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6她是金主(36)

蘇妩二十三歲這年是泰國局勢開始變得動蕩的一年,他信政府一系列偏向泰國低收入人群的改革逐漸觸動了泰國富人們,以及一些中産階級的利益,一向對他信政府心存不滿的黃襯軍得到這些人的幕後支持,在年初開舉行游行活動,游行活動随着時間的推移在逐漸壯大。

六月來臨的時候曼谷街頭穿着黃色上衣高喊着口號的人們随處可見,六月中旬,支持他信政府以一些低收入為主的紅衫軍也舉行了支持他信總理的游行。

曼谷的街頭充斥着兩種顏色,黃色和紅色。

紅衫軍和黃衫軍在經過了數十天的口水戰之後演變成為肢體沖突,整個六月,曼谷的人們人心惶惶,在動蕩不安的局勢中蘇妩和梅宥謙的婚禮開始倒計時,那期間,蘇妩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機械人一樣,被動的去挑選戒指,被動的被梅宥謙攬着和他一起參加他和朋友的聚會,聽着那些人和她說恭喜,她被動的微笑,被動的說謝謝,被動的說話。

她和他的婚禮在緊鑼密鼓的籌集着,中式婚禮将會在清邁舉行,舉行中式婚禮後會有一場西式婚禮在關島進行。

蘇妩的朋友們來到她的房間裏,贊美着她在婚禮當天要穿的十幾套禮服,還有打聽會出出席在她婚禮現場的嘉賓,當然,她們對那些老頭子們不敢興趣,她們感興趣的是老頭子們的兒子女兒們。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六月下旬發生商場的那件事情後蘇妩的身邊就多了幾位保镖,梅宥謙好像對于她的安全關心了起來。

六月下旬的第一個周末,黃衫軍的隊伍占領了泰國的部分機場,政府頒發宵禁令。

就在政府頒發宵禁令不到十二個小時,蘇氏電信的CEO卻被拍到和穿着性感的型男在私人會所纏綿六個小時,更有爆料者還貼出他們用剩下的避孕套,一盒避孕套用掉了三個,在這段人心惶惶的時間點裏這則花邊新聞,還有被用掉的三個避孕套成為了全城調侃的事件。

這個事件被爆出來的幾個小時後,蘇妩和蘇穎在家裏爆發了有史以來最為激烈的沖突,最後,在蘇妩一聲“蘇穎,你配不上我爸爸!”中,蘇穎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到蘇妩的臉頰上。

很好,在短短的幾天裏,她最親最愛的兩個人都給了她巴掌了,一左一右。

“是你爸爸對不起我,是你爸爸對不起我!我告訴你,蘇妩,對于你爸爸我無愧于心。”蘇穎大喊着,手一揮,她把那個在牆上挂了二十多年的結婚照摔了稀巴爛。

蘇妩撿起地上的結婚照,離開。

她開着車來到小姨住的地方,小姨拿着用溫毛巾揉着她臉頰上的五指印,這期間,蘇妩的眼淚怎麽止也止不幹淨,她木然的任憑那些眼淚從眼眶裏溢出。

最後,小姨丢掉那條已經濕透的手帕,嘆氣,我們家的豌豆公主的眼淚怎麽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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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小姨久久的凝視着她,然後,握着她的肩,用一種她很少會用的慎重口氣說:“蘇妩,你已經長大了,大得都可以成為別人的妻子,也許,不久後,還會成為孩子的母親,小妩,在你成為別人的妻子,別人的母親之前,小姨覺得有一件事情必須讓你知道。”

不,不,小姨,不要說,求您,不要說,蘇妩呆呆的,想阻止,可始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狂亂的六月的夜,蘇妩的車停在曼谷的街頭,不遠處,有穿着黃色襯衫的人在打雜商店的櫥窗,蘇妩知道這些人都是一些渾水摸魚者,他們僞裝成為反對者打砸商店,從商店堂而皇之的拿走財物,一旦,他們被抓就會得到無數同樣穿着黃色襯衫的反對者的支持,之後,政府會無可奈何的釋放他們。

那些人用鐵棍炸爛了櫥窗玻璃,裂開的玻璃聲響和他們興奮的叫聲組成了一組最為暴戾的鏡頭。

蘇妩看着看着,心裏沒有來由覺得快活,快活得她拿出她的手機快速的打通一通電話,這通電話是隐蔽在曼谷黑暗角落的一個組織,這個組織的成員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他們的使命是為有錢人服務。

接電話的人聲音禮質彬彬的,蘇妩給出一個人的名字,她讓他們好好的招待那個人,她希望那個人過得不好,很不好很不好。

那個人是一個女人!

哈哈,聽聽,不久前小姨都和她說了一些什麽。

“蘇妩,從小你就和你的爸爸感情好,之所以之前不告訴你是因為你當時還小,有一些事情如果讓你知道了我想你會傷心的,這對你的成長不好。”

大人們的世界充滿了謊言,自以為是的謊言!

不就是那個叫爸爸的男人舍棄了她去先去救他的情人嗎!

是的,爸爸有一個情人在蘇穎之前,在爸爸和他的情人即将結婚之前蘇穎上演了橫刀奪來,而她,蘇妩是在催.情藥物的驅使下産生的一個胚胎。

那年,蘇妩四歲,爸爸帶着她到公園去玩,在公園裏他碰到他的老情人。

彼時間,他拉着小小穿着蓬蓬裙的她的手站在摩天輪下,那一刻,也許,突然遇到的兩個人在上演着深情對望,在他們忘我對望的時刻,尖叫聲響起,巨大的摩天輪轟然倒塌。

在摩天輪倒塌之前爸爸選擇放開她的手去推開那個女人,而她被放下,在摩天輪即将砸下來之前把她救出來是和爸爸穿着同色衣服的保镖,而不是爸爸,爸爸去救另外的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媽媽。

對于人世間剛剛有了一點感知的小小女童給自己編織了一個美麗的謊言,醒來時用稚聲稚氣的聲音問,是爸爸就我的吧。

是的,是的,是爸爸救了你,那些人說。

“那麽爸爸呢?”稚聲稚氣的女童有問。

他們沒有告訴她爸爸去了那裏,他們滿不送的說,小妩有一個好爸爸,所以小妩一定要勇敢。

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那樣,他們喜歡沉迷于美麗的謊言之中。

“爸爸,當時,你怎麽把我給忘了呢?當時,明明我離你還要近來着。”撫摸着手機裏被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叫爸爸的男人的容顏,蘇妩喃喃的問着。

所以,在她的記憶裏頭沒有爸爸飛身撲向她的畫面。

手機裏的人依然笑得一派的雲淡風輕。

“爸爸,你有沒有後悔過?”蘇妩又問:“如果你告訴我你後悔了,我就原諒你。”

她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蘇妩慘然一笑,把手機高高的扔到天空去,她真傻,十九年來她就一直活在自己給自己編織的幻夢中。

這一晚,蘇妩做了一件讓她特別興奮的事情,她從地上撿到一個鐵棍,她拿着那個鐵棍跟随着那群穿黃色衣服的人把一些精致的櫥窗砸得稀巴爛,她和那些人做同樣的事情,把櫃臺上的值錢商品往自己的兜裏放。

只是,這一晚,他們運氣不好,他們砸的正是曼谷軍方一位軍士姐姐開的店鋪。

在泰國,軍人可是紅衫軍黃衫君都不敢得罪的人,于是,蘇妩和那群僞黃衫君一起被抓到警車裏,可笑的是其中有不下十位的年輕小夥子也許被她的美麗迷住,紛紛提出要把她的罪扛在自己肩上的,這讓蘇妩的虛榮心得到小小的滿足。

蘇妩在拘留所呆到第二天晚上才被蘇家的律師領走。

回到家裏,蘇穎倒是沒有生多大額氣,她只是淡淡的問她你都知道了,蘇妩淡淡的應答,之後,蘇穎說,你知道了也好。

等蘇妩洗完澡出來後,蘇穎還在她的房間裏,她在看着她房間的十幾套禮服,她一邊看着一邊對着她說着:“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梅先生回來接你到清邁去,到時,我和你一起去。”

“不需要!”蘇妩幹幹的回答:“我不會嫁給他的,我不愛他!”

“所以呢?”蘇穎涼涼的說着她的口頭禪。

突然的,蘇妩激動起來,激動讓她淚流滿面,這些天來的壓抑到了這一刻來到了臨界點,她揮着手和蘇穎大喊大叫:“告訴你,女士,我不會嫁給梅宥謙的,這要感謝我在拘留所的那十幾個小時,那十幾個小時讓我想得清清楚楚,我不要像你一樣,由于一時的興起去組織一個家庭然後匆匆忙忙的生出孩子,我要我的孩子在有愛的家庭長大,我不要騙我的孩子說出那樣可笑的謊言,親愛的寶貝,你是爸爸媽媽愛情的結晶!”

蘇穎聽了就開始笑,一直看着她發笑,她摸着蘇妩的臉,淡淡的說:“知道為什麽我會同意你嫁給梅宥謙嗎?其中有兩個原因,一個原因是你不愛他,說起來你也許聽着會可笑,但我打賭你再過十年後經歷了婚姻,你就會明白媽媽現在說的話了,有時候嫁給一個适合你的男人比嫁給一個你愛的男人要來得幸福簡單。”

“再一個就是你和梅宥謙有過相似的生活經歷,你們從小到大都過着優厚的生活,相似的生活環境會讓你們不需要磨合期,而你和那個孩子需要漫長的磨合期,等到有一天你們度過漫長的磨合期,你會發現,你們最初的那點相互吸引早就在你們磨合期間産生的分歧中消失不見了,那個時候,你會問自己這樣的一個問題,現在,還剩下一些什麽?”

“人們說,生活是一門藝術需要技巧。”蘇穎手輕柔從她的臉來到她的鬓角,溫和的凝視着她,像是想透過她的臉去追尋一些什麽,她的口氣惆悵:“而你,沒有那門技巧,你的性格很像你的爸爸,不懂得變動都容易去走極端,而謝姜戈則是另外一個極端,你和他在一起會受苦的。”

“蘇妩,不要懷疑現在媽媽說的這些話,媽媽都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和你講這些的,我和你爸爸每一次從餐廳出來都會吵架,因為你爸爸總是會在用餐結束的時候把剩下的食物打包回家,而那恰恰是我最為不能容忍的事情。”

“不要瞧不起這些小事情,這些小事情恰恰就叫做生活,一百次吵架之後,你會發現不合适的愛情會在生活中被毀得面目全非。”

“你胡說八道!”蘇妩緊緊的握着手:“這只是你在為你失敗的婚姻找借口。”

蘇穎淡淡的笑,沒有生氣也沒有反駁,只是把手從她的頭發滑落,淡淡的交代她好好休息,讓她好好的想她說的那些話,她是個聰明的孩子一定會把她說的話想清楚的。

“我不會想你的那些鬼話的,你說的都是一些鬼話。”蘇妩大聲的沖着蘇穎的背影喊着。

午夜,漂泊大雨突然而至,謝姜戈回到家裏,最近因為曼谷局勢動蕩的關系,酒店入住率少得可憐,因此,他得以比平常早兩個小時回家。

謝姜戈習慣性的來到媽媽的房間,發現媽媽并不在床上,這個時候他才想起媽媽和芬姨他們到劇院去看戲了,最近他的忘性特別的厲害,還好,現在暑假,他沒有學業上的煩惱。

沒有開燈,摸回自己的房間裏,脫掉被雨水弄濕的上衣,沒有直接上床先是從口袋了摸出煙,最近幾天他為自己抽的煙量感到吃驚,俨然,幾天的工夫他快要變成大煙鬼。

媽媽不在,他可以抽一根解解饞。

抽完那根煙,謝姜戈脫掉牛仔褲,上床。

身體剛剛一貼上床板,便,暗香浮動,溫香軟玉抱滿懷!

午夜,謝姜戈抽完那根煙,脫掉牛仔褲,上床。

身體剛剛一貼上床板,便,暗香浮動,溫香軟玉抱滿懷!

黑暗中,謝姜戈閉上眼睛微微的勾起嘴唇,一定是剛剛煙草所帶給他的幻覺,不然她怎麽可能跑到自己的懷裏來呢?

謝姜戈摸了摸懷裏的物件,嗯,滑不溜手,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手在她腰側揉着。

該死的,光是這樣揉着就有感覺了,呆會,他又要在夜裏偷偷摸摸的游泳了。

懷裏的物件在動,她的手顫抖着撫摸上他的臉,她的聲音小小的在黑暗中喚,姜戈,謝姜戈!

謝姜戈身體一僵。

呵!住在白色房子的小姐有要來找他玩了。

謝姜戈縮會自己的手,冷冷的說:“起來,我給以一分鐘的時間,你穿上衣服從我的床上離開離開,然後,滾出我的家!”

“我不回去!”那人固執的說着。

“如果不回去也可以,我打電話報警!”謝姜戈手摸索着去自己的上衣拿手機,很快的他就拿到手機。

懷裏的人臉依然死死的埋在自己的懷裏。

謝姜戈沒有經過一絲一毫的遲疑,撥通報警電話,電話很快的就連接上。

“姜戈,我媽媽打了我一巴掌,很疼!”她的臉埋在他的懷裏,絲毫沒有理會他所做的一切,說着。

電話那頭在問話,謝姜戈張開嘴,腦子在組織語言,怎麽把事情說得嚴重性十足,讓總是慢吞吞的警察先生們風卷而來。

“姜戈,真的很疼!”

謝姜戈閉上眼睛,太陽穴在突突的起伏着,馬上就要把話說出來了。

“姜戈,沒有騙你,真的很疼,昨天打的今天都還沒有消腫呢!”她又說。

狠狠的吸氣,之後,狠狠的挂斷電話,強行的把緊緊粘着他的身體抓離,撐起身體,一手去開燈一手去抓她的頭發。

這個女人體重很輕,她身上沒有多少肉,她的肉全部都長在她的胸部上了,要把她從這裏丢到湄公河去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什麽難事。

很好,把她丢到湄公河去絕對是最為正确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的,眼不見心不煩,她死了最好,這樣一來她就不會嫁給別的男人,最多等媽媽不在之後,他也跳進這片河裏一了百了。

謝姜戈一邊狠狠的揪着她的頭發一邊說着:“你馬上給我滾,不要每次都給我玩這一套,你以為脫光衣服爬到我的床上來,我就會像你養的小狗兒一樣對着你搖尾巴,等待着你的召喚嗎?我告訴你,蘇妩,主動的女人一次玩玩就可以,多了就會覺得厭倦!”

終于,謝姜戈摸到開關了,狠狠一拍。

燈一亮,謝姜戈低頭,下一秒,他松開他的手。

在暈暈的燈光下,她的雙眼紅得像桃子似的,左邊的臉頰比右邊的臉頰微微的還要大那麽一點點,白皙的臉頰上印着淡淡的五根手指頭。

“她到底是不是你媽?”謝姜戈聽着自己說出這樣不可思議的話,而且聲音十分的憤怒,大有将某個下手的人剝骨拆膛的意思:“她是不是瘋了,怎麽舍得?”

是啊,怎麽舍得,當天,他打完了她一巴掌後也是這樣問着自己的。

她扁嘴,眼睛一眨,淚水從她的眼眶裏溢出。

“很……疼嗎?”謝姜戈又聽到自己問出這樣蛋疼的問題,問的聲音那是小心翼翼,好像話音一重,她的臉就會更疼似的。

她點頭,眼睛又是一眨,淚水又再次從她的眼眶墜落,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身體往着她的身上稍微一拉,他的身體順勢的貼上她的身體,高高聳起的胸頂在他的胸膛上。

謝姜戈低頭,眼看自己的唇就要觸到她眼角的淚水,若幹的理智回來,謝姜戈再次狠狠的推開她,讓自己的身體和她拉開距離。

“你來這裏幹什麽?”謝姜戈生硬的問出。

“姜戈,我想你。”她低低的聲音說出。

謝姜戈閉上眼睛,咬着牙狠狠的吐出:“閉嘴,你給我閉嘴!”

她并沒有聽他的話,而且動作更加的大膽放肆,她的手悄悄的摸到他腰間,停在那裏,委委屈屈的說着,姜戈,我沒有騙你,我真的一直一直在想你。

他的手強行拿開她的手,不一會她的手又纏上,她就像一塊牛皮膏藥,這塊牛皮膏藥還在那裏絮絮叨叨的說着,說着她想他,說着她媽媽罵她,說着他媽媽打她。

她一邊說着一邊吸着鼻子,吸完鼻子又絮絮叨叨的說着。

煩死了,真的是煩死了。

咬着牙!

一,二,三!

謝姜戈低頭,堵住她的唇,一直在不停說話的唇,咬着。

接下來的動作熟門熟路,他讓她的腿駕在自己的腰間,一邊吻着一邊往着自己的褲頭手一扯,解放出早已經鬥志昂揚的所在,抵住她柔軟的所在,狠狠的一刺,全部沒入。

她悶悶的一哼,用牙齒咬着他,他還以顏色,等到彼此的口腔裏布滿裏布滿了腥味,再吻再糾纏,讓他們的味蕾充斥着濃濃的鐵鏽味。

在她的身體裏稍稍的停留了片刻,謝姜戈便開始律動,幾次試探之後等她變得柔軟便開始在她的身體撞擊。

他恨她,恨不得用攪碎機把她攪得稀巴爛,她離開他的很多個這樣的夜裏,她讓他好像變成另外的一個人,她讓他總是去做那些羞于說出口的事情。

比如就像此時此刻,他曾經無數次幻想着把她壓在自己的身下,讓自己的木板床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

好了,現在終于如願以償了。

當然這還不夠,謝姜戈把她的身體翻過來,從後面進入了她,落在河裏的雨水聲音就像一場聲勢浩大的大鼓表演,那些聲音助長了情潮,在這些聲音中還有男女交雜在一起的的聲音,男的粗重,女的細碎。

全世界到了這個時刻好像就只剩下這場大雨,這個小小的木屋還有那對趴在床上沉迷于感官之旅男女。

一邊的電話響起時,沒有人去注意,電話再一次響起時,女聲嬌喘着,姜戈,把電話關掉。

男人的手沒有經過任何的遲疑就關掉自己的手機,關完手機的手迫不及待的去握住女人胸前的那對不停的在顫抖的小白兔。

這個時候,已經是變成了她坐在他的身上,把她自己一次次的送入他,長長的頭發一邊遮住她半邊的臉一邊垂到她的背後,她嬌豔的嘴唇對着一聲聲的喚着姜戈,她的嘴唇讓他迷惑,他把他的手從她胸前的小白兔上移到她的嘴唇上,手指剛剛一觸及,就被她含住,她用細細的牙齒刮着他的手指,一陣起雞皮疙瘩之後,埋在她身體裏的好像又脹大了幾分。

脹大幾分的所在好像讓她有所不适應,她停下動作,手撐在他的胸膛上,不住的喘息着好像不勝負荷的模樣,汗水一滴一滴的滴落他的身上,因為喘息的關系她胸前飽滿的所在不住的激蕩着。

撩人,香豔!

“剛剛,我想把你丢到湄公河去。”謝姜戈伸出手,拭去她額頭上的汗水,他拉下她的身體讓她貼在自己的身上,手緊緊環住她:“可怎麽都舍不得。”

她對着他笑,笑容滿足,近在咫尺!

下半夜,外面的雨還一直的下着,他撫摸着她的臉頰,用很輕的聲音問着,那天,我打疼你嗎?

“姜戈,我們離開這裏,明天晚上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帶着你的媽媽,我們到遙遠的地方去,我可以不要漂亮的首飾,可以不要漂亮的包包鞋子,我就只要你,姜戈,我要給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蘇妩這樣回答着謝姜戈,一口氣說出來。

那個時刻,蘇妩覺得自己偉大而光榮!

黑暗中,蘇妩看不清楚謝姜戈的表情,在不久之前,夾雜着雨的閃電燒壞了這片水上人家的電源,現在,這裏變成黑壓壓的一片。

黑暗中的謝姜戈是沉默的。

蘇妩繼續講着:“姜戈,明天晚上,八點時間,我在我們以前住的那個車站旅館房間等你,不管你來不來我都會等你,從八點等到十二點,如果你來的話我就跟你走,如果你沒有來的話,那麽,我們就真真正正結束了,我發誓,我不會再等你,也不會再給你任何的機會,我會真真正正的把你忘掉。”

天萌萌亮的時候,雨停下來,天邊初初伸展的曙光撕破了黑色布幕一般的蒼穹,在那道曙光裏,蘇妩和謝姜戈站在河堤岸上,謝姜戈沒有給出蘇妩任何回答。

挂在天空那道銀藍色曙光亮得驚人,類似奇跡,謝姜戈眼眸溫柔,溫柔得就像是天使,在河堤岸上,他親吻着她,從額頭到鼻尖再到嘴唇。

那個時刻,蘇妩以為謝姜戈會出現在那個老舊的旅館房間裏,就像是那句讓無數女孩迷戀,矯情俗氣老掉牙又被很多人用爛的電影臺詞,我的心上人是蓋世英雄,踩着七色的雲彩為我而來。

隔日,蘇妩出現在那家旅館裏,她是在和梅宥謙一起坐車前往機場的中途溜走的,想法很天真,她認為自己如果在梅宥謙眼皮底下失蹤的話,梅宥謙應該不敢拿蘇穎怎麽樣,她很簡單的扯了一個借口就從梅宥謙的車子下來。

下車蘇妩帶着自己的一點小錢還有護照直接叫了輛計程車來到謝姜戈附近的旅館,到達旅館指定房間,剛剛好八點,打開旅館房間蘇妩沒有看到謝姜戈。

蘇妩換上一點都不漂亮的衣服打開電視,她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吃着蛋糕一邊等着謝姜戈。

九點左右,開始下雨,雨一點點的變大,大得像昨天落在謝姜戈門前的那場雨。

這場雨下了三個多鐘頭,依然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十二點正,蘇妩離開旅館房間,離開之前她還把電視關掉,把她吃掉的蛋糕盒子放到垃圾箱裏,輕輕的帶上旅館房間的門。

雨大得讓蘇妩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站在旅館的屋檐下等待着這場雨停下,她不知道這場雨停下她的腳最終會把她帶到哪裏。

很神奇的,還沒有到五分鐘的時間,那場雨突然停了下來,蘇妩下了旅館的臺階,往左。

街角,停着一輛黑色的車子,身材高挑的女人撐着傘站在那裏,她的上半節褲管已然被雨水侵濕。

蘇妩木然的走向撐着傘的女人,手一揚把女人手中的雨傘擱落,木然的問,是不是你趕跑他的。

“不是!”那個聲音不激動,只是淡淡的。

嗯,蘇穎說不是就不是,蘇妩知道蘇穎沒有撒謊。

蘇妩站在那裏,動不了,蘇穎幽幽的嘆着氣,手落在她的唇邊。

等蘇穎的手從她的唇邊離開時,她的手指頭裏多了很多白色的蛋糕,怎麽回事?她怎麽都把吃完蛋糕一定要把嘴巴擦得幹幹淨淨這樣重要的事情給忘掉了呢?

從小到大,蘇妩可是一個超級臭美的姑娘,她無法忍受自己嘴巴挂滿蛋糕渣的樣子。

怪不得,怪不得在旅館的走廊裏有幾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那時她一定醜死了吧,該死的,都是謝姜戈害的,都是謝姜戈,姜戈他……

姜戈沒有來!

在淚水即将掉落之前蘇妩把頭擱在蘇穎的肩膀上,開口:媽媽,姜戈沒有出現!

“姜戈沒有出現不要緊,媽媽不是出現了嗎?”她的口氣很溫柔,溫柔得一點都不像蘇穎。

淩晨兩點,蘇妩跟着梅宥謙離開曼谷,那個男人在機場整整等了她六個小時,關于她消失的那六個小時男人輕描淡寫,哦,小仙女只是迷路了。

蘇妩二十三歲這年心裏有一道殇。

姜戈沒有來,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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