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攻打北蠻
唐烈現在更是忙的不得了，一方面要防着北蠻有異動, 一方面還要時刻關注朝廷和另外幾個邊關大将的互動。
他手下幹實事的人多, 溜須拍馬的沒有生存空間。所以整個北疆軍軍紀嚴明，軍風整肅。北疆的百姓沒了朝廷盤剝, 加上唐烈一系列的養民政策, 老百姓的日子也是越來越好。
有一次幾個朋友聚餐, 南楓道“唐将軍為什麽不把北蠻給端了，一心留意朝廷就好，現在也用不着留着北蠻給朝廷看, 反而還要怕他們背後捅刀，多難受。”
洛書道“北蠻王庭不是好打的，要是一旦打了北蠻，朝廷再有異動, 丁昌東和文思也在一邊虎視眈眈，那麽我們将軍就要腹背受敵。目前我們軍力不能無謂的消耗。”
南楓道“丁昌東和文思會聯手, 我看不一定，他們都有私心，聯手不大可能, 即便想聯手, 也不會一心一意, 趁着這個機會把北蠻打殘廢了，将軍就沒有後顧之憂, 性丁的和姓文的, 他們也有邊關要守啊。就是怕他們要是引外敵入大啓就難說了。”
洛書皺眉道“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所以戰事才不能親啓。不過要是果真如此，這兩位就是千古罪人！”
南楓撇嘴，“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要是他們引外敵，最後勝利者也是他們，你覺得他們會昭告天下嗎？”
岳安皓接口道“其實打北蠻不是不行，一定要速戰速決。王庭城池厚重，不好攻打，其他的蠻子又居無定所，我們已經用地雷縮小了他們的放牧區，這些蠻子的威脅已經沒有了。要是不能用最快的速度打下王庭，那麽打這仗就沒有意義。蠻子彪悍，是塊硬骨頭。”
洛書點頭“就是這個意思，我哪裏不盼望盡早打下王庭，只是要考慮的問題太多了，不能意氣用事。”
南楓也沉默下來，她一口口喝着酒。洛書說的沒錯，打仗并不僅僅是士兵和将軍的事，裏面牽涉很多問題，戰争就是燒錢機器，北疆軍好容易有了一些家底，如果不能保證最快速度打下王庭，那就是賠本買賣，要是幾年前，打不過固守城池也可以。如今天下風雲四起，眼看動亂将至，更是不能輕舉妄動。
南楓忽然問道“那北蠻王庭的城池有多高多厚？”
洛書道“我知道你怎麽想的，那炸/藥将軍做過實驗，想炸開北蠻城池并不容易，到時候誤傷也不好。加上将軍不希望炸/藥的威力被小看，只要不能保證炸開城牆，他就不想用炸/藥。 ”
南楓當然也知道爆/破本身也是技術活，不是拿着炸/藥随便往哪裏一埋就能炸開一個大洞，或是炸塌一棟建築的。要是技術不好，炸/藥炸光了，危樓還站在那裏，那就是個大笑話了。何況她制作的炸/藥和TNT還是有着巨大差距的。
城牆更是一個大城的堅固盔甲，不可能拿着小炸/藥一炸就是個大缺口，那些實心的石頭磚塊可不是擺着看的。
南楓覺得要是拿炸/藥炸朝廷那個年久失修的城牆，或者還有幾分把握，北蠻王庭的城牆她也沒見過，但是洛書和岳安皓都如此慎重，想必不是紙糊的。
整個大啓已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朝廷照樣的紙醉金迷。小胖子的奢侈品在京城銷量不要太好啊，那些玻璃屏風被他賣出了天價，還供不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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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楓考慮再三，決定還是把攻城利器火/炮給整出來，戰争是殘酷的，但是有些時候為了減少傷亡，能迅速打敗敵人，結束戰争也是一種仁慈。
北疆軍不停的操練備戰，南楓紮進實驗室搞火/炮。她的實驗室如今占地頗廣，被她劃分成一個個區域，她手下沒有研究員，只有助手，而從一開始就協助南楓的人，如今也是她的得力幫手了。
他們看多了南楓手裏的奇跡，對她異常恭謹，幾乎覺得南楓放屁都是香的，在南楓做實驗中，指揮他們幹嘛，那是執行的毫無折扣。
南楓也向唐烈要過人，這樣自己可以一邊做實驗，一邊傳授知識。只是這種人并不好找，讀書人都想考功名做官揚名天下，沒人願意做工匠的事，在他們眼裏，南楓這些就是匠人做的事。
唐烈一時也沒好的人選，外來的他更加不放心，如今南楓是整個集團的秘密武器，寧願南楓目前不出成果，也不能已有的成果外洩。要是來個間諜，手無縛雞之力的南楓一下子被幹掉了，唐烈找誰哭去？
他只能給南楓畫大餅，“将來一定給你足夠的研究員，目前你克服一下吧。”
反正除了研究員，做事的人只多不少，所以南楓也沒有怨言，累就累一些吧，事無巨細的叮囑教導，也讓她養成了非常細心的好習慣。
大啓的局勢正處在暴風雨前的寧靜中，南楓此時把火/炮給整出來了。唐烈看到這個攻城利器，簡直欣喜若狂。整個集團首腦們仿佛看見一條康莊大道在前面鋪開。
現在唐烈的心腹們看見南楓，喜歡欣賞那是不必說的，特別惋惜這麽好的苗子，怎麽就斷袖的這麽徹底，要不然這些大人能為了能召南楓做女婿，恐怕就要打起來。
現在就是将軍夫人也不能拿自己的丫頭去配南楓，南楓的仕途已經可見光輝燦爛，要不是她古怪，她的婚姻現在也就只能唐烈來決定。
火/炮對于操作要求挺高，不是炮/彈一放，然後點火就結了，南楓花了大量的力氣培訓炮兵，有些她也不清楚，角度風速這些也是在摸索中。
岳安皓和洛書他們更像是天生的将領，在火炮的實驗中摸索的比南楓都快，炮手也慢慢訓練了出來，反正也不需要非常精确，一炮不準就下一炮好了。南楓對于炮管的結實度也做過實驗，礙于技術和材料，每門炮不能連續使用超過十次，中間一定要讓火炮冷卻休息，否則極易炸膛。
她反複叮囑，一旦炸膛危害性太大，要是火炮邊還有大量炸/藥，那就不是打敵人，而是自殺。針對這一問題，她特別做了一個炸膛的試驗，讓将領們充分知道炸膛的危害。
洛書和岳安皓就商量，一門火炮邊不能放置太多的炮/彈和炸/藥，要有機動隊運送炮/彈。很多事情都要事先想仔細，然後不停的演練。
有了這麽多熱/兵/器，唐烈決定對北蠻王庭動手，把這個腹背之敵打成殘廢，讓他們再也不能威脅自己。
洛書對于打北蠻那是積極響應，他迎回母親遺骸的願望可以實現了！
北疆軍開始籌備戰事，唐烈親自督戰，将軍夫人出城送唐烈出征，南楓和魯小胖也在一邊替洛書岳安皓送行，大口喝完酒，大部隊開拔，旌旗獵獵，塵煙漫天。南楓激動極了。
趙望聲作為軍需官，他需要随隊出征，他不像南楓和魯耀宗，要在戰場上厮殺搏前程。不過趙望聲不用親自出戰，他只需要在後方調度物資。
此戰注定要載入史書，八萬北疆軍直撲王庭，王庭出動數十萬蠻子應戰。在大啓和北蠻的交往中，北蠻一直是進攻侵略的角色，從來沒有看見北疆軍主動出擊過。
現在看見北疆軍打來，雖然懼怕地/雷和炸/藥，但是兩軍混戰這些東西都派不上用場啊，總不能一起在地/雷區打把，地/雷又沒長眼，誰踩上都得炸/飛。炸/藥也不可能在如此密集的絞殺陣中發揮作用啊。
北蠻王庭的勇士悍不畏死的沖向北疆軍，唐烈當然不可能放着地/雷不用，他在戰場前面布置了地/雷帶，又迷惑了北蠻人，于是沖鋒的最厲害的北蠻勇士踩上了地/雷，頓時爆/炸聲震天，無數殘肢碎肉滿天飛。
北疆軍肅穆的在地/雷帶外觀看，用人命趟平了雷/區，剩下的北蠻人更加悍勇，嗷嗷叫着沖殺過來，一臉的血腥猙獰，同胞的鮮血點燃他們內心的狂暴，北蠻人非常想把北疆軍撕成碎片。
此時排列整齊的隊伍散開，一排火炮被推了出來，看着眼前瘋狂的北蠻人，唐烈下令開炮。
火炮弧形劃過天際，帶來了巨響、烈焰和死神，北蠻人一茬茬的倒下，死前怒目圓睜。再悍不畏死，也是自己認知當中，有機會獲勝才願意去拼命，眼前的一切徹底超出北蠻人的認知。
他們開始猶豫，開始恐慌，也開始退卻，連北疆軍的衣角還沒摸到，北蠻已經死傷嚴重，這個仗怎麽打下去，眼前恐怖的北疆軍還會拿出什麽上天賜予的恐怖東西來？
軍心一散，北蠻開始撤退，這時候北疆軍準備進攻，慘烈的厮殺頓時在戰場上展開，士氣高昂的北疆軍幾乎是追着潰逃的北蠻人打，洛書和岳安皓等将領，更是一馬當先，砍瓜切菜一樣沖殺在前。
最後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北蠻人逃回了王庭。唐烈命令士兵收拾戰場，繼續開拔。很快就包圍了北蠻王庭。
對于自己的勇士這麽快就逃回來，北蠻王很是生氣，但是聽逃回來的人形容，北疆軍有一種長着細長嘴巴的怪物，裏面可以噴出天雷，指向哪裏就打到哪裏，血肉之軀不可阻擋。蠻王也非常震驚。
現在北疆軍已經包圍王城，只能依靠城池厚重阻擋了。蠻王也很有策略，他看北疆軍出動這麽多軍隊，那北疆城一定是空虛的，于是命令手下去偷襲北疆城，以解燃眉之急。
屬下苦澀道“各大部落已經不聽我們的號令，我們的人手又損失慘重，現在還要回防王城，沒有人手再去偷襲了。”
其實偷襲唐烈也不怕，他早就準備好了，怎麽可能為了攻打北蠻把自己老窩交給敵人呢。
北疆軍整修了一天，開始攻城，火炮依次上前，城牆上等着澆油射箭的北蠻人眼睜睜的看着炮彈落入城內和城牆上 。
頓時譜寫出血與火的篇章，只一天，北蠻王就投降了。洛書等人率先帶兵進入城內，迅速把蠻子王族和士兵們擒住，控制了整個王城。
唐烈的座駕進入北蠻王城，看着這個異域風情濃厚的王城，唐烈內心是多沒的激動和驕傲。多少年了，北蠻人一直騷擾大啓，二十多年前更是勒索了無數財寶，公主都被迫和親北蠻，現在自己打下了王庭，不管以後如何，這筆功績是唐烈的，世人都會知道，唐烈打下了北蠻，蠻王俯首稱臣！
戰後賠償由下屬去談，唐烈去找洛書“公主的遺骸你收拾好了嗎？”
洛書點點頭，看着手裏顏色暗淡的一雙繡花小鞋，紅着眼眶，“母親的一個貼身丫頭一直在給她守墓，她告訴我，母親一直在思念我，這是她臨走前給我親手做的鞋子……”
唐烈拍拍他的肩旁，“好了，你完成了你的心願，公主九泉之下也會為你高興，那個忠義的丫頭你要好好對待。你把公主遺骸收拾好，将來把她葬入皇陵。”
洛書搖頭“母親不會希望回到皇陵的，我要單獨安葬她，京裏的人也不配在她身邊。”
唐烈理解洛書，沒有說什麽，點點頭道“行，你看着辦。準備一下回北疆，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們呢！”
把王庭收刮一空，唐烈留下一支軍隊，美其名曰守護王庭，王族只留下一個尚在吃奶的娃娃當了蠻王，其他人都被唐烈串串一樣帶回了北疆。
這次戰事前後一個月不到，一半時間還是用在收刮和處理王庭的各項事務。
當唐烈凱旋而歸，北疆百姓歡聲震天，喊出了唐将軍威武，戰無不勝的口號。唐烈騎在馬上沿途揮着手，無數鮮花瓜果菜蔬砸向北疆軍。
南楓和魯小胖坐在街邊的酒樓裏，看到眼前的景象，南楓駭笑道“這是慶祝凱旋還是去行刑啊，就差臭雞蛋了。”
魯小胖也很振奮，呵斥南楓道“你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多麽激動人心的場合啊！”
南楓體貼的遞上一盤蔬菜“給你表示一下！”
魯小胖太激動，腦子都沒過一下，端起盤子一揚手，連盤子帶菜一起飛了出去。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将軍正在馬上得意洋洋的接受百姓們熱情的稱贊，忽然眼前疑似有暗器飛來，他頭一偏，手一檔，一個盤子就碎了，裏面的菜半點沒浪費，全倒在他的頭臉上。
将軍頓時大怒，順着角度想去看是那個混蛋扔的。魯小胖一松手才發現不對，眼睜睜看見菜全潑在那個兇神惡煞的将軍頭上。
魯小胖傻了眼，呆立在窗口，南楓笑的不行，眼疾手快的把他拉開，“你還想被他認出來，回頭找你麻煩嗎？快躲開！”
魯小胖一邊躲一邊罵南楓，“南楓你個混賬，都是你！你幹嘛給我一盤菜！”
南楓忍住笑，“奇了怪了，你看看桌上，除了那盤菜，還有一個鍋子，難道把鍋子給你，小胖子你可真毒辣，那可以一鍋燙羊肉啊。”
魯小胖恨的直翻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