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兩個海王隔海相望 原來是同行啊…… (1)

明月揉了揉額角, “你怎麽在這兒?”這句話是問的傅安歌,畢竟約她出來的是她師父。

“他拿我的號給你發的消息。”白琛回答道,聲音還帶着點怒氣。

他就說怎麽平常除了一起打游戲基本不會聯系的人怎麽突然叫他出來敘舊了。

他看到那家夥沒删除的消息時就已經錯過撤回的時間了, 來不及解釋就連忙趕了過來。

傅安歌懶懶得看了他一眼。

用他的手機發消息只是為了把人約出來, 删除記錄這種事他才懶得做,沒意思。

做就做了,他可從來沒有做了事不承認的習慣。

“好吧, 但是你該明白的傅先生, 我們兩個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一點關系都沒有,請您不要再來找我了好嗎?”

明月聲音平淡。

“你之前一直在耍我對吧”傅安歌突然出聲:“說什麽愛是會轉移的也都是在騙我,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我。”

明明是個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是。”明月懶得再和他廢話,直截了當得承認了。

雖然已經猜到了, 但真的親耳聽到她承認,傅安歌還是忍不住心髒猛地空了一下才繼續跳動。

像走在平底上的人突然踩了個空的那種感覺。

白琛看着他們皺了皺眉,但沒說話, 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他無權插手。

“為什麽?”傅安歌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不甘心的問道, 下一秒卻被白琛擋在明月幾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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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明白嗎?我就只是看你挺好玩的,聲音也很好聽, 就想找你玩玩,怎麽了,不行嗎?”

孩童般疑惑茫然的聲線在冰涼的夜空響起。

“但是你以前不也是這麽對其他女孩子的嗎?”

聲音悠悠得,帶着點空靈。

渣人者人恒渣之,但她也不例外, 明月想到了那只小金毛。

所以……既然把心交給了別人,就是給了別人傷害自己的權利,一切願賭服輸。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栽在別人手裏了,那也是她自己活該,沒什麽好說的。

傅安歌腳步頓住了,鳳眸劃過一絲痛楚。

明月緊了緊微薄的大衣,看了她師父一眼就重新上樓了。

白琛望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但還是擋在傅安歌面前,不像他再過去過多糾纏和打擾。

但對方只是怔怔得站在原地,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思考什麽,并沒有追上去的打算。

明月甩掉腦子裏的胡思亂想,回到寝室一語不發得上床,床簾拉了下來,狹小昏暗的空間莫名得很有安全感。

最近遇到的事實在太多了點。

她蓋上被子沉沉得睡了過去,将一切亂七八糟的爛攤子抛在腦後。

寝室裏,挂在牆上的表表針正緩緩移動着,短針即将指向數字7。

第二天,明月一早就醒來了,躺在床上懵懵得發了會兒呆,視線直直得望向頭頂柔軟的簾子,才緩慢得起身下床。

收拾收拾已經七點了,明月松松散散得披着頭發出門,天已經大亮了,但風還帶着點早晨獨有的清新和涼意。

她去附近的操場上跑了幾圈,才拖着略微沉重的腳步去食堂買早餐。

這個時間點已經接近上課的時間了,食堂的人并不多,但她今天沒課,所以不着急。

等再慢悠悠得走回寝室,明月才拿出手機開始處理昨天的各種爛攤子。

消息中飄在最上面的就是她師父的。

白琛:【月崽你別我生氣,對不起】

白琛:【雖然我剛開始不知道他會這麽做,但既然是用我的手機,那我也算幫兇了】

白琛:【我以後不會再和他聯系了,戰隊我也退了】

白琛:【以後只陪月月一個人玩,好不好?】

白琛:【會永遠給月月打藍,只給月月一個人打藍】

被白琛的話勾起以往的記憶,明月想起來之前那個莫名其妙的考試獎勵——‘要師父給我打一輩子的藍’

忍不住心軟。

明月:【好吧,暫時先原諒師父了】

明月:【但是如果師父不能說話算話,我永遠不會再理你了,哼】

白琛一直在等消息,等得沒忍住睡着了,然後一下子被消息的提示音驚醒,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下意識劃開屏幕點開最上面置頂的那個聊天框。

刺眼的白光讓剛睡醒的人看不清屏幕上的內容,白琛眯着眼焦急得等待了會兒,才看到對面發過來的新消息。

白琛:【一定會做到的】

連剛剛睡着時都緊緊皺着的眉毛此刻不由放松了下來。

白琛看了眼時間,一會兒他就該去上課了,于是打字道:【下午有空嗎?一起打游戲吧】

他現在迫切得想做些什麽讓他們的關系更加緊密些,現在這種仿佛懸浮在半空中的關系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似乎卸掉游戲,vx拉黑,他們兩個就是完全沒有關系的陌生人了。

白琛:【一整局的藍都是月月的,我不會讓除了月月以外的任何人拿到其中一個,哪怕是我自己】

不得不說,明月心動了,但理智回歸之後,她知道基本不可能,因為難度太大了。

明月:【好啊,下午一起打游戲,今天我一天都沒課呢】

明月:【不過不用一整局的藍,師父給我一個就好啦】

白琛避之不談,轉移話題道:【那我們下午三點一起玩吧,到時候直接上線就好】

白琛:【對了月崽,我可以開着直播嗎?因為答應了粉絲的】

白琛:【如果月崽介意的話就算了】

明月:【可以呀,沒關系的,我不介意】

明月知道他平常有時候會直播,但一直沒問過他的賬號,只以為她師父是個名不見傳的小主播。

又随口聊了兩句,白琛就要起床去上課了,明月開始翻看其他消息,昨晚睡得太早了,一堆一堆的小紅點争先恐後得排着隊等待臨幸。

明月注意到最下面一行聯系人那裏也多了一個小紅點,點開瞧了瞧,是傅安歌的朋好友申請,她很早之前就把他給删了。

上面只有一句話:【對不起】

明月抿了抿唇,還是同意了,然後直接給他發了句話:【你對不起的不是我】

之後便沒有再管,她又點開了範子欣的消息框。

範子欣:【之前沒怎麽關注過程遠的事,剛剛我打聽了一下,你猜怎麽着】

範子欣:【好家夥,他現在基本上一周換一個對象,雷打不動,超過七天立馬換】

範子欣:【偏偏就這樣還有一堆人前仆後繼,大概都幻想着自己能做讓渣男收心的人】

範子欣:【欸,你說程遠這家夥怎麽了?受什麽刺激了這是】

範子欣:【高中的時候還是一朵高嶺之花,怎麽上了大學一下子就長歪了?這發展看得我一臉懵逼】

範子欣:【難道是觸底反彈?(摸下巴)】

範子欣:【還好還好,幸虧你沒跟他在一起】

明月回了一個鹹魚癱的表情包,眼神卻微微放空。

睫毛顫了顫,紅潤的唇瓣微抿着,心裏有點控制不住的慌亂。

希望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傅泠從他們在咖啡館分別後就一直給她發消息,一會兒問她逛街累不累,一會兒又說下次想和她一起,明月當時看都沒看到,更別說回消息了。

誰知道對方根本不介意自己沒收到回複,晚上的時候說給她買了禮物,送到她們宿舍樓樓下,過了一兩個小時又問她為什麽不收。

大哥,我在睡覺啊好嗎?

明月看了看,通話記錄中果然多了好幾個未接來電,于是費力和他解釋了一番,對方并沒有秒回啊,她也不在意。

太正常了,應該是還沒醒。

還有一個上午的時間,明月打算出去自己一個人出去随便逛逛,誰也不想叫。

就在她出校門的時候,路邊一輛車裏,一個男人拿着一個望遠鏡對着她仔細瞧了瞧,又看了看手裏的照片,最後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喂?她出來了,去哪兒暫時不清楚。”

“好,那我先跟着她。”

明月進了附近的一個商場,打算逛一逛男裝和禮品店,她記得糖糖好像快過生日了,不知道他會喜歡什麽樣的禮物呢?

“她進陸華國際了,不出意外的話到時候她出來後應該會原路回學校。”

“行,我在這兒看着,你們快點準備。”

一輛毫不起眼的車停在路邊,悄無聲息。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明月提着兩個袋子滿足得從大商場的門口出來。

不知道他喜歡什麽,那就買自己喜歡的吧,明月理直氣壯得想道。

禮物也買好了,就吃個飯再回學校吧。

她四處看了看,走進了旁邊一家看起來很幹淨的面館。

一輛車也跟着她往前挪了幾步。

“計劃有變,她去吃飯了。”男人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汗。

“不過應該很快,等一等吧。”

走到路邊回學校必須經過的一條巷子時,明月頓了頓,如果她沒聽錯,前面似乎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她踮着腳尖悄無聲音湊上前,聽到一陣拳打腳踢和一堆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被他們圍在中間欺負的是一個看不清模樣身形的人,他正蜷縮着躺在地上。

明月本來打算報個警就離開的,忽然瞥見他一瞬間露出來的臉——譚航?

原來是那只小金毛哦。

明月興味得摸了摸下巴,捏着報警的按鍵遲遲沒有按下去。

怎麽這麽巧呢,會被她碰到這種事,是真的巧合還是刻意安排?

明月就在原地看了十幾分鐘,面前幾人從剛開始的用力表演到後來帶了點猶豫不決。

怎麽搞的,再不過來人就要被他們真的打傷了。

既然人家都送上門來了,她怎麽能不配合一點呢?

明月拿出手機整理了一下頭發,弄出一種奔跑過後發絲微亂的即視感。

“對,警察哥哥,您跟我來,我聽見就是這邊,他們在打人呢。”

少女清麗中帶着焦急的聲音從一旁的拐角處傳來。

幾人慌忙得跑走了,只留下一個衣服髒兮兮、甚至還帶着點血跡的人蜷縮在原地。

等了一會兒,明月從牆後探出頭,觀察了一下,連忙跑到地上那個人影的身邊,輕輕戳了戳他沒有受太大傷的胳膊:

“喂,你還好嗎?我幫你打個急救電話吧,你別着急。”

還挺逼真,真的下手打了,啧。

少女精致的眉眼被強烈的背光暈染得模糊不清,卻莫名帶着一層金色的光,溫暖而耀眼,譚航只能從微眯的眼縫中勉強把她辨認出來。

修長的右手按住了她試圖打急救電話的手機,小麥色健康有力的手上布着血痕。

“不用叫救護車,我家有急救箱。”

少年的聲音沉悶微啞,但明月還是認了出來:

“你是……糖糖的隊友?怎麽會遇到這樣的事呢?那我給糖糖打個電話,讓他帶你去你們學校的醫務室。”

少年還是不松手:“不行。”

“為什麽?”明月疑惑,看他抿着唇不說話,又恍然大悟,認真得說道:“這種情況就不要計較什麽丢人不丢人啦?治傷才是最重要的。”

回應她的是對方毫不退讓的眼神,明明繃着臉兇巴巴得,眼神卻濕漉漉,像只可憐兮兮的小狗。

明月妥協:“好吧,那你家在哪兒?我打個車送你回去。”

對方這才松開手,但依舊緊緊得看着她,報了一個地址:“紫荊公寓。”

明月打完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微微發麻的腿,然後低頭看着他,有點發愁得轉了兩圈:“你怎麽樣?能站起來自己走嗎?”

譚航一語不發得擡手撐地,留着血的傷口暴露在少女面前。

她揉了揉額角制止道:“等一下,你手受傷了就別碰地面了,地上那麽髒。”

“這樣吧,我扶你起來,然後你自己走好嗎?”

說着她彎下腰,少女嬌小的身影扶起他有點勉強,好在譚航也很配合。

等他站直身體後,明月就松開了手,保持在一種疏遠的距離,像是随手幫了路邊的一個陌生的老奶奶過馬路。

“你的腳受傷了沒有?你自己走一走試試?”

譚航動了動腳踝,微微的刺痛感傳到神經,但他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默默在心裏問系統:

‘你确定你沒檢測錯嗎?她真的是渣女?怎麽跟我想的不一樣?

‘那她為什麽不趁吊橋效應的時候溫暖我讓我淪陷在她裙擺下?’

‘我不可能出錯,你以為她誰都吃,饑不擇食嗎?’

譚航也不在意它的毒舌,反正他早就習慣了的:‘難道我這種類型的不是她的菜嗎?話說她為什麽過往的情史都是渣男?’

‘渣男有什麽好的,除了長得帥了點,會哄人了點,懂浪漫了點,家世好了點,送禮物大方了點……’

‘這麽聽下來似乎是比你好。’

譚航抽了抽嘴角,出聲問道:

“學妹真的在和沐沐談戀愛嗎?”

明月反應了一秒,才意識到他說的沐沐就是糖糖。

“沒有啊,他只是我弟弟,大概是在拿我擋桃花吧。”

來了來了,渣女必備宣言——我只把你當哥哥/弟弟。

譚航又打起了精神:“那我可以冒昧得問一下學妹喜歡什麽樣的男生嗎?”

說罷擡眸,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希翼得看着她。

明月雙手背在後面輕快得往前走:“我?如果你問的這個問題重點是談戀愛的話,我喜歡和渣男談戀愛。”

說罷停下腳步,扭頭看他一副被雷劈的龜裂的表情。

什麽情況,為什麽這麽快就攤牌了,怎麽能這麽明目張膽得說出來?

譚航心情淩亂,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渣得毫不掩飾理直氣壯的女孩子。

明月抿着唇,唇角帶笑望着他:“如果你問的這個問題重點是喜歡的話,我喜歡可愛善良的男孩子。”

譚航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但只以為對方是在隐晦得拒絕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老底都被掀沒了。

“既然不喜歡,為什麽還要和渣男談戀愛呢?”這是他不懂的一點。

她又沒有必須要和渣男談戀愛的任務。

等等,譚航思緒一頓,似乎有什麽微微串了起來,還沒等他細想,明月就開口道:

“就是看不慣他們啊,一副不把女孩子放在眼裏的樣子,像是什麽随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一樣。”

“挺讓人讨厭的。”

譚航被她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既然不把女孩子放在眼裏,那我也不需要把他們放下眼裏吧,都是随便玩玩,願賭服輸喽,我又沒有逼他們愛上我。”

明明說着不得了的話,少女的聲音還是像懵懂的孩童一樣幹淨甜美,腳下的步子也輕快得天真。

詭異又強烈的反差感讓譚航自靈魂深處發出戰栗,流着血的傷口也莫名癢了起來。

“好了,司機師傅到了,我們去找他吧。”

說着,兩人轉過一個拐角,就看到幾米外正靠牆站着一個男人,周圍煙霧缭繞,也不知什麽時候來的,在這裏聽了多久。

明月腳步頓了頓。

譚航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從記憶中扒出了這個人的身份——她上上任男友,好像叫,傅安歌。

“那有沒有什麽方法能讓你原諒他們?”男人沒有轉頭看向他們,卻像個旁觀者一樣忽然開口。

“有啊,”明月若無其事:“等他們下輩子從男德班畢業,說不定我就原諒他們了。”

話音落,明月上下打量了譚航兩秒,擡手揪着他唯一沒有傷口的耳朵将人拖走了。

輕薄的袖子順勢垂了下來,白皙纖細的胳膊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譚航配合得彎了彎腰被她牽走,鼻尖萦繞着奶味混合着水果清甜的香氣。

他別別扭扭得開口:“你把袖子放下來吧,一會兒曬黑了。”

明月看傻子一樣看着他:“袖子能不能放下來不是我說了算的,是地球引力說了算。”

“仙女是不會曬黑的,請不要讓我聽到這個詞。”

“你是不是塗防曬了?還挺好聞,什麽牌子的呀?”

“大&寶,你值得擁有。”

“我不信。”

“愛信不信。”

幼稚的吵鬧聲遠去,傅安歌靠着粗糙的牆面,鳳眸微暗,心髒的位置又酸又疼。

掐滅煙頭,傅安歌想起自己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拿出手機打了一行字發出去。

傅安歌:【他是有目的來接近你的】

一句話發出去,沒有收到紅色的感嘆號,他微微松了口氣,接着說道。

傅安歌:【從你出校門就有人跟着你的,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他的人】

傅安歌:【今天這出戲說不定也是他自導自演】

車子停在紫荊公寓錢,明月率先下車,譚航緊随其後。

“到了,你家在哪邊?幾樓?”

譚航指了一個方向,明月又瞧了瞧他:“我看你活蹦亂跳得,應該自己可以回去吧?”

譚航頓了頓,捂着自己受傷的胳膊:“不行,我胳膊疼,自己沒辦法上藥。”說罷還垂眸可憐兮兮得看着她。

“行吧,你帶路。”明月也懶得深究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反正又不重要,她只要看結果就好了。

明月拿出手機劃開屏幕,看到傅安歌發過來的消息,眸光一頓,打字道:

【那你是怎麽知道我被跟蹤的?】

【你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兩句質問堵得他啞口無言。

還能有什麽為什麽?說明她身邊也有他的人呗。

傅安歌本着說得多錯得多的原則不說話裝死。

“你在看什麽?”譚航忽然湊了過來。

明月收起手機:“看消息,怎麽了?”

“受傷了就有點傷患的樣子,別這麽八卦。”

譚航撇撇嘴,委屈得往旁邊站了站拿出鑰匙,打開面前的門:“好了,這就是我住的地方了,不過我不經常來,平常還是住宿舍。”

明月剛想跟着他一起踏進去,譚航忽然轉身堵在門前,胳膊撐在門框上,點點的血痕有種淩亂的美感:

“學妹就真的這麽跟我進來了?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麽你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別鬧了學長,你一個傷患能對我做什麽?”明月擡手按在他胳膊上傷口的位置,微微結痂的地方又開始冒血。

“不要這麽狠心吧。”譚航捂着傷口控訴得看着她,像一只被主人趕出家門的小金毛,委屈又不敢湊上前。

“別廢話了,醫療箱在哪兒,上完藥我得趕緊回去了,下午還有事呢。”

時間一晃而過,等明月睡了過午覺醒過來,按掉不停響着的鬧鐘看了看時間,已經兩點五十五了。

起床收拾了一下,她就直接登了游戲,白琛已經上線在等她了,明月一進去,就被邀了過去。

她頓了頓,看着齊刷刷四個帥氣的男頭,打字道:“五排?”

“嗯。”白琛應了一聲,介紹道:“月崽,他們都是我朋友。”

因為想把一整局的藍都給她,他自己的話剛開局的時候還是有點難度的,就叫了幾個朋友一起。

男孩子們興奮得吵吵鬧鬧起哄着。

“哎呀,阿琛的徒弟就是我們的徒弟。”

“小妹妹別害羞,哥哥們幫你搶藍。”

“真刺激,第一次做這種事,上啊,直接把對面搞蒙。”

明月選了嫦娥帶懲戒,開局就聽他們的話很快去把自家的藍拿了。

他們四個則虎視眈眈得守在對面藍區,三條路也不要了,直接讓對面打野無從下手。

明月打完藍過去的時候正好對面中路和發育路也過來支援了,進行了一波小團戰。

因為他們拿的基本都是前期強勢的英雄,而且他們的目的也只是藍,明月懲戒搶到之後他們就離開了,等藍再次刷新又故技重施。

[全部]讓我C(露娜):【有毒吧?敢不敢讓我拿一個藍?】

因為明月發育得好,前期也一直入侵對面野區,去發育路各種抓射手,而白琛雖然不拿藍,但一直控制着野區,龍也開得很及時。

像滾雪球一樣,優勢越滾越大,對面打野和射手直接心态炸了,沒撐到後期就崩盤了。

“victory”

耳邊是一群男孩子興奮的聲音,明月彎了彎眼角,手機上彈出來她師父打過來的語音通話。

她點開面板看了看,他已經把麥關上了,明月就也把自己這邊的關上,才接電話。

“做到了。”還是和以往沒什麽太多情緒的聲音,略帶郁氣,但明月還是聽了出來一種搖着尾巴求誇的即視感。

“嗯,師父最好啦。”她笑着說道。

“會一直對月崽好的。”

“嗯,我相信師父。”

另一邊,白琛是暫時先關掉了直播後才給明月打的電話,直播間的粉絲們一臉懵逼,然後就炸了,各種在群裏興奮得猜測。

【我覺得肯定是邀功去了】

【啊啊啊好甜啊!我也想要甜甜的戀……呸!師徒情!!!】

【呸也沒用,你暴露了】

【我第一次發現琛哥這麽溫柔啊】

【我怎麽覺得月崽這個ID有點眼熟呢】

【總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傻了吧,不是經常在琛哥直播間出現嗎】

【不不不,不是這種熟悉,是好像看過她視頻的熟悉,她是不是也是個游戲博主啊】

【你這麽一說我也感覺】

【我!很早以前就說過了!她很眼熟!但是你們沒理我!】

【但應該沒什麽名氣吧,不然怎麽會找不出來】

這局打完之後,那幾個白琛的朋友就各自找理由退了出去,滿當當的車隊再次只剩他們兩個人。

又一把快結束的時候,明月看見右下角傳來預約的消息。

[預約]

傅泠:【你打游戲怎麽又不叫我!】

明月:【我跟我師父一起玩呢你要來嗎?】

那邊頓了頓。

[預約]

傅泠:【你師父?】

明月:【昂】

傅泠:【男的女的】

明月奇怪,不是前幾天還一起玩過嗎?

[預約]

明月:【男的】

傅泠:【拉我我也要一起】

明月:【行吧】

傅泠:【你的語氣怎麽這麽敷衍?你不願意???】

明月開玩笑道:【你打擾我和我師父的二人世界了】

傅泠:【???】

傅泠:【我不管一千瓦的電燈泡我當定了】

明月失笑:“師父,一會兒我邀個朋友過來,就是上次那個。”

白琛頓了頓:“好,我知道了。”

“你們很熟嗎?經常一起打游戲?”

“還行吧,一個學校的嘛,最近就經常一起玩,不過他太菜了,每次都要我帶。”

明月懶懶得吐槽。

傅泠進來之後,明月就一直玩法師了,他拎着個小奶瓶開着嬰兒車晃來晃去不離開明月三步之外。

她都快被奶吐了。

【法師來拿藍】

白琛站在藍區發着信號。

明月見狀就直接過去了,傅泠開着嬰兒車慢悠悠得跟在她身後,在藍buff只剩一絲血的時候來了個彈彈樂搶了。

明月控制着婉兒站在他身邊發了個“呵呵打得不錯呦”

龐大的嬰兒車原地轉了轉,下面的buff顯得格外可憐:“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少年的聲音欠欠的。

“呵。”白琛的麥開着,輕嘲的一聲冷笑格外顯眼。

他沒再廢話,直接跑到對面藍區再次點了集合。

【請求集合】

【法師來拿藍】

傅泠摸了摸鼻子,沒再搗亂,安安靜靜得跟在後面。

直播間亂哄哄得。

【啊啊啊我們琛哥有情敵了】

【可惡,拳頭硬了】

【怎麽能搶琛哥給月崽的藍???過分!】

【意圖不軌!】

一片片聲音中,一句話格外顯眼。

【我想起來了!我看過這個女孩子的視頻!她也是拍短視頻的!】

白琛向來懶得看直播間的彈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過了一會兒,又打了幾局,傅泠那邊說道:“我要去上課了。”

這節課的教授和他老爸認識,他可逃不了。

明月謝天謝地:“你快去吧,千萬別遲到了。”

“……哼。”

白琛剛想再開一把,耳邊傳來室友的招呼聲:“阿琛,準備準備走吧,班裏通知臨時有事要開。”

“現在?”他詫異。

“對啊,哎,咱班長總喜歡搞這種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明月也聽到了,于是安慰他道:“師父你去開會吧,晚上再玩也可以嘛。”

“好吧。”白琛簡單收拾一下就退播了。

明月本來打算直接退游戲的,奇怪的是左下角在這一瞬間忽然多了很多好友申請。

她奇怪得點開看了看。

【謝謝,吐出來好多了】

【婊子配狗祝你們天長地久】

【惡心,別來騷擾我們琛哥】

【琛哥知道你天天去勾搭別人嗎?】

【“讓月崽C”是吧?舉報了不謝】

【你的标也是叫聲哥哥人家給打的吧】

往下拉還有很長一堆內容差不多的申請,明月微微皺眉,不出意外的話,她們口中的這個‘琛哥’就是白琛了。

只是她很奇怪,“讓月崽C”是她放短視頻的賬號,她連她師父都沒說,她們是怎麽知道的?

明月順勢點開自己的賬號,最新視頻下面果然已經有人開始罵了,時間都是幾分鐘前。

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一堆人順藤摸瓜找了過來開始各種罵人、人身攻擊,明月原來的粉絲一臉懵逼得去應戰。

管他什麽情況,罵回去再說。

明月觀察了一會兒,發了一條評論置頂:【五點開直播】

距離五點還有不到半個小時。

她的粉絲們喜極而泣。

【好家夥,我們喊了那麽久月崽都沒開直播】

【這就是黑粉的威力嗎?果然要特別一點才能吸引這個女人的注意力】

【啊啊啊直播啊我已經開始期待了】

【呃……那個,這個時候開直播應該是直播解釋這件事情或者道歉吧?】

【道歉?你是新粉吧?】

【我覺得不會,要是道歉評論區為什麽不能道歉?】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像一只找不到瓜的猹,滿地蹦跶】

【不知道】

【好像是在罵主播四處勾引人】

【我也不清楚】

【管他呢,罵回去就完了,這也要管?她們要實在閑着沒事就去把村口的米共挑了吧】

【哈哈哈奪筍吶!】

其實她本來就打算最近不忙的時候應粉絲的要求開直播的,設備什麽的也都準備好了,只是這幾天一直沒什麽空閑的時間。

這也算是一個機會吧。

下午五點,明月準時開了直播,一句話也沒說,匹配了一把游戲。

直播間的人只能看到一個精致的下巴,還有握在手機上那雙纖細白皙的手。

【啊啊啊plmm我可以!!!胡亂摸着我的氧氣罩.jpg】

【這手我愛了,手控福音】

【我就知道聲音那麽甜肯定是個甜甜的腦婆!】

進去之後,明月先選了一個牛魔,然後打開了麥克風:“唔,我可以玩瑤瑤嗎?”

聲音小心翼翼,像淋着雨的桃子,鼻尖仿佛能聞到那股馥郁的香氣。

不是罵我一直勾引人嗎?我現場直播當面勾引給你們看,氣死你們。

頓了頓,射手換了個馬可:【娛樂嘛,想玩什麽玩什麽,随便啦】

其他三個人沒說話,但也沒反對。

明月開直播前就把标隐藏了,因此露出來的還是個藍色熟練度,省得被人說是什麽國服瑤的超能力。

一開局,明月先去幫中路搶線,然後就去上跟了馬可,一整局嘴甜得要命。

“馬克哥哥好厲害呀”

“哥哥別走那麽快,瑤瑤追不上你”

“哥哥別怕,我保護你呀”

“哥哥快來偷他們家的紅!這裏沒人!”

“四連超凡……哇,這也太秀了叭!”

其他四個人沒參與話題,聽筒卻全程沒閉過。

菜就別比比(馬可波羅):【咳咳其實這個英雄我不怎麽玩的】

“不怎麽玩都這麽厲害嗎?那哥哥經常玩什麽呀?”

菜就別比比:【很多,橘子李白李信馬超】

菜就別比比:【都玩的】

“哇,我叫什麽哥哥呀?這不是老公嗎!”

奶甜奶甜的味道直接沖到了直播間裏面。

【我靠太會了】

【哈哈哈哈我喜歡!】

【gkdgkd】

【真不要臉】

【就是,瑤的名聲就是被她這種人敗壞的】

【那麽多會玩瑤的人卻被罵,什麽都不是只會勾引男人的卻被他們捧着】

【叫別人老公……口區,錄下來了,讓琛哥看看】

粉絲們雖然不知道她們說的琛哥是誰,但絲毫不甘示弱。

【有點腦子的都能聽出來這是在開玩笑好嗎?哦抱歉,忘記你們沒有腦子了】

【我的天哪,酸氣都快溢出屏幕了】

【有毛病吧?醫院這邊建議您下一個游戲玩玩,主播玩得很好好嗎?】

【叫得那麽歡?您一定是女德班優秀畢業生吧?失敬失敬】

就在這時,右下角多出來一條預約消息。

[預約]

傅泠:【一會兒一起?】

明月停在原地打字:【你不是去上課了嗎?】

對面隔了一會兒才回。

傅泠:【對啊,所以不能開麥,不過我帶了耳機】

【呦,姘頭來了,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嘴真髒,你上下兩個排洩口長錯地方了吧】

【呵,又該開始裝安分舔這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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