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聖誕

Harry喜歡在家吃飯的感覺，并不代表他喜歡做飯，特別是還要給另一個大胃又愛提條件的家夥做。他可沒有要伺候自家那個比他還像孩子的老爹的意思。

之後在Harry罷工一天，兩人把幹果餅幹等零食當飯吃冷戰一天後，決定兩人輪流做飯。

一段時間內這就算是僅有的大事了。其他時間兩人下下巫師棋，翻翻James收集的魁地奇球隊的東西，或讨論下本人的技巧也不會無聊。

當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也漸漸冷下來，快到聖誕夜的時候，Harry才反應過來James是真的不打算回家過聖誕了。問起來的時候James只是稍微抱怨下和家裏人的不理解，倒是沒有多說的意思。

于是Harry便開始準備第一次和自家父親一起過聖誕節了。

James翻出兩套厚外套來，頂着微涼的風兩人就踏着深秋的葉子去了附近的商店。Harry站在一大排的聖誕花圈中最終選中了一個不是很大的葡萄藤花圈，上面用幾顆沒有打蠟的松果和紅漿果，看起來很古樸。

拿着花圈剛轉過身眼前就黑了下來，Harry反射性地給了身前的人一下。

“嗷…你做什麽？”

“你才是想要做什麽James？”Harry淡定地說，絲毫沒有對自家父親下毒手的愧疚感。不過當這樣的事情已經成為家常便飯的時候，沒有多少人會對兄弟間的打鬧産生愧疚吧。

“只是裝飾而已。”James把罩在Harry頭上的東西向上調整了一些，讓Harry的眼睛露出來。

Harry擡手想将它取下卻被James阻止了，他看了James一會兒，伸手從旁邊架子上取了一個用絲帶圍了一圈系上蝴蝶結的聖誕帽套到James頭上。

“我要那個白色絲帶的。”James抱怨。這個帽子從某些角度來說也不是不能接受，簡潔的設計讓蝴蝶結的顏色主導了帽子的風格，但是這個蝴蝶結是粉紅的啊啊。

“那就不公平了。”Harry順手給他了一個膠水咒讓他的頭一段時間內都不能與帽子分離。

兩人又挑了些聖誕樹裝飾和彩燈。回程路過聖誕樹賣點時選了一棵不大不小的讓送貨，在這麽多人的地方不好使用魔法兩人又不想真的把樹扛回去，雖然不是很大。

聖誕節的準備總是忙碌的，感覺還未完全準備好飄下的雪片就帶來了聖誕夜。

Harry把烤鵝從烤爐裏端出來，James已經把湯，沙拉和點心擺放好了。

放到屋裏後加上裝飾顯得更加巨大的聖誕樹豎立在客廳與餐廳中，電視裏也是一片節日氣氛。

Harry之前說到自己是第一次過只有兩個人的聖誕節，沒想到James也在一邊感嘆，稍微有些安靜便把幾乎淪為裝飾物的電視打開了。

聖誕夜總的過的還是不錯的，除了人數不多以外，該有的大餐，氣氛，和熱鬧都有了。

James早上是被冷醒的，他的窗戶被擠開，一直渾身是雪的貓頭鷹站在他的枕邊。為自己不辭辛勞在大雪天送信還在窗外等了許久，收信人卻舒舒服服地在暖和的被窩裏無視它的辛勞不滿，抖動翅膀将雪粒灑到James身上。

James揉了揉那頭Harry遺傳自的黑發，抹了把臉坐起來，發現屋子裏已經有了一堆的禮物。只是床頭這只脾氣似乎特別暴躁，沒有放下禮物就走反而還一直等着。

James小心地遠離它，一件一件地拆起禮物來。好友送了幾件小道具，Lily送了他一本筆記，而Dumbledore則送了一罐蜜餞……家人也如往常地送了不失禮的禮物，其他零碎的禮物拆開後，他不得不面對那只難纏的鳥。

連續換了五種食料，小心眼的貓頭鷹才滿意地離開，留下床頭櫃上包得有些歪的禮物。從包裝紙的花紋來看James就知道是他之前和Harry一起去買的，他送給別人的禮物也用了同樣的包裝紙。

James突然有些緊張，但随即疑惑天天和Harry見面怎麽拆個禮物居然會緊張。快速又小心地拆開後，中間整齊地擺着布料做的什麽，展開後才發現是一條棕紅色的羊毛圍巾。

這種禮物感覺既像Harry的人又不太像他的風格呢。James感到有些有趣地圍上了圍巾，柔軟非常，就像Harry關心人的時候。屋裏戴圍巾到底還是太熱了，沒一會兒James就脫下圍巾重新疊好放在衣櫃的抽屜裏。

Harry醒來時倒是不吃驚沒有收到多少禮物。Dumbledore的蜜餞，幾位其他老師送的魔藥之類的，Lily的草藥書，Remus的魁地奇球星冊，和Sirius的外套。

他就不指望James那個笨蛋做什麽了……Harry有些憤憤地刷着牙想到。

下樓吃早餐的時候Harry目不斜視，James倒是看起來心情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Harry的反應讓他的心理平衡了。

因為起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兩人便翹掉了午飯。沒有串門的親戚朋友，Harry自己無所謂不過想着James可能不習慣，但不太想理他，只是眼神不時自主轉到那邊。

“Harry……”James湊到Harry身邊。

“什麽？”Harry保持着面無表情稍微離遠一些盯着電視屏幕。

“好無聊的啊，做點什麽吧。”James繼續湊上去。

“做什麽？”

“不如……魁地奇？”James一下子把答案抛了出來。

“你瘋了嗎？我們怎麽可能在這裏……”Harry一下子轉過頭，才說了兩句便看清了James臉上可以稱得上是黃鼠狼的微笑的表情。

“嘻。”James大方地決定不在這個日子吊他的胃口：“我們家有一塊空地，不過除了我幾乎沒人用。”

見到James手上晃着的小壺模樣的挂墜，仔細感受一下發現是一個門鑰匙後Harry不禁有些羨慕這個家夥了。

“這個就是能随時過去的門鑰匙。”James介紹着。

還未等Harry說什麽，他将Harry拉到門邊，讓Harry面向屋內，從外屋拿了一個有長長手柄的東西放到Harry手裏：“給，聖誕禮物。”

從觸感就知道手裏所握的是什麽，Harry一下子驚喜若狂。作為壓抑的日子裏唯幾能帶給他歡樂和融入感的東西之一，這曾經是他直到與Dark Lord正式對立前都沒有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