哥不知道幹嘛去了。

似乎看出她的疑問,許清笑着解釋道:“你大哥那麽忙,怎麽可能天天接送你們?一大早就起來去公司了。”

明月紅着臉點頭,被一只溫熱大大掌揉了揉頭發。

連發絲都是軟的。

許清腦海中冒出這句話。

第一節 上課,班主任帶着一個清隽的少年走上講臺。

“這是新來的轉校生。”

“大家好,我叫魏姜。”少年抿了抿唇,介紹自己。

“班裏還有兩個空位置,你想做哪兒?”班主任問道。

魏姜擡頭在教室掃了一眼,指着一個方向:“我想坐她旁邊可以嗎?”

感受到四周傳來的視線,明月擡頭,發現少年指的是自己的方向。

“這……”班主任遲疑,“你得問問程遠同學的意見,看他願不願意和你換。”

“不願意。”程遠合上筆,清脆的聲音在教室內響起。

“沒關系,我可以搬一個凳子坐在她旁邊。”少年乖巧得說道。

這就是人家的自由了,班主任也不好阻止,再加上明月成績不錯,他覺得應該可以給這個新來的轉校生帶來積極正面的影響……吧?

“那好吧。”他遲疑着同意了。

魏姜找到最後那排的空桌子,将自己的書放了進去,然後搬着凳子去了明月旁邊坐着。

挨着他桌子的位置坐了一個人,一直用一種兇狠的眼神看他,魏姜不明所以的同時,覺得自己的決定果然是正确的。

跟一個糙漢子做同桌哪有坐香香軟軟的小姐姐旁邊好?

“姐姐,這道題我聽不懂欸。”

“姐姐,你好厲害啊!”

“姐姐我沒有課本,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看?”

“姐姐真好!”

“如果沒有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明月一時有點招架不住,“沒事沒事,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姐姐才是最好的。”

“刺啦——”程遠沒忍住,一個用力将紙劃破了。

不到一天的時間,兩人已經看起來非常親密了。

“放學了,姐姐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出去嗎?”

“當然可以。”

就在她們準備走的時候,應嘉言踢開凳子抓住了明月的衣領将她拽了回來。

看着身後兩道冰冷的視線,明月總算找回了理智。

她縮了縮脖子,然後又變得理直氣壯。

看我幹嘛?我只不過是犯了每個女孩子都會犯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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