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9)

了,至少要躺一個月”

“肇事司機找到沒?”

“找到了,酒駕抓進去了,賠償應該這幾天能落實”

“周末我去看看”

“嗯,我準備隔一天就去,我把課堂筆記給他做了給他帶過去”

“高宇飛我發現你真是熱心助人呢?”言迅轉頭說。

“關你屁事!”

“你人緣就是這麽來的吧”

“他媽的吃飯堵不上你的嘴是不是?”

言迅還想說什麽突然越過高宇飛招了招手“徐亮”

蘇澤聽着徐亮的名字吓的一抖,筷子上的飯都掉盤裏了。

徐亮一屁股坐言訊旁邊,看了看蘇澤的盤子“高宇飛,我家蘇澤跟你吃頓飯你就給他吃這些啊?”

“什麽叫跟我吃頓飯,他先打了菜我後來的”高宇飛一聽徐亮的話就想抽他,他現在和言訊混一起變得說話都難聽了。

蘇澤聽到徐亮的話後火氣就蹭的冒了起來,他簡直想把徐亮的舌頭剪了,他這些話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關系嗎?

徐亮坐直身體拉了一下蘇澤的盤子“我去給你重新換一個”

蘇澤低着頭都能聽到言訊的笑聲,賭氣似的拽着盤子不放

高宇飛見徐亮拉蘇澤盤子,蘇澤低着頭反拽着盤子不吭聲,這兩人幹嘛?

“你們幹嘛?”

蘇澤聽到高宇飛的聲音砰的一下站起來,覺得自己也有病“我吃飽了,不吃了”

徐亮從蘇澤反拉着盤子不撒手就有點不爽,看他一副惡心想跑不想理自己的樣子就更不爽了

“你沒吃飽”

蘇澤擡眼看徐亮,眼裏全是小火苗,恨不得把徐亮當場燒成灰

“坐下”

蘇澤瞪了一會兒徐亮見徐亮神色堅定一副你不坐下試試的表情無奈的坐了下去,他确實不敢和徐亮硬碰硬,他不要面子,自己還要呢。

“等着”

徐亮說完端着盤子就走了。

蘇澤低着頭不說話,高宇飛覺得奇怪“蘇兒~~什麽情況?你們真吵架了?”

言訊用筷子敲敲高宇飛盤子“你還吃不吃?吃飯堵不上你的好奇”

高宇飛用筷子打言訊的筷子“滾,哪兒舒服哪兒涼快去”

“你坐這邊來更舒服”

高宇飛給言訊比了個中指“挨你坐老子吃不下”

“那我們可以做點別的”

“又跳樓嗎?你找打是不是?”

言訊低頭一邊笑一邊吃。

高宇飛見言訊壞笑就想抽他,在高宇飛又要開口的時候徐亮端着盤子回來了,砰的一下放在蘇澤面前,毫不客氣的一放盤子裏的菜汁都濺了出來。

蘇澤楞了一會慢慢拿起了筷子,一點一點挑着菜往嘴裏送。

高宇飛見徐亮明顯的發脾氣但打的又全是好菜,什麽情況?這是賭氣呢兩人?見蘇澤怎麽都不說話,高宇飛疑惑的跟着埋頭吃飯。

蘇澤如同嚼蠟的吃完了整盤飯,吃到後來實在的吃不下了,一陣陣反胃往上撲,蘇澤吞着口水強行把嘔吐壓下去後又賭氣的繼續吃。

吃完飯後蘇澤被徐亮拉到教學樓後面的樓道縫隙處“你剛才抽什麽瘋?”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他們聽出來怎麽辦?”蘇澤覺得特別委屈。

“我巴不得直接告訴他們我就是你男人”

蘇澤想擡手給他一巴掌,手舉起來又打不下去,舉着手瞪着眼氣憤的看着徐亮

徐亮伸手把他的手拉住放在嘴邊親了一下“好了好了,我以後注意點,不生氣了”

蘇澤還是氣的嘴唇都在發抖,轉身就想走,被徐亮從後一拉抱在懷裏“你還沒說原諒我了呢”

“你放開我,你剛才才說了注意點”

“這兒沒有人”

蘇澤緊緊的看着外面,如果一旦有人經過就能看到他們兩個抱在一起,蘇澤又着急又害怕,掙也掙不開“我原諒原諒你,你快放手”

徐亮聽到後說到做到的立刻放了手,雙手插在兜裏看着蘇澤逃命一樣的跑走心想

早知道就早點這樣了,又可以親又可以摸,這樣談戀愛有趣多了。

天氣漸漸回暖,蘇澤考慮再去買輛自行車,買輛便宜點的一次投資可以節約很多公交車費,打工晚了也不用打車。

徐亮雖然天天纏着他,到還算有良心明沒有攔着他不準他打工,打工可以逃避和徐亮接觸,蘇澤簡直想把工作排滿,但他也知道徐亮現在沒阻攔是還能勉強接受,如果真排滿了哪天惹毛了真會不許他打工,所以蘇澤踩着徐亮的底線每周排2次,周末上半天。

有了主意蘇澤又去了車行,這次不如第一次爽快,但卻比第一次挑的更久,要想不太醜好要好騎便宜不容易,從第一家車店一路看下去又走到了買第一輛自行車的店家,還沒進門蘇澤就看到了自己原來那輛自行車同款同色,突然想起徐亮說的這個車下線了買不到了的話,蘇澤笑想當時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眼光好買到個絕版,現在想來徐亮就沒一句老實話,一直騙人。

又是打工又是躲徐亮,導致第一次月考成績下來蘇澤有點想哭,好不容易奔上去的成績又反彈了回去。

月考結束後,就是高二的野游,這次野游是去香野山摘櫻桃,這次不用大家自己開火了,那是言訊他們高一的折騰的了,高二都是住農家樂吃柴火雞大鍋飯,學生們笑說高二成為學長學姐待遇都升級了。

蘇澤想請假去打工,老師不同意。

沒辦法不得不跟着大隊伍去香野山,其實不想去除了要打工這個原因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不想回那個他生活了8年的地方。

這麽多年只要稍微有點想外婆他就會做噩夢,所以他總要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不想就不會做噩夢。

再去香野山他都開始擔心自己接下來一個月除了睡眠少估計質量也不會高了。

這次不用準備帳篷野餐大家幾乎都是輕裝上路,一路上歡聲笑語。

蘇澤卻特別難受,徐亮給他準備了很多吃的喝的,要是原來他估計會高興的蹦起來,但現在他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反而生怕其他同學們看出異樣,煩躁的不願和徐亮說話。

31、強制

◎怕什麽◎

香野山離市區比較遠,哪怕走高速車程也有将近4個小時,一陣喧鬧過後大家都被大巴車給搖的昏昏欲睡,蘇澤因為缺覺上車後沒多久就睡了,他坐靠窗的位置把衣服的帽子戴頭上,整個人縮成一個只蝦米。

徐亮坐在蘇澤旁邊戴着耳機靠着椅背眯着眼睛養神,明明高中生卻已将寬挺的肩膀和長腿把一旁的蘇澤襯的更加嬌小。

一大早出發到了香野山已經中午了,拖着行李箱的孩子都跟猴子似得東竄西跳,直到生活老師大旗一甩口號一喊—‘集合’

蘇澤下車就覺得有點想吐,強行壓下去沒一會兒又開始往上翻,一股一股血腥味從四面八方撲面而來,蘇澤拳頭捏的關節都發白。

徐亮看着蘇澤捏的緊緊的拳頭又看了看蘇澤臉色慘白皺了皺眉。

“不舒服嗎?”

“沒事”

“今天我們班全部住5號碧水山莊,一會兒大家都跟上,男生住1樓和斜院,女生住2樓和3樓。全部都是标間,兩人一屋根據這個男女分區原則大家自由分配房間”生活老師一邊揮舞着大旗一邊用着小蜜蜂說話

“老師,不根據這個原則我們可以不自由,聽從分配”沖頭的男孩狡黠的目光閃了閃,這話一出頓時男生都起哄,女生紅着臉用手上的水杯雨傘等作案工具朝着身旁起哄的男生敲去。

“別胡說八道了,跟着走”生活老師舉着大旗走在了最前面。一群孩子背着包嘻嘻哈哈的走在後面,偶爾兩個人你碰我一下我碰你一下的鬧着。

蘇澤難受走的很慢,他用袖口遮着口鼻,可那股血腥味還是能竄進鼻腔讓他發嘔。

轉過停車場,繞過一個花圃農莊就看到了碧水山莊的招牌,這幾家農家樂正是興盛的時候,原來的農田油菜地都成了景點,大批大批的城市人周末放假駕車而來,各大村落更是抓着這股風用盡心思的布置搞特色吸引人流,農民們都把自己房子修成了各種“山莊”“別墅”“小築”節假日高峰時候住宿吃飯價格甚至高過市區。

7中選的日子剛好是淡季,錯開高峰,直接包下了幾個山莊。

剛走進碧水山莊的院子,蘇澤實在壓不住不斷翻騰的惡心沖到旁邊的水池趴着吐。

徐亮趕緊跟着沖了過去,撫着蘇澤的背。蘇澤吐的根本收不住直到肚子裏沒有東西還幹嘔着翻騰了幾下。

老師和同學也都沖了過去問着有沒有事。

蘇澤吐完後稍微舒服了點,接過徐亮遞過來的水漱了漱嘴“沒事,沒事,有點暈車了”

女孩子有的拿了橘子,有的遞了陳皮糖讓蘇澤趕緊聞着會舒服點。

“徐亮你先扶他去房間休息一下”生活老師把大隊伍帶回院子中央後沖徐亮揮了揮手。

徐亮點點頭扶着蘇澤進了房間,到了房間蘇澤就往床上倒,徐亮扶着他的腰讓人沒直接倒下去。

“還不舒服嗎?”

蘇澤沒有回話,點了點頭,躺床上後兩腳一蹬脫了鞋就使勁拉被子。

“你把褲子衣服都脫了,穿着不舒服”

蘇澤當然是想都脫了的,但是現在和徐亮的關系讓他主動的脫了還不如穿着睡,擡眼看了看徐亮,因為人不舒服,小臉慘白,眼睫毛一擡一落,脆弱的像只蝴蝶撲騰着翅膀。

軟軟的低眉順眼的模樣加上那委屈又難受的眼神,徐亮看的心頭像燒了把火,滾燙的吓人。

“不脫了,我躺會兒”聲音軟了下來,恹恹的低垂着頭,眼看人就要鑽進被子裏,徐亮明白的嘆了口氣走到床邊坐下

“我不會趁人之危的”

蘇澤渾身無力,被子拉到了胸口,小尖下巴都被遮住了,小鹿一樣的眼睛巴眨巴眨的,看的徐亮恨不得低頭一口把人吃肚子裏得了。

“不過你再這樣看着我,就不一定了”徐亮的聲音已經明顯變的沙啞低沉,和徐亮相處這段時間以來蘇澤自然是明白他腦子開始往下半身竄了,趕緊就着在被子裏的姿勢脫褲子

被子壓在身上,徐亮又坐在一旁,本就渾身無力,褲子又像和自己較上了勁,半天竟沒把脫出腳踝。

徐亮見他像毛毛蟲一樣在被子裏拱來拱去,可愛的很,伸手一把拉開了被子。

蘇澤吓的眼睛都清明了起來,已經脫到一半的褲子挂在腿彎處,只剩下一條可愛的小內褲,蘇澤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倒是給慘白的小臉上了點色。

“別動”在蘇澤要着急去拉被子的時候,徐亮一把按住了他的腿,長手一伸就把他的外褲脫了下去,接着又把衣服從上脫了下來。

被扒光的蘇澤緊張的又不敢動又想立刻去拉被子,兩手不知道是該捂胸前還是捂下面。

徐亮看着白白嫩嫩緊緊張張的人就起了逗弄之心,低頭在蘇澤嘴角親了親,伸手在大腿間/

m了一把。吓的蘇澤瞬間舉起兩手使勁推他。

“怕什麽?你哪兒我沒見過”

“你...你別這樣,還有同學在外面呢”

徐亮擡眼看了看半開半合的窗戶“讓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也挺好的”

蘇澤又怕又委屈,小嘴撇成了半圓,眼睛一眨一眨的,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簾印上深深的陰影

“好了,不逗你了,你先休息會兒”

徐亮早就勃發的下身目前正氣勢洶洶,但蘇澤這樣他也不忍心再欺負他,強忍着難受給他蓋好被子又伸手摸了摸蘇澤額頭試了試溫度。

“還想吐嗎?”

蘇澤搖了搖頭,閉着眼睛想睡覺,希望徐亮趕緊離開,剛才玩火的話題不要再繼續

徐亮給蘇澤掖好被子“我出去聽一下老師的安排,一會兒就回來”

徐亮出去後蘇澤躺在床上,心咚咚咚的跳着,徐亮每次露骨的挑逗都會讓他害怕的手指間都在抖。他甚至不知道兩人的關系還能這樣維持多久,如果徐亮不守承諾了怎麽辦?蘇澤不知道,但他別無選擇,他只能先暫時穩住徐亮,他要讀書,要畢業,等畢業了一切都會好轉的。

整個隊伍分好了房就準備開始吃午飯,徐亮去找老板單獨做了點粥要了點鹹菜給蘇澤端了回去。

“起來吃點東西吧”

蘇澤其實根本沒有睡着,閉着眼睛忍受着不斷侵襲的血腥味。

“我不想吃”

“吃一點好不好?你剛才吐成那樣,肚子裏沒東西一會兒胃又疼了”徐亮的聲音很好聽,沙啞又磁性,還有青春期特有的清朗,使人聽着都能感受到那股朝氣蓬勃,特別是在這種故意放柔了聲音有種寵溺意味的音調更像是調了蜜的水,甜膩膩的。

“我真的吃不下”

徐亮把粥放桌子上,剛要去看蘇澤情況,蘇澤就拉開被子趴在床上又開始吐。

徐亮吓趕緊扶穩蘇澤的肩膀,蘇澤胃裏确實什麽都沒有了,幹嘔了幾次也沒吐出來什麽。

“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徐亮說着就要摸手機,蘇澤壓住徐亮的手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暈車”

“去年去泉山那個山路十八彎你都沒暈,你別想騙我,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不說我現在讓人來接我們回市裏”

徐亮身上的衣服有着淡淡的柑橘香,香氣竄進蘇澤的鼻子似乎壓住了點血腥味,血腥味壓着了蘇澤慢慢控制住了嘔吐感“真的沒事,就是最近沒睡好就暈車了,粥呢?我吃點”

徐亮皺了皺眉把粥端蘇澤面前,蘇澤想接過卻被徐亮打了一下手“我喂你”

“不用,我自己吃就可以了”

徐亮并沒有回話,用勺子舀出粥放在嘴邊吹了吹就往蘇澤嘴喂去,蘇澤倔不過他,只能張口吃了,吃了粥蘇澤感覺确實緩了過來,可能因為徐亮靠的很近血腥味淡的也不會引發嘔吐感了。

“好了,沒事了,我再休息一下,下午和大家一起摘櫻桃”

“你這樣還摘櫻桃?”

“摘啊,為什麽不摘,不是有句讓人無法拒絕的話麽‘來都來了’”

徐亮見蘇澤還能開玩笑,吃了粥臉色也恢複了點,勉強點了點頭,親了親蘇澤額頭

“行,那你再躺會兒,一會兒出發我回來叫你”

蘇澤躺在床上發呆,碧水山莊的位置其實蘇澤很熟悉,這裏距離外婆家就一個小山頭,小的時候夏天蘇澤常常爬過山頭跑到這邊的小溪邊游泳,雖然經過這麽多年政府的打造早就和當年判若兩人,但蘇澤還是熟悉,那些樹,那條溪,甚至天上的雲地上的土他都熟悉。

大隊伍都聚齊出發的時候已經下午2點過了,天氣很好,大大的太陽曬的怕熱的男孩子脫了外套開始穿短袖。

蘇澤的臉色還是不好,但沒有剛到的時候反應那麽大了。徐亮還跟着他,時不時的看看他臉色。但還沒走兩步就被老師叫走了。

出發的時候孩子們一路都很興奮說個不停,蘇澤心情低落的看着一路陌生又熟悉的風景根本沒聽到周圍叽叽喳喳的聊天聲。

“蘇兒~你籃子呢?”

“沒帶”

“那你摘什麽,給你一個”高宇飛幾個籃子重在一起,取出一個遞給了蘇澤

高宇飛不知道蘇澤剛吐了,見蘇澤不伸手便用籃子碰了碰他“拿着呀,發什麽呆”

蘇澤接過高宇飛的籃子看了看他手上至少還有5.6個空籃“你這是要摘多少啊,帶這麽多籃子”

“我是怕有人沒帶,多備了些,你看你就沒帶”

高宇飛一手搭在蘇澤肩上一邊走一邊還用腳踢着石子。蘇澤渾身無力,被高宇飛這麽一壓差點倒下去。穩了穩中心才勉強跟着走。

走在最前面的女孩子看到櫻桃樹出現的時候尖叫了出來,一大幫人撒開了腿的朝着櫻桃樹跑。

徐亮追上去的時候就看蘇澤在一顆櫻桃樹下坐在一個大石頭上發呆。

“怎麽樣?”徐亮坐過去把水打開遞給蘇澤

蘇澤拿過水喝了一口“沒事了”

蘇澤擡頭就見安南哀怨的看着他,至從知道安南和徐亮的關系後蘇澤就不敢正眼看安南,現在被他直愣愣的盯着,徐亮又一臉殷勤狗腿的坐在自己旁邊,安南一定猜出來了,蘇澤立刻把眼神躲開。

一顆顆鮮紅的櫻桃挂在樹上,男孩子們伸手摘了就往嘴裏吃,被女生們一陣厭惡。

這一整座山上全是櫻桃樹,連城一片片紅海,女孩子們拉着樹枝翻來覆去的找最紅的櫻桃。

“小麻花,你看這全是櫻桃,你好好躺着,哥給你摘一筐回去”高宇飛用自拍杆舉着手機沖着櫻桃和小麻花視頻

“飛哥,我他媽真是羨慕死了”

“羨慕就可以了,別死了,你這嘴,還在醫院能別張口閉口的死啊”

“飛哥,你趕緊給我摘一筐最甜的放一邊,再不摘這群餓狼給我剩下的估計都是酸的了”

“好咧~哥去給你摘最甜的啊”

高宇飛收了自拍杆拿着籃子就往樹上爬

“高宇飛這邊,這一撮好紅”

“高宇飛,這邊,這邊幫我薅下來”

“高宇飛….”

“飛哥….”

“飛哥….”

“哎喲我去,你們男的行不行啊,女的叫我就算了,你們男的也叫是幾個意思,要摘自己去爬樹去”高宇飛摘了幾個櫻桃朝對着他吼的男的扔了下去。

“我來我來”姚岚岚放下籃子就開始爬,靠着舞蹈優秀的柔韌條件,三兩下就爬了上去,而且體重輕竟然慢慢的往分枝上移動。

“姚岚岚我的個去,你他媽小心點,摔下去你就陪小麻花躺着去”高宇飛從櫻桃葉的縫隙看到姚岚岚作死的身姿吓了一跳。

姚岚岚被一吼也吓了一跳,樹枝正好一晃姚岚岚瞬間抱着樹枝不敢動了

“怎麽辦,我下不去了”

“你別動你別動”高宇飛趕緊跳下樹跑到姚岚岚樹下

“你慢慢的往後退,重心往後,沒問題,你動”

姚岚岚往後退了一點點樹枝搖晃的更厲害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高宇飛都是你吓我”

“我他媽是在提醒你,你再退,趕緊的,慢點,這樹也不高,就算掉下來也死不了”

姚岚岚這邊吸引了一大堆人在下面圍觀

姚岚岚慢慢的往後退,一只腳碰到了主幹就着急伸腳一夠沒夠上整個人一翻就順着樹幹掉了下去,高宇飛眼疾手快的沖過去就接個滿懷,被姚岚岚壓在身下的那一下高宇飛覺得心都快被壓的要吐出來了。

“我操~~~~”

姚岚岚啊啊啊啊啊的叫着從高宇飛身上爬起來“高宇飛你沒事吧???”

高宇飛用手捂着心髒的位置“我他媽心都快壓出來了”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高宇飛拉了起來,還好櫻桃樹不高,姚岚岚也瘦,高宇飛除了那一下重壓時憋了口氣到還沒有受傷。

一時高宇飛英雄救美的事跡就傳遍了整片山。

高宇飛摸着心髒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剛準備準備繼續摘櫻桃就收到條微信,言訊發了張照片給他,是姚岚岚剛掉下來把他壓的五官扭曲的樣子。

高宇飛剛想罵一句我操電話就想起來了

“高宇飛你可以你,英雄救美不要命了啊”

“言訊誰他媽給你拍的照片,你他媽看我好事這麽積極是吧”

“是啊,看你被壓成傻逼”

“傻你媽逼”

“你他媽再傻逼老子廢了你”

高宇飛還要想罵回去的時候言訊就挂了電話。高宇飛氣的想當場把手機砸了,心裏咒罵着言狗神經病。

32、強制

◎你不一樣,你是我男朋友◎

蘇澤聽到高宇飛的驚險場面跑過來的時候就見高宇飛想砸手機

“你幹嘛?”

“老子遲早有一天把言訊打成傻B”高宇飛紅着臉一臉怒氣

“又怎麽了”

“不對,他本來就是傻B”

蘇澤翻了個白眼拉着高宇飛看了看“摔哪了沒?”

“沒事,姚岚岚能有多重”

“我看你不痛還挺享受是吧?”高宇飛呵呵一笑,傻裏傻氣

這個插曲過後大家又恢複了正常上蹿下跳的采摘櫻桃

等大家摘完櫻桃下山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下山,伴着夕陽大部隊浩浩蕩蕩的抱着一筐一筐櫻桃一邊鬧着一邊往宿舍走。

蘇澤回去後沒心情和大家一起洗櫻桃,一個人跑回房間躲床上看書。

“還不舒服嗎?”

蘇澤看徐亮進來心情瞬間就煩躁起來,兩人獨處實在是尴尬“沒有,看看書”

徐亮伸手摸了摸蘇澤額頭确定沒有發燒又去倒了杯水給蘇澤,蘇澤自然的接過杯子喝完又自然的遞回給徐亮

徐亮拿着杯子坐在床邊笑的一臉開心“你說我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一天上趕着來伺候你”

蘇澤沒心情和徐亮開玩笑,現在這個關系更不想和他開玩笑,徐亮靠近後身上好聞的味道确實會大大減輕心理的惡心感,蘇澤不想自己折磨自己也不想去靠近徐亮于是他準備借衣服

“你有多餘的外套嗎?借我穿一下可以嗎?”

徐亮皺了皺眉“你冷嗎?”

“有點”

徐亮放下杯子走過去脫了衣服鑽上床,本來就是單人床徐亮那麽牛高馬大的一擠上去差點沒把蘇澤擠的貼牆上去。

“你上來幹嘛?”蘇澤吓一跳,趕緊往牆邊靠

徐亮一把撈過蘇澤抱着他的腰,把頭埋在蘇澤的懷裏“給你暖暖,這樣就不冷了,我要睡會兒”

“你…到旁邊去睡”

“不要”徐亮一邊說一邊動了動身子,腦袋往蘇澤懷裏扭了扭,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

蘇澤低頭就能看到徐亮頭上的旋,蘇澤想不通徐亮這麽優秀,長得好,成績好,家世好為什麽就喜歡男孩子呢?男孩子有什麽好喜歡的?他搞不懂徐亮,當然他也不想搞懂徐亮。

徐亮可能是真的累了,沒一會兒呼吸就均勻起來,蘇澤也看不進書,坐在床上發呆,徐亮抱着他的手就像一條無形的鎖鏈緊緊的栓住了他的脖子,憤怒、難受、無奈、迷茫所有的一切都被鎖鏈卡住無法爆發出來。

現在這種無可奈何的感覺在外婆離開後不得不跟着蘇明一起生活的開始那幾年也有過,蘇澤覺得老天爺就是故意整他的,不管怎麽努力都像個提線木偶被別人掌控着。

徐亮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蘇澤轉頭直直的盯着那個手機,是不是可以從這裏面找到那個人的聯系方式告訴她趕緊逃?她會聽嗎?她逃掉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擺脫徐亮了?

蘇澤腦子裏不斷的轉着,想着無數種能改變現狀的方法,慢慢的反而還迷糊了過去。

朦朦胧胧間那股惡心的血腥味又開始撲面而來,晃晃悠悠的開始出現了拉拉扯扯的人影,有人在吼着有人在哭着….

“你滾,你滾”

“嗚嗚嗚嗚嗚哇哇哇哇哇”

“蘇明,我說了你敢來我就砍了你”

“梅子把刀先放下~~~梅子梅子~~~”

“媽媽~~~外婆~~嗚嗚嗚嗚嗚媽媽~~~”

“蘇澤是我兒子,我還不能看了嗎?”

“你沒有資格看~~你滾出去~~”

“啊~~梅子放刀”

“媽~~你讓開~”

血腥味越來越重,漸漸的吵架的人都不在了,只剩下滿屋子的血,鮮血像有生命一樣從地面慢慢的往上爬,越過牆壁慢慢覆蓋整個頂面,接着一根根血柱從牆壁縫裏伸了出來朝着小小的蘇澤而去,從手臂爬到脖子繞成一個圈然後慢慢收緊……..

“啊~~~~~”蘇澤突然睜開眼睛,猛地大口出氣,整個人都還處在夢裏。

“怎麽了?做噩夢了嗎?”徐亮被蘇澤的叫聲吓的猛的彈了起來,坐起身一把将蘇澤抱進懷裏

蘇澤聽到徐亮的聲音才慢慢的醒過來,茫然的擡頭看了看徐亮,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徐亮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氣很好聞,蘇澤漸漸的平靜下來。

徐亮用雙手都輕輕的拍着他的背,蘇澤整個人都趴在徐亮身上,徐亮下巴放在蘇澤頭頂一下一下的摩挲着“蘇澤~沒事了,你外婆的死不應該怪你,你不要自己給自己壓力,沒事的沒事的”

蘇澤依然小口小口的做着深呼吸,徐亮那安慰的話卻打不到蘇澤心裏,過了好一會蘇澤小聲的說“徐亮,我外婆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在你面前是不是透明的?你比我更清楚關于我的事是嗎?”

“是,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我想保護你,蘇澤我想保護你,我恨不得把你藏在家裏誰也不給看,你不要害怕我,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保護你而已”

蘇澤任由徐亮抱着,聽着徐亮那些表白,他和徐亮一樣困惑,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點好,值得他這麽喜歡。

徐亮這所謂的保護霸道的挖走了蘇澤所有的隐私,蘇澤躺在徐亮懷裏卻一點都不溫暖,像被脫光了衣服扔在雪地裏,一點遮掩都找不到。

返校後蘇澤減少了打工專心學習,每天刷題刷到半夜。他想試着撕開一個口子,從這個口子竄出去。

蘇明最近回家的時間比較多,蘇澤根本不想問他原因,他愛怎麽樣怎麽樣。

“蘇澤~那個~你那兒有沒有錢先借我點?”

蘇澤取下耳機看着門口的蘇明,他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因為除了長得有點像以外他們性格完全不同。

“沒有”

“不是,我知道你有,我就借一下,明天就還你”

“我說了沒有”

“你外婆留給你……” 蘇明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澤打斷了

“我說了沒有”

“好,你想你爸死在外面是不是?”

“是,我很早就想你死了,你又不是才知道”

“蘇澤,我是你爸!”

“我知道,所以你不死的話以後我都會贍養你,我說過的”

“你外婆的死是因為你不是因為我!”

蘇澤砰的一聲站起來,凳子被重力推翻發出一聲巨響“你還有臉在我面前提我外婆?你有什麽臉!你滾,你不滾就我滾!蘇明我告訴你我不是活菩薩也不是傻善良,你別想着我會對你怎麽樣,等你那條殘了病了我該照顧你我一天不耽誤,但你要我對你多好供你去賭你做夢!沒我簽字這個房子你也別想賣!”

蘇明看着現在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的人只能氣的轉身出了門。

他一走蘇澤就像脫了力一樣,吸了吸鼻子眨巴眨巴眼睛把凳子扶起來繼續讀書。

讀書,只有加油讀書。

徐亮的電話打來的時候蘇澤正被一道題卡着想冒火,什麽破題,做十遍十個答案沒一個和正确答案對上號的。心情不好接電話的态度也自然不太好

“怎麽火氣那麽大?”

“做題做不出來”蘇澤沒好氣的回

徐亮在電話那頭哼哼的悶頭笑了兩聲,蘇澤聽不出來是嘲笑還是覺得有趣

“把題發給我,我一會兒見面給你講”

“見面?”

“恩,我發個地址給你,你過來”

“去哪裏?”

“帶你放松一下”

蘇澤根本不想去什麽放松,他現在巴不得能不見徐亮就不見,更何況現在還是晚上,危險翻倍。

“我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

蘇澤到了徐亮發的地址後才知道這是一個私人會所,他不知道這種會所裏面什麽樣,他以前就算是路過也不會停下來多看兩秒,這個根本就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地方居然有一天會專門打車來。

整個會所裝修的線條感十足,以黑白為主調,不像那些裝修的富麗堂皇一看就要被涉黃打非組嚴盯的地方,但是蘇澤也知道這裏雖裝修的簡單低調但這裏的每一個東西,哪怕一個小擺件都一定一定貴死人。

服務員非常有禮貌,表情既不冷漠也不會過于熱情,保持着一個讓人不尴尬相對舒服的服務狀态,蘇澤跟着服務員穿過大廳走到了一個包間外,服務員剛要伸手開包間,裏面就有人出來,服務員和蘇澤都趕緊站到了一邊,出來的人和蘇澤對視一眼,斜着嘴笑了笑就出去了。

蘇澤被看的莫名其妙,總覺得那人的笑容意味深長。

服務員扶着門把手給蘇澤示意請進,蘇澤覺得自己的模樣和穿着都和這裏格格不入,整個氣質還不如服務員清雅淡然。

蘇澤禮貌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進去,一進去裏面的人都擡頭看了看他,蘇澤被看的社交恐懼症都犯了,也不知道是該點頭敬禮還是直接走過去。

“蘇澤,過來”徐亮朝蘇澤招了招手緩解了他的尴尬

蘇澤僵硬的快同手同腳的走了過去,剛走到徐亮身邊就被徐亮一拉坐了下去

“怎麽這麽久?”

“有點堵車”

徐亮笑了笑一手扶着蘇澤的肩膀擡頭給大家介紹了下“蘇澤”

蘇澤也跟着擡頭對所有人點了點頭,整個包間有10來個人,沒一個是蘇澤認識的,蘇澤才意識到他和徐亮認識那麽久,他從來不知道徐亮有哪些朋友,徐亮寒暑假幾乎都要消失去了哪裏具體做了什麽自己通通不知道,但是徐亮卻對自己清清楚楚,甚至比他自己看自己還要清楚,這種既不知己又不知彼的恐懼感像一根小小的蔓藤從心裏一點一點的爬上來,讓蘇澤覺得以前的自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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