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對着景幽的鬼畫符說:“小幽真厲害。”

景幽咧嘴一笑,愛不釋手地抱着毛筆左畫畫又寫寫。

荊楚低聲道:“你這是溺愛!是不正确的。”

白飛卿乜斜荊楚一眼,“我就愛寵着他。”

荊楚:“……”

白飛卿和荊楚把沈玉碧的房間四下搜索了一遍,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白飛卿從筆筒中抽出兩只毛筆分別給了張大和牛二,“沈公子是個厚待下人的,你們長年跟着他,想來也該是識得字的。你們公子一個人在地牢,很是寂寞,不如你們分別寫一封信,我轉交給他,也好讓他有個慰藉。”

張大和牛二面面相觑,摸不清白飛卿的真實意圖。

張大老實,自去找一張白紙鋪陳開。

牛二卻多了個心眼,問道:“白少俠,為何非要我們寫信,您幫我們帶個口信不就行了?”

白飛卿說:“這可大不相同,口信聽過就完了,但手信卻是能反複琢磨的。怎的,你不願意給你家公子寫信?還是說,你不識字?”

張大說:“牛二跟着公子的時間短,識的字不多。”

牛二說:“是啊,我的字太醜了,怕礙了公子的眼啊。”

白飛卿說:“你只管寫。”

牛二無法,和張大并排寫信去了。

荊楚問白飛卿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白飛卿神秘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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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楚無聊,随手撿了本沈玉碧的書翻看,書中寫的都是古文,排版全是豎排,荊楚看完一行就受不了,“飛卿,我們要弄到幾點啊?”

白飛卿說:“不确定,我還要等一個人。”

“等誰?”

“沈玉碧的情人。”

荊楚苦了臉,“那得等多久啊,再說了,他也不一定來啊。”

白飛卿說:“既然是支線任務,總不會讓我們做太久的,今晚肯定得來。你要是悶得慌,不如先回幫,動員下七點的征讨。”

荊楚說:“懶得去。”聽雨樓一水兒的好戰分子,一公布晚上七點開征讨後,全員都磨刀霍霍了,哪兒還用得着他去動員。

白飛卿說:“那你就繼續磨皮擦癢吧。”

白飛卿走到桌案前,景幽還抱着毛筆,畫個畫像是在跳國标。

白飛卿摸摸景幽的頭,“小東西在畫什麽?”

景幽傻乎乎地說:“不知道,但是,嗯,小幽畫完了。”

景幽丢了毛筆,濺起的墨汁染黑了他臉頰,他用手一抹,徹底成了一只大花貓。

景幽掌心朝上,對白飛卿說:“嗯,小幽,變黑了。”

白飛卿用帕子蘸了點茶水,把景幽臉上和手上的墨汁擦了,這才提起小東西放在肩頭,他拿起景幽的畫,說:“讓主人給小家夥打個分。”

景幽興高采烈地說:“要高分!”

白飛卿說:“嗯,最高分。”

白飛卿本也沒想要認真看,就景幽這小家夥難不成還真能作出什麽佳作來?可他的餘光就那麽一掃,掃到畫中之物時,他的心神不由自主地就被吸引住了。白飛卿定睛細瞧,這畫上的可不就是一朵怒放的紅蓮嗎?!

白飛卿想起了古墓,想起了那個一招把他K.O了的隐藏BOSS,更想起了那個BOSS左頰上妖嬈的紋身。

白飛卿心念電轉,莫非小幽和那個BOSS有關聯?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他家寵物這傻傻呆呆的樣兒,哪兒能和那種有可能是魔尊的大人物扯上關系。

白飛卿問景幽:“小幽,為什麽要畫一朵蓮花呢?”

景幽動了動耳朵,“那是什麽?”

白飛卿說:“一種花,小幽畫得非常好。”

景幽樂颠颠地說:“獎勵。”

白飛卿問:“小幽要什麽獎勵呢?”

景幽點了點自己的唇瓣,說:“嗯,親親,抱抱。”

白飛卿親了親景幽,又抱了抱他,小家夥心滿意足了。

張大和牛二的信寫完了,白飛卿也不看,折了折,就收進空間袋裏。

白飛卿讓牛二先走,單獨留下了張大。

張大幾乎是惶恐地問:“少俠,還有何事?這這這……可是小的有何處做得不妥?”他是個老實的,見牛二能走自己卻不能走,就認為是自個兒犯了錯。

白飛卿說:“不,你做得很好,你只需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了。”

張大這才松了口氣。

白飛卿說:“你家公子未完成的那幾幅字不太像出自他的手筆……”

張大說:“公子騎馬摔了,右手受傷未好,提不起勁兒。”

白飛卿問:“你可知你家公子退婚的原因?”

張大說:“這個……小的,不好說。”

荊楚不耐煩地翻個白眼,“讓你說你就說。”

張大哆嗦了下,“這個,是公子的私事,小的……”

白飛卿說:“無妨,沈公子已告知我了,我只想聽聽你的說法。”

張大這才放下心防,交代了,“公子已有意中人了,他不想耽誤方小姐的青春。”

白飛卿問:“那你可曾見過那人?”

張大說:“見過一次,嗯,是個很有風範的俠客。公子曾對我透露,他要和那俠客私奔,也差不多就該這些日子了。但……哎,誰料公子惹上這麽一樁禍事……”

白飛卿問:“那牛二為人如何?”

“牛二?”張大不解,“少俠問他作甚?”他問了也不待白飛卿回答,便說,“牛二這人吧,我是不太喜歡的。他曾是老爺的貼身小厮,可卻主動申請來伺候少爺,這不太符合府裏的規矩。有一次,他喝醉了,我就套過話,他說……是因為方家小姐,府裏的下人中也有傳言,說牛二私底下給方家小姐表白過,卻慘遭拒絕,至于是不是實話我就不得而知,反正吧,他這就是典型的癞蛤蟆想吃天鵝肉,被取笑了許久。可我覺着吧,也未必就是那麽一回事兒,牛二這人,是個色鬼,常出入煙花之地,可他做得隐秘,府中知曉的人并不多。”

白飛卿敲了兩下椅子的扶手,眉頭微皺,随即,他笑開了,對張大說:“謝謝,你也下去吧。”

張大謝過白飛卿,走到門口,又返回,對白飛卿鞠了一躬:“白少俠,請務必救出我家公子,他是個好人。”

白飛卿說:“你放心。”

張大又千恩萬謝一番,離去了。

白飛卿這才展開張大和牛二兩人寫給沈玉碧的信,他不讀內容,僅是比較二人同沈玉碧的字。

荊楚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飛卿,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白飛卿說:“找出真兇。”

“真兇?你找到了?!”

“找到了。”

“誰啊?”荊楚湊近了,“牛二?張大?”

“其中之一。”

荊楚又湊近一點,“揭曉答案吧。”

景幽去推荊楚,手臂太短推不倒,就嚷嚷,“遠,遠一點!”

荊楚囧了,“你這小東西,還圈地盤兒啊。”

白飛卿用一根手指抵住荊楚的眉心,把人推遠,“等見過沈玉碧的意中人,答案自會揭曉。”

入夜。

白飛卿熄了屋內燭火,大開房門,和荊楚一人躲在一邊的門後。

不多時,一個黑影踩着月光而來,直奔沈玉碧的房間。

那人一進門,房門在他身後“砰”地關上。

有蹊跷!

“玉碧!”

無人應答。

有人!兩個,不,三個!

那人警惕地抽刀,一彈指,點亮了正中央的燭臺。

【系統提醒】BOSS戰,夜晚訪客,是否接受。

白飛卿點“是”。

戰鬥開始!

荊楚率先進攻,一來就是六十四手梅花折。

白飛卿則是保守戰法,他先用小技能喂招,探測BOSS實力。

BOSS的ID為鬼淵,一招一式亦如其名,鬼魅難測。

鬼淵喝道:“爾等何人?玉碧在何處?!”

白飛卿說:“他含冤入獄了!”

“什麽?!”

BOSS瞬間狂暴化。

鬼淵周身血氣彌漫,那濃厚的血腥味逼得白飛卿和荊楚不約而同地向後退開。

白飛卿建起一個防禦結界:“小心,發大招了!”

荊楚說:“先幹掉他!”

荊楚的設想很好,趁着鬼淵發大招蓄氣時滅了他,但是,他壓根兒近不了鬼淵的身。

圍繞着鬼淵的猩紅色血霧是他忠誠的護衛,它們将一切進入到攻擊範圍的獵物吞噬絞殺。

荊楚血量下降,不敢再硬拼,在鬼淵發招前補足紅藥。

白飛卿說:“硬抗吧。”

荊楚說:“最近的BOSS真是一個比一個變态。”

鬼淵蓄氣完成,啓動終極奧義。

深淵惡鬼!

白飛卿和荊楚剎那間暈眩,再一回神,場景大變。

沈玉碧的房間成了一片堆放着皚皚白骨的積屍地,而那些屍骨感應到活人的氣息,紛紛死而複生,哀嚎着,哭喊着,如螞蟻大軍一般湧向白飛卿和荊楚。

荊楚慘叫,“我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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