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次被抓包 耳朵不好用就別要了
草莓(瑤):【姐姐你別怕, 我保護你】
草莓(瑤):【姐姐姐姐,我幫你把藍打成殘血了,快來拿呀~QAQ但是我也是殘血了】
草莓(瑤):【姐姐真好, 還送我回家】
“沒事沒事, 對糖糖好是應該的。”少女的聲音清甜帶着縱容,空氣中似乎能聞到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盛開的玫瑰上那種冷冽清麗的味道。
可惜是對別人的。
傅安歌回過神,在屏幕上滑動的手頓了頓。
“五樓不開麥嗎?”低沉的聲音淡淡響起, 可能是離手機比較遠, 聽起來微微失真,不同于以往的懶散,意外得讓人覺得帶着點冷意。
草莓(瑤):【對不起……我開不了,姐姐會不會嫌棄我?】
“呵,”傅安歌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微不可聞, “為什麽開不了?”
步步緊逼。
白琛皺了皺眉,他不是沒想過五樓是男生這個情況,但是他不明白隊長為什麽要當面鬧得這麽僵?
月崽夾在中間會很為難的。
“好了好了, 糖糖不方便開麥,沒關系的。”明月站出來打圓場,卻隐隐有維護瑤的意思。
傅安歌眼神驟冷, 叼着煙一整局沒再說話。
這局結束後,他率先退出了房間, 明月再往在線好友那裏看時,傅安歌已經離線了,她抿了抿唇道:“你們先玩。”然後退了出去。
草莓見明月走了,下一秒人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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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琛頓了頓,終于發現了點貓膩, 月崽和他隊長之間……是不是有點不同尋常。
想着,便打算去找明月問問。
WJ結算出來之後,看見只剩自己一個人的五排車隊呆了呆。
?發生了什麽?
明月退出游戲就去敲了傅安歌的vx。
明月:【傅哥?你不玩了嗎?】
明月:【不開心?】
與此同時,她師父還有糖糖也都給她發來了消息,她只能一個一個回。
白琛:【你跟隊長……你們兩個怎麽回事?】
明月:【唔……我也不知道】
白琛:【我只能給你說,他妹妹很多,你跟他不合适,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游戲只是娛樂和放松,不該占你太多心神。】
明月:【……很多是有多少?】
白琛:【?】
白琛:【我給你說了那麽多你就注意到這一句了?】
明月:【沒有沒有,我都記住了,我有分寸的,放心吧師父。】
白琛抿了抿唇,一向淡淡的眸色更冷了些。這樣讓他怎麽放心?
明月應付完她師父,又趕忙去回糖糖的消息。
糖糖:【姐姐,哥哥是不是生氣了?】
明月:【沒事沒事,我哄哄就好了,別擔心】
另一邊,拿着手機的人頓了頓。
草率了。
明月又分神去看傅安歌的對話框,對面卻一直沒回,她撇撇嘴。
他天天和別的妹妹雙排她也沒說什麽啊,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想着,明月給他發了條語音:“你別生氣~我錯了好不好?”聲音糯糯的帶着點驚慌和害怕。
傅安歌放下手中的煙,面色緩了緩,剛想說些什麽。
明月:【你生我的氣但是糖糖是無辜的,你為什麽要針對她?】
傅安歌氣到一時失語,只覺得心肝肺哪兒哪兒都在疼。
比他胃病犯的時候還疼。
影響好像有點大。
傅安歌隐隐意識到這一點,把它歸結于自己最近在明月身上放了太多注意力了,于是打算轉移轉移目标,找其他人聯絡一下感情。
手指在聯系人那裏滑了滑,傅安歌的目光緩緩定住。
明月還在試圖裝無辜氣他,長久未用的大號突然傳來消息提示音。
她疑惑得切了過去。
傅安歌:【這周六有空嗎?調了點新品】
而她小號給他發的消息他卻沒回,看來是打算晾她一段時間轉移目标了。
明月舔了舔小虎牙,狗男人,不愧是你啊。
明月:【好啊,記得給我打折】
傅安歌輕笑:“來我這裏一口氣點了十個少爺的人看得上這點折扣?”
明月微讪,“誰讓你們家少爺那麽貴,我已經變成負婆了。”少女的聲音帶着點羞惱。
傅安歌微微失神,從她的聲音中捕捉到了明月的影子。
他煩躁得咬了咬煙,聲音卻聽不出半點異樣:
“下次來找我啊,對你免費。”
明月:“老板還要出來以身賣藝嗎?”尾音微挑,娴熟得應對男女之間的你來我往。
傅安歌清醒了些,眼神趨于平靜,嘴角噙着玩味的笑:“特殊待遇,給你的,別人可沒有,畢竟……老板也有私心,想讓心儀的人開心。”
最後一句刻意壓了壓,帶着屬于成熟男人的低啞性感,極具侵略性。
明月發完消息,又做了幾套程遠給她的卷子,擡手摸向旁邊的水杯,透明的玻璃杯裏只有不到一半到水,喝完還是很渴。
好想喝冰鎮的果汁啊……
明月舔了舔唇。
“咔噠”是門鎖落下的聲音。
明月站在漆黑的走廊打了個冷顫,打開了手機自帶的手電筒。
現在已經快到晚上十二點了,除了房間內的,燈基本上全關了,樓梯的旁邊就有一個燈,明月舉着手電走了過去。
夜晚的空氣有些涼,明月開始後悔自己沒披個外套再出來,她快步朝自己的目标走了過去,只開了旁邊的一個小燈。
大燈是那種耀眼的白,但小燈不是,小燈是偏暖色的黃光,略顯昏暗,但在這樣的夜裏卻恰到好處。
她下樓去客廳打開了冰箱門,樓梯口的光只能微弱得透過來一點,這邊還是一片黑暗。
明月上下看了看,從冰箱裏面拿出來一盒橙汁,剛把門阖上,一只手從後面伸了過來壓在了上面,身後一個滾燙的身體壓了上來,存在感極強。
明月吓了一跳連忙轉身,後背緊緊得貼着冰箱,手機掉在瓷磚鋪成的地板上,手電筒朝下,周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她只能用目光摸索着面前這個身影的輪廓。
“……大哥?”
漆黑的空間裏,少女的聲音遲疑中帶着點驚懼,試探得喊了一聲。
回應她的是更加肆無忌憚壓下來的重量,下巴在她頭頂輕輕蹭了蹭,明月只能擡手抵在他身前,卻被一層襯衫下的皮膚燙到了。
“大哥?你是不是發燒了?”顧不得害怕,少女焦急得問道。
“唔。”一個從喉間溢出來的字算是回應。
“哥,”明月推了推他,碰上薄薄的肌肉,又像被燙到一般收回了手,舉在半空渾身僵硬,不知所措:
“你先起來好不好?我去給你拿藥,你吃完睡一覺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聽到她大哥笑了一聲。
“我房間有藥,但我想喝冰水。”大概是身上的熱度燒了起來,陸修誠的聲音沒了往日的涼薄陰鸷,聲線沙啞撩人。
明月額角劃下三條黑線。
發了燒都不忘奴役她。
“那你得先起來吧?不起來我怎麽給你倒冰水?”明月試着和他商量。
陸修誠下巴抵在她發頂,聞言眨了眨眼,很想告訴她他暫時還沒燒壞腦子,不用像對三歲的小孩子那樣和他說話。
但他張了張嘴,卻聽到自己的聲音:“我現在不想喝了。”
真難伺候,明月無語。
“那你起來一點,我送你回去,再在外面待一會兒我也要發燒了。”
大概是這句話起了作用,陸修誠微微動了動困着她的四肢,明月趁機鑽了出來,頭疼得把他纏起來扶了回去。
打開她大哥的房門,明月将門口的燈打開,耀眼的光瞬間照亮這個只有黑色和白色的房間,和他的人一樣沉郁。
顧不得細想,明月艱難得将人丢在床上,就去找他說的藥,混着水騙他吃了下去,關燈離開。
黑暗裏,床上的人微微睜開眼睛,眼底清明冷冽,哪有半分燒得神志不清的樣子。
轉眼就到了周六,她大哥發燒的第二天就已經好了,但明月瞧他一個字沒提的樣子,應該是那天晚上燒糊塗了,沒什麽印象。
傅安歌大概是上次氣狠了,存心晾着她,發消息一直沒回過。
明月也不在意,保持着一天三條消息,将患得患失的癡情少女人設表現得淋漓盡致。
傍晚十點,明月聯系好司機,穿上一條紅色的裙子悄悄從房間溜了出來,報了上次去的酒吧的地址。
“等我半個小時。”交代完司機,明月就進去了。
大概是這次去的時間比上次晚很多,進去的時候耳邊是炸開的音響和躁動的男男女女。
完全一副嗨翻了的樣子。
明月越過他們,往吧臺走,吧臺周圍依然坐着很多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孩子,但傅安歌卻站在裏面安安靜靜得調酒,眼神專注,肆意的狼尾也忽然有了別樣的魅力。
少女走了過去,頂着四周傳來的視線,輕輕敲了敲吧臺:“老板的新品呢?”
滿意得從他眼中捕捉到了驚豔,明月紅唇微勾。
“喏,”傅安歌嘴角噙着笑,将手中的杯子遞給她,看起來尤為玩世不恭:“嘗嘗吧。”
猩紅色的液體呈在倒三角型的高腳玻璃杯中,豔麗,誘惑,令人着迷。
明月抿了一口,清甜中又帶着點辛辣的味道在味蕾炸開。
她将杯子放在吧臺上推了回去:“不喜歡。”
傅安歌意外得挑了挑眉,上半身傾斜了過來,帶着濃烈的男性荷爾蒙:“那你喜歡什麽?”
聲音帶着調笑。
“我喜歡果汁。”明月往後退了兩步,朝他笑道。
傅安歌眸色微閃。
他想起來那只小小的手,如果他們見面了,它的主人是不是也會笑着對他說不喜歡酒,喜歡果汁。
見鬼,明明是個連照片都沒見過的人,傅安歌煩躁得往後退了一步,心煩意亂,周身的氣質難免浮躁難安。
明月若有所思得看着他,忽然湊近,蔥白纖細的手勾着他的衣領将人拉了過來,力道輕柔,偏叫人無法拒絕。
距離已經近到動一下就能碰到鼻尖,看着他饒有興致的眼睛,明月笑着開口:“我喜歡甜的東西,希望下次再來不會失望。”
說罷,在他潔白的衣領上印下一抹紅。
傅安歌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晃了晃手中那杯讓她喝過的酒,一臉平靜得将它倒進旁邊的垃圾桶。
是他喜歡的類型,也完全符合他的口味,那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變得索然無味了呢。
傅安歌重新拿了一個杯子,自顧自得倒了杯酒,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旁邊有人走了上來,試圖用和剛剛那個女孩子一樣的方式和他說話,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是從想起來那張照片的時候。
冰涼的液體劃過喉嚨,傅安歌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與此同時,vx傳來震動,他将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明月:【……那個穿紅色裙子的小姐姐是你女朋友嗎?】
明月:【還是你衆多妹妹中的一個】
明月:【你該早點和我說清楚的,我也不會死纏爛打這麽久】
消息發了出去,明月收起手機,車子很快在陸家門口停下,她悄悄打開大門,盡量不讓自己弄出響聲,客廳一片黑暗,和她走的時候一樣。
明月松了口氣,輕手輕腳得打算上樓。
“回來了?”
“酒吧好玩嗎?”
涼涼的聲音從沙發的另一邊傳來。
?你說什麽?我眼瞎了聽不到。
明月裝傻,打算先摸黑上樓回自己房間躲過這劫再說。
“耳朵如果不好用就別要了,我找人給你裝一個新的。”輕飄飄的,帶着她熟悉的乖張陰鸷。
明月清晰得聽見了自己的心跳驟然加快。
艹,這個瘋子絕對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