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依靠

“我沒有。”Harry悶悶地說。

Snape嘆了口氣：“你這樣子？Scotte的事是個不幸的意外，我們對此無能為力。”

“是這樣嗎？”Harry微眯起眼，“你會不知道Scotte被那些老舊腐敗的人誤以為是巫師，引起欺淩甚至死亡？Voldemort會不知道？”

“Harry……Scotte的死是個意外。”

“是嗎？如果不是那些人對巫師的偏見，這一切都不會發生。”Harry變得激動起來，“天哪，我的口氣聽起來簡直像Voldemort一樣。我……”

Snape有些手足無措，他想擁住Harry告訴他他和Lord不一樣，想讓他不要為這些事情煩惱。但Harry從來就不支持他對Lord的忠誠，在Lord手下的人中也只對他親近，他怕加入Harry與Lord的鬥争中會讓他失去Harry這個朋友。

在他打定主意就算被甩開也要給Harry一個擁抱讓他知道至少他有人能依靠的時候，Harry埋在臂間發出了帶着鼻音的話語：“我不知道該怎麽辦……Voldemort到底想要做什麽？我又該做什麽？”

這或許是一個讓Harry解開對Lord的心結的機會，Snape突然意識到。據他所見Lord對Harry一開始就青眼有加，對Lord來說Harry是特殊的，他們之間似乎有種他人所不了解的關系，他不相信這樣的Lord會傷害Harry。

“Harry，Lord從來沒有……”

靜寂的夜裏出現了第三個人的聲音：“沒想到推崇傳統的Slytherin也會違反校規，夜晚在學校游蕩。”

“James Potter。”Snape面無表情地看向說話的人，一向死氣沉沉的眼神在那一刻有些尖銳，讓James的腳步頓了一下。

像是瞪着自己的人不存在般，James徑直來到了Harry身邊。

“James Potter，你在做什麽？”Snape擋住了James。

“帶Harry去比‘這裏’更适合休息的地方。”James将Harry拉了起來，就要離開。

Snape伸手想将Harry從James身邊帶開：“我是Harry的室友，當然會把他帶回寝室照顧他的。”

“我可不太确定，他現在應該不會想見Dark Lord的人。”James毫不退縮地說道。

Snape窒了一下，James已經攬着Harry的肩走了出去。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伸出的手，這曾是一只為了Dark Lord什麽也能做的手，卻不能将自己的好朋友拉回來，到他不會開心的地方。

Harry毫無異議地跟着James走着。他對Dumbledore失去了全心的信任，依靠不了依舊年輕的長輩們，曾經他堅信的變得不确定，連對自己的定位也在在Slytherin中的生活漸漸模糊了。在這個時候，就算他連自己也不信任了，也會相信這世界上給他存在的最基本的意義的兩人，James與Lily。

但當他發現他們的方向是去往Gryffindor寝室的時候，Harry猶豫了。

已經不被Dumbledore所倚重，所相信的他，在麻瓜與巫師之間有了偏向的他，在Slytherin中生活了那麽久連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改變的他，還可以向舊日一般進入那個他的第一個家嗎？

James卻一點猶豫也沒有，不曾停下腳步，一直拽着Harry的手用力到甚至讓Harry感到了疼痛。在靠近門之前他将隐形衣罩在了Harry頭上，就這樣将他帶入了Gryffindor的寝室。

和James同一寝室的三個好友已經熟睡，只分了四人的寝室中空了一張床。James并沒有把Harry帶到那邊床上，反而來到了自己的床邊。

不說明天早上其他人醒來在寝室裏發現一個Slytherin會造成的風波，Harry現在的狀态也讓James放心不下。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生怕什麽時候Harry回過神來就會掙脫他的手，他現在還懷疑Harry甚至會在他睡着後悄悄跑掉。

事實上他的确多想了，Harry現在很想和他呆在一起。雖然他年輕的父親并不知道他的苦惱，他也沒法訴說，但呆在他的身邊讓Harry安心了不少。

第二天早上，Serius有早課，Remus和Peter也早早地出門了，James有足夠的時間把Harry不被察覺地帶出寝室。

但當他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正要敲門的女孩的時候，才發現這事沒有自己想得那麽簡單。

“Harry？”Lily很驚訝地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James接過話：“發生了點事，我就讓Harry住下了。”

Lily想到Harry與Snape是室友，聯想到今早Snape猶豫的樣子，看了看James的臉色不錯，有些試探地向Harry問道：“Harry，你不會是和Severus吵架了吧？”

James不滿地看向Lily，從什麽時候開始Lily和那個Slytherin的關系變得這麽好了？雖然他們以前在麻瓜的世界是鄰居，但自從他們被分到不同的學院，他們的關系就越來越僵了。

去年以前Lily便不插手他和Snape之間的矛盾了，因為她知道這只會讓他們之間的問題更嚴重。

但現在，Harry，Lily與Snape之間卻好像隐隐組成了一個小團體。他們之間的和諧氣氛讓James很是不快。

但想到Snape既是Harry的室友，更是不多的他在Slytherin那邊的‘朋友’，James也不好說什麽，只是和Lily一起等着Harry的回答。

“沒有。”Harry見兩人不信，解釋了一句，“放心吧，不是因為Severus。”

是Voldemort。這他就沒有說了，說了反而會讓他們更擔心的吧。

James幾天前才和Harry一起聽到了寓言，當時Harry的反常他是看在眼裏的。雖然是因為不同的原因，但他猜到了Harry現在的心情和Voldemort有關。

Lily望着Harry披上隐形衣，但在一個停頓之後絲綢般光滑的披風從他的肩上滑了下來。James快速地扶住了捂着額頭腳步不穩的Harry。

“Harry！你怎麽樣？”“哪裏難受嗎？”兩人着急地問。

Harry用力地按着自己的額頭，雖然那暈眩與刺痛的混合讓他難受得反胃，但年輕的父母這直白的關心讓他心裏很開心。

“沒事的，我先回去了。Lily，你和Severus都擔心了吧，對不起。”Harry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就拿起地上的隐形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