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宰了,被剮了!
雖然醉了是醉了,但尚存兩三分的知覺,至少知道此時正被人參扶着朝前走。
“八一這小子,看着也沒幾斤幾兩重,怎麽扛起來跟頭豬似的。”有人在我耳邊直犯嘀咕,然後将我放在前邊一更柔軟的物體上,就聽見那人如重釋負的籲出一口氣。
感覺我底下那軟床陷出一塊,有人坐到我身邊,之後便沒了聲響。
過了半會兒,那人似乎起身離開了床邊,也是一聲不吭的。
趁着這空擋,我費力撐開兩眼皮,盡量眯出一條線,這才發現原來房間沒開燈,整個屋都籠罩在一層黑暗之中,唯有天花板影射出些微的雪白。
“啪”,又是熟悉的打火機聲音。
黑暗中,隐約瞧見前邊燃着一簇幽藍色的火光,裏邊包裹淡淡的昏黃,冷與暖的交縱,只照亮了後邊那塊落地窗。
此時才發現窗邊靠着一修長高挑的人影,側着臉,手裏把着一根煙,煙頭的火光忽明忽滅的也看不大清楚。
落地窗外也只能瞧見一兩棟大廈還亮着點光,估計又是那個悲催的員工被公司苛刻加班加點了。
那人一口接着一口抽着煙,淡淡的煙味很快充斥在房間裏。
此時我胸口一陣陣的燒心,感覺吐不出,只覺得酒精将整個肚子、大腦,甚至四肢百骸和精神都麻痹了。
不行了,實在是困倦,管他是誰呢,老子現在先入夢裏見周公再說。
這麽一想,人更是頂不住酒精燒心的難受,皺着眉覺得整個腦袋有千斤重,好似可以将整個床鋪甚至地面都給戳出一個大窟窿。
大概是我迷迷糊糊的呓語引起了某人的注意,感覺有輕微的腳步聲靠近。
此時我腦袋完全是混沌的,啥意識都不清楚,這都是很久之後回憶起來,才将這些零星散碎的片段勉強拼湊成的一個屈辱之夜。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想起來這一晚都讓我幾欲抓狂。
當時正好趕在盛夏,大晚上的的熱得夠嗆,只記得應該沒開房間的空調,敞開的窗也沒見有風吹進來。
而對剛喝完酒的我來說簡直是種折磨,不一會兒身上的軍裝就被汗水浸濕。
渾身上下是黏噠噠的,混着汗臭味跟煙酒味,別提多難受了。
但這股難受勁很快就被人解決了,因為我發現自己身體忽然變得涼快許多,這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某人把我衣服都給脫了,只穿着件大褲衩,能不涼快麽?
可當時我意識都沒了,哪裏還記得那麽多,也壓根沒有所謂的反抗舉動,只能任由對方随意擺布了。
“嘶!”覺得有東西撫上自己淤青的顴骨,在我皺眉後呼出聲後,明顯感覺動作倏地一滞,便沒再往下繼續。
原本我以為這般就應該結束了吧,但也不知怎的,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好似熱鍋裏被人翻身的鍋貼,被人一整個翻了個身。變成臉埋在枕頭底下。
忽然呼吸有點急促了,誰讓鼻子給壓着呼吸不順暢呢。
興許是察覺到這一點,有什麽東西将我頭給托高,又好似我整個人都高了小半截。
當時睡得跟死豬似的,夢裏原本躺在學校草坪上正惬意的享受午後陽光,忽然天下掉下一大塊的石頭,好死不死正好給砸我身上了。
夢裏咱就跟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般,只剩腦袋扭動,大半個身子動憚不得,只能一遍遍的喊着宋奕還有安帥這幾人的名字來救我。
可惜他們都不是唐僧,都不會念解咒,也沒有觀世音給的咒符,因此我還是被壓着,憋屈得很。
情景一轉,夢裏忽然狂風暴雨,狂沙走石,天也不知何時烏雲密布,老天跟發飙似的,從上邊劈下一道滾雷,帶着閃電直接就把壓在我身上的石頭山劈成兩半。
“他媽的疼!”我夢裏慘叫一聲,咬緊唇,雙手努力的摳着柔軟的草坪。
忽然發現夢裏壓着我的石頭變了一臺推土機,不斷的碾過我身上,上下來回的經過,一會兒我又變成了木樁,正給人重重的砸着打着。
這場夢做得我是倍兒難受,又是被壓又是被打,都快趕上滿清十大酷刑了。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長時間,敲打木樁的動作是停了,可那東西又壓了下來,不動,但卻叫人覺得更難受,好似有東西插到身子裏,擱在那跟塊鐵一樣,久久的無聲無息。
“八一,八一?”從方才開始,耳邊就一直傳來“嗡嗡嗡嗡”的聲音,跟個蚊子似的,一會兒又很輕一會兒又很重。
整得我那是一個心煩意亂的,皺着眉忍不住咕哝道:“操蛋,哪個不長眼的啊,別擾我八一大爺清夢。”
“哎?”那語氣似乎吃了一驚,過了一會兒見我還死趴在床上,才故意埋怨道:“你要再不醒,我可真走了啊。”
這聲音我忒熟悉了,每天都想着念着呢,所以大概前後不到三秒的時間,我腦子打了一激靈,好似所有腦神經都複活過來,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蹦了起來。
看見前邊的徐莉莉果然捂着嘴巴在那兒笑。
“你什麽時候來的?啊,不對,應該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還有,這裏是哪兒啊?”我大概猜得出這是酒店,但具體位置不知道啊,而且徐莉莉出現在這,我确實有點不置信,但同時也欣喜若狂。
止住了笑,徐莉莉用那纖纖玉指戳着我臉頰,還故意戳在我受傷的地方,但我又不敢挪開她,只能憋足氣忍着疼。
見她雖板着臉卻是努着小嘴說:“人家早就來了,都在旁邊看你睡得跟頭死豬似的好幾小時了。”
我這時發現徐莉莉身上還穿着制服,此時日上三竿,窗外撒下的陽光恰好照在她身上,她齊耳的短發下襯着圓形的小臉,嘴邊帶着淺淺的笑,勾勒出一可愛的小梨渦。
這模樣真的好似溫柔的天使,竟然讓我看得有些呆了。
一直到她笑出聲,我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看啥呢?”她笑着問。
“看咱媳婦呢,倍兒漂亮。”
“哼,你甭給我在這耍幺蛾子,你知不知道,你出事那會兒我可擔心死了,心髒都快要破表。”
她說着說着兩眼還真紅了起來,讓我一大老爺們還不知該怎麽着,只顧着在旁邊幹着急了。
徐莉莉應該算是我正式交往的第一個女朋友,所以壓根就不會哄女孩子那一套。
最後無可奈何了,只能拉過徐莉莉,鼓起莫大的勇氣,對着她小嘴打奔兒,大概停了幾秒,感覺到她也被驚吓到,小嘴微張,呼出的氣都能感覺到。
我當時還是一純情的娃,自然不敢深入下一步,只能點到為止,很快就放開了她。
此時她跟我都臊紅了一張臉。
“你還沒說你怎麽來了呢?”我趕緊岔開話題,避免尴尬。
“安帥送我過來的。”她回答。
“啊?那你早上出操怎麽辦?”我替她着急,這軍校早上都要出操訓練,她這忽然消失,這要讓人發現這事可非同小可。
哪裏知道她一點兒也不着急,似乎看出我滿肚子的心思,笑道:“放心吧,你那幾個好哥們兒已經找人替我請了假,說我生病了在宿舍休息半天。”
“那你怎麽出來的?外邊崗位亭不是要做外出登記?”
湊過臉,砸吧着眼睛,小聲的說:“爬牆!”
得,好樣的,安帥這家夥,連帶着我媳婦教會她爬牆了呢,這可真有能耐。
回去的路上兩人是打車回去的,我枕在徐莉莉的腿上,想起昨晚上那夢,鼻尖又隐約聞見徐莉莉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忽然發現昨晚上的煙草味已經變得很模糊了。
身子雖然也有點不适,但還以為是宿醉的關系,身子骨如同收回廠的舊機器被重新組裝過,哪一塊都覺得難受。
兩人是手拉着手回到學校的,不知是不是宋奕他們串通好了崗位亭,我們沒被攔下就能過去了,這下放心不少。
準備到宿舍門口的時候才依依不舍的分手,因為男女宿舍隔着一小段距離,雖然學校并沒有明令禁止學生戀愛,但因為前段時間那事已經讓全系的人在背後議論紛紛了,所以此時能避風頭就先避開的好。
我回來的消息還沒跟任何人說,但想着他們幾個出操結束應該會回宿舍,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又重新塞了回去。
學校規定是不能用手機的,況且這邊信號都是屏蔽的,宿舍有電腦也都是安帥跟城少庭偷偷從家裏搬來的,主要是晚上無聊的時候玩點單線游戲或看看電影,宋奕則是用來做學術報告。
剛走到距離男生宿舍還有五十米距離,遠遠看見一挺拔高大的身影跟電線杆似的伫立在那兒。
再近一點,看見同樣一身綠軍裝,大熱天帶着軍帽,兩手背在身後,但腰板卻是挺得跟座山似的。陽光下肩膀上那兩杠三星的肩章很是惹眼。
我當時腋下夾着軍帽,眯着眼睛吹着口哨來着,待看清楚來人,瞪着眼張大嘴,心髒陡然加快運作,“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下一刻,轉了個身,撒丫子就想開溜。
“混小子,你還敢跑!你再給我試試,你信不信我等會兒削死你!”
PS:請各位童鞋耐心看完哈,這可不是男男文,是正常的男女文,一切是後文的重要鋪墊~~
作者有話要說:PS:這真的是正常的男女文,前邊只是鋪墊,只是雷爆炸前的預兆~~~~~~
另外,偶寫文喜歡YY慣了,裏邊的士官都素三教九流偶爾正經滴~~腐敗滴很,純屬偶自個兒寫的惡趣味,切與現實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