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章節
旦遭遇魔道的,将會受到攻擊,死後會自動返回正道地圖的主城,死亡懲罰是掉落大量金錢,無金錢時會掉落裝備。
PK規則更是做了大變動。比如,正道玩家擊殺了魔道的玩家,他不僅不會背負罪惡的PK值,反而會獲得榮譽的功勳值,當功勳值滿了10,以及10的倍數,則可到相關NPC處領取獎勵,反之亦然。
另一點,有功勳值的玩家若不及時傳送回己方地圖,在敵方陣營逗留超過十分鐘将會遭到通緝。通緝将以任務形式張貼于榜,無論是NPC還是玩家皆可接受任務。若是被NPC緝拿,該玩家會入獄并損失二分之一經驗和大量金錢,金錢的數目與坐牢的時間以功勳值的高低成正比;若被玩家擊殺,則會降級處理,死後會重返己方陣營。
逃過緝拿的辦法有兩點:一,打倒接了通緝任務的人或NPC,當然,前提是你能吃得消N番的車輪戰;二,脫離敵方陣營範圍。這裏要特別注明,在被通緝的過程中,傳送技能将不可用。
補充說明,同陣營的PK規則不變,中立玩家亦适用普通PK規則。
白飛卿弄清來龍去脈後,首先想到的是幫派成員的分配。既然正邪雙方不相容,那幫派裏分到不同陣營的成員間要如何相處?從游戲的設定看,正派和邪派的玩家是無法一塊刷怪的,否則其中一方的危險系數會無限高。
白飛卿問荊楚:“幫裏的人呢?”
荊楚說:“擦,全亂了!”
亂,亂極了,不僅幫派亂,全服都亂了。
喇叭刷爆了,幫派頻道鬧翻了,郵件私聊都要崩潰了,他有預感,游戲的固定實力将會洗牌重組。
“喲,蜀山門人,能适應這因本座而改變的新世界嗎?”
白飛卿轉身,不遠的大樹下赫然是長身玉立的魔尊。
第五十五回
魔尊熟門熟路地摸進了白飛卿的屋子,不客氣地推開景幽的房間,往床榻上一坐,一副此間主人的樣兒。
白飛卿背負着手,指間玩轉着紅蓮玉佩,“不知魔尊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魔尊靠着床頭,全然放松,說道:“你可願投入本座的麾下為本座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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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卿略一挑眉。
魔尊說:“本座麾下魔軍集結了全魔界精英,訓練有素,所向無敵。你若願意加入,本座保證你即刻便能成為核心成員。”
白飛卿說:“我是蜀山派弟子。”
魔尊不屑道:“哼,小小蜀山派,豈敢與本座相提并論。你退出門派,本座自會親自傳授你武功,比你所學的蜀山劍法強上千倍萬倍!當然,如果你執意不肯退派,那本座便是給你幾本蜀山九星十星的秘籍又有何妨。”
魔尊開出的條件很優渥,對任何玩家都是極富誘惑力的,但白飛卿卻是不為所動。他更多的是疑惑,他摸不準魔尊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他為什麽要拉攏我?他不是一心想和我撇清幹系嗎?
白飛卿不動聲色地端詳魔尊,那眉眼間依舊是毫不掩飾的嚣張和不可一世,與他們初見時并無二致,他未瞧出半分端倪來。
魔尊見白飛卿不言不語,追問道:“來不來?”
白飛卿說:“原因。”
魔尊冷笑,“哼,你不是對本座舊情猶存連偷窺的手段都使上了嗎?本座憐你一片癡心便收了你跟前伺候,怎麽,你要感激涕零地跪下謝恩嗎?這倒是不必了,本座是不重形式的。”
白飛卿:“……”莫非景幽長大了就是這幅死德性?!
紅蓮玉佩被白飛卿從左手抛到右手,又從右手抛到左手,他自動忽略了魔尊的廢話,抓住了關鍵詞——“偷窺”。
所謂的偷窺,十有是白飛卿透過紅蓮玉佩看到的幻象,也就是說,這塊沾染了魔尊魔力的玉佩其功能就是變相的監視器。它還有另一個功能,信號發射器,一旦白飛卿觸動了開關,就能把“魔尊在此地”的消息悄無聲息地傳回蜀山,大聖賢便會及時組織人手來圍剿魔尊。
白飛卿的任務面板上高挂着的絕難任務——“魔尊任務,千裏追蹤”,其描述是讓白飛卿在遇到魔尊時便給門派發去通知,他只需按下紅蓮玉佩的蓮臺,就能輕易就完成此項任務了,可說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可是,按不按呢?
白飛卿猶豫不決,魔尊卻把白飛卿的猶豫給理解錯了。
魔尊不自覺地嘟起嘴,這是景幽鬧別扭時的招牌動作,他說:“這有什麽好想的?!蜀山派都是一群雞鳴狗盜之徒,千年前若非他們設計陷害本座,本座豈會困守封印這許多年!”
白飛卿怔住了,魔尊的臉型和五官都是屬于成年人的,退卻了少年時期惹人愛的嬰兒肥,英氣逼人,再加上左頰上那朵怒放的紅蓮,愣是給他添了幾許妖豔。但是,當他的薄唇微嘟,做出和景幽相同的表情時,白飛卿卻輕易地在他身上找到了景幽的影子。
無論如何,他終究是小幽,是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小東西。
白飛卿幾不可聞地嘆了氣,把紅蓮玉佩收回了空間袋。
他說:“再說吧。”
白飛卿推脫的态度讓魔尊着惱了,他一揮寬大的衣袖,堅固的雕花木床應聲碎裂,他從紛飛的木屑中起身,向白飛卿步步逼近,“本座親自來請你,你豈敢推脫?!你若是有要求,提便是了,本座一并滿足了你!”
白飛卿說:“那你能把景幽還給我嗎?”
魔尊:“……”
片刻的沉默後,是魔尊如狂風驟雨般的怒氣,他拎住白飛卿的衣襟,用力之大勒得白飛卿的脖子生疼,他大吼道:“本座……我就是景幽!”
白飛卿定定地凝視魔尊,仿佛是要望進對方的靈魂深處,他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地掙脫了魔尊,淡淡道:“你不是。”
魔尊怒道:“我哪裏不是?!”
白飛卿想說你哪裏都不是,景幽不會對我武力相挾,景幽不會對我流露出冷冰冰的眼神,景幽是個愛撒嬌怕寂寞把我當成他全部天地的,住在我心尖兒上的小寶貝。但話到嘴邊,他又說不出口,魔尊這發脾氣的模樣和景幽實實在在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雖然粗暴了千百倍,他口氣一軟,說道:“你是魔尊……即便你是景幽,你也不是我的小幽了。”他着意強調了“我的”。
魔尊無言以對了,他的确,不再屬于這個男人了。
白飛卿微斂了眸子,說道:“你去吧。”
魔尊不死心地問:“你真的不來本座的魔軍?那我們可就是敵人了,你是要與本座為敵?!”
白飛卿點點頭,又搖搖頭。
魔尊最煩這是是而非的答案,不依不饒地說:“到底是不是?!莫非你想效仿你那個卑鄙的師尊……”
“我不會。”白飛卿冷淡得近乎冰冷,“你雖不是景幽,但也并非完全不是,我絕不會傷景幽一根毫毛,自也不會當你的敵人。你如果不放心,我即日便退出蜀山,當個中立的散家。”他頓了下,自嘲道,“就算我站到了你的對立面,十個我聯手怕也傷不了你分毫,你這般在意是作甚?”
在意?我在意他嗎?在意一介區區的人類?!魔尊自己也理不清他對白飛卿的心思了,他覺得,景幽那熾熱的情感仿佛在慢慢地把他融化了。
魔尊一時無話,白飛卿已說得很透徹了,他也相信白飛卿的為人,畢竟,他們曾朝夕相處過那麽多的日日夜夜,盡管并非是他親身經歷,但随着他與景幽的融合度日趨漲高,那些回憶就也是他的了。
該走了,可他不想走,他想再和這人多相處一會兒。
魔尊憋了半晌,憋出一句無營養的話,“本座會賠償你的床的。”
白飛卿可有可無地應道:“嗯。”
魔尊在房中環顧一圈,目光落在搖籃裏的寵物蛋上,“這是何物?”
白飛卿說:“寵物蛋。”
“寵物蛋?”魔尊抱起那顆蛋,“可以吃嗎?”
“不能。”
“那能用來做什麽?”魔尊敲了敲蛋殼,蛋裏傳來空蕩蕩的回音。
白飛卿說:“你……小幽當初就是從寵物蛋裏出生的。”
魔尊恍然大悟狀,“哦,原來這就是蛋,本座居然在這種脆弱的殼裏呆過。”他似想到了什麽,臉色倏然一變,惡狠狠地瞪着白飛卿,“本座剛走,你就要另找寵物了?!”
白飛卿不承認也不否認。
魔尊把蛋往地上砸去,白飛卿的心“刷”地提到了嗓子眼兒,他憑借着超高的身法貼地一飛,穩穩抱住了下墜的寵物蛋,這才避免了蛋碎人亡的慘劇。
白飛卿的臉也黑了,“魔尊意欲何為!”
魔尊滿面怒容,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