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懷疑

早上一早就去隔壁部隊勞作,晚上就回到監獄休息。

日子倒是過的平坦,也沒人敢找她麻煩。

畢竟季忍冬那天當衆一跪鬧出的麻煩,衆人可都不是瞎子不是?

“季忍冬,看不出來啊,還有這等本事兒,這放在古代叫什麽?當街告禦狀了對吧?”

聽着獄友的話,季忍冬笑道:

“可惜人沒收我狀紙啊。”

“也不算可惜,我聽說這次監獄長八成要被調走,你要再上訴,就沒人攔得住了。”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季忍冬足足上訴了不下十次,可是都是全部被那該死的監獄長給攔下來了的。

前世他一被撤職,這裏被暫時接管後,她的案子就有了轉機,最後更是出獄回到了季家。

只是接下來的人生,季忍冬不敢去想,就好像她最後被賣到山區被那些野狗活活咬死一樣,只要想起,渾身上下,連骨頭都會疼的讓她顫栗不安。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事情,這些仇恨,她會将它們全部儲存在一起,等到出去後,再從季家人身上千倍百倍的找回來。

“只要能交上去,我就能翻案,一定能。”

……

這邊說的熱鬧,另一頭,獄長看着手中的調職報告,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都怪那個該死的季忍冬,該死的死丫頭。

張權貴拿出電話,直接撥了過去。

“老戰友,給你說個事兒,你們家那侄女季忍冬……”

……

楚烈看着手中的報告沉默不語,查到的關于季忍冬的一切過往資料都是如此清楚,難道是他直覺有誤?不可能吧?

不過如果那丫頭真是被冤枉的,那麽這案子定然會重新返回審理,她出獄是有望了。

只是楚烈這心裏依舊不是很放心,畢竟他們這邊最近可接到了一個重要情報的,想了想,楚烈将心腹叫了過來,吩咐道:

“之前說國外那邊已經派人過來了,這邊可查到情況了?”

“暫時還沒有,團長,那黑貓一直被關押在禁閉室,那邊肯定會趁機動手,這眼看着要過年了。”

“黑貓沒說出那些東西下落之前,絕對不容有失,為了抓那女人我們可失去了幾個兄弟,臨門一腳,萬不可再失手。”

“是,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楚烈看中這些報告,此刻辦公室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這思路也越發清晰起來。

季忍冬14歲從錦州少管所轉到這邊,按理說,她的罪名還有她在少管所的表現是不會被關押在這裏的,畢竟這裏可是全帝國最重的女監,但偏偏她就被關過來了,這就怪了。

這黑貓也是四年前移交過來的,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聯系呢?

如果沒有聯系,這季忍冬早不鬧晚不鬧的,這未免太巧合了吧,這麽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可就不是巧合了。

看來,他得親自出手了。

……

“季忍冬,出列!”

做完早操,季忍冬就聽到了獄警的召喚,等她來到辦公區的時候,一擡眼就看到楚烈坐在曾經的獄長辦公室前面。

這裏他接管了?

“季忍冬?”

“是,團長。”

楚烈看着面前的小丫頭,身材瘦小,皮膚蒼白,和那天看到的那個意志堅定,甚至帶着一些铮铮傲骨的人似乎判若兩人。

“你的上訴材料已經接到了,按照程序,我還需要多問幾個問題。”

季忍冬沒想到那監獄長一走,自己的事兒這麽快就有轉機了,她有些小小的興奮,眼睛都放着光,看着楚烈就說道:

“團長你問吧,我定然知無不盡言無不言。”

楚烈看着這個還算老實的丫頭,那眼裏的興奮和精光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做戲,不過他依舊冷冰冰的說道:

“你說你在這裏一共上訴了十多次,可是都被擋住了,那麽在此之前呢?

如果你在少管所,一般來說,上訴會更加容易一點,更何況你的年齡這麽小,為什麽那時候你不上訴?”

楚烈問的居然是這個問題,季忍冬有些詫異的擡頭。

為什麽少管所的時候不上訴,因為那時候的自己還一心以為自己真的是殺了人了。

她是在被遷到這邊女監的頭一天,有人特意來告訴她,當年的死者根本就不是被刀捅死的,而是被磚頭打死的,因為上輩子,她以這個理由上訴成功,所以這一世,季忍冬根本就沒有多想,就直接将這理由說了出來。

至于告訴她的那個人,別說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年了,加上上輩子的十四年,總共可就是十八年,她能記得住才怪。

可是,對上楚烈那雙探究的眼神,季忍冬半句謊話都不敢說,只道:

“我轉到這邊監獄的頭一天,有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來看我,是他告訴我的,楚團長,你相信我,我沒說謊話,真的,監獄肯定有記錄的,我只記得那人是個50多歲的男人,其他我什麽都記不得了。”

這撇的可真夠幹淨的,可是越是如此,楚烈這心裏對季忍冬的疑惑就越大了。

“一個陌生人突然告訴你這些,你就信了?當初自己有沒有殺人你自己心裏沒譜?”

“團長,當時我我的确和劉偉起過争執,可是後來我就被打暈了,醒來後,那劉偉就死在了我旁邊,然後他們就說我殺了人,我是真的冤枉啊。”

“季忍冬,你可知道,昨天我們接到你家屬傳來的消息,他們說,人的确是你殺的,他們不願意翻案,季忍冬,你這上訴材料,你說我們是收?還是不收呢?”

季忍冬聽着楚烈的話,瞬間是大驚失色,什麽?季家人這麽快就知道了?甚至還不讓自己翻案?該死的賤人,那一家的賤人。

她不會放過他們的,絕不,絕不!

“團長,我已經和他們沒有關系了,我有權利為自己的案子做主。”

季忍冬還在向着楚烈辯解,楚烈也不急,看着她悠悠的說道:

“你可別忘記了,你,早就被剝奪了政治權利,更何況你離十八歲還有四個月,你的上訴材料,還真就必須經過你家屬的首肯。”

“什麽?”

同類推薦