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德拉科的吻落下來,金妮繃緊了身體。他的嘴唇很暖——比她想象中要暖。她一直認為德拉科會是一個冷冰冰的人;與他的個性相稱。可他的嘴唇十分溫暖,用力地吻着她。這個吻的力道令她仰面倒在床上,德拉科也一起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伸手想将他推開,但他仍然攥着她的胳膊,她動不了。她的腦子轉得飛快——德拉科·馬爾福,一個食死徒,她天生就憎恨的人,正在吻她。她開口想讓他滾開,可分開嘴唇只令他加深了這個吻,将舌頭探入她的口中。
金妮正打算咬他的舌頭,卻感覺他的觸碰令她的身體放松了。德拉科松開她的胳膊,用手捧住她的臉,但是她仍然沒動。他的吻——他的嘴唇與她纏綿——他的舌頭輕輕戲弄着她——這一切都感覺十分熟悉。熟悉得令她的身體背叛了自己,她也開始吻他。
但是,馬爾福的觸碰令她全身湧起的感覺不是愛。金妮讨厭他碰她,讨厭他好像有這樣做的權利。她讨厭自己這樣回應他。哈利從來沒有這樣吻過她——好像他碰不到她,就會爆炸。她的胃收緊了——她無法否認,有一個男性碰她感覺很好——她太久沒碰過男人了。她真讨厭這樣。
德拉科将手伸進她的發絲中拉扯時,她覺得很生氣。她發出一聲呻吟,她竟然為他發出這種愉悅的聲音,她差點哭出來。作為報複,她也伸出手,用力拽着他潮濕的頭發。
德拉科放開她的唇,嘶了一聲,令金妮覺得更熱了。“金妮。”他說,然後更用力地吻着她。
他又用了她的名字——她真讨厭他這樣叫她。她讨厭他這樣碰她,讨厭她的身體喜歡這樣。她想傷害他——她想為喜歡這種行為而傷害自己。她咬了他的嘴唇,嘗到了血的味道,德拉科瞪大了眼睛,他的驚訝令金妮內心發笑。
這時,她發現有東西頂着她的腹部。梅林啊——疼痛令他勃起了,是她帶來的疼痛。救命,這讓她更興奮了。
金妮立刻将他的長袍從肩上拽了下來。她解開他的襯衫時,德拉科松開她的嘴唇,咬着她的脖子,金妮發出了一聲尖叫。她的身體更熱了——她承受着這種疼痛,而且想要更多。
他脫下襯衫,露出赤裸的胸膛,金妮用指甲用力抓着他的後背。德拉科發出呻吟,撕扯着她的睡衣,拼命想将它脫掉,最終撕成兩半。
金妮發覺空氣襲上了她的胸部——她在睡衣裏面什麽都沒穿。她沒來得及害羞,德拉科的手就覆在她身上,擰着她的乳頭。“就這樣。”她輕聲說。她想說,就這樣讓她更疼吧。幾個月以來,她從沒像現在這樣鮮活,她需要更多。但是,她不知道她的話會不會讓他停下來,她想繼續,直到她知道何時才會最疼,何時他才會占有她,傷害她,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
她生澀地解着他的褲子紐扣。德拉科推開她的手,自己解開了褲子,他脫掉褲子時,金妮躺到床中間沙沙作響的毯子上,等着他。
德拉科終于脫光衣服,一動不動地看向她。金妮見他的目光在她為他等待的裸體上逡巡,不由屏住了呼吸。他不慌不忙地将她印入眼中,她發出了一聲嗚咽。她想讓他的手再次落到身上——她想讓他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瘀痕,她想感受他粗暴的雙手。她所做的事情很可怕,可是梅林啊,這是她很久以來最鮮活的時刻了。
德拉科終于有了動作,爬上床,跨坐在她的身上。看到他的下體,金妮瞪圓了純真的眼睛。她的心跳得很快——他怎麽能進去呢?一定會疼,肯定疼死了,而她對疼痛無限歡迎。
他的雙手再次落到她身上時,他很溫柔。他輕輕親吻她的嘴唇,然後向下吻着她的脖子和胸部,他溫柔地含住她的乳頭,用舌頭打轉。金妮急促地喘息着。等等——可他沒有弄疼她。不應該這樣。他的态度很好,可她不喜歡。此時此刻,她只能讓自己喜歡疼痛的感覺。
金妮用力拽着他的頭發。德拉科發出呻吟,更用力地吮吸着她,令金妮滿足地呻吟起來。她從床上擡起臀部,與他的下體緊密相貼。她從未這樣做過,但是她知道他喜歡,所以她動作沒停。
德拉科放開她的胸部,擡頭看着她半閉的眼睛。“你确定?”
确定什麽,她想問。确定她需不需要感受疼痛嗎——是,她确定。她确定想讓他碰她嗎?這不是有些太遲了嗎?她點了點頭。看到他在她的腿間蓄勢待發,她的心跳加快了。感覺到他微微探入,她不由輕輕喘息。
“馬爾福先生——你需要看看這個——”
金妮尖叫起來,急忙遮住身體,把德拉科從身上推了下去。德拉科大聲咒罵道:“斯內普!從這裏滾出去!”
門猛地關上了。金妮的心怦怦直跳,臉頰發燙。她拿過被撕爛的衣服,想遮住自己,可房間裏現在只有德拉科,他已經見過她的裸體了。他剛才被推到了床的另一邊,他跪起身體,朝她看去。被人打斷令他一臉憤怒。
他對她伸出手,但金妮立刻退後了。她極力想遮住自己。斯內普的闖入驚醒了她。讓她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麽,打算做什麽。她睜大了眼睛。她差點和德拉科·馬爾福發生關系。
德拉科似乎已經明白了她的想法。“金妮——”
“別那樣叫我。”她叫道,淚水湧了上來。噢,她真讨厭自己。她差點把第一次給了一個馬爾福。她的家人會怎麽想?哈利會怎麽想?
他再次對她伸出手,但是她發出一聲哭叫,他停了下來。他的樣子幾乎令她心碎——不像她料想中那般生氣,而是很挫敗。他看了她許久,然後轉身背對着她,撿起衣服,慢慢穿上。
金妮移開了目光。她不能看着他。她幾乎不能碰自己。她緊緊抓着被扯爛的睡衣,這時,一件襯衫遞了過來。她擡起頭,看見德拉科把他的衣服遞給了她,讓她遮蓋身體,他一直盯着床,沒有看她。
金妮默默接過襯衫,套在了身上。她想感謝他,但是她對他說不出來。她看着他從地上撿起長袍,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房間。
金妮松了一口氣。她慢慢爬下床,走向衣帽間,拿了一條麻瓜牛仔褲穿上。她不知道身上會不會有瘀痕,或者什麽痕跡。德拉科的欲望留下來的痕跡。
她用顫抖的手指系上牛仔褲的扣子,根本不敢看鏡子裏的自己。她覺得很羞愧。羞愧,還有利用德拉科的罪惡感,雖然他并不配被這樣利用。她想傷害他,她想傷害自己,她為此付出了代價。
有人敲門,金妮轉過身,看見德拉科将頭探了進來。“我們需要你出來看看這個。”
金妮點點頭,走到門口,躲避着他的目光。她跟着他穿過走廊,他的裸背伴随着每一步而動。她想,他為什麽還不把上衣穿上呢。他們靜靜地走下樓梯,來到客廳,斯內普正在那裏等他們。斯內普看向金妮,她紅了臉,急忙看向地面。
斯內普清了清喉嚨。房間裏氣氛十分尴尬,她覺得要受不了了。“韋斯萊小姐。”他說。“我需要你告訴我,你看見馬爾福夫人的項鏈時發生了什麽。”
金妮努力回想着除了她感受到的疼痛,還發生了什麽。“有一道白光,然後很疼。接着,我在腦海裏看到了項鏈,我好像用手拿着它。”她擡頭看着斯內普。“你為什麽這麽問?”
斯內普與德拉科對視一眼,然後轉身從身後拿過一樣東西。他把項鏈遞給她時,金妮繃緊了身體。她等待着貫穿全身的疼痛,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生。她覺得她聽見德拉科松了口氣,不過她逼自己不要看他。
“沒有道理啊。”斯內普含糊地說。“為什麽你第一次看到它會有那種反應,第二次卻沒事?不過我要檢查的不是這個——你看中間的綠寶石。”
金妮俯身看着項鏈。她怕碰它,怕把它拿在手裏。挂墜上刻着銀色的字——G.W.
金妮挺直了身體。“那是——那是我的姓名縮寫!”
“你看到它之前,還沒有這些字。”德拉科說。他從斯內普手中拿過項鏈,仔細查看。“所以我猜測,我的母親是不是在上面施了某種咒語,讓這條項鏈依附于特定的人。”
“很有可能,但她這樣做沒有意義。”斯內普說。“我也檢查過上面是否有詛咒,沒有發現。”
金妮盯着德拉科手中的項鏈。“可為什麽是我?”她問。“為什麽馬爾福的珠寶會依附于一個韋斯萊。我是最不可能的人。”
聽到她的話,德拉科擡起頭,看向她的眼睛。他們四目相對,金妮臉紅了;她的心跳得很快。不久之前,這雙眼睛還看着她的裸體和渴求的樣子。金妮移開了目光。
“我認為最好将這條項鏈放在安全的地方。”斯內普說。“當然,如果你沒問題的話,韋斯萊小姐。它現在屬于你了。”
金妮搖着腦袋。“我不想要它。把它拿走——離我遠點。這條項鏈有問題,我不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斯內普把盒子遞給了德拉科。“我知道把它放在哪裏。”德拉科說完就離開了,只剩下金妮和斯內普單獨待在一起。
金妮也轉身打算逃走,免得尴尬,但斯內普攔住了她。“我為打擾你們而道歉。”斯內普說,“不過我認為這樣最好。”斯內普放低了聲音。“在我們知道他的真正動機之前,你不能接近他,韋斯萊小姐。”
“我不想接近他!”她立刻說。斯內普對她揚起了眉毛。“你看到的是意外。”金妮說。“絕對不會再發生了。我不會讓這種事再次發生。”
斯內普盯着她看了許久,然後點了點頭。“當心,韋斯萊小姐。有可能是德拉科在項鏈上施了依附咒語。如果你戴上項鏈,可能就無法擺脫它了,你将受到他的控制。”
這個想法令金妮打了個哆嗦。他現在不斷支使她已經是個問題,但是她可以拒絕他。如果她被項鏈牽制,就不一定能違背他的命令了。“我會再見到你嗎?”她不喜歡自己渴望的語氣,因為她仍然讨厭斯內普,但是,她這邊只有他一個活人了。
斯內普點了點頭。“我想你會參加帕金森小姐的舞會吧?德拉科提到他要帶你去,我才決定去,我怕你可能會需要保護。”
“你覺得德拉科會對我做什麽?”
“不是德拉科。”斯內普說。“而是那些參加舞會的人。如果他們聽說有一個鳳凰社成員在場,任何事都可能發生。有些人很想報複鳳凰社。”
金妮點了點頭。她知道鳳凰社成員為了活下去,殺了許多食死徒。他們不像食死徒那樣對謀殺引以為傲,但是,鳳凰社殺了很多人,毀滅了許多邪惡的計劃。雖然她知道阿茲卡班現在已經不再關押囚犯,可是有一些人因為鳳凰社成員或與鳳凰社關系千絲萬縷的傲羅,在那個可怕的地方度過了大好年華。食死徒或許贏得了戰争,但是他們遠沒有忘記是誰令他們含冤受屈。
斯內普撫平了長袍。“我必須在馬爾福先生回來之前離開。如果你有什麽需要,給我派貓頭鷹,但是我不會回複,免得德拉科截獲信息。”
金妮點點頭,看着他走出了房間。今天發生的事令她昏頭轉向。她已經猜想,項鏈帶來的疼痛是不是因為它已經依附于她了——這就能解釋她為什麽在腦海裏看見了那條項鏈,為什麽她第二次看見它時沒有難受。金妮咬着嘴唇,靠在一把扶手椅上。可問題是德拉科知不知道項鏈上有依附咒語,如果這是他有意為之呢。雖然她很樂意這樣怪責德拉科,但她清楚地記得,他起初不願讓她看這條項鏈。如果她注定會這樣,她絕對不會求他煩他,讓他同意她看。除非他知道,他太主動給她看他母親的東西會很奇怪,因為如果他毫不抱怨就把它遞給金妮,會十分可疑……
“斯內普走了?”
金妮被德拉科的聲音吓了一跳。她沉浸在思緒中,沒聽見他進來。“剛走。”她說。她盯着他赤裸的胸膛——他為什麽就不能穿件衣服——從他的身體看向他的臉,她發現他在看她。金妮紅着臉,移開了目光。“我現在能走了嗎?”
“嗯,今天對我們來說都很漫長。明天我們要去對角巷給你買潘西舞會上穿裙子。”
金妮點點頭,頭也不回地從他身邊走了過去,他們的胳膊碰到了一起,她用餘光看到他的身體繃緊了。她差點停下來——她差點要問他為什麽那樣做,他為什麽吻她——但是她沒有停下腳步,走上樓梯,回到了她的房間。
她想洗澡,洗幹淨被德拉科觸碰的身體,可是她突然很疲憊。她脫掉褲子,爬上了床,躺下來之後,她才意識到她仍然穿着德拉科的襯衫。她抓起黑色布料,拿到鼻端;是德拉科的味道——麝香的氣味,充滿神秘。她又聞了聞,為這樣做感到羞愧不已,她深陷入枕頭中,然後睡着了。
~*~
夜晚,卧室房門的嘎吱聲驚醒了金妮。她用力眨着眼睛,想看清是誰,但菲利普斯放下了床帷。“菲利普斯?”她叫道。唯一的回應是關門聲。金妮用胳膊肘撐起身體,掀開毯子,正打算去看看是誰,這時,一面床帷被拉到一邊,她借着窗外的月光,發現是德拉科。
“馬爾福!”金妮驚叫道,想完全坐起來。她急忙去拿毯子——她只穿了德拉科的襯衫,現在的姿勢令她露出了大腿根。但是,她還沒能這樣做,德拉科就按住她的手,一言不發地爬上床,來到了她的身邊。
德拉科将毯子推到一邊,露出她的腿,甚至還有腳,金妮覺得口幹舌燥。他仍然沒穿上衣,勻稱的腰上只挂着一條寬松睡褲。她看着從肚臍延伸到褲子裏的淺金色毛發,臉越來越熱。她用力吞咽了一下。
德拉科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膝蓋上,輕輕向上探去,令她顫抖。他停在她的大腿外側,撥弄着她的內褲邊緣。“你——你在幹什麽,馬爾福?”她問。噢,她很清楚他的手在幹什麽,她沒有阻止他。
德拉科的手離開她的腿,像叢林野貓一樣在她的身上游走。他将雙手放在她的腦袋兩側,跨坐在她的腰上。他低頭看着她,頭發都垂落下來。“我想有始有終。”他低聲說。他俯身啃咬着她的耳朵,金妮喘息起來。“我想讓你屬于我。”他在她耳邊輕聲說。
金妮的眼皮微微顫抖,威脅着要閉上眼睛,讓他為所欲為。但是不行,她突然想。這是德拉科·馬爾福,她不能讓他引誘她。她睜開眼睛,想讓他滾開,可她還沒說話,他就俯身吻了她。
他第一次吻她時,她沒發現他的嘴唇多麽柔軟。它們很溫柔,遠比他對她的态度溫柔。也不像他們扯掉對方衣衫時那樣粗魯和苛求。他的吻很輕柔,輕柔到她幾乎感覺不到。她之前希望他粗暴,弄疼她,可是現在,他小心翼翼地對待她,仿佛她會破碎。金妮迎合着他的吻,用力吻着他的唇,試圖加快節奏,或者将他推開,但他沒有理睬她的反抗,只是離開她的嘴唇,親吻她的下颌線。他溫柔地一路吻過她的喉嚨,留下微小的吻痕,在上面輕輕吹氣,然後來到了襯衫的開襟——他的襯衫——被她穿在身上。
金妮希望他也把襯衫扯掉——她還想要那種攻擊性——但是德拉科又吻上了她的唇,用舌頭分開她的嘴唇,滑了進去。金妮沉浸在他的吻中,甚至沒有發覺他的手伸進襯衫,探向胸部。他的手找到了目标,輕輕擠壓着她的胸,她抵着他的嘴發出一聲呻吟。
她将手伸進他的頭發,用力抓緊。德拉科在她口中發出了嘶嘶聲,有那麽一瞬間,他看起來好像失控了,但是他推開了她。“我們按我的方式來,金妮。”他說。“我不會再任由你對我發洩。”
“但是——”他怎麽知道?金妮沒有問他,而是湊上前親吻他,她覺得直接做比理清現狀更容易。她發現最好是讓她的身體做主,而不是用腦子思考。她配合着德拉科的緩慢速度,可心卻瘋狂跳動,她覺得如果他停下來,她會受不了。
他停下來,将襯衫從她的頭頂脫了下來,但是她還沒有發出抗議的呻吟,他的手就回到了她身上。他低頭親吻她的胸部,用舌尖在一只乳尖上打轉,然後向下親吻她的腹部。德拉科脫下她的內褲時,金妮覺得要喘不過氣了。她以為他會起身,但他吻了吻她的大腿根部,分開了她的雙腿。
金妮好奇地看着他,猜想着他接下來會做什麽。哈利和她從沒進展到這一步——他最接近她內褲的那次,是把手伸進她的校裙裏,不過也僅限于此。她從沒像為德拉科一樣,為一個男人赤身裸體地躺下。也沒有一個男人這麽接近只有她自己碰過的地方。她看着德拉科置身于她腿間,她正要問他想做什麽,就看見他伸出了舌頭。
他舔弄她的感覺令她叫了起來。他碰到一塊特別敏感的區域時,她渾身發顫,雙手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德拉科似乎有些失控,緊緊抓着她的大腿,嘴唇貼得更加緊密,舔舐吮吸着每一處。
極大的快感讓金妮繃緊了身體,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積聚。德拉科将一根手指插入她的體內,然後是兩根,她呻吟着,猛地擡起了臀部。他的手指在她體內抽插,起初很溫柔,但他很快就加快了動作,金妮在他身下虛軟無力。
“哦!”金妮輕喘着,抓緊了身後的枕頭。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騎着飛天掃帚飛到最高處也不及這種快感,她覺得自己好像在上升,然後随時都可能墜落。她感覺德拉科在她體內蜷起手指,用舌頭舔了舔最敏感的區域。金妮覺得自己爆發了。
在一波波強烈的快感之間,她真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暈過去。她模糊地記着她叫了一個名字,一個對于她的嘴唇來說很陌生的名字。
“德拉科!”
這一定是他在尋求的回應,因為她剛清醒過來,德拉科就欺身而上,用力地親吻她,令她難以呼吸。金妮将雙腿纏上他的身體,使他們更加貼近。她用雙腳撥弄着他的褲腰,想把它們脫下。
德拉科推開她的腳,試圖在擁着她的同時脫掉褲子。他的動作瘋狂而急切,發現褲子沒脫下來,他咒罵了一聲。金妮真想笑,但是,看到他起身脫掉褲子時,她失去了聲音。看着他令金妮口幹舌燥——她已經忘了他有多大。
她猶豫着伸出手,将他握在手中,德拉科呻吟了起來。她的觸碰會讓他覺得很爽,這種意識令一股浪潮湧過她的身體,她還想這樣做。她想讓他像她不久之前一樣軟弱無力。
雖然她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可她的手似乎已經接手了,而且做得很好。德拉科跪在她面前,緊繃了身體。他捧着金妮的臉,親吻她的嘴唇,但是金妮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感覺到他的搏動,迅速趴下身體,将他含入口中。
這次,德拉科再也支撐不住,差點仰面倒下。他仰面躺在床上,在金妮上下吞吐時,用手抓着她的頭發。金妮體內湧起一股瘋狂的快感——就像他取悅她時那樣,但卻有所不同。這種快感來自于她知道他由她控制,他現在極度脆弱,很需要她;知道她能讓他體會她剛才的感受,她能給予他同樣強烈的快感。
“金妮。”他呻吟道。金妮繼續套弄着他,舔着頂端。“哦,梅林啊,金妮。”德拉科叫了起來。
金妮的的跳得很快。她能感覺到他快要到了。她輕輕握住他的睾丸,德拉科弓起了身體。她擡起頭,發現他閉着眼睛,張開了嘴。
“韋斯萊。”
金妮放慢了動作,德拉科剛剛叫了她的姓氏,她覺得很困惑。這是什麽文字游戲性癖嗎,嫌棄地叫出一個名字?
“快點,韋斯萊。我沒有一整天時間。”
金妮倒吸一口氣,放開了他。他怎麽敢這樣對她說話!她真想抓住剛剛被她含在嘴裏的東西,把它捏爆。她坐了起來,俯身要去打他的臉。
“我說醒醒!”
金妮睜開眼睛,發現德拉科站在床邊看着她。金妮發出一聲尖叫,抓過毯子蓋住赤裸的身體,但是她發現她的襯衫又回來了。她看着德拉科,這才發現他衣冠整齊。
金妮瘋狂地看向四周。如她昨晚睡覺時一樣,所有床帷都系了起來,現在是早晨,不是夜晚。她的心跳仍然很快,臉也很燙。
“你還好嗎,韋斯萊?你到底夢見了什麽?”
金妮吓了一跳,睜大眼睛看着他。“沒什麽,德拉——馬爾福!什麽都沒夢到!”噢,不,她立刻想道,她剛才沒在春夢裏見到他……她沒有……
德拉科對她揚起了眉毛。“好吧。”他拉長聲調說。“如果沒什麽的話,能請你擡起屁股下床去收拾一下嗎?已經到了午餐時間,我們今天要去購物。”
“午餐時間?我睡了多久?”
“久得要命。”他垂下了眉毛。“你覺得還好嗎?這可能是項鏈的某些副作用。”
金妮搖了搖頭。“不,我很好。我确定我很好。”
德拉科看着她。她發現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穿的襯衫上。“十分鐘後樓下見。”他說,又看了看她,然後離開了她的房間。
他離開後,金妮松了一口氣。她爬下床,發現雙腿在顫抖。她拿出衣服時,幾乎無法直視鏡中的自己。羞愧和內疚也無法掩蓋她此刻的感覺。厭惡和尴尬,還有她為什麽會做這種夢的疑惑。
金妮脫掉內褲時停了下來。她低頭看着它,煩躁地嘆了口氣。它濕透了。她脫掉內褲,把它塞進了衣帽間的角落裏。如果她有魔杖,她一定會燒掉它。她惱火地穿上手邊的衣服,沖出房間,摔上了身後的門。德拉科即将看到的金妮不會是快樂的金妮,她不會被他激起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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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進對角巷時,她的壞心情還沒消失,甚至還覺得不自在。金妮走下樓梯,第一眼見到德拉科之後,心裏的緊張感就背叛了她。他們走向大門時,她偷偷瞄了他幾眼。她終于承認,對,他很有吸引力,她被他吸引也很正常,考慮到她才十九歲,好幾個月都沒碰過男人,又一直待在他身邊。但是,哪怕在他态度好的時候,她也仍然憎恨他,或者至少是不喜歡他。她想起了斯內普對于他的警告,知道怎麽回事之前要當心。她覺得她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跟德拉科上床,她根本就沒想過。
但是,做過那樣生動的夢之後,他們在現實中做過那些事之後,離他這麽近仍然令她覺得不自在。德拉科一定也感覺到了,因為他沒有對她加以嘲諷——他幾乎沒有說話。她發現沉默的馬爾福比叫嚷的馬爾福更可怕。
他們快走到摩金夫人長袍店時,他對她說,她可以随意挑選,他會回到這裏找她。她站在巷子裏,看着他走入了翻倒巷。她皺起眉頭,走進了商店。
不管他出于什麽動機,金妮都很慶幸德拉科讓她獨自購物。她無法想象為他試上許多裙子,或者他要求她去試。她剛剛把一條米色裙子放在櫃臺上,說記在德拉科的賬上,這時,她聽到門開了。
“天啊,我沒想到這裏會有一條小黃鼠狼。”
金妮吓了一跳,轉身看去。是潘西·帕金森,她瞪着眼睛。“德拉科應該很清楚不能讓你亂跑,尤其是有着這麽一頭紅發。”
金妮抓着長袍的兜帽——她換完衣服後忘記将它拉上了。她堅定地站在潘西面前。“馬爾福沒有控制我。”她尖銳地說。
潘西哈哈大笑,但是笑聲并不快活。“你就是這麽說服自己,晚上才能睡得着嗎?還是為了保持理智?告訴我,韋斯萊,屬于一個馬爾福是什麽感覺?你和你死去的家人的努力有點失敗啊。”
金妮憤怒地漲紅了臉。“別提我的家人。”她嘶嘶地說,“你這個肮髒的食死徒。”
潘西的眼中閃着怒火,她往前走了一步。“肮髒到令我們獲勝?”她問。“除了是叛徒和婊子,你還是什麽?”
金妮張大了嘴。“我不是!你怎麽敢——”
“你是說德拉科還沒上了你?”潘西嘶嘶地說。“我知道他為什麽想要你。其他人或許認為他是為了折磨你,但是我更了解他。”潘西又靠近了一步。“我其實什麽都知道,韋斯萊,如果你以為你能讓他——”
“我不想要他!”金妮叫道。“如果你那麽想要他,就搶走他啊,因為我不想要!”
潘西皺起了臉,金妮覺得她好像很痛苦。“我曾經想要他。”她說。“但如今情況已經變了。比如——”她拿出魔杖,指着金妮的胸口。“我可以在公共場合折磨你,而不會因此受到懲罰。”
金妮臉上的血色消失了。她立刻看向周圍,但是商店裏只有摩金夫人,她正若無其事地忙着整理一堆長袍。
潘西看了一眼摩金夫人。“她知道她什麽也做不了。”潘西說。“誰也不行,韋斯萊。全世界唯一能讓你茍延殘喘的人現在不在這裏。這件事不會令你內心洋溢着暖意嗎?”
金妮往後退了一步,雙手在身後摸索着,希望能抓住什麽重物去攻擊潘西。她的身後只有緊貼着的櫃臺。“如果你傷害我,馬爾福會殺了你。”她說。她說出這句話之後才發現,她覺得這是真的。
潘西一定也是如此,因為她的魔杖動搖了。“一定有他無法營救你的時間和地點。”她說。她把魔杖收回長袍裏,朝門口走去,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她。“馬爾福不能總在你身邊,我們下次相遇時,我會确保這一點。”
她剛走出門,金妮就雙膝發軟,跪倒在地。金妮抱緊顫抖的身體。她一直很勇敢——她不是無緣無故被分到格蘭芬多的——但是,沒有魔杖令她失去了所有勇氣,她完全沒有防禦能力。出了馬爾福莊園,她就必須依靠德拉科生存。
門開了,她聽見德拉科吃驚地叫着她的名字,她知道是他。他蹲在她面前,抓住了她的肩膀。“怎麽了?你病了嗎?”
金妮逼自己擡頭看着他的臉。不管她之前怎麽想,她現在要依靠這個男人生活。金妮點了點頭。“我覺得胃有點難受。”
德拉科站起身,幫她站了起來。“靠着我。”他對她說,他們離開商店,去往幻影移形點。金妮照做了,極力不讓自己因為這個舉動而哭出來。她所信仰的一切,家族之間的仇恨,為戰争付出的努力,最終換來了這種結果。德拉科多年以來一直嘲笑她窮;羅恩總是難聽地評價這個金發男孩。他的父親用湯姆·裏德爾的日記折磨她,他幾乎殺了鄧布利多——她吻了他,差點把她從來沒給哈利的東西給了他——經歷了這一切之後,她知道她之所以還活着,全都是因為他,她餘生都要這樣依靠他生存。
他們走進馬爾福莊園後,金妮抽噎着跪倒在地,肩膀劇烈起伏。她為已經發生和即将發生的事情感到悲哀。她知道好好哭一場後,她會堅定地執行她的計劃,接受現實,繼續前行。她會這樣做,但是,她此刻只想哭一場。
她很慶幸德拉科沒有碰她,因為她知道,如果他這樣做,她會徹底崩潰。但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她感覺到他在看着她。可她不在乎——她一直哭到再也哭不出來,哭到失去力氣。她抽着鼻子,一塊手帕遞到了她面前,她感激地接了過來。
金妮盡可能平靜下來後,她用顫抖的雙腿站起來,将手帕還給了德拉科。
德拉科接了過來。“你現在覺得好些了嗎?”
金妮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擡頭看向他的臉。“快好了。”
德拉科點點頭,低頭看着手中被她的淚水浸濕的手帕。“有些東西或許會讓你覺得更好一些。跟我來。”
金妮好奇地跟在他身後,猜測着到底什麽東西會有這種效果。他們走進客廳,德拉科拿出一個包着絲綢的包裹。“《預言家日報》有人欠我一個人情——我讓他找來了這個。”
金妮困惑地看着包裹,德拉科把它遞給她時,她只是撫摸着絲綢。她不敢打開它,看到德拉科費了很大力氣尋來的東西。她輕輕展開了綢布。
布料落到地上,她倒吸了一口氣。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的手中是一個相框,裏面是她和家人去埃及時登在《預言家日報》上的照片。
她擡頭看着德拉科,她的反應似乎令他很不自然。“為什麽?”她問。
德拉科移開目光,聳了聳肩。“你沒有可以記住他們的東西,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